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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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放遠自顧做著安排:“豬油留一籠吧,到時候你好熬制了炒菜用?!?/br> 許禾點了點頭。 “別的呢?”張放遠翻著豬下水:“豬肝要吃嗎?” 張放遠覺得許禾也不是個會舍得挑選的,自顧自扯下了兩根最瘦的豬里脊rou:“明日上城里出攤兒,炒了帶去中午吃?!?/br> 許禾:這人……怪不得何氏說他大手大腳得管著。 兩人正商量著中午怎么吃,外頭又來了個人,許禾認得是昨天在山上見到的汪臼,這朝前來送山貨了。 “剛宰了豬回來?” “對?!睆埛胚h招呼人進屋坐,許禾先進屋去倒水去了。汪臼把背著的背簍放在了屋檐下,讓張放遠清點一下獵物。 兩只野兔,四只野雞,還有一只三十多斤的嫩羊,都是很常規(guī)的獵物。不過幸好是沒有收鄰村的羊,不然可就堆起來了。 像是這些山貨rou都算不得肥厚,但是口感味道和尋常百姓都買來烹煮的豬rou不同,被讀書人說成山中珍饈,即便是不如何解饞,但價格賣的都比豬rou高。山貨兔rou二十文,雞的滋補性更好,價格比兔rou貴十文,羊rou就更貴了,四十文一斤。 這些都是山貨的價格,若是家養(yǎng)的話價格會便宜許多,還有是處理了皮毛rou的價格,像這種還是生貨的,又是收購價,肯定是拿不起那么高的。 兩人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收購價以市價減去八文到十文的樣子,簡單稱重后,張放遠一共給了汪臼一千三百五十文。 還是許禾出來數(shù)的錢。 張放遠客氣留汪臼吃飯,汪臼沒留,反倒是在板車上選了一籠豬肝兒和豬心,在賣山貨的錢里劃了四十文,心滿意足的提著回家去了。 許禾有點心疼,成親收的禮錢一下子就去了一半,他祈愿著收的山貨能好賣。 第35章 雞才打頭一聲鳴,許禾摸著黑就起床了。 院子外頭還是黑黢黢的一片,春末夏初天亮的越來越早,要早出的人也就只有跟晨光做賽跑。 許禾端著一盞油燈去了灶房,他要做兩個人的早飯以及帶去城里吃的午飯,張放遠在灶下升了火,往灶膛丟了兩大塊兒柴火以后就去后院喂馬了,要先給小黑喝足了水,吃飽馬草,待會兒才跑的快。 天不亮時,雞韭村似明不明,天邊有一抹有破曉征兆的微光,籠罩下的曠野靜謐,發(fā)出的一點聲音都可以傳的好遠。灶膛里的竹竿兒燃燒炸裂開,砰的聲音村角的人家都能聽見,便是知道村里有人家已經(jīng)起了。 沒多一會兒,正在裝整板車的張放遠就聞見炒rou的香味,在清晨時純凈的風中格外的饞人。張放遠尋著香味摸過去,許禾已經(jīng)把炒好的rou起鍋裝食盒了。 “這么香?” 許禾看了一眼叉腰在一旁盯著的人,眼睛都快掉進食盒里了。他鏟了最后一鍋鏟的rou,沒有放進食盒,用筷子夾了一塊遞過去“喂狗子”。 “家里的小芹菜炒的,你嘗嘗?!?/br> 張放遠搓了搓手,趕緊偏頭叼走了rou。豬里脊沒有肥rou夾成,rou質(zhì)勁道,很適合小炒一盤。但因沒有肥rou,炒的時候還得自行放油來炒,所以即使味道很可口,在鄉(xiāng)野人戶中也并算不得是家常菜,倒是城里的館子出現(xiàn)的多。 許禾把rou炒的很嫩,一點也不柴,吃了口齒留著瘦rou和料子的香味,十分饞嘴。 “好吃!下回去宰豬又自留了吃?!?/br> 許禾卻道:“可省著些吧,費油費料的?!弊鲆换匦亩家窝恕?/br> 張放遠主動把食盒蓋子扣好:“既是做了屠戶,那就得把做屠戶的便宜都占完,否則豈不是吃虧。” 許禾無奈搖了搖頭,眸色卻是溫和。 兩人早飯吃的簡單,喝了點粥,吃了兩個窩窩頭,等天破曉的時候就關(guān)大門了。 野菜和豬rou一并搬到馬車上,兩口子坐在板車前頭甩著韁繩出發(fā)去城里。今兒遇上城里趕集的日子,去城里的村民比平時多許多,為了早去早回,又節(jié)省坐車的錢,出發(fā)的跟上城做生意的一樣早。 