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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榕讓人遞來的消息不啻于及時雨啊。 還是燕榕懂她! 宋真清莫名的淚濕了眼眶,她伏在枕上久久不能抬眼,半晌后,她才抹著眼回道:“多謝姑姑,勞煩姑姑回去告訴皇后娘娘一聲,就說我愿意,并煩姑姑代我多謝謝皇后娘娘?!?/br> “宋小姐客氣了,”來的宮女年齡不過十五六歲,但看模樣卻是個持重的,聞言卻是謙遜的半福了身子,又道:“皇后娘娘多有惦念宋小姐,只盼著宋小姐快快養(yǎng)好身子,皇后娘娘還盼著宋小姐早日進宮一敘?!?/br> 宋真清微愕,然頃刻便明白了燕榕的意思,她若是嫁給了韋無冕,無論身為長公主孫媳,還是大理寺少卿夫人,進宮確實不難,只是…… 宋真清忽然猶豫了,她方才還想著要讓長公主開懷些,才毫無思索的應了燕榕的提議。 可一旦想到真的要嫁給韋無冕,她又有些遲疑了。 恍惚中,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但這事到底是什么呢? 她苦思冥想,差點撓破了頭,在傍晚,眼瞧著興致沖沖拿著糖葫蘆從外頭走來的阿二,看見阿二眼中不加掩飾的歡喜時,宋真清恍然明白,她知道她落了什么了。 她試問自己,她有多久沒見過韋無冕如此開懷的模樣了? 從鳴沙郡開始?還是在西域時?抑或是進了京后? 她一時竟記不起來了。 她腦中此刻回閃的都是與阿二烤雞腿時被燙的跳腳卻眼中盛滿喜悅的韋無冕,還有雖被她追著打卻仍不忘回頭叫著“清清仔細手疼”的韋無冕,還有那個喜愛吃麥芽糖,雙眸彎成了月牙的韋無冕…… 若說幼時的噩夢與失去母親的痛是小小的韋無冕承受不起的,因而被小小的韋無冕刻意的用盒子嚴絲合縫的掩埋了起來,那么隨著時光流逝,漸漸變得強大的韋無冕卻是日日在搖晃那個盒子,直至某一日將那個已然缺了角的盒子最后掀了開來。 大的韋無冕與小小的韋無冕最終合二為一,小小的韋無冕也醒了來,韋無冕終于變成了一個與常人無異的人。 明明應該為韋無冕歡喜的,可她此時此刻心底卻覺得失落落的。 仿佛醒來后的韋無冕在面對自己時都不是真的他一般,至少不是自己從前認識的他。 宋真清心頭百樣情愫,直到猛然生出一種被韋無冕欺騙的惱怒來,既然你韋無冕早就想起了往事,為何要瞞著我? 我若不是看你在韋府無依無靠,日日擔憂你被噩夢所擾,在韋府又連個說話的都沒有,我會因為心疼你留在韋府? 難道我是留戀韋府的富貴不成? 難道我不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難道我就不想與木子一起搬出韋府,好日日帶著阿二四處閑逛? 哼,我自打進了京還沒逛過酒樓飯館,沒嘗過一口京城美食,唯一一次上街,還差點被人設計陷害失身。 我這是造了多大的孽,被你這般欺瞞著? 韋無冕你不是喜歡裝傻嗎?你裝啊,你有本事就一直瞞著我,我看你要瞞我到幾時? 宋真清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又被背上傷處牽扯,這股怒火更是無處發(fā)泄,忍著疼痛,宋真清咬牙切齒的決定:韋無冕你給我等著,老娘若能輕易原諒你,老娘這個宋字就倒過來寫。 然宋真清無論如何沒想到,等她與韋無冕再次見面,已是一年多后。 第170章 就在宋真清咬牙霍霍要讓韋無冕好看的時候,長街上一道急促的馬蹄聲疾馳而過,劍南道軍報八百里加急被送進了宮中。 韋無冕正從大理寺出來在朝壺崖客棧的路上被皇上派來的侍衛(wèi)請進了宮。 劍南王百里無云反了。 軍報被送進宮中時,距百里無云接管南安府衙已過了數(shù)日。 南安知府寧聿被百里無云手下的高手所伏,如今被關押在哪里無人知曉。 所以整個南安城甚至劍南道都在百里無云的掌控中。 劍南道又與江南道毗鄰而居,劍南道完全失控,那么江南道便要背負巨大壓力。 江南道萬一也被攻破,那……后果不堪設想…… 好在江南道有朝廷屯兵,本也是為防百里無云的。 可這番百里無云似做了魚死網(wǎng)破的準備,否則他不會不顧及猶在京中的世子百里昊風。 以如今形勢來看,百里無云定然在數(shù)日前便已做好了起兵的準備,一如二十年前,百里昊風進京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只這事百里昊風可否知曉? 韋無冕從宮中出來后,便去了關押百里昊風的天牢。 “你說什么?” 百里昊風聞聽百里無云在劍南道起兵時,初以為韋無冕在詐他,但在看清韋無冕拿來的軍報時,百里昊風整個愣在了當場。 “他一定是瘋了……” 百里昊風喃喃自語,“他瘋了……” 起兵謀反是他們父子心照不宣的秘密,可卻不是在此時,他尚在京城啊。 “是,他早就瘋了,”韋無冕低哼了哼,就在兩年多前他在南安城初見百里無云時,便發(fā)現(xiàn)了百里無云的不對勁。 那時的百里無云似乎便陷入了一種極其偏執(zhí)的念想里,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已無所顧忌,也聽不進去別人的勸慰。 此刻的百里昊風已是面如死灰,若是在被韋無冕抓回京城時,他尚抱著一絲一毫的念想,若是父王肯向皇上服軟,也許他尚有命回劍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