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超能力漫畫家小林成實、那天我捅了皇帝一劍、清宮嬌寵妾妃(穿書)、天庭5G托兒所、攝政王的小美人[重生]、重生大師姐不想努力了、青梅皇后有點酸、惡意犯規(guī)、[HP同人]放學(xué)后叫我爸打你、[綜英美]坑文遛讀者
“上回摸到我頭上來就警告了他,呵?!睆埛胚h冷笑:“看來二兄弟是不會悔改的,這樁親我可咽不下去?!?/br> 雖未直言明說,何氏也是個聰明人,話里話外的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個什么情況,雖方才不滿侄子忽然翻臉,但是這家人有人品不好的兄弟在,那肯定是不能姑息結(jié)親的。 “廣娘子,既是如此,那我們就叨擾了?!焙问虾苷驹谥秲哼@邊的提起帶來的東西就要走,這一舉動卻讓廣母跳起了腳。 家里那點子上不得臺面的事情被人揭開,又因此丟了親事,廣母羞臊又氣憤,一個人不占理的時候就會試圖從別的地方找回些氣勢來。 “原來就是你把我們家老二打成那樣子的,傷了肋骨又受驚,臥床了好兩日,眼下堪堪能出去,你竟又嚇唬。是屠戶便可以這么仗勢欺人不成?今日婚事可以作罷,但你要賠我兒子醫(yī)藥錢!” 廣家老二躲在門后頭,兄妹倆并在一處,聽著外頭的爭吵,廣五姑娘看了自家哥哥一眼,覺得丟人的厲害,抹著眼睛就哭跑進內(nèi)室去了:“便說哥哥這行當(dāng)做不得,還一直做著。” 廣二罵了一聲:“吃rou的時候怎沒見你說這些話,rou還是你吃的最香!” 罵完以后,他又很怵的偷偷看著張放遠,暗恨他娘怎說出這種話來。 這屠戶有多兇狠他可是有過切身體會,既是不合直接讓人走了就完事,時下說出賠錢的話出來,要是屠戶發(fā)起狂還不得把一家老小都打出個好歹。 他害怕的很,又不敢出去,只怨家里媒婆來說親的時候自己也沒有去聽男子是哪家哪個,可家里這些事情都是母親cao持,飯都吃不飽,誰又還有心思管這個。 張放遠聽完廣母的話,皮笑rou不笑的直接將何氏護到了自己身后,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廣母:“怎么著,我今天要是不賠,廣娘子還要留我下來吃晚飯不成?我自詡也見過許多厚顏無恥的人,沒想到廣娘子還更勝一籌。” 廣母一改平日在村子里話不多的形象,自以為在自家的地盤上,家里兒女多人口數(shù)量大,張放遠會忌憚,便直接指著張放遠的鼻子罵:“打人還不賠錢,你當(dāng)天王老子是你爹不成!今兒別說你不肯,我還不肯把姑娘許給你這么橫的人,看著村里村外誰會把姑娘小哥兒嫁給你。打一輩子光棍兒去吧,老鰥夫!” 張放遠腦子里閃過前世種種,眸光一厲,砰的一聲,他一拳頭在廣母面前砸下,院子里的木桌活生生被砸斷了個桌角。 廣母一個激靈,肩膀隨之哆嗦,直楞楞的看著人再叫囂不起來。 “廣娘子不妨試試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br> 張放遠折身喊了何氏:“伯娘,我們走?!眱扇嗽趺磥碛衷趺慈チ?。 等人走遠,廣母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回了椅子上,廣二和在家里的五姑娘以及小兒子連忙圍了過來:“娘,沒事吧?” “這屠戶好生兇橫,得虧是親事不成,否則女兒嫁過去還不有的是罪受?!?/br> “娘,他不會去告咱們吧?” 耳根子就像是蚊子嗡嗡嗡一般吵嚷的厲害,廣母都沒來得及喘口氣:“拿什么告?他說是就是啊,公堂上是講證據(jù)的,他拿的出來嘛?” 廣二聽了這話就松了口氣:“娘和五妹也別氣了,正好夜里把這只雞給燉了,娘壓壓驚補補身子?!?/br> 廣母身心頗有些疲倦,在椅子上雙腿使不上力氣,她擺了擺手:“夜里老五做飯吧?!?/br> 廣五姑娘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心頭有些傷心,卻也還是聽話的去拿了雞來殺,好似天大的事兒也抵不住一口rou吃。 “放遠,這事兒你也別惱,早些曉得了品性,也比以后成親了才知道剝不干凈要強的多。事情你做的對,咱們不能找小偷小摸的人家。” 得知了事情始末的何氏勸慰:“誰能想到這家人竟如此,廣二干這事兒廣母竟然也不規(guī)勸教誨,如何使得?!?