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每晚發(fā)瘋 第65節(jié)
同時她心里有些擔(dān)憂,別是被皇太子壓制太久,影響到心智了吧? 明恬緊緊地盯著燕云朝,看到他因自己的輕喚轉(zhuǎn)動目光,仿佛這才將思緒回攏,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朝……哎呀!” 明恬猝然被燕云朝拉下身體,整個上半身都撲在了他的身上。 燕云朝雙臂向上,緊緊地箍住了她的后腰,使她與自己相貼。 他一手撫著明恬的脊背,下巴抵住了她的肩膀。 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氣息,燕云朝這才覺得安心了些。 “阿姊……”燕云朝恐慌道,“你別離開我?!?/br> 明恬不明所以,只兩手輕輕地抵著燕云朝的胸口,含笑道:“阿姊不是在這兒呢?” “我夢見阿姊走了,”燕云朝低低道,“不要朝朝了。” 他的唇在明恬的肩頸處留戀輕蹭,又小心翼翼地側(cè)了目光,看向明恬的面容。 真好啊,阿姊現(xiàn)在就在他懷里,這樣真實的觸感,她還在他身邊。 明恬柔聲哄道:“不會的?!?/br> 燕云朝心緒便平靜些許。 也就是這時,他才徹底從那可怖的夢境中抽離,視線掃過屋中陳設(shè),然后他眸光一頓。 “阿姊,我感覺我這次睡了好久?!?/br> 他還記得,在他上一次和阿姊在一起,是在行宮的重明殿中。 而這里顯然是東宮,他常來找阿姊的淑景殿了。 明恬輕聲道:“是挺久的,你上次出現(xiàn),都是半個月前的事了?!?/br> 燕云朝撫著明恬后背的手猛然一緊,目中劃過幾分狠厲之色。 “一定是那人做了什么,害我不能出來。” 明恬眼皮一跳,連忙道:“你之前受得傷太嚴(yán)重了,興許有所影響也不一定。” 若是讓朝朝知道皇太子用符牌壓制他,恐怕又要發(fā)瘋。 明恬好不容易勸得皇太子承諾融合,不想再讓朝朝這里又發(fā)生什么變故。 她今夜大膽把符牌取下來,主要是為了驗證自己內(nèi)心的猜測,同時也是想看看朝朝是不是真的還好好的。要不然總聽皇太子說,她有些不敢相信。 燕云朝看向明恬,微微垂眸,道:“上次阿姊說要做法,應(yīng)是已經(jīng)進(jìn)行了吧?!?/br> 明恬道:“只進(jìn)行了第一場,還有剩下的做完才能……” 燕云朝突然張口咬住了她的下巴。 明恬蹙眉吃痛,燕云朝復(fù)又松開牙齒,換了柔軟溫?zé)岬拇皆谒樕陷p柔親吻。 燕云朝幽幽道:“阿姊,我說過,我不會跟他融合的。” 明恬沒說話。 她有些委屈,兩個太子都不喜歡對方,都不想跟對方融合,可她又有什么辦法呢?她又不能真的讓一個殺死另一個。 燕云朝道:“他壓制我半個月,一定是用了些手段的吧?阿姊,我把華真道長叫來,問一問就知道了?!?/br> 明恬道:“華真道長忠于皇后娘娘與皇太子,不會告訴你的。” 說完她心里就咯噔一下,意識到什么,神色有些莫名地看了燕云朝一眼。 華真道長的確不會告訴朝朝詳細(xì)經(jīng)過,但朝朝會假扮成皇太子??! 每一次,除非朝朝故意露出破綻,從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 燕云朝慢悠悠地?fù)崃藫崦魈竦暮蟊常骸鞍㈡⑦@么聰明,一定能猜到朝朝的辦法。” 明恬勉強笑了笑。 她意識到一件事,如果華真道長能有法子使朝朝完全消失,那也一定有法子將那些法事作用到皇太子身上,使皇太子消失。 千萬不能讓朝朝見到華真道長,朝朝發(fā)作起來,她都不敢保證能控制住。 況且朝朝對皇太子那般厭惡,不是明恬輕易就能制止的。 “那我們明天再將華真道長召來,今天太晚了。”明恬道。 燕云朝眉梢輕挑,嗯一聲:“良宵美景,自然不能辜負(fù)?!?/br> 明恬心臟怦怦直跳,為了讓朝朝的思緒快些轉(zhuǎn)移,主動湊上去吻住了燕云朝的唇。 