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修仙,日更三千 第173節(jié)
一個晚上就在討論中度過了,時間一到,準(zhǔn)時放映。 …… 金陵,雅音華光密室。 嚴(yán)理繁和簡升白同時在公共場合出現(xiàn),是百年來都沒有過的場面。 二人一左一右,站在兩頭,隔得老遠,中間站著個詩千改。 嚴(yán)理繁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掉馬了,哼道:“如果不是我家小輩要玄春闈,我才不會來!” 詩千改:這里有一個笨老頭,是誰我不說。 簡升白也聽詩千改說了關(guān)于副會首的猜測,此刻心中正樂,呵了一聲:“你可以轉(zhuǎn)賣掉,來做什么?” 嚴(yán)理繁:“來就是為了教訓(xùn)你!” 有人發(fā)現(xiàn)了更新的“彈幕”小陣法,【嗯?這個是什么,諸君能看見我嗎?】 【看到了!好神奇,居然有這么多人一起看嗎!……哇這個陣法還能切換角度、把好幾個畫面一起放在屏幕上!】 【多虧我之前買了字盤,否則還不能寫字?!?/br> 【哈哈哈這是嚴(yán)前輩在和簡前輩吵架嗎?】 人已經(jīng)到齊,水鏡照出柳行云、喬白音兩個知名梨園客,彈幕頓時熱烈了很多,而照到詩千改和簡、嚴(yán)二人時,更是進入了歡樂的海洋。 會來看《密室》的幾乎都是趕新潮的簡白派年輕人,一時間,屬于翡不琢讀者的彈幕比簡升白還多。 夜九陽沖著水鏡打招呼,笑得元氣滿滿,有幾個觀眾注意到了他身側(cè)的人。 【這個帶著面具的人是誰?所有的嘉賓里,只有他沒有名字?!?/br> 【好像有點眼熟……?。≈棒洳蛔料壬凝埰骄鼐沉鞴馐?,有一個紅衣少年,是不是他?】 【!那是秦家的小輩,好像叫秦方濃?】 祝奇志也伴著神神秘秘的光出場,來了段開場白,介紹這個密室參與者都需收斂修為、像凡人一樣通關(guān),并與諸人都聊了幾句,各色彈幕一浪接過一浪。 馬睿陽這才漸漸感覺尷尬,在場只有他一個人與所有人都不熟。這里都不是情商低的人,會讓他突出得這么明顯,顯然是他干的事讓其他人不賣面子了。 他看了眼前方懸浮的水鏡,根本沒觀眾提到他。 幾分鐘后,眾人正式進入密室。 詩千改也正了正心神,進入的門在身后關(guān)上,光線驟暗,只有對面紙糊的窗戶透出一點微光,隱約能看出這是一個臥房。 其古色古香,卻有些破敗,空氣中還流動著淡淡的香味。布景太好,一瞬間,就有種陰冷的感覺襲上心頭。 【好黑啊,總感覺會有怪物撲出來……】 一道彈幕劃過。 黑暗中,馬睿陽睜大了眼睛,可視線卻像是被黑色糊住了,只能看清輪廓。他沒想到實地進入密室和在書面上看完全不同,背后有點發(fā)毛。 “第一個密室應(yīng)該會簡單點?!痹娗Ц穆氏冗~出步伐,摸索試探,“我們還有一個收集線索、還原故事真相的總?cè)蝿?wù),所以得弄清楚這是哪兒?!?/br> 她們目前所知的線索只有這個副本的名字——《鬼新娘》。 眾人四散開來,一刻鐘后,在屋角發(fā)現(xiàn)了一扇緊鎖的門。 “這像是舊式房屋里仆役住的房間?!焙喩椎溃八鼞?yīng)當(dāng)聯(lián)通著主家睡的屋子?!?/br> 嚴(yán)理繁則是發(fā)現(xiàn)了幾塊花糕,不甘示弱地分析道:“新娘子出嫁前才會有這種點心,是專門發(fā)給小孩子吃的。這里的仆役可能年齡很小?!?/br> 【為什么我看兩位大佬劍拔弩張,卻只想笑。】 【我也是。師長如父,簡升白前輩就如同翡不琢先生的父親——那么嚴(yán)理繁前輩呢?大伯?】 【感覺翡不琢先生夾在中間好cao心哦。嚴(yán)前輩其實要比簡前輩大得多,得算是翡不琢爺爺輩的?!?/br> 簡升白看了一眼彈幕,不滿:“那他豈不是我的父輩?不成!” 詩千改隨口說:“也許嚴(yán)前輩是想當(dāng)我后爹呢?!?/br> 嚴(yán)理繁:“??” 你們師徒倆在編排我什么? 詩千改覺得得先想辦法照亮房間,她在床頭摸到了幾支白色蠟燭,瞇眼看了看對面:“七郎,把那個火柴遞給我……” 突然,不知從哪傳出一聲小孩子的咯咯笑聲,幽涼如水,彈幕頓時炸了: 【我的天,好嚇人!】 【啊啊啊我不敢看了!】 【最怕這個時候突然竄出來一個怪物……媽耶!】 夜九陽驚得變了語氣:“呔!何方妖孽?” 簡升白和嚴(yán)理繁也在找燈或者蠟燭,皆跟著罵了幾句。秦方濃已經(jīng)走到了詩千改面前,將火柴交到她手中。