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
書迷正在閱讀:[清朝同人]重生后我成了國家的外掛、耽美文女配她不想干(NP)、以性之名去愛你——醫(yī)學院實習手記、備用情人(1v1h,訓誡調教)、一見傾心(現言1V1 H)、如何打消反派們的滅宗之心(NP)、定制救贖[快穿]、來點碎片(短篇合集)、清榮(小媽 1v1)、春日陷阱
但她也不拆穿,只跟著拍了拍胸脯佯裝驚恐的附和,“先生所說極是,當真嚇人?!?/br> 說到底,這世上哪有鬼,只不知人為何成了鬼罷了。 這般說著她忽而一拊掌,道:“既如此,我還是勸少爺打消去鳳凰山這個主意罷,萬一被那勞什子女鬼咬了,沒得鳳陽仙主搭救,變得不人不鬼可怎好?” “鳳陽仙主,人心最善,不會見死不救的,”老先生說著呷了口茶,還是好心勸道:“只如今鳳陽仙主門外,每日里不知凡幾求醫(yī)問診的,老朽勸你們,那鳳凰山不去也罷?!?/br> “先生所言極是,”宋真清點頭認可,冷不丁問道:“只不知鳳陽仙主何許人也?竟有如此高明醫(yī)術?” “你說鳳陽仙主啊,”老先生與宋真清說了這一會子話,覺得眼前的小丫頭這會看著極為順眼,想也不想便道:“鳳陽仙主兩年多前來的咱鳳陽縣,初來時,只在街頭擺了個攤子做游醫(yī),人稱白師傅,后來她不但治好了那些被女鬼咬的年輕人,還為許多婦人治病,只這兩年,咱縣里便出生了許多孩子,久而久之百姓們皆稱她為鳳陽仙主,城里幾家富戶還出錢為她建了處住所,人稱仙主居。既為仙主落腳,又為求醫(yī)的人提供了便利,真是一舉兩得之事?!?/br> 老先生說起鳳陽仙主,神情里不免有些恭敬之意。 宋真清聞言,也面露敬佩,“鳳陽有如此醫(yī)術高明之人,鳳陽真乃福地也?!?/br> “誰說不是呢?”老先生昂頭,有些自傲,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一黯,打量了眼宋真清,忽然嘆了口氣,“是福地,福地,只是對你們這些小姑娘卻未必呦……” “先生此話怎講?”宋真清瞪圓了眼,好奇的問。 “哎,你呀,小丫頭也莫多問,”老先生不欲多說,起身欲走。 宋真清喚道:“先生……” “什么?”老先生心中有事,茫然轉身。 “先生拿著,”宋真清伸手遞過去荷包。 老先生接過,不自覺捻了捻荷包,抬頭便見宋真清笑著與他告別。 直到宋真清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老先生才晃過神走到門外,見舉著青紙傘的小丫頭越走越遠,傘下年輕的鮮活的生命是那般可愛。 老先生覺得,他應該知會小丫頭一句,就算,就算為手中這一兩銀子罷。 雨絲密密縫縫里,在踢踢踏踏的細碎腳步里,有個蒼老的略為熟悉的聲音在宋真清背后響起:“小丫頭,在鳳陽縣,何時何地,萬萬不可與陌生男人搭話……” 宋真清回首,老先生的步履蹣跚又急促,脊背佝僂又彎曲,倉皇的步子在綿綿的秋雨中消散至無聲。 第81章 “阿嚏,”春秋客棧里,宋真清打了個寒噤,她披著被子,端坐在床上,雙手環(huán)胸,依舊覺得冷,這冷不止發(fā)自身體,還有心上的。 “萬萬不可與陌生男人搭話……” 老先生的叮囑言猶在耳,腦中想起的卻是前兩日她救起落水的韋無冕后,那來自船上之人的打量凝視。 初時不覺得,此時回想,頓覺那人眼神像似在看一只獵物,幸好,當時那只獵物看起來比較骯臟和丑陋。 宋真清攢著眉頭托著下巴,想來想去,覺得下次出門還是要注意些,還好,她前兩日被弄臟的那件舊袍子也清洗干凈了,哎,出門在外,長得好看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宋真清頗為苦惱的摸了摸自個的臉龐,不管怎么說,她這張臉當真也是怪好看的。 “清清,清清,”門外忽然傳來韋無冕的喚聲。 宋真清起身開了門,門外站著韋無冕金不換與阿大并姜木子幾人。 宋真清隱隱覺得鳳凰山中那些無名尸首與鳳陽縣的浸豬籠一事有些關聯,所以今日便讓韋無冕帶金不換與阿二又去了鳳凰山那孫家別院。 韋無冕進門便見宋真清眉頭緊皺,臉色有些蒼白,忙上前扶了宋真清坐下,“清清,你哪里不舒服?” “我不礙事,”宋真清撥開韋無冕的手,指指隔壁的位子,“快坐下,說說看。” 韋無冕知宋真清的性子,忙縮了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了下來,覷著宋真清的眼色道:“清清,果真被你猜著了,那尸首都是女子的?!?/br> 宋真清心中已有所猜測,雖不太驚訝,但神色還是變得難看了幾分,“是年輕女子?” “是,”韋無冕點頭,“金兄一個個驗看過了,年紀皆不過雙十?!?/br> “不過雙十?”宋真清轉頭望向金不換,“別的呢?她們……她們可否……有孕?” 金不換似毫不意外宋真清的問題,撣了撣衣上沾染的污泥,神情自若道:“七具尸首,其中五人曾有孕在身,但……”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里,金不換淡淡接著道:“孩子皆未足月生產。” “你是說……?”宋真清沉吟,“有人不許她們生下孩子?” 金不換頷首又搖頭,“許是,也許是她們自己不愿?!?/br> “別院里為何會有那么多年輕女子?”姜木子好奇問道。 “如今還不知,”宋真清搖搖頭,“不過,不管因何緣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br> “死因呢?”宋真清想到這里,又問金不換。 “扼殺,”金不換答的簡潔。 不過短短兩字,卻是如此的冰涼冷酷。 事實上,從見到尸首的那一刻起,宋真清便想到了這個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