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索吻袒心意
像是五雷轟頂,聞汀鶴木頭似的愣在原地,這話沖擊力不算強,令他感到不安而是他自己,他心里那微小卻難以忽略的欣喜。 懷中人緊接著開口,像是就貼在他耳邊,“我可不可以不走?就留在書院念書?!?/br> 他回過神來,有些遲鈍,“嗯?” “我想留在書院念書,阿兄可同意?” 聞汀蘭正值碧玉年華,去年便是該議親的時候,每每談及此事總會鬧得不可開交,因此便耽擱下來,直至今日,也沒個著落。 聞汀鶴心思縝密,聽完這話唇邊扯出抹譏諷的笑容,怪不得這兩日乖巧得很,原來是在這兒等著。 還是為了那個張家登徒子。 他有些煩躁,把人從自己身上扯開,顧不得禮數(shù)規(guī)矩,兩只大掌牢牢擒住她不堪一握的盈盈細腰,黑眸中閃過冷光,“倒真是有長進?!?/br> 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留在書院,好見她那心悅之人。 男人抿唇,似是有些生氣,側(cè)過臉去不看她,“此事,絕無可能?!?/br> 蘇苓頓住,這人,怎么突然生氣了? 不像之前那么拘束,她大膽起來,伸手捧住他臉頰,把人掰過來,挺直腰板跪坐起來,傾身垂眸看他,“阿兄為何生氣?” 聞汀鶴薄唇抿得更緊,心里又惱又氣,眼神落在一旁,就是不看她。 少女手心溫熱,腰肢纖軟。 此想法一出,他霎時一驚,聲音更加冷淡,“此事莫要再提,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br> 男人拍開她手,正欲起身,肩頭卻猛然被人摁住,那股茉莉香氣縈繞鼻尖,他防守的動作頓了下,少女動作麻利,傾身直接把人壓倒。 他愕然,下意識扶住她細腰,隨即怒目圓瞪,低聲呵斥道:“你這是成何體統(tǒng)?!下去!” “阿兄為何生氣?”明明有推開她的能力,卻還是被她摁在床上,蘇苓心中得意,一雙晶亮的杏眸灼灼地盯著他。 “下去?!甭勍→Q偏開視線,扶在她腰間的手松開些,指尖發(fā)燙。 原來是只紙老虎。 蘇苓放肆坐上他硬腰,手摁在男人起伏的胸膛,湊近,鼻尖幾乎要貼上他臉側(cè),“阿兄說嘛,為何生氣還要憋著?” 聞汀鶴面如火燒,一手摁住她瘦弱肩頭往后推,語速急促,“我沒生氣,你,下去!” 蘇苓左手摸上他握住自己肩膀的手,單純道:“阿兄好像比方才更生氣了些,難道是因為我壓著阿兄了?” 少女屁股壓在他腰腹上,聞汀鶴盡量不去想,卻抑制不住氣血翻涌,嗓音冷到極致,“下去。” 望著他怒意漸起的黑眸,蘇苓心跳得厲害,“那這樣呢?” 他大概沒想到她會如此大膽,束縛在少女腰肢和肩頭的手掌并沒使力,因此輕而易舉就讓蘇苓得了手。 柔軟相觸,那唇一如她想象和先前觸碰到的那般又熱又軟,蘇苓身體發(fā)軟,手捧住他臉頰,爭分奪秒地用舌去舔他唇瓣。 果然,下一瞬就被人一把拉開。 手背在唇上狠蹭了下,聞汀鶴咬牙切齒,“你可知這是何行徑?” 見他擦嘴,蘇苓心里快笑成二傻子,肩膀被捏得疼感強烈,她垂眸抿唇,乖乖坐在他身上,“我錯了?!?/br> 虛攬住她腰將人從自己身上抱走,聞汀鶴揉著眉心坐起,心亂如麻,“身為女子,首需自尊自愛,隨意同他人過分親近,成何體統(tǒng)?” “阿兄并非他人?!碧K苓絞著手,心里暗暗后悔,沖動了,可真是沖動了。 “女先生究竟是如何教導你?男女共處一室尚需屏風遮擋,你怎可隨意,罷了,明日,你便啟程?!?/br> “我如何不知?可阿兄從不與我親近,我想親近阿兄,難道也有錯?”趁亂表露一下心意。 “當然有錯!”聞汀鶴怒極,站起一摔袖子,“聞汀蘭,你究竟同多少人如此‘親近’過,如此行徑,日后如何說親?!” “說親,說親,是,在阿兄眼中,女子生來便應安居后院,少時不出閨閣,婚后不出后院,為何女子就該循規(guī)蹈矩?我走就是了,何必勞煩您親自安排。”蘇苓語氣同樣冷淡,話音沒落掀開被子赤腳就往外跑,只聽見身后腳步聲急促。 而后她被人攔腰一把抱起。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捏拳錘在他后背,那人卻沒什么反應,扛著把她放回床上。 “什么狗脾氣?犯錯在先,還如此理直氣壯,”聞汀鶴皺眉看她,不料又見她杏眸閃著些亮意,“哭什么?今日是對我如此,明日又該對誰?被人占了便宜你上哪哭去?” 少女滾滾淚珠落下,委屈著開口。 “沒親過別人,只有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