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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兩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作兄長的也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表情太猙獰了,讓meimei都露出了抵抗的姿態(tài)。 可對索淺淺時(shí),就更加是那么不客氣了 ?!芭叮业瓜肼犅犇氵@個(gè)女冠想說些什么來為她辯解?” 索淺淺道:“大人且看阿依慕手上的琵琶,就連出門都帶著琵琶,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阿依慕就是為了向那位左相大人請教啊?!?/br> 這個(gè)慕朝卿當(dāng)然知道,否則也不會等到今天發(fā)作。 “你以后不許再見他了?!?/br> 阿依慕急急地問:“為什么啊?” 慕朝卿望著這張六分相似的容顏,不知為何,神情竟然有些飄忽地想起了另外一張有些普通卻笑得一雙甜潤眼睛的容顏。 “不為什么?!?/br> 就算過去三年了,慕朝卿仍然覺得,師霽玉是絕對不會忘了那個(gè)人的。 即便不承認(rèn),慕朝卿也知道在京城之中的貴族男子之中,師霽玉是公認(rèn)的人品容貌皆是上流,愛慕者如云,這些年卻一直守身如玉,即便是皇上許婚也被婉拒。若是姝兒真的喜歡了他,得到卻只會是絕望。 阿依慕據(jù)理力爭:“哥哥,你別這樣□□獨(dú)斷啊,我和師大人就是知己,難道還不能聊琵琶了?” “小丫頭片子,什么知己,哄哄別人也就算了,你忘記你哥哥我是作甚的?”慕朝卿嘲笑一聲?!傲闹闹闱樯钭栽S,非君不嫁?” “咳咳?!?/br> “女冠咳什么,你說我哪兒說錯(cuò)了?” 無辜被對準(zhǔn)矛頭的索淺淺硬著頭皮說:“也許不會吧?!?/br> “女冠一直幫著姝兒說話,難道是也覺得她這樣做沒錯(cuò)?”慕朝卿陰陽怪氣地望著她,說。 “看來是女冠出家太長時(shí)間了,也就忘記了,上朝女子在閨中的典范,怎可輕易與外男見面!”慕朝卿怒而摔袖。 無辜被cue的索淺淺無話可說。 “哥哥,你說我可以,干嘛扯上女冠?!卑⒁滥奖人桓吲d得還要快。 慕朝卿冷笑:“姝兒,你對女冠可真比對我這個(gè)哥哥還要看重啊。我說不得你,她卻說的你了。” “可女冠又沒說我?!?/br> “你們倆都別爭了?!彼鳒\淺頭疼。 “阿依慕,你就聽你哥哥的吧?!彪m然看見阿依慕失望的眼神,可索淺淺還是說了出來。 不讓她在慕朝卿眼里也太可疑了一點(diǎn)。 慕朝卿臉上揚(yáng)出一抹笑,那笑艷麗妖嬈,還透著一種惡意?!版瓋海闩诙歼@么說了,怎么樣?” 阿依慕被氣得直接跺腳,“我不想理你們了?!?/br> 遂怒氣沖沖地抱著琵琶沖出了大廳。 “幼稚?!彼鳒\淺摸著鼻子,忍不住嘟囔了一聲。 “說誰呢?”坐在上首位置的慕朝卿已經(jīng)走了下來,白皙的面容,眼神如同惡鬼般陰鷙。就如開在尸骨之上的曼珠沙華,危險(xiǎn)迷人,又不詳?shù)拿利悺?/br> “大人千萬別誤會?!?/br> 可惜,這時(shí)候他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順便,修長英挺的身形足以給坐在椅子里的索淺淺一種攝人的壓力。 她微微仰頭,那張?jiān)倨胀ú贿^的面容,唯有一雙看似黯淡的眼睛機(jī)靈地流轉(zhuǎn)著。 像極了心中的某一雙眼睛。 “女冠,有沒有說過……你的這雙眼睛很特別?!?/br> 他俯身靠的太近,逼得索淺淺忍不住身體往后一昂。 “……特別?從未有人說過呢?!?/br> “大人……” 慕朝卿掐住她的下巴一瞧,“嘖嘖嘖,這么一說,看來剛才的確是剛才我看錯(cuò)了?!?/br> 索淺淺深深地懷疑他是報(bào)仇呢。 她拍開他的手,冷聲道:“請大人自重?!?/br> “自重?”慕朝卿笑,“女冠乃是出家之人,持得住心,又何須自重?” 索淺淺咋舌,沒想到他臉皮這么厚了。 慕朝卿又說:“我看女冠一點(diǎn)也沒有女冠的樣子,在意些也是難以避免,畢竟喜歡本官的多一個(gè)也不算太多,女冠這般在意紅塵,不如早日還俗算了?!?/br> 這嘲諷的語氣,索淺淺真想瞪他一眼。 事實(shí)上,她也真的是這么做了。 只不過,這一眼在慕朝卿眼中卻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風(fēng)情,他驀然又冷了下來眸色。 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gè)女冠實(shí)在是過分的在意了。 被氣個(gè)半死的索淺淺,氣笑了,“慕大人一聲還俗說得輕飄飄的,那還俗以后呢?” 慕朝卿鳳眸閃動,露出一絲玩味的眼神。 “女冠是真的打算還俗了?” “若你真的還俗了,府里多你一個(gè)也不多,一日三餐自然是供得起的?!?/br> 索淺淺:“……” 驀然地,那張美艷帶著煞氣的臉龐又靠得她近了一些,似笑非笑地說著:“還是,女冠想要讓我娶你?” 索淺淺一下就站了起來,“大人就拿貧道開玩笑了。” 動靜頗大,就連桌面上的茶盞杯子都被衣裙震動地發(fā)出了微些聲音。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鄙砼现耍瑔?。 索淺淺無端地感覺到一種危險(xiǎn)。 卻見他眸色深不見底,“女冠,對自己還真是不自信。” 慕朝卿無情地從她的身畔走過,卻留下這么一句費(fèi)人思量的話。 當(dāng)然,索淺淺也沒有當(dāng)一回事,覺得這人根本就是在逗自己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