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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于淵站起身走入夜色里,頓足回首,冷眼看他,“你以為我喂她的是天蟬血?” 溫靈均猛地抬頭,眼神追著暮色里漸漸隱去的身影,脫口道,“不是?!” 沒有人回答他,墨藍身影已然消失在夜色深處。 第71章 、咬了人要還的 辛越醉態(tài)惺忪,只覺打了個盹的功夫就到了家。 顧衍帶著洗漱完的騰騰熱意,坐在床沿,看妝臺前的辛越灌醒酒茶,說是灌,并不是因著她喝得多大口,只是因為她喝的樣子就跟灌毒似的,不情不愿。 他低頭攏了一下里衣,先頭辛越給他做的一身,他穿得勤,袖口衣擺處早就磨破了些微小洞,讓辛越看到了就不許他再穿,沒幾天他又多了兩套里衣,而她手指頭也多了幾個小洞,泡藥浴時齜牙咧嘴地抖得更厲害。 他的手指粗礪,在柔軟的衣裳上劃過,抬頭看她捏著鼻子,一口醒酒茶在喉嚨口不上不下,十分客觀地評價:“你近來喝藥不似從前爽快?!?/br> 辛越從銅鏡中瞪他一眼,嘴里的醒酒茶怎么也咽不下去,干脆往一旁的痰盂里全吐了出來。 隨手取下頭上的玉簪,云鬢如瀑散下,她拿起木梳邊梳邊說,“沒誰天生喝藥就爽快,從前爽快,那不過是為了爽快喝完爽快地出門,我如今不過是……是返祖罷了,你不必大驚小怪,也不必非要我喝下。” 辛越說得很快,像寶珠噼里啪啦倒在玉盤上。 胡扯這一道,自來是她最拿手的。 只是垂下的發(fā)絲團團纏纏,在尾部打了個結(jié),她梳不開,低頭又有灼熱的酒氣從鼻息間出來,癟著嘴喊顧衍,“你過來……” 姑娘話尾嬌懶,顧衍立刻起身,從妝奩里拿支細簪,耐心十足地將那團結(jié)挑開,再一下一下篦著她背后的細發(fā)。 看她目光灼灼把玩一串九連環(huán),眼里意味不明,“方才困得像只貓,如今倒是精神起來了?!?/br> 辛越怔愣,點點頭,“確實,許是酒勁過了罷?!?/br> 顧衍手里停了一下,將木梳隨手往后丟,掐著她的腰肢,將她一把提起,轉(zhuǎn)了個面放到妝臺上和自己面對面,雙手撐在她身側(cè),燈盞晃了晃,在顧衍半邊臉上打出斜斜的三角剪影,他的眼神蓄著一股勁,看得她神迷意亂。 “精神了?” 她連連搖頭,這個高度他的臉就在她跟前,辛越不好施展埋懷里耍賴那一套,只能討好地往他嘴角邊啄了啄,“沒有的事,我困得說胡話呢,你莫要當真?!?/br> 顧衍笑了,“你這胡話倒很有條理。” “那須得看你對條理的理解為何,若是一個人話說得連貫,那稱不上有條理,須得一句話里能重重疊疊,套著四五層意思,能讓人抽絲剝繭捋成四五句話,那方是有條有理,唔……” 顧衍扶著她的腰肢,兩掌一合,欺身將那啟啟合合的櫻唇含在口中,極盡廝磨。 半晌后,辛越胸口輕微起伏,喘著氣說,“道家有云,淺嘗輒止……唔……你咬我!” 她摸著臉頰上帶著濕氣的地方,淺淺有幾道牙印,頓時齜了牙一口咬回去,準準地啃在他的喉結(jié)。 …… 顧衍瞬間渾身繃緊,一把火從他喉中燃起,一字一頓,燒透了她的臉頰。 “阿越,咬了人要還的。” 隨著話音,辛越的身子忽然騰空,失了支撐,雙手雙腳攀掛在他身上,驚呼聲被吞進腹中。 辛越哼了一聲,雙手將他的脖子摟得更緊,被迫承著他的舌尖侵探。 半晌,辛越唇瓣水潤透著粉,口中的酒香渡入顧衍的口中,兩人都有些臉紅心跳。 輕紗帳幔迫不及待,層層落下,連滿室燭光都染了酒氣,舞影凌亂。 …… 溫靈均府庫里私藏的皆是好酒,他們挖出來的那一壇亦是陳年佳釀,故而辛越今日一點宿醉的狼狽都沒有,只余渾身的酸軟和身上又多出來的一簇紅梅。 倒是,挺對稱。 她盤腿坐在榻上,含一口芝麻糖,提一支湖筆給嘉年回信,神態(tài)可稱得上虔誠。 嘉年是她的好友,辛越失蹤三年,她每月寄一封信到定國侯府,三年,一月不少,積了一箱子。 辛越剛回京時,老倪帶她開了一個庫房,里頭盡是這些年送到定國侯府上,指名給她的物件。顧衍發(fā)了話,一件都不許丟,他說的是“她會回來的,若少了一件,她該生氣了”。 辛越第一個開的便是裝著三年來所有信件的紅木箱。 “辛越,耿思南說你出了事,我偏不信,快給我回封信,我好甩他臉上,看他還敢胡說?!?/br> “辛越,辛揚說你已不在定國侯府,你到底在哪?” “辛越,我派了人往云城尋你,你卻一點蹤影也沒有?!?/br> “辛越,你昨夜往我的夢里來了,只是夢里你光顧著哭,卻沒同我說清楚,你究竟被困在哪了?” 前半部分姐妹情深,看得辛越費了好幾塊帕子。后半部分情緒開始高昂,每兩封信必有一封是痛斥顧衍的。辛越一封封地看,一封封地哭,再一封封地又哭又笑,能夠理解她傾訴無門,絕望到用這種毫無意義的方法宣泄她的情感。 她最后提筆只寫了四個字,“我回來了”,命人快馬送往了江南。 后來緩過了勁,怕嘉年提著刀趕上京來,又備了幾車好禮,并謄抄了十封集抱歉、思念、懊悔為一體的信,字字泣血,小如蚊蠅,一道送往南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