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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阿大傷的極重,宋真清一行不得不在鳴沙郡多留了幾月,待到春暖花開冰雪消融之時,也得來了西涼與太秦議和的消息。 西涼此次傷亡慘重,十五萬舉國來襲,回去的不到五萬,西涼青壯一時失了三分之二,便是幾十年內(nèi)也難以恢復(fù)過來。 是以西涼對太秦納貢稱臣,并允諾百年不犯。 宋真清幾人本該在此時回京,但卻被北地草原風光吸引,幾人一路向北,從青青草原一徑北去,后來又被大漠煙沙所惑,便這般沿著遠古駝道又向西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間竟一路到了西域。 待得他們再回到中原時,又是兩年后。 作者有話說: 明天就要開啟最后一卷京城篇了,還真有點舍不得結(jié)束旅程啊...... 可憐的清清,除了去趟西域,就沒咋地游山玩水的暢快玩過,嗐,與她下山時的初衷差的有些遠呢。 第142章 兩年后 春日的鳴沙郡,斜陽半攏,西城門外碧草連天,兩匹棕褐色高頭大馬打著響鼻噴著灼熱的氣息挪動著步子在城門外來回走個不停。 前頭馬上坐著的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她上身著棕色狐皮馬甲,下著一件寬腿馬褲,腳上蹬著一雙白狼皮短靴,很是干脆利落。 此刻她正遙望著西邊旅人歸來的方向,眸中掩不住期盼與急切。 與她隔了一個馬身距離的另一匹馬上,坐著個不茍言笑的瘦高少年,少年雖年歲不大,但卻時刻繃著一張秀氣的臉龐。 遠處駝鈴聲聲中,馬上的少年眼眸忽眨,抿起了一對笑渦,望著風塵仆仆的駱駝從西邊姍姍而來,他抓著韁繩的手不可自抑的微微顫抖起來。 “小姐,是大人,是大人回來了……” 猶在換聲期的少年粗噶著嗓子對前頭的女子顫著聲音道,他面頰翕動,嘴角輕揚。 女子也看到了遠處悠悠而來的幾匹駱駝,一眼便認出了前頭駱駝上那圍著面紗的人兒,她面上忽揚起一抹喜悅,揮動馬鞭,喚著身后的少年,“走,去迎清清?!?/br> 兩匹駿馬疾馳在鳴沙郡城門外的官道上,颯爽英姿的女子,與瘦瘦高高的少年,在這春日的碧草路上,凝成了一副優(yōu)美的畫卷。 誰能想到兩年前這里還是黃沙遍地,誰還記得此處曾血流成河? “清清……” “大人……” 馬上的人振臂高呼,唯恐遠來的人認不出自己一般。 而遙遙而來的駱駝上的人兒不是宋真清韋無冕幾人又是誰? 他們自兩年前離鳴沙郡遠去,這一走便杳無音訊。 直到數(shù)日前,他們才通過商隊捎了訊息給燕榕,大約說了自己的歸期。 但沒想到燕榕竟會在城門外候著他們。 暌違許久的鳴沙郡啊,他們又回來了。 宋真清聽到燕榕的呼喚,差點淚濕衣襟。 誰道不思鄉(xiāng)? 那是你不曾遠游過?。?/br> “小小,”她揭了面上的白紗,搖手回應(yīng)。 瞧著遠處騎在馬上的燕榕,風揚起她的發(fā),雖同是一雙翦水清眸,但卻判若兩人。 此時的燕榕,亦是朱小棉,更是小小,是那個對自己父親說:我就要做個小小的官的小小。 燕榕打馬到了宋真清近前,望著雖風塵仆仆,卻彎了眉眼的笑臉,聲音不可自已的發(fā)抖,“清清,你終于回來了。” 燕榕視宋真清為恩人,更是知己。 “小小,你好啊?!?/br> 宋真清撲閃著一雙雖歷經(jīng)世事,卻依舊明媚的大眼笑著回她。 宋真清對燕榕,敬她的堅韌,愛她的良善,憐她的遭遇,更喜她的灑脫。 兩人惺惺相惜,縱是相處不多,卻如老友重逢,一見面便有了說不完的話。 “大人,”燕榕身后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挪動著馬兒,對宋真清的方向小聲喚道。 宋真清挑了挑眉,覺得這聲音略有些耳熟,打量一眼馬上的瘦高少年,恍然大悟,“小瓜?” “大人,”一直繃著臉的少年嘴一咧,露出歡悅的笑容,一對梨渦煞是可愛。 “撲哧,”燕榕忍不住笑了,“清清,小瓜可是日日夜夜盼你回來,時時刻刻將你掛在嘴上,聽說你將要回來了,恨不得一日跑三趟西城來迎你?!?/br> “小姐,”少年窘的紅了臉,策馬悄悄轉(zhuǎn)到了燕榕身后,不敢再直視宋真清的眼。 “哈哈,難得小瓜還記得我,”宋真清大笑的神情里忽有剎那怔仲,她又想起了那日在血尸中發(fā)現(xiàn)小瓜時的情形。 那個瘦弱的小小的孩子,渾身是血的躺在沙石地上,對著她笑,喚她“大人”,她那時就想無論如何得救活這個孩子,無論如何不能讓那樣大義的母親再失去一次親人。 好在,小瓜最終活了下來,并留在了都督府,后來又被燕榕要在了身邊做了護衛(wèi)。 這兩年來,她每每從大夢驚醒,腦子里回蕩的都是陣陣廝殺聲,眼前浮現(xiàn)的都是一張張被血跡糊滿了雙眼的臉,后來她便徹夜難眠,一坐便到天明。 他們之所以去西域,韋無冕金不換姜木子所有人都告訴她,是他們貪戀北地草原風光,不愿回京城,可她卻知道,是他們見不得她日日沉默,日日飽受折磨,為的是讓她忘卻那些痛苦。 可她明白,縱然歷經(jīng)兩年,傷痕慢慢被治愈,但那些血色的疤卻刻在了她的骨子里,她想她一輩子也忘不了那些垂死的臉,那些無名的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