/br> 張放遠長嘆了口氣:“我說那小子在山上偷東西時怎么會叫我屠戶認得我,我瞧著卻是眼生認不得,原是廣家的人。只恨上次沒把那小子的手給打折了,竟然還能干這些事兒。” 何氏搖了搖頭:“算了,以后咱們不與廣家再來往。伯娘再往你甘嬸兒那跑一趟,定還能尋著合適的。” “再說吧。” 張放遠有些煩躁,他想過事情不成,卻也沒有過會以這樣的方式成不了。 說親一事原就在村里便沸沸揚揚的,這朝雖未同別人說談親事沒成,但是總有好事者打聽詢問。 村里人自是不敢去問張放遠,卻總攀拉著何氏嘮嗑問。 何氏也不是嘴碎的婦道人家,并不想到處說人長短,只說是兩方不合適,想著那一屋子的兒兒女女,都是做父母的,她到底還是給廣家留了一點情面。 親事沒成好像是情理之中的結(jié)果一般,村里的婦人笑談而過,倒是也沒多放在心上,然而未過幾日,村里卻吹起了一陣妖風(fēng)。 第10章 許禾自從上城里撿了藥以后,這些日子他都沒有怎么出門去,借著燒冬炭的由頭,在家里養(yǎng)了些日子。 這日天氣不錯,他看著自己的膝蓋也結(jié)痂了,吃了幾服藥后,傷寒也大好,便端著盆子去河邊上洗衣裳。 一家老小的衣物裝起來一大籮筐,他用背簍背著又抱著木盆,冬日里天氣好的天數(shù)不多,河邊上已經(jīng)好些小哥兒女子在洗衣裳了,大伙兒說笑著還怪熱鬧的。 “禾哥兒也來洗衣服啊,快,給你挪個位置?!?/br> 一個婦人很是熱心的招呼他過去,許禾也沒客氣,徑直前去把盆放下了。 “毛娘子,你喊人家禾哥兒過來,不會是想打聽人家二姐的事情吧?” “怎的,大姑娘還問不得打聽不得情況了?”那毛娘子也是爽朗,直言道:“禾哥兒,家里可給你jiejie看中人家,選好夫婿了嗎?” 許禾搓著衣裳:“沒?!?/br> 他回答的是實話,也是家里二姐和他娘交待的說辭,凡事有人向他打聽都要說沒有,這樣能選擇的人家會更多。 “人許娘子可要千挑萬選的,哪里會那么快相中人家,毛娘子要是有心,干脆尋了媒人直接上家中說談豈不更好。” 洗衣服的除了已婚婦人,還有好些未婚嫁的姑娘小哥兒,聽著有兒子的婦人盯著許韶春問,大伙兒心里自然是不高興的,本來村里的好事兒都讓許韶春給占盡了,出來洗個衣裳還要聽她的親事,誰樂意。 這時候遠處的田埂上經(jīng)過一個男子,便有人眼睛晶亮的直接岔開了話題:“瞧那不是廣家老二嗎?真去城里拿藥回來了?!?/br> “作孽噢,咱村那屠戶真不是個人。” 有兩個姑娘沒出門,消息不怎么靈通,聽著像是有熱鬧,不禁發(fā)問:“什么事兒?” “張放遠求親那事兒你們不知道?” 許禾聽到這人的名字搓衣裳的動作一頓,不禁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男人,他眉頭倏忽凝住。 “先前媒婆給張放遠說了廣家的五姑娘,前陣兒屠戶去相看,嫌棄人廣家貧寒,還出言侮辱廣二不務(wù)正業(yè),兩廂起了齟齬,屠戶那暴脾氣就動了手,砸壞了人家的桌子,還打了廣二,廣母氣的現(xiàn)在都還在家里躺著咧?!?/br> 兩個姑娘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這真的假的?” “還能有假?那廣二走路都焉兒氣巴巴的,還去草醫(yī)那里拿藥。廣家娘子遇人問起這事兒就直抹眼淚,我瞧著都可憐?!?/br> “張放遠本就是個不像樣子的,自己不也在城里鬼混打架鬧事兒,還給人看賭場,這行當(dāng)難不成就是正業(yè)了。眼界兒擺的那么高,嫌這嫌那,能娶到媳婦才怪。” “他四伯四伯娘被問急了還袒護辯駁,說廣家不是什么好人家,廣老二手腳不干凈,喊大家自己小心。” 婦人嗤了一聲:“可沒見過誰家這么袒護親戚的,婚事不成還是鄉(xiāng)親嘛,跟人家大打出手,找不得站理的說辭兒來就說這么難聽的話,詆毀人家外遷來的,實在是做的太過了?!?/br> “原本覺著何氏還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沒成想是這種品性,以后他們家曉茂我都不會去說親?!?/br> “還說曉茂呢,才多大點兒。眼下張家最頭痛的怕還是張放遠這個大侄兒,鬧些事情看像是正經(jīng)人做的嗎,怕是他給再多的彩禮錢,村里也別想討著媳婦了。” “你們這些沒出嫁的姑娘小哥兒些可要警醒著,眼睛放亮些,可別被蒙蔽了,不然以后有的是苦受?!?/br> 諸人正說的熱鬧,忽而一道卻聲音破開熱潮,冷硬道:“何嬸兒說的是真的,她沒有袒護張放遠,廣家老二就是手腳不干凈?!?