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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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以前我家丟的那雞鴨就是廣家給偷走的。” “可不是嘛,回想來看自從廣家進了咱們村以后陸續(xù)就有丟東西,大家抬頭不是親戚轉(zhuǎn)個彎兒的都是,誰往賊上想,太大意了。” 張放遠靠在側(cè)門的門欄處,一身被雨水打的渾濕。他掀起眼皮看著不斷進來的人,議論紛紛,有些出神,忽而自己的腰被輕輕戳了一下,他回頭去,看到許禾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了。 他還未張口說話,小哥兒就轉(zhuǎn)身去了別處。張放遠四下看沒人注意,跟了上去。 許禾在村堂后頭小屋檐下站著,一會兒后看見張放遠過來,人問道:“你怎的也來看熱鬧?” 他沒答話,先從自己的袖口里取出了一塊手帕遞給張放遠,眼睛掃了下他垂著的大手。 張放遠這才注意到先時去扣廣二被他用鐮刀撩了手,左手掌破了皮rou,血都在傷口上糊住了。他將許禾給自己的帕子往傷口上裹,纏了兩圈,就是手大有些笨,系不上,于是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人。 許禾似是微不可查的嘆了氣,上前去板著他的手掌,細長的手指不愧是能編制出精致手編的,三五兩下就把短短的帕子系了個不松不緊的結(jié)。 張放遠垂眸就能看見認真給包扎的人,許禾雖然臉曬的黑黢黢的,但是近下一看,他的眼睛又大又明亮,睫毛濃密,鼻梁挺翹,五官生的是少有的周正。 許禾東西送到,從不拖泥帶水:“到處都是人,我進去了?!?/br> 張放遠木訥的點了點頭,看著許禾的背影消失在屋檐下。 許師傅的手藝高超,不單把傷口包扎的好,帶著體溫的手帕還能在人的心里打了個結(jié)。張放遠指腹劃過手帕,小心的把手連著帕子一同藏進了兜里。 “你們,你們怎能下這種狠手。老二,你沒事吧,我的兒!” 張放遠回屋的時候廣家夫妻倆已經(jīng)來了,一個低頭喪著臉,一個沖進去一把抱住了地上跟捆成粽子一樣的廣二不要臉皮的哭嚎。 村長也披著件厚氅子過來主持公道。 “當初你們夫妻倆帶著兒兒女女來到我們雞韭村,求到我這兒來說會踏實做人做事,要把邊界的荒地開墾出來做莊稼。老朽看著你們誠懇,給你們做了入村編登,又上城里跑了一趟報給官府?!?/br> “而今幾年過去,邊界上的荒地你們一家未曾開墾也就罷了,竟然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偷摸到村里人頭上。老朽要你們留下不是給村里招禍害的!現(xiàn)在人證物證都在,也沒什么好說,明兒天一亮就去官府吧?!?/br> 村民都認真聽著村長的發(fā)落,既是要把人送去官府,大伙兒都比較滿意這個結(jié)果。 廣母卻扯著脖子叫囂道:“憑什么送我兒子去官府!東西不是好好的還在嗎!” “都人贓并獲了你還狡辯,你要不要臉!” 有婦人實在忍不住罵道,今兒在張大家裝的楚楚可憐,私下里竟然兩幅嘴臉,還讓張放遠吃了一肚子氣。今日在張大家?guī)蛷V母說了話的人都覺得惡心的厲害,尤其是張大夫妻倆,實在是后悔長了一張嘴引狼入室。 村長見廣母也是死性不改,又道:“廣二送了官府,我們村也是留你們這般不知悔改的人不得的,到時候自行去留吧?!?/br> “你們村的人沒良心?!?/br> “自始至終都把我們當一家當外人!” 廣母罵咧個不停,也沒人去在意他的瘋言瘋語,下半夜里鬧騰了一兩個時辰,也快要天亮了,留了幾個人守看著廣二。 