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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靄沒說話,砰地磕了個頭。 陸于淵搖頭道:“彼時我被困在浮屠谷,烏靈狡詐陰狠,對紅佩蓄謀已久,你應(yīng)對不了,這不怪你。” 青靄再次重重磕了個頭,額頭觸地時,兩滴淚打在磚石上:“懇請公子讓屬下手刃烏靈!” 陸于淵嘆出一口長氣,“要她一條命簡單,我不會讓她活著離開齊都。” 青靄猛地抬頭,“公子!” “只是……”他的話頭幽幽一轉(zhuǎn),“留著她還有用。辛越……必會找她,紅佩侍候她兩年,為她出生入死,紅佩出事時,她一把火燒了浮屠谷,重傷之下我將她帶離西越,沒騰出手收拾烏靈。如今烏靈竟自個撞到她的地盤,你說,她怎可能不找上去?” “公子,烏靈是西越使臣,若是辛姑娘動了她,顧侯爺那邊……” 陸于淵涼涼瞥他一眼,青靄頓時閉了口。 “她重情,十個顧衍也攔不住她。將人散在府宅外頭……”陸于淵笑了笑,想到一件趣事,接著道,“祝她一臂之力。” 青靄一下就明白了,烏靈要死,死之前還要將她當(dāng)一回餌。 公子幾日前就將餌放了出去,如今相當(dāng)于……把餌喂到辛姑娘手里頭,打的主意是讓辛姑娘既能了結(jié)一番心事,若能順帶著同顧侯爺生出嫌隙,便更好了。 若是不能,公子似乎……還打算再拱上一撮火苗。 青靄心里暗暗感慨,他的公子啊,喜歡一個姑娘,已經(jīng)不再自作自受,開始精工細(xì)算,鋒芒明指了。 辛越不曉得她的計劃還未實施,就已成功了一半。 * 此時月上中天,縈縈照著積雪,積雪晃出月光,還它半邊清冷。 辛越坐在膳桌前,狼吞虎咽地吃著雞絲面,芋絲在后頭給她松松挽了一個發(fā)髻,免得發(fā)絲垂下沾了面湯。 要不是侯爺臨走前吩咐了,要將夫人喚起來用晚膳,估計她能一覺睡到明日。 就著涼拌黃瓜和蒜泥白rou,辛越吃完了一整碗雞絲面,連帶著湯底都不剩一滴,眼巴巴看著芋絲:“還要。” 芋絲無奈:“夫人,真不能吃了,晚上積食了您又該難受,老爺不是常說,夜里莫要進(jìn)食,傷脾胃呀。” 對著丫鬟,辛越說不出自己體力透支,腹中就是個無底洞,只巴巴將她望著。 顧衍一進(jìn)來就見倆主仆大眼瞪小眼,不由好笑:“怎么?” 辛越見了他就怵,丟下筷子往內(nèi)室躥,被顧衍攔腰一截,放到了腿上坐著,掃了一眼干凈得能反光的面碗,笑得丟了一身的權(quán)臣?xì)舛?,直言府里是不是養(yǎng)不起夫人了。 辛越一點也沒不好意思,愁得理直氣壯,趴在他耳朵邊坦白:“元氣損耗過度……你要不讓我吃,那只能委屈委屈夫君,隔兩個月待我養(yǎng)回了精氣神再同你一較高下了?!?/br> 她一句胡謅,顧衍倒是嚇了兩嚇,立時著人上了兩碗面來。 顧衍起身脫下外衫,顧著辛越畏寒,房內(nèi)的地龍總是燒得足足的,對顧衍來說,就有些熱。 辛越目的達(dá)成,樂得幫他脫下,再搗兩回亂,最后兩人齊齊歪倒在榻上,吻得纏纏綿綿,火勢即將蔓延開時,芋絲在正屋輕輕喚了一聲。 二人鼻尖抵著鼻尖,相視一笑,互相理了理衣裳。 出來時,兩只面碗已經(jīng)擺在了桌上,又添了四五碟子葷素小菜。芋絲擔(dān)心辛越積食腹痛,給她夾出了一大半的面條,用濃湯一蓋,倒也看不出來。 兩人吃完面一齊在廊下散著消食。 “阿越?!?/br> “嗯?” 顧衍頓了一下,想問的話到嘴邊,又滾了下去,干巴巴地說:“圣上倒是長大了?!?/br> 辛越?jīng)]聽出來不對勁,只當(dāng)他為小皇帝發(fā)愁,這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便順著他的話感嘆:“明年就及冠了呀?!?/br> “嗯,也會同我耍心眼了?!?/br> “怎么了?” 顧衍拿起她的一綹發(fā)絲,纏在手指上纏了兩三圈,“圣上盛寵小鄭氏。” “旁人都說,皇后要失寵了。”她點點頭,亦有耳聞。 “你怎么想?” 辛越想了想:“小皇帝不是重欲之人,你要壓皇后,他就抬舉小鄭氏來擋槍。” 顧衍有些感慨,畢竟不是那個瘦弱膽怯的孩子了啊,“不錯,倒沒想到他有這份心思?!?/br> “小皇帝心性純良,”說著覷了一眼顧衍,“她當(dāng)了皇后,鄭氏一族被放在滾油上烹,可鄭太傅技不如人,被你壓得起不了身,她更沒法像,像正常的皇后一樣,小皇帝對她多少有幾分愧疚,愧疚和愛,足以讓小皇帝花些心思維護(hù)她了。” 顧衍倒沒想到這一層。 “愧疚……”他咬著這兩個字,若有所思。 辛越突然聽出了幾分悵然的味道,問他:“顧衍,你是不是覺著,辛苦拉扯大的孩子突然向著外人,心里頭不是滋味?” 他低下頭,深深看了她一眼,一個兩個,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兩人踩著月光,回了房。 顧衍看到她一下滾到床角的瑟縮模樣,拍了拍她煞白的臉,“睡罷?!?/br> 看來下午真是把她折騰得狠了。 男人反思,男人放棄反思,他實在情難自禁。 * 玉輪天外,月色清寒,這夜注定波折。 辛越果然積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