/br> 諸人一怔,看見許禾冷著一張臉義正言辭的駁斥了大伙兒的談話,既是有些吃驚他一個冷僻話不多的人會參與說談,又不滿他不順著大家的話茬說。 “你一個小哥兒知道什么,張家跟你們家也沒什么親吧。咋還替他們說話咧?” 許禾面不改色:“我說的就是實話?!?/br> 婦人道:“嘿,瞧這禾哥兒,還給犟上了?!?/br> 有小哥兒調(diào)笑:“禾哥兒,你這么替屠戶說話,難不成他要上你家提親?。考依锎饝?yīng)了不是?” “對啊,你jiejie眼界兒那么高,肯定是不愿意的,你爹娘要把你許給他啊?便是選擇不多,你可還是好好掂量掂量才好,張放遠可不是個好相與的,指不準(zhǔn)兒哪天對你動手呢。” 諸人哄笑起來。 許禾未理會大伙兒的笑話,他端起洗衣盆,要離開是非窩去一旁單獨洗,臨走前冷聲道:“你們愛信不信,不防著廣家,到時候丟了東西別哭爹喊娘?!?/br> “你這小哥兒,說話怎生這般難聽!”婦人丟下洗衣槌,掐著腰張口就罵:“合該是村子里的男子都瞧的起你二姐,瞧不上你,像你這種脾性的就跟那野蠻屠戶是一對?!?/br> 許禾也沒氣沒臊,反正在背后大家都拿他和二姐比,不過是當(dāng)著說和背著說罷了,這些話他早聽的多了去,他徑直蹲去了一邊搓衣裳。 婦人想掐架奈何人家不接腔,一拳頭打在棉花上讓她氣的沒安置,卻又拿人無法,又罵咧了幾句才被其余人給勸了下去。 “什么人啊真是?!?/br> “他脾氣也忒怪了?!?/br> 許禾充耳不聞,有條不紊的繼續(xù)洗著衣裳。 殊不知細密竹兜子擋住的小河另一頭,丟了餌到深水處釣魚的張放遠聽了一炷香的是非,他一直沒有吭聲。 這些日子閑言碎語聽的耳根子都要起繭了,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沒想到廣家這么不要臉,給他留了情面卻出來反咬一口,到處哭喪裝可憐,他在村子名聲不好,倒是給廣家鉆了空子,當(dāng)真以為他恃強凌弱,欺負新遷的人家,害的他走到哪里村民都避之不及。 他現(xiàn)在臉皮厚,自己倒是看得挺開,就是覺得很對不住四伯一家,本是費心為著他cao持,結(jié)果卻鬧成這樣,還被村里這些長舌婦這般言說。 要不是剛才許禾站出來替他說話,憑借他的脾氣,登時就要摔了魚竿過去弄嘴碎的了,但許禾在那頭,他忍了忍,還是沒過去摻和。打女人小哥兒的事情,他還是做不出來。 魚竿兒動了動,他有些心煩意亂的扯了起來,兩寸長的鯽魚活蹦亂跳,他粗魯?shù)膹聂~鉤子上扯下丟進了魚簍里。 許禾好像是身體大好了,比起先前沙啞的像只野鴨子的喉嚨,時下聲音都清亮明晰了。 他好了以后聲音還挺好聽的。 尤其是說張放遠這三個字的時候。 他不愛說話也不愛搭理人的性子,竟然會替他說話。全村里,除了四伯一家,沒有人再幫他說話了。 好半晌后,他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在笑。 …… “伯娘,我在河里釣了幾尾魚,晚上給燉了吧?!?/br> 張放遠提著魚簍子回了家里一趟后,隨后直奔他四伯家里厚著臉皮帶食材蹭飯。 他擁有著當(dāng)今時代絕大部分男人的缺點,花錢大手大腳,不會做飯以及不會整理家務(wù),最近在張世誠家蹭飯是越來越輕車熟路了。 “還有這之前相看買的東西,也沒我用的上的,伯娘拿去看能不能用的著。” 糕點一早就拿給曉茂吃了,那東西留不得多久,剩下的布匹和絹花放在了屋里,今日他回家看著鬧心,又一并給何氏抱了過來。 “布匹和絹花還能留著以后用?!?/br> 張放遠道:“不了,八成是用不上。” “你這孩子,怎能這么快泄氣?!?/br> “我沒泄氣。拿上一戶人家相看的東西求下一家,讓人知道了不合適?!?/br> 何氏點點頭,也是。 大家很默契的沒有提村里現(xiàn)在的口舌是非,說些高興的:“今晚吃魚好,起些酸筍酸菜煮,整好你們伯侄兩個都愛吃。曉茂早就鬧騰這讓他爹去捕兩尾魚回來吃了,你四伯那點子功夫,夏時田里捉魚還成,讓他冬日里釣魚出去大半日都沒貨,一直推脫著不肯出去呢?!?/br> 張放遠笑了一聲,在灶房里躥了一會兒,跟何氏說了幾句后才進了屋,曉茂正在練習(xí)針線活兒,梅花荷包已經(jīng)繡得栩栩如生了,聽說已經(jīng)能接城里布行的活兒來做,干勁兒大的很,都不出去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