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動
“我弄疼你了?” “沒有?!辈煊X到自己過激,許泊周眉頭鎖得更緊,雙手垂著不知所措。 蘇苓一眼就掃到他右手指節(jié)傷痕,“你手怎么了?” 把受傷的右手藏在背后,許泊周嘟囔了聲,“沒怎么?!?/br> “右手伸出來我看看?!?/br> 迅速攤開手把右手掌心伸到她面前,少年嘴硬道:“就說了沒怎么。” 正欲抽手時手腕卻被她細手抓住,明明輕易就能掙脫,許泊周卻抽不開手,被她虛握住的地方發(fā)熱,直直熱進他心里,熱得他頭腦發(fā)昏,“我真沒事兒,你,” 手背指節(jié)處四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醒目,蘇苓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才好,皺眉輕嘆了口氣。 林蕓善的變化他有感覺,甚至可以說與從前那個執(zhí)拗悲觀的她判若兩人,當熟悉的嘆氣聲響起時,他知道,又要挨罵了。 “疼不疼???”蘇苓把他傷痕累累的大手拉過來,她向來很愛惜自己,因此見到別人受傷總覺得很疼。 見女人眼底流露出心疼之意,許泊周僵住,下腹躁動更明顯,“沒多大事,我去洗澡?!?/br> “哎,你?!?/br> 算了,隨他去吧。 蘇苓心里盤算起來接下來的計劃,目光看向浴室緊閉的木門,哦豁,她的內(nèi)褲沒收。 涼水澆在少年寬肩窄臀的精瘦身體上,胯下蟄伏在深叢中的巨獸已經(jīng)半抬起了頭,許泊周心里煩躁,任由冷水沖刷身體,沖到身體由內(nèi)而外地發(fā)冷,這才停水。 隨意將濕發(fā)撩起,他轉(zhuǎn)身去拿架子上香皂,卻看見架子上夾了件叁角內(nèi)褲,除去襠部有點布料,其余地方全是網(wǎng)紗,許泊周瞬間轉(zhuǎn)身,但腦子里只剩下這件內(nèi)褲,甚至是,她穿著的模樣。 他,硬了。 cao! 不知道許泊周在里面干什么,墻上的掛鐘都走到下午四點叁十分,不會是在拿著她的內(nèi)褲干壞事吧? 應該不會,他臉皮還挺薄的。 大門傳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是昨晚上那個圓臉男生,看起來有點靦腆,蘇苓坐在沙發(fā)上,沖他禮貌地笑了下。 “呃,姐好,我趕車,拿完東西就走。”他風風火火地沖進許泊周對面房間,東西應該是昨晚就收拾好了,拎著大包在客廳放下,去拍浴室木門。 “開個門!我撒尿!” 里邊傳來少年不耐煩的聲音,“滾去公廁上?。 ?/br> “行,你可真行,下次誰再攔你打架誰是狗!” 蘇苓敏銳捕捉到關(guān)鍵詞,站起來,刻意放低聲音,“那個,同學,能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孫建業(yè)撓了撓頭,許泊周不喜歡別人多管閑事,要是貿(mào)然說了肯定招他生氣,“姐,我趕時間?!?/br> 蘇苓順勢彎腰提起他的行李,“我送你到樓下?!?/br> …… 了解了來龍去脈,原來是那個欠揍的家伙說許泊周和她不清不白,他這才動手打人,想到今天上午他彎腰道歉的模樣,蘇苓罕見地心中生出幾分愧疚來。 怪不得他倔著不道歉。 推開門,就見許泊周頂著毛巾坐在沙發(fā)正中間,那件灰短褲又被他穿在身上,長腿弓起分開,他一個人就占長沙發(fā)大半。 茶幾上兩碗熱氣騰騰的湯面散發(fā)著香氣。 “吃完飯,明天回去?!彼^也不抬,狼吞虎咽地吃著自己碗中面條,蘇苓還沒吃幾口,他那一碗就只剩小半。 “嗯,好,”應了聲,她小口小口地吃著,看了眼他所剩無幾的大碗,試探道:“你夠不夠吃?我這碗有點多?!?/br> 他體格大,吃的也多,沉默著把蘇苓碗里剩的面條吃得一干二凈,抬眼看對面盯著他看的女人,語氣不善道:“吃完了就去睡,碗我洗。” 才五點,怎么睡得著? “噢。”真是塊易燃易爆炸的木頭。 百無聊賴地在床上瞇了會,蘇苓是被冷醒的,窗外下著瓢潑似的大雨,有雨絲從飄窗吹進來,空氣中滿是潮悶氣息,她口干舌燥,爬過去把窗戶關(guān)嚴,又把床腳花被子扯過來,這才下床準備去客廳倒點水喝。 隆隆雷聲讓夏夜更沉悶,夜空中劃過幾道閃電,白光透進來,把漆黑的房間顯得有幾分可怖。 踩著男士拖鞋走出去,許泊周躺在沙發(fā)上睡覺的身形明顯,蘇苓又轉(zhuǎn)身去屋里隨便翻出來條毯子,輕搭在他身上。 手背擦過他guntang的肌膚,蘇苓發(fā)覺情況不對,伸手去探他額面,好燙。 應該是發(fā)燒了。 難道是氣的? 拍了拍他臉頰想把人喊醒,下一秒蘇苓手腕就被大力擒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