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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偏頭,似笑非笑看她:“你趴過人家的墻。” “……”她想起來了,她就趴過一人的墻,就是首輔大人家的美人。 “原來是她?!?/br> 她十五歲那年,辛揚(yáng)已經(jīng)十八,被家里按著相看人家,一連說哭了四五家姑娘,一時之間京城的媒婆見了他的名字都不敢接活,生怕招牌砸在他手里。 那時恰好首輔家的嫡小姐汪清寧說親也不大順利,兩家大人不知被誰一攛掇,竟先看對眼了。 汪家看中辛家人口簡單,滿門清貴,辛家看中汪清寧端莊典雅,才情滿懷,定能制住辛揚(yáng)。 辛越后來才明白,辛揚(yáng)說親不順利,是他自己作的,汪清寧說親不順利,那是武安侯作的,可憐她這個一心為兄的好meimei攪和了進(jìn)去,自是成了兩邊作天作地下的炮灰。 彼時大伯母愁得嘴里都起了幾個大瘡,擰著辛揚(yáng)的耳朵,聲色俱厲地警告他,若是讓這門親事黃了,就把他送到東六營去讓他脫兩層皮,還著人把他看了起來,說是養(yǎng)幾天白,等到相看那日好給人家閨女留個謙謙君子的好印象。 想是人家姑娘喜歡白凈的,辛揚(yáng)一面在屋里循著日頭,敞著衣裳沐浴日光,一面用五十兩銀票,著小廝給辛越傳了兩個字。 救命。 辛越留著那小廝,同嘉年一道逼問了半日辛揚(yáng)被關(guān)在家的糗事,笑得前仰后合,看在這般精彩的份上,拍拍手決意從這桃花池中,將他撈上一撈。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二人決定先去探探這家姑娘的路數(shù)。 探著探著,二人就貓到了首輔大人的府墻外,她被顧衍養(yǎng)肥了膽子,終是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夜,跳上了汪姑娘院子的墻。 嘉年不擅武,只能給她放放風(fēng)。 沒想到,真是流年不利,剛瞅見汪家姑娘的半張側(cè)臉,就被同來趴墻的武安侯逮了個正著,二話不說將她扔到了京畿大牢里。 事后她再問嘉年,怎么不給她通風(fēng)報信,才知道嘉年早就耿思南拎回了家。 …… 一個損友,一個呆兄,不幸中的萬幸是,武安侯不曉得這膽大包天的賊子是顧侯爺未婚妻,將她兜頭一蒙,丟進(jìn)了京畿大牢的重犯區(qū),單人單間,整了個重犯待遇,沒將她同其他犯人關(guān)在一處,否則她真要自爆家門,拼著被爹爹抽一頓也要脫身了。 辛越回想往事,訕訕笑了一下,“幸好你來得及時?!?/br> 顧衍淡淡瞥她一眼,“我也沒想到,我前腳剛出城,后腳你就能捅個簍子,還挺出息,跨了個男女大檻,直當(dāng)了個采花賊?!?/br> 辛越偷眼看他,顧衍臉色平淡,正拿她的帕子擦手,今日同辛揚(yáng)謀的事在她心里掙扎個不休。 她有些心虛,軟著聲音喊了一句:“夫君……” 顧衍愕然,手上帕子一松,飄飄揚(yáng)揚(yáng)在空中打了個轉(zhuǎn),落到了地上。 兩人都有些許呆滯,目光在空中迅速對了一瞬。 顧衍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先緩過神來,清了清嗓子謙和地回了一句:“夫人?!?/br> 辛越發(fā)覺此時氣氛正融洽,也端出嫻雅模樣,蹭啊蹭啊,挨到他身邊坐下,先將自己鍍一層金:“成婚之后,我一向收斂很多了?!?/br> “嗯?!鳖櫻苋嘀?xì)滑小巧的手指頭。 辛越繼續(xù)敲邊鼓:“然則人么,食五谷,生七情,總免不了有些許糊涂的時候?!?/br> 顧衍眼皮子跳了一跳,“嗯。” “這也不能說明什么,只能說人之常情?!?/br> “……你闖什么禍了?”顧衍心里復(fù)雜,這得是多要命的禍?zhǔn)虏艜屗M(fèi)這諸多口舌。 辛越連忙解釋:“只是有感而發(fā),你覺得有沒有道理?” 看來是準(zhǔn)備做禍?zhǔn)?,先來討個免罪金牌的,顧衍心里油然生出一種孩子大了,開始耍心眼了的感受。半天,在她閃亮亮的殷切目光下,搖了搖頭。 ? 事情的走向不該是這樣的,她這套說辭可是經(jīng)過了千錘百煉,采用的乃是先禮后兵,欲抑先揚(yáng)的法子,小時候即便是最迂腐的夫子,也會被她繞進(jìn)去,怎的到顧衍這就不管用了? 辛越詫然:“沒有道理?” 顧衍意蘊(yùn)深長地看她,緩緩說來:“人之常情是規(guī)避風(fēng)險,不是昏了頭一般往禍?zhǔn)吕镢@?!?/br> 辛越大駭,若不是辛揚(yáng)同她在一條繩上捆大,她都要以為辛揚(yáng)轉(zhuǎn)頭就將她賣了,眼神微微有些躲閃,扯出笑道:“總有一些必鉆不可的理由?!?/br> 顧衍低頭把玩著手頭的扳指:“在大齊地界,你盡管禍害,我給你兜著。若是……” 他又側(cè)頭盯著辛越,仿佛要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釘進(jìn)她腦子里,語氣嚴(yán)肅到近乎銳利,“敢往什么險地去折騰,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敢同什么不該往來的人攪和在一起的話……辛越,屆時,我就不會管你是哭,還是鬧,還是氣,我從前說的話,皆不作數(shù),你只能被我綁在身邊?!?/br> 一席話聽得辛越心里森森寒寒,像剛從冰窟窿里掏出來似的,臉上的笑再支撐不住,半日才磕巴著說了一句,“知道了?!?/br> 心里卻想的是,幸好沒有一股腦全說出來,一條一條捋著,她要去的,險地么?不算。自己的小命?也挺安全。不該往來的人?這不好判斷,一個異邦公主算不算她不該往來的人? 心里頭一口氣還未松下來,身前忽而橫過一只黑色箭袖,將她一提,一按,跨坐在了顧衍腿上,一時兩人又有些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