兩個人同時劃了一根,但蠟燭卻不亮,只冒出縷縷青煙。 觀眾視野畫面比她們更清晰,看到這一幕,這會兒都瑟瑟發(fā)抖了。 那小孩子還在笑,詩千改側(cè)耳聽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個聲音似乎是重復(fù)的:“……” 一個鬼這樣笑很怪啊好吧! 她輕輕“噓”了一聲,眾人便安靜下來,只有馬睿陽嘴硬:“這種時候就是要聲音大才壯膽……” 他被秦方濃一折扇點到,莫名寒戰(zhàn),閉嘴了。 詩千改又回憶了一下解密的套路,發(fā)現(xiàn)這排蠟燭從高到低排序,一共五支,便按照小孩子笑的音色高低順序點燃。 這回成功了,蠟燭的光亮作一團,接著,光線像有生命一般緩慢照亮了整個房間。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就亮了?】 【總之翡不琢厲害?。 ?/br> 眾人的身影清晰出現(xiàn)在視野中,詩千改只一眼就立刻道:“少了人!” 柳行云和喬白音居然不見了,怪不得剛剛都沒說話! 不愧是修界的密室逃脫,cao作性比她前世的游戲都強多了。 背后似有冷風(fēng),詩千改轉(zhuǎn)過頭,只見一個血色的影子突然沖她撲了過來。距離她五米開外的馬睿陽剛好看到這一幕,發(fā)出一聲驚天慘叫:“啊鬼?。?!” 詩千改沒被影子嚇到,差點被這一嗓子嚇到。 詩千改:“……” 她伸手扯過那影子,嘴角抽了抽,“你叫什么?” 馬睿陽一懵:“啊?我叫馬睿陽……” 他話沒說完,就看到了詩千改手里的東西——不是鬼,就是一個紅布蓋頭。 馬睿陽:“……” 對上詩千改看白癡的眼神,他才反應(yīng)過來詩千改的意思是“我都沒叫,你叫什么”,臉一瞬間漲得通紅。 大爺?shù)?,怎么有這種丟人事! 第110章 大獲成功 【翡不琢先生膽子好大!】 【馬睿陽回答得好好笑,哈哈哈。如果換我估計也是這樣?!?/br> 【不過為什么別人都不怎么和他說話?】 會待在書友會里面詳扒“小翡”來龍去脈的死忠讀者畢竟是少數(shù),大部分都只是報紙瞧個熱鬧,見馬睿陽鬧笑話,便發(fā)出善意笑聲。 可很快,他們就看見馬睿陽臉色變換,一言不發(fā),垮著張臉到一邊去了。 水鏡實在是太清楚了,哪怕現(xiàn)在光線依舊有點暗,還是能把他的神色清晰顯示出來。 【他不是說自己很敬仰翡不琢嗎?這態(tài)度……不像啊?!?/br> 【只有他這么一驚一乍,他一叫把人嚇到,起碼也該道個歉吧?】 【莫非是嚇懵了?】 詩千改沒有理會馬睿陽,轉(zhuǎn)而看著手中的紅蓋頭,上面繡紋精致,瞧著無甚不妥。 “這個是什么意思?提示嗎?”眾人也都湊過來。 詩千改試探著松開手,這蓋頭又像水母一般漂浮了起來,向著某個方向飛去,好似下面蓋著一個透明的、奔跑的女子,拿起掃把,敲擊著窗臺。 夜九陽驚喜道:“哦哦哦!聲音有節(jié)拍!” 看來第一個密室的主題是聲音,眾人通過敲擊推出了門鎖密碼。 詩千改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本子,里面是住在屋子里的這個婢女的記錄。 從她的視角看,自家小姐和這位公子的婚姻是苦盡甘來。 兩人從小青梅竹馬,但公子十五歲時家道中落,二人便不相配了,可公子還是想娶小姐,便孤注一擲、外出經(jīng)商,十年后歸來,果真掙得一份豪橫家業(yè),風(fēng)風(fēng)光光迎娶小姐。 即便他面貌受損,小姐也未曾嫌棄。 這位十來歲的婢女是被小姐從人牙子那里救下來的,婚后不久,小姐可以參與公子的產(chǎn)業(yè),有了一定的話語權(quán),便除了婢女的賣身契,給她擇了一位女商做養(yǎng)母。 于是,婢女拜謝了小姐,感激地離開了,日記也因此結(jié)束。 “聽起來是個挺圓滿的故事?!焙喩酌掳?。 嚴(yán)理繁哼道:“圓滿的話,就不會叫‘鬼新娘’了?!?/br> 簡升白:“我也說了是聽起來!” 走出房間,便是一條夜色中的長廊。院中樹影搖曳,頭頂血月高懸,沒有解鎖的地方都被無形的空氣墻阻擋著。 沿著走廊,下一個房間便是主家臥房,紙窗后面透出暗黃色燈光。 柳行云和喬白音就在這里,被關(guān)在了半透明的屏風(fēng)后面,喬白音道:“給我嚇得??!我們兩個走著走著就聽不見你們說話了。” 【我的想象破碎了!夜竹的梨園客竟是這種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