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潮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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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這樣?!?/br> “怎么了?” “你追一個人都這么死皮賴臉的?!?/br> 這話沒把他說臊,反而是令他無言了幾秒。 他有點驚訝,又笑。 “死皮賴臉是嗎。這還頭一次有人拿這詞形容我。” “能不能稍微理智點。” “我很理智?!?/br> 顧談雋說:“我這個人,理智起來的樣子你應(yīng)該再清楚不過?!?/br> 她不語。 他朝她傾身,近距離看她眼睛:“所以你知道我在追你?!?/br> 他氣息忽然離太近,她差點沒繃住。 他又說:“好了,上次不該親你。原諒我,下次不這樣了。” 溫知予真想說你還想下次。 他又問:“阿姨在休息么?還沒醒吧?!?/br> “嗯?!?/br> “那你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溫知予不好說。她昨天做夢了,很亂的夢,畫面很多人很雜,其中有他。 她瞎編:“睡不著?!?/br> “想我想得睡不著啊?!?/br> 她氣極:“你這人怎么這么自戀?!?/br> 他就笑:“挺好的。我也是,有點沖動,就凌晨跟他們?nèi)チ颂撕_??!?/br> “什么海邊?” “就鄰市,不遠,兩三小時就開車到了?!?/br> “不是?!彼f:“不是問去哪個海邊,是,去干嘛?” “給你帶禮物啊?!?/br> 他從口袋里摸出來一個海螺殼,很大一個,有點漸變色,不是人工合成的那種。 “洗干凈了,不臟。咱們不是原來說過要去海邊的嗎,既然沒做到,那我把海帶回來給你?!?/br> 她心頭像被什么撥動。 他看著她眼睛,把那海螺殼放到她耳邊,說:“聽見了嗎,溫知予。” 溫知予什么也沒聽見。 其實那里面什么聲音也沒有。 她只聽見了他說話的聲。在清晨,在雨露。 可說這樣話的他令人有那么一絲心軟。 過往無心說過的醉話,他都記得,記在心里。 “幼稚?!?/br> “不幼稚,你高興了就好?!?/br> “過年那會兒的貝殼也是你放的。” “嗯,是啊。” 她又重復(fù)了:“好幼稚。” 也不知是在說他的行為,還是自己心里這片刻的動容。 他說:“海挺漂亮的,你也是。好了,上去吧,還早,睡個回籠覺?!?/br> “你呢?” “我啊。什么我?” “你一夜沒睡嗎?!?/br> “嗯,差不多吧??赡艿葧夯厝?,也可能車里坐會兒,還好,上去吧,我等會兒自己就走了。” 溫知予知道他熬了個通宵,怕他有事,看了眼他臉。 他又說:“怎么,舍不得我?!?/br> 就這句,她扭頭就上去了。 顧談雋手揣回口袋望著她上樓的背影。 片刻,她又從樓梯上下來,沒等他訝異,拿過他手里的禮物。 “好不容易占你一次便宜,總得占透。東西拿走了?!?/br> 他驚訝,可她一眼也沒再看他,扭頭就進去了,還加快了腳步。像見不得人,見不得光。 顧談雋自己驚訝了一陣,之后,彎起唇笑了。 一直到上去溫知予的心跳也沒停止。 她關(guān)了門靠上邊,看了眼手里東西又過去窗邊看。 怕他就在樓下看她,動作還有點試探,直到看到樓下車還停在那兒,就是人不在了,提起的心才慢慢放下去。 他一晚沒睡,估計這會兒是上了車坐著休息。 溫知予靠墻站了很久,手里捏著那海螺殼。 他的車也停在樓下,像心照不宣一直等著。 她聽著窗外的鳥鳴,雨季的潮濕。屋內(nèi)好像還泛了點潮味,她爸媽房里隱約傳來拖鞋摩擦地板聲。她mama要起床了,這座城市萬物復(fù)蘇,正在清晨蘇醒。 她手機亮了,收到一條來自他的信息。 [予予,下雨了。] [你看見了嗎。] 作者有話說: 來了 為啥都在問我多少章 嗚嗚嗚是這么快就等著結(jié)局了嗎 不多了,正文總章數(shù),不超80章。應(yīng)該。 第74章 那個月, 溫知予難得和mama進行了一次談心。 那是她第一次和陸芹認真談及自己的感情,聊了她的愛情觀。 溫知予說:“我不喜歡相親,也不想和陌生的人度過余生。mama, 你信嗎, 我有自己喜歡的類型,我喜歡的人, 他絕非等閑之輩,他也有自己的性格。如果可以的話,我是說, 你會同意嗎?” 她話說得籠統(tǒng),當時她媽坐門口擇豇豆, 頭也沒抬。 她mama是思想很正統(tǒng)古板的那種, 人民教師,認為該怎樣就怎樣, 不喜歡太離經(jīng)叛道,太脫離世俗的。 單是聽溫知予說這么幾句她就差不多懂了。 她媽說:“不可以。” 陸芹突然很生氣:“他辜負了你一次,還要怎么樣。男人,油嘴滑舌的就能信了?mama對你未來配偶要求不高,對你好,人品行,就可以了。他最基本的也做不到,傷害了我們家姑娘一次, 沒第二次?!?/br> 溫知予抿唇,嗯了聲。 “好了媽, 我也只是說一說。你當我隨口話。” “隨口話也不行?!标懬壅f:“要追你, 可以, 把誠意擺出來。讓我看看他為了我們姑娘能做到什么程度?!?/br> 溫知予心口下意識一窒, 忽然覺得有點失落。也不知是為mama強硬的態(tài)度,還是不在眼前的他。 她就摘豆角,還是嗯。 那個暑期溫知予的工作本來很順利,結(jié)果突然接到電話,說是工作室碰到了很惡心的一件事。網(wǎng)上突然來很多通稿黑他們,說他們抄襲。 溫知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放下手里事就趕去了。 去的時候前臺小文在那忙,她把東西放過去,問:“怎么回事?” 后端有人過來說:“溫姐,網(wǎng)上出來一個新公司,叫破曉的,他們做了個游戲人物畫面設(shè)計簡直跟我們一模一樣。我們?nèi)ヂ?lián)系客服處理,現(xiàn)在他們反過來說我們抄襲,還說要告我們。” 可能是被這事鬧得有點無語,大家都氣笑了。 “真是沒見過這么離譜的事,自己抄襲氣急敗壞了還過來反咬我們一口。我氣得一早上沒吃下飯。” 溫知予也有點不敢置信:“我們抄襲?怎么可能,我們做得都比他們早?!?/br> “是啊,這就是這件事的離譜之處。” 溫知予默一陣,說:“這樣,你跟他們聯(lián)系。這是他們侵權(quán),他們自己心里清楚,警告他們,如果他們繼續(xù)越線,我們絕不會姑息?!?/br> 那邊,顧談雋從川藏線公路下去了理塘,在那一站下車,單肩掛著背包。 那是她的第一站。 來接他的朋友和他碰拳。 “好久不見啊,怎么突然要來這邊玩?” 他扶了扶路邊搖搖欲墜的指示牌,說:“建設(shè)祖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