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篇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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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成年之后,我見到了她絕望時的表情,除了痛快淋漓的解恨,我居然有些莫名的若有所失。 然后她離開了我的生活,我虛假的世界也轟然倒塌,我知道每個人都主動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除了我。 在父母歇斯底里的爭吵中,我決定拿走他們的錢,錢不能令我快樂,但是沒錢可以讓他們痛苦。 從我那自私自利的父母那里弄錢并不是容易的事,畢竟這兩個人互相提防了很久。并且他們兩個最后鬧到離婚,我是罪魁禍?zhǔn)住K麄冸x婚前,拖拖拉拉爭了很久財產(chǎn),我其實(shí)并不想要他們的錢,我只是想懲罰他們。 我無比想知道真愛在錢面前有沒有勝算,這兩個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女一無所有之后去找他們的情人會被怎么樣對待呢。當(dāng)然,我沒那么惡毒,我只是弄走了他們所有的積蓄罷了。 上了大學(xué)之后,我兩個月?lián)Q一次女朋友。只要是女人,我看著順眼的,如果向我表白的話我就接受,然后就順理成章的談起戀愛。我對戀愛中的女人沒有任何好感,她們無理取鬧,煩人無比。有時候我會推波助瀾,人性扭曲稍微有點(diǎn)意思。有時候我喪失興趣,就直接說分手。恰好那時我的父母在鬧離婚,拿這個當(dāng)借口非常好用。 我的大學(xué)生活第一年過得糟糕透頂,父母總是不分是時間的打電話問我要跟誰;女朋友很煩人,換來換去也沒找到有意思的;我還不習(xí)慣集體生活,宿舍里的男人臟兮兮的,看著令人不舒服。在我的學(xué)校附近餐館好吃的也很少,每天下了課連去哪里吃飯也不知道。 后來我決定在學(xué)校附近買房子,我打算一直在上海生活,房子是必須的。我本來沒打算去找我那個一走了之的jiejie,但是當(dāng)我為了辦手續(xù)不得不回到老家時,我聽到了關(guān)于她的傳言。 她在家鄉(xiāng)人的嘴里從沒有好過,小的時候他們說她是免費(fèi)保姆,長到十五六歲,她又變成了我父親的性奴,再到二十歲,她成了懷了我父親的孩子然后被我母親打出門的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 她走之后,每次出門我都會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他們經(jīng)常竊竊私語,伴隨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自小,我就經(jīng)常被人點(diǎn)名夸獎,但是像這樣被人說叁道四還是第一回。我倒是對這種事無所謂,我那愛面子的父母可忍不下去,總是氣沖沖的。即便如此,父母卻也完全沒有要把她找回來的打算,他們似乎都達(dá)成了無言的協(xié)議,都想當(dāng)做這個人從來沒在這個家里存在過。離婚時吵得再兇也絕口不提我那可憐的jiejie,好像她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恨不得丟得遠(yuǎn)遠(yuǎn)的垃圾。 我知道她每個月會給母親打錢,因?yàn)槟菑堛y行卡是我在拿著。但是我并不想找她,對她那樣把他人的愛當(dāng)成活下去的理由的女人,她永遠(yuǎn)都不可能會幸福的。我極度討厭虛假的她,我厭惡她唯唯諾諾的性格,人前寡言少語手足無措的模樣,說話時的口音,除了她的身體,我厭惡她的一切。 