燕云朝托住她的腰肢,身體一個使力,兩人的位置便上下調(diào)轉(zhuǎn)過來。燕云朝一臂撐在明恬身側(cè),低啞著聲音喚道:“阿姊。” 明恬軟軟地“嗯”了一聲。 “我想你了?!?/br> 明恬勾住了燕云朝的脖子。 其實她也有點想他,不管是心里,還是身體上。 帳幔低垂而落,隨著人影的動作微微搖晃。 …… 明恬額上汗涔涔的,無力地趴在燕云朝的身上。 燕云朝環(huán)抱住她,仰面看著帳頂,渾身卻仿佛感受不到疲憊似的,依舊興奮極了。 “阿姊,我這次沉寂許久才出來,應(yīng)是能陪你好多天。” 明恬:“嗯?!?/br> 燕云朝道:“我之前讓福忠在宮外找了個去處,清凈雅致,阿姊一定喜歡?!?/br> 他在心里暗暗地想,每次都在淑景殿,阿姊肯定要膩了,還是得讓阿姊保持些新鮮感,才能一直喜歡朝朝。 明恬又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燕云朝偏頭在她頸窩蹭了蹭,像只大狗一般。 明恬道:“朝朝,你跟白天那個比,誰更厲害?” 燕云朝毫不猶豫:“當(dāng)然是朝朝?!?/br> 明恬彎起唇角,順利地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那要是白天那個一心想要讓你消失,你有辦法抵抗嗎?” 燕云朝沉了沉目:“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br> 明恬臉頰貼著燕云朝的肩膀,眸光落在他的面上。 她含笑伸手,緩慢地?fù)嶂嘣瞥男靥?,又問一遍:“那你有辦法抵抗嗎?” “阿姊輕視我!”燕云朝生氣起來,猛地轉(zhuǎn)頭咬在了明恬的鼻尖上,用牙齒輕輕地磨了磨。 明恬輕嘶一聲。 “自然是有辦法的,”燕云朝盯著她道,“他傷不了我,我不可能消失?!?/br> “那你也傷不了他嗎?” “當(dāng)然不是?!毖嘣瞥靡獾靥袅颂裘迹€是比那個偽君子厲害。 明恬疑惑出聲:“為什么?” 燕云朝面上的神色淡了下來,他垂下眼睫,良久才開口。 “因為他把阿姊忘了。” 而關(guān)于阿姊的記憶,是這具身體最不能殘缺的那一部分。 - 明恬面帶困惑,她沒聽懂。 她只覺得是朝朝又在胡亂說話,回憶起他那個真正的“阿姊”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明恬心中有些苦澀。 或許她該時刻提醒自己,她只不過是一個替身。 明恬目光越過燕云朝,落在帳外矮幾上的那塊符牌上面。 她那會兒隨手把它放上去了。 “朝朝,”明恬輕聲道,“你閉上眼,阿姊送你個禮物。” 燕云朝眉眼間轉(zhuǎn)瞬帶上喜色:“阿姊有東西要送給朝朝?” “嗯,”明恬重復(fù)道,“你閉上眼睛。” 燕云朝“哦”了一聲,立即乖乖地把眼睛閉上了。 明恬看了看他,才慢慢地從他懷中起身,滿頭青絲從他胸膛上滑過,讓燕云朝有些不安地動了動。 春日的夜晚仍有寒意,明恬隨意披了一件外袍,系帶松垮,就這樣跨過燕云朝下了榻。 然后她又看了看他,確定他依然乖巧,沒有偷看之后,她才彎下腰,把那枚符牌拿起來,回到燕云朝的身邊。 如今是皇帝病重的關(guān)鍵時候,她理應(yīng)讓皇太子在天亮前回來。 在得知朝朝安好、不會消失之后,她似乎也沒什么可不放心的了。 燕云朝剛剛與她一番糾纏,錦被下的軀體未著中衣,符牌實在無處可掛。 她便握著燕云朝的手,把符牌放在了他的掌心。 燕云朝眉目歡喜著問:“阿姊,你送了朝朝什么東西?我能睜開眼了嗎?” 明恬淡笑著道:“是一塊木牌。你先不要睜開,等一會兒阿姊說可以了,你再睜開。” 燕云朝雖然不明白是為什么,但還是聽話地“嗯”了一聲。 明恬便安靜地看著他,同時在心中默念著數(shù)。 在數(shù)到第十個的時候,她果然看到燕云朝的眉目松散下來,握著符牌的手也松了幾分。 明恬輕聲喚道:“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