張放遠一個人都沒拉,馬車已經(jīng)運不下了。 兩人到rou市的時候,才辰初。 “有兩日沒出攤兒了哈?!?/br> 臨旁攤子的屠戶又老樣子,蹲在石墩兒上吸著面條,看著兩口子今日前來打了聲招呼。 張放遠笑說:“家里辦事兒去了?!?/br> 屠戶笑了笑,許禾幫張放遠擦拭干凈了攤子以后,拉出自己裝野菜的背簍,取出了兩把扎捆好的野蔥和兩根春筍,他聽張放遠說過隔壁攤兒的屠戶,人家就是城里的人,所以每回來的都很早,中午還有媳婦兒過來送飯。 他抱了根嫩春筍和小野蔥過去:“村里挖的些野菜,新鮮的,大哥帶點回去嘗嘗?!?/br> 屠戶連忙從石墩兒上跳下來,頗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同許禾道了謝。 這點野菜不值幾個錢,但是對于住在城里沒有種地的人來說,張口的吃食都得花錢買,便是這山野里尋??梢姷囊安艘策€得大清早去菜市挑買,人家直接送,實在是瞧的起。 而且大家都是擺攤兒賣rou的屠戶,誰還能攀誰不成,全然是當交朋友了。 “我媳婦兒正還說明兒要去買點野蔥做餃子吃,這朝可都省的去菜市了。” 許禾微微笑著點了點頭,他轉(zhuǎn)身同張放遠交待,剩下的筍和蔥讓他給管攤市的人送去,人家也是城里人,既是承了人家的情少給了攤費,平日里也應(yīng)當來往的。 張放遠斂著眉眼,滿口答應(yīng)。 “那我出去了?!?/br> 張放遠給許禾抬起背簍:“早點回來。” “好?!?/br> 旁頭的屠戶看著許禾走遠了,他又端起了自己的面碗吸溜:“你媳婦兒看著冷僻,人還挺熱心的?!?/br> 張放遠笑道:“他就是不愛說話,心很好?!?/br> 一邊應(yīng)答,一邊把山貨也擺了出來。 “喲,你還賣上山貨了?” “村里獵戶托賣的?!?/br> 許禾背著背簍出去并沒有到菜市去,而是去西市之前賣筍的地方擺攤兒,這頭大都是鄉(xiāng)野人家前來擺攤兒的地方,不用交攤位錢,人流也不少。 他麻利的鋪開攤子,心中還挺雀躍,先時就盼著來賣菜,時下總算是來了。 野菜昨兒放在陰涼的地方,又灑了水,看著還很新鮮。而且他也不似常年來賣菜的村戶人家那般老油條,把野菜摘的很老,等人家買回去了還得自摘一遍,很快就有婦人夫郎前來在攤子前翻看野菜了。 “又嫩又新鮮,還是新采的?!?/br> 夫郎瞧小蔥藠頭沖洗的干干凈凈的,仔細選著:“瞧著這小蔥可比有泥巴的看著舒坦?!?/br> “可不,回去也省去些事兒?!痹S禾從籃子里取出了一張裁開的芭蕉葉:“夫郎,拿兩把回去吧,炒rou包餃子包子都好吃。” 夫郎點點頭,挑了兩把捆好的遞給許禾,他接過趕忙用芭蕉葉包好,外頭捆上一根棕葉,小心放進了買菜人的籃子。 在旁頭攤子上看菜的婦人見著許禾的菜干凈又嫩,還包整的妥帖,立馬想過去看看,卻被攤主喊住小聲道:“不新鮮的菜才自己淘洗過,瞧我攤子上的帶著泥才是最新鮮的咧。” 婦人干笑了一聲,趁著小哥兒埋頭去理菜的時候還是溜到了許禾的攤子上,挑了一把脆嫩的金剛藤。 小哥兒氣的狠狠瞪了許禾一眼,許禾視若無睹,熱情招呼著來客,很快他的菜就賣出去了小半。 “你什么人啊,也敢來和我搶生意!” 等著買菜的人散開以后,小哥兒掐著腰,忍不住斥罵。 “到處都是擺攤兒的,又是誰搶誰生意?” “別人擺在別處我管不著,可你擺在我旁頭不是存心搶我生意嗎!” 許禾也不是頭一次見識到不講理的人,他也不生氣,兀自給自己的菜澆水。 “誒!你還傲的很,你知不知道我男人是做什么的!” 許禾實誠:“不知道?!?/br> “好啊,你這新來的脾氣還挺硬,我倒要瞧瞧到底是你嘴巴硬些還是骨頭硬些,信不信我找人來弄你!” 許禾懶得搭理他,甚至還吆喝賣菜。 小哥兒氣的沒安置,卻又不好直接同人在此處掐起來,他揣了一腳菜籃子,將自己的攤子挪開,像是避瘟神一樣躲開許禾。 攤市上賣野菜的人多,許禾準備的野菜也不少,到巳時太陽已經(jīng)挺大的了,許多攤販都挑著菜走了,要么收活兒回去,要么就走街去橋底下賣或者是去居民巷叫賣賤賣。 許禾還剩下不少野菜沒賣完,他收拾起來準備下午放在張放遠的rou攤旁邊,要是有人來買rou順帶買點就買,賣不