直到我從別人偷拍的照片里看到了她,和我想象的不一樣,她似乎胖了些,臉紅紅的,可能沒有意識到有人在拍她,笑得非常燦爛。 憤怒涌上來,我握緊手里的筆,為什么她能一臉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在我最煩躁,最動蕩的時候過得如此幸福? 我決定去找她,我絕不能允許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偷偷地快樂平靜地生活,這對我來說簡直無法容忍。 我開始找她,很快我就得知了她的下落,想找一個人是非常容易的,到處都是抹不掉生活痕跡:她在銀行匯錢,填在匯款單上的手機(jī)號碼,她的身份證號和社保賬號,這些足夠查出來她在哪里。 房子的事辦妥之后我出發(fā)去找她,先坐飛機(jī)去云南,然后找到去她在的城市的大巴車,一路上我都在想怎么把她弄到上海,最后從出租車?yán)锍鰜頃r,已經(jīng)很晚了,我決定先看看她的反應(yīng)。 云南的八月氣溫不高,我?guī)У囊路欢啵眢w還沒從酷暑模式中切換過來,很不適應(yīng)。她的公司對面有一家小咖啡廳,我進(jìn)去要了一杯熱咖啡,周五的下午,店里一個人沒有,很清靜,靠窗的位置適合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不新不舊的辦公樓,樓下是一家極小的超市。出口只有一個,她工作的地方似乎是在叁樓,只要她下樓,那肯定能看到。 我打算等她下班去截住她,但是沒想到,一抬頭就看見她。她的頭發(fā)剪短了,臉全部露出來,正笑著和一個中年男人說話,看上去稍微開朗了些,精神很好的樣子。她真的一個人過得很好,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難道她真的認(rèn)為自己換個地方就能重新開始嗎? 我越來越不舒服了,感覺很惡心。似乎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過得不錯,父親也好母親也罷,他們的生活我早就不在乎。但是憑什么只會看人臉色活著的她也能笑著活下去? 到了五點(diǎn),她和同事們一起收拾東西下班,我到他們很近的地方等著她,準(zhǔn)備給她來一個驚嚇。她們出門,她側(cè)著耳朵聽旁邊手舞足蹈的女人說話。他們公司連十個人也沒有,似乎全部都下班了。 我大聲的喊她的名字,她和她的同事茫然回頭,我伸出雙臂笑著跑過去抱住她,“好久不見,”我叫了她的名字,她在我的懷里發(fā)抖,這才對,這才是我想要的。 我擺出最讓人喜歡的笑容,有禮地和她的同事道別。她們肯定很好奇我是她什么人,我怎么會突然過來,下周她去上班時肯定會被人圍起來問話,她會非常為難吧,畢竟她一直想要不起眼的活著。 她推開我,和同事說了再見之后扭過頭輕輕的說:“我?guī)闳コ燥??!蔽以菊J(rèn)為她見到我至少會有一些高興,但是她似乎不是,從看到我就一直很冷靜,眼神淡漠,相比之下我熱情得不正常。 路上她一語不發(fā),沒走幾分鐘到了,她停下來,示意我跟著她進(jìn)去,里面是一家云南菜館,她讓老板給她一間小包廂。 我和她進(jìn)了包廂,她坐在離我最遠(yuǎn)靠墻的位置。服務(wù)員給我們倒了茶,我剛喝完咖啡,并不渴,她抿了一口普洱茶,抬頭看我,“吃完飯,我給你找一家賓館住,明天你就回去吧?!?/br> 我站起來,椅子發(fā)出巨響,她嚇了一跳,我走到她身邊,坐下,她想換位置,但是我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她用力想甩開我,但力氣不夠,最后她還是坐下來。 “你還在這,我為什么要回去?”我把手伸進(jìn)她的衣服里,撫摸她,笑著說:“對你一年不見的弟弟太無情了吧,不過現(xiàn)在咱爸媽離婚了,我們也不是姐弟關(guān)系了?!?/br> 她停止掙扎,“離婚?離婚時怎么回事?難道是因?yàn)槲覀兊氖???/br> 服務(wù)員敲門進(jìn)來上菜,我把手收回,等菜上完之后平靜地說:“離婚就是離婚,那是他們倆的事,我們不過是導(dǎo)火索?!?