天亮以后,張世鑫就和村民一起壓著廣二,還有廣家夫妻倆一起到城里告官了。 張放遠回去后換了身衣裳,栽倒在床上,盯著受傷的左手看了一陣,忍不住傻笑了一會兒,蒙頭大睡了一覺。 第15章 廣家被告以后,村里人見著張放遠又熱絡(luò)了起來,逢人又開始打招呼了,甚至還夸贊說張放遠摁住了賊,對于之前的事情卻是只字不提。 張放遠也懶得搭理,倒是他大伯,官司打了過后竟然還破天荒的讓他四伯提了塊豬排過來,意思是答謝幫他追回了丟的東西。 他沒客氣,照單收了下來。并且還跟他四伯表示以后要答謝就讓他大伯自己來,四伯別充當和事佬慣著大伯。 過了兩日,他上了城里一趟。 “上好的冬筍,新鮮冬筍!” “殼兒薄筍大,實惠賣了!” 張放遠抱著手在西市邊的茶棚底下看著集市上叫賣的許禾。這家伙在村子里話沒兩句,悶著頭只管做事兒,賣起東西來卻毫不怯場,招呼人也麻利,很快就有賣菜的婦人挽著籃子扭著腰過來打聽。 “帶殼兒的五文錢一斤?!?/br> 婦人問道:“那去了殼兒呢?” 許禾拿著秤,小聲同婦人道:“去殼兒賣的貴,夫人倒是不如連殼兒買,若是嫌帶回家去殼麻煩,我這兒給您去了再帶回去豈不是省事兒,又還省些錢?!?/br> “你這小哥兒倒是實誠?!眿D人聽了笑呵呵的,蹲下身去撿看筍子,圓嘟嘟的筍子外衣顏色都還鮮亮,不似挖了許久的。她撿了四根一斤來重的筍子:“就這些?!?/br> 許禾連忙上秤:“四斤快六兩,給夫人實惠,就給二十二文?!?/br> 婦人很滿意,從腰間摳錢,許禾連忙就給筍子去殼兒。在肥圓的筍子上直沖沖劃拉一刀,兩邊一撇,切去硬實的筍頭,一股筍子的清香味,冬筍就完整的出來了。 嫩黃嫩黃的,婦人指甲輕輕一掐,脆的很。 “燉雞燉豬蹄湯鮮筍脆,跟吃春菜似的?!?/br> 婦人笑瞇瞇的給了錢:“冬季就好這一口?!?/br> 周圍人見切開的筍子著實鮮嫩,都挑揀著拿了兩根。冬筍比尋常的菜都貴的多,買上一兩根看著大,其實去了外衣不剩下多少一點,但也不是當主菜吃,主要還是用來烹rou,一兩根足夠一鍋鮮美的rou湯了。 許禾忙活著收錢介紹,撥殼兒,有條不紊,卻是沒賣好一會兒,餐樓的廚子出來采買,打聽了冬筍的價格,跟許禾談價,四文一斤不必去殼兒盡數(shù)全買了去,攏共三十斤。 這些冬筍賣相實在好,很信銷,許禾覺得會好賣,但是沒想到那么快就能賣完。他收拾了東西,抬頭看了一眼遠處守著的張放遠,又四下瞧了瞧,見沒有熟悉的面孔才上前去。 “一共賣了兩百二十文?!?/br> 張放遠垂眸笑看著人。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素日話那么少,是不是因為在城里叫賣的時候就把話都說干凈了?!?/br> 許禾白了他一眼:“做生意擺著一張臉誰還來買東西?!?/br> “你也知道在村里你總擺著一張臉啊?!?/br> “你話怎么那么多?!?/br> 張放遠咧著兩排大白牙:“好好,別氣,我不說了。” 許禾沒理會他,兀自數(shù)了一半的錢出來,又多撥給了張放遠六十五文錢,自己還剩下四十五文:“清賬了?!?/br> 雖說他覺得這次賺的錢張放遠應(yīng)該占大頭的,可是仔細一算,他除了沒有挖筍以外也出了很多力的,提供了背簍鋤頭,自己還處理了筍子外衣,今兒又叫賣,錢也是應(yīng)該拿的。 張放遠把錢收下:“還是賣冬筍賺錢,我宰一頭豬也才二十五文錢?!?/br> 許禾道:“冬筍就長一茬兒,又不是能一直做的營生。” “也是?!睆埛胚h道:“接著你要去哪兒?!?/br> 許禾聞言抿了抿唇,別開了頭,似是并不想告訴他自己要做什么,自顧自的背著空背簍走到前頭去了。張放遠跟了上去:“上次你帶回家的筍吃了嗎?” “嗯?!?/br> “怎么做的?” “燉了臘rou?!?/br> 張放遠想了想那滋味:“你做的那肯定好吃?!?/br> 許禾聞言頓住了步子,狐疑的看了張放遠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你二姐不會做菜,其實平時都是你做的。