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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的身子動了動,偏過了頭,眼里的嗜殺已要抑制不住,若非此時,若非此處,只怕腰間軟劍早已抽出來了。 辛越伸手扣在他腰間,不讓他動,偏過頭看殿門口的人:“煙火燃得遠,不足為懼,陸公子管得太寬了些?!?/br> 執(zhí)酒壺的手一緊,陸于淵心中想:今夜統(tǒng)共看了我兩眼,說了兩句話,就往我心里扎了四把刀子了。 悶頭又灌了一口酒,將酒壺往身后殿中一拋,大步走過了他二人的身邊,往熙攘的人群而去,身形有些搖晃頹然,自己養(yǎng)出來的,罷了。 慢慢悠悠,融入人群中。 誰也沒看到,他攏在袖子里的手捏著一塊木雕的魚,捏得極緊,關(guān)節(jié)都隱隱發(fā)白。奇怪的是,那魚并沒有雕上眼睛,奇怪的是,這魚第四年也沒有送出去。 子時過后,小皇帝暈暈乎乎地由皇后服侍著回了寢宮,眾人都告退各自散了,辛越仍是跟著顧衍走回到文華殿,轎子已停在宮門口侯著他們。 顧衍拉開辛越頭上毛茸茸的兜帽,露出一張瑩潤的小圓臉來,二人正準備上馬車,遠遠地,顧衍便看到了宮道的那頭,有一個藍色身影正慢悠悠地朝這里走來。 辛越正奇怪,怎的還不走,回頭看了一眼顧衍,見他目光幽幽看著遠處,也順著他的眼神往前看,不料兜帽又他一拉,兜頭蓋下來,眼前漆黑一片,耳邊傳來顧衍平淡無波的聲音:“走罷?!?/br> 話音剛剛落下,大掌瞬時離開,辛越睜開眼,撩起兜帽,眼角余光只瞥到流星般破空而來的一點碧青色,被顧衍牢牢地抓在手心。 譏誚懶散的聲音自前方傳來,“辛姑娘有東西落下了?!?/br> 聲音漸近,被眼前的馬車擋住,辛越只能看到一角藍色的袍子被寒風吹得翻飛飄揚,回頭一看,顧衍手里擒住的那抹碧青色便是他們擱在桌案上沒有帶走的亞元散。 顧衍隨手顛了兩下手中的瓷瓶,突然抬手飛射了出去,冷冷盯著來人不客氣道:“你需稱她顧夫人,若不懂齊國規(guī)矩,便滾回渭國罷。” 陸于淵含著笑,眼角微微翹起,摩挲著手中的瓷瓶,已行至二人跟前,定定看著辛越的唇,認真道:“腫了。” 下一瞬便被一股強勁的拳風打斷了,二人肘拳相向,行動間帶起的勁風吹起了辛越額前的細發(fā),她“欸”了一聲,默默退了三步,將兜帽拉緊了三分,感覺更冷了。 這二人的梁子大概從云城三箭就已結(jié)下,今夜過后她亦知道這二人互相看不順眼還有自己一層因由,更不想開口,免得一個不慎反倒拱了火。 好在這兩人還顧忌著是在皇宮宮道中,過了幾十招便都收回了手,辛越此時才抓著下巴的毛茸茸,裹得緊緊地快步走上前。 翻出一只手,掌心向上朝著陸于淵道:“多謝?!?/br> 陸于淵輕哼了一聲,將瓷瓶放到辛越小巧的掌心。 陸于淵此人,送出去的東西是非要你接受不可的,今日她不收,明日后日,亞元散就會以各種名義送入府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實在不想因為一瓶藥粉在三更半夜站在宮道上吹冷風了。 她掏掏懷里,摸出一塊佛牌,將佛牌遞到陸于淵面前,抬起頭看他:“禮尚往來。陸于淵,我這條命都是你救回來的,我自當為你鞍前馬后,還你恩情,兩不相欠,干干凈凈。但是,也僅限于此了?!?/br> 說完便拉著顧衍上了馬車。 陸于淵站在原地,低頭用指腹溫柔至極地撫摩著手中的佛牌,口中喃喃:“你倒是想兩不相欠,干干凈凈,可我的心都掏出去了。” 馬車上,辛越心虛地握著手中的瓷瓶,這算不算私相授受,還是當著自己夫君的面…… 她轉(zhuǎn)頭去看顧衍,顧衍闔著眼睛,臉上是一貫的淡漠。 不理她,好吧,嘆了一口氣,將藥瓶隨手放入袖中,手指碰了碰唇角,“嘶……”,果然是腫了,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一絲甜腥味滲入口中。 “別碰。” 辛越轉(zhuǎn)過頭,顧衍又說了一遍,“別碰了?!?/br> 她乖乖坐好,只是唇角的小口子似乎又撕裂了,她能感覺到細小如針眼的傷處往外滲著血。 忽然眼前沉沉黑影壓下,天翻地覆間,她被掐著腰,以一個極為曖昧的姿勢面對面放到了他腿上坐著,提起的氣還沒舒下,男人清涼的唇印上來,一點一點吮著她唇上的血。 末了,抽出一方帕子,輕輕按了上去。 辛越微微喘著氣,她覺得顧衍似乎想一口吞了她。 果然,下一刻,顧衍粗暴地扯開了她的衣襟,一口咬在了她的鎖骨處,像在泄憤,但倒是不疼,麻麻癢癢,guntang炙熱。 辛越的雙腳失去支撐,蕩在半空,只能緊緊抓著他的衣裳。 她知道顧衍生氣了,他生氣時便不愛說話,克制隱忍著等待一次爆發(fā)。 只是此時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今日她先是被告知自己拿捏大齊的國脈,配著世間最鋒利的劍;相伴三年的伙伴與救命恩人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剖白心意,不指名不道姓,卻字字句句戳向自己;身前的男人又似是吃醋,或是生氣地啃自己的骨頭啃個沒完。 “別啃了。”她終于開口,面上潮紅一片。 顧衍不作聲,將唇瓣從鎖骨處移到她的耳畔,她紅著臉將頭往后仰,才看到他的眼眸,幽亮灼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