/br> 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蘑菇,好辣。我喝了一口茶,慢慢說;“他們兩個外面有人,現(xiàn)在都重新結(jié)婚了,不怪你。” 她似乎完全沒料到她走之后發(fā)生過這種事,喃喃道:“我當(dāng)時一點(diǎn)也沒看出來?!?/br> 我給她夾菜,“我誰也不想跟,所以來找你了?!?/br> 她沒碰我給她的菜,吃了兩顆米,輕聲說:“我這什么都沒有,你還是回去吧?!?/br> 我笑了,“你的確沒錢,不過我現(xiàn)在不想要錢,而且我也不想回家,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上海。” 她放下筷子,直視我說:“我是絕對不會去的。我已經(jīng)不想再和你糾纏了,你也去找別人,大學(xué)里哪個女孩都比我好?!?/br> 我回答:“找過了,沒有你說的那么好。只是為了上床的話,還是你比較方便?!?/br> “我不是你的妓女?!?/br> “我沒說你是妓女?!?/br> 她好像要發(fā)怒,忍耐著怒氣,一字一頓,說:“我不會跟你一起,更不會再和你睡覺。吃完飯你就自己滾回去,我不想再見到你?!?/br> 她站起來要走,我拉住她,把她抱在懷里,“可是我想跟你一起,我想跟你上床,我可是非常想見你的?!?/br> 她扇了我一巴掌,力氣很小,可是我也沒生氣。她的確沒有以前那么聽話,但是力氣還和以前一樣。 她掙不開我,冷冷地說:“這次要怎么對付我,和上兩次一樣把我綁起來?你真變態(tài)。” “我在你心里是那么粗暴的人?”我問她。 她沒有回答,“放開我,我餓了?!?/br> 吃完飯,到了街上,她指著不遠(yuǎn)處的如家說:“你去那里住吧。我家被子只有一床,不夠重新鋪床的?!?/br> “我和你睡在一起,不用鋪床?!?/br> “我就是因?yàn)椴幌牒湍闼抛屇闳ト缂业??!彼T谌缂遗赃叄贸錾矸葑C,“我出錢,你就睡在這吧。” “除非你和我一起住,否則我不會住的。而且我們在賓館門口爭論開房由誰來住不太好吧,我是新來的無所謂,但他們可能認(rèn)識你?!?/br> 她自然不可能開房和我睡覺,我一路跟著她,最后她只能把我?guī)У剿獾姆孔?。那兒離她的公司非常近,離我和她吃飯的地方卻有些遠(yuǎn),她是真的不想讓我接觸到她新生活的領(lǐng)域。 真是無恥。 她開鎖進(jìn)屋,那是一座獨(dú)棟的房子,房東似乎不和她住一起,整棟房子只有她一個住戶。周圍樓房稀稀落落的,城郊的夜晚天黑的很快,周圍非常安靜。 這是她生活了一年的地方,和上海完全不一樣。 我有一種和她在這個誰也不認(rèn)識我的地方養(yǎng)老也不錯,但我又把這個念頭甩出腦外,我還不到二十歲,現(xiàn)在養(yǎng)老有點(diǎn)早。 她脫鞋進(jìn)屋,鞋架上有四雙鞋,我把鞋子脫下和她進(jìn)了臥室。房間里非常干凈,臥室里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小衣柜,柜子里掛了兩件襯衫,一件厚外套和一件薄外套。 我環(huán)視一圈,跟在我家的時候比起來,她越過越簡單。 她打開熱水器,問我:“你帶了換洗衣服吧?今晚在這里住一晚,明天你就回去。” 我不想和她再爭這個問題,她從廚房搬來椅子讓我坐下,然后她躺在床上,開始擺弄手機(jī)。 “告訴我你的新手機(jī)號?!?/br> 她嘆了氣,報出一串?dāng)?shù)字,我試著撥過去,沒一會,她的手機(jī)就響起來。 “上大學(xué)是什么感覺?” “課很多,作業(yè)很少,沒有人管,還算自由。” 她沒有繼續(xù)說話,起身去看熱水器的水溫,把洗發(fā)水沐浴露拿出來,又從抽屜里拿出一條包裝完整的毛巾。弄好之后,她說:“水好了,你來洗澡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