你那偏心老娘卻引著大伙兒猜想是你jiejie做的?!?/br> 許禾并未覺得別人知道真相而平了些委屈,反而心下?lián)鷳n:“你可別到處胡說?!?/br> 張放遠看著人警告自己,眉心微疊,心下微微嘆了口氣:“我又不是村里的長舌婦?!?/br> 許禾放下了心來,他步子輕快,走到了前頭背著身同張放遠揮了揮手:“回了。” 張放遠這次沒再追上去,笑看著許禾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他才折身去辦自己的事情。 “張哥!可好些日子沒見你了,最近是上哪兒發(fā)財了?” 張放遠去了一趟rou市,徑直去找了管理攤市的人。 “能去哪兒,老樣子。” 張放遠不想多說自己的事情,徑直道:“我這次來找你是想租用個攤子。” 男子聞言頗有些震驚,小聲道:“張哥沒跟著秦少爺干了?” 張放遠搖了搖頭,男子說的秦少爺叫秦中,是他以前在城里混的時候上頭的人。他能打辦事快,機緣巧合混到秦中手底下沒多久就得了注意,外人都覺得秦中挺器重他的,還給他幾個兄弟帶著,很有些排面。 以前張放遠也很意氣風(fēng)發(fā),以為跟對了人,會有大前途,沒少給秦中賣命做事兒,結(jié)果后頭卻被人當成了槍使,落了獄。 “做點正經(jīng)生意?!?/br> 男子知道張放遠兇橫,沒敢多打聽人的私事,只道:“小的只管rou市的攤子,張哥挑著合適的用吧。” 張放遠道:“給我留個像樣的攤子就成,我照市價給。” “張哥說這話便客氣了。您要攤子做點生意拿什么錢啊,這rou市還不得承蒙你看著?!?/br> 張放遠聞言也有些無奈,以前是混出去了,時下找熟人,倒是讓人覺得自己來耍霸了。他強調(diào):“時下我沒跟著秦中了,做點正經(jīng)小生意養(yǎng)家?!?/br> 男子眉心一動,見好便收:“張哥遠見,做點踏實生意好,打打殺殺的也倦。您看著給個半市價就成,咱們都是熟人了,也當是給弟弟一個賣人情的機會?!?/br> 張放遠沒再多說,掏了一百二十文給男子。 rou市攤位一個月八十文,按季度交錢,他按照男子的意思給了半價。男子見狀反而笑呵呵的收了錢,拱手道:“提前祝張哥生意興隆?!?/br> 張放遠拍了拍男子肩膀:“下次請你吃酒?!?/br> “好好。” 張放遠和男子在rou市轉(zhuǎn)了一圈,選了個攤位定下后,他沒別的事就回去了。 日子過的很快,年關(guān)村子里時不時能聽到幾聲鞭炮響,過年了,村里的孩子都用攢的錢在城里買了爆竹玩兒樂,年味兒越來越濃。 小年的時候下了場小雪,村里的人戶已經(jīng)張貼福字和對聯(lián)了,灰敗的土房草屋也多了一抹喜慶的紅。張放遠扛著幾截在山上新砍的木頭,路過大村路,老遠就見著許韶春穿著一件紅襖子,像一朵兒明艷的花兒,開在雞韭村里,也開在了村里男子的心上, 好些個青年男子想上前去攀談,但是許二姑娘明媚的眸子里只裝著從城里讀書休沐回來的費書生,兩人像是一道結(jié)伴從城里回來的,有說有笑,書生清雋,姑娘嬌美,倒是郎才女貌。 張放遠沒多瞧湊熱鬧,大著步子回了家。過年村野人家也熱鬧,可張放遠家里冷清,與平時也沒什么兩樣,聞不到多少年味兒。 他劈腿坐在屋檐底下,削著木頭,這些日子加班加點的做木工活兒,自制的板車已經(jīng)成型了,再推平潤點釉色不比城里工坊賣的板車賣相差。他將車轱轆安上以后,在院子里拉著試了試,順滑不卡頓,能使。 自制雖是費時費力了些,但是又能省下一筆買板車的錢,張放遠樂呵呵的,很不要臉的覺得他可真是越來越會過日子了。 “一個人還偷著傻樂什么?” 張放遠放下板車,看著他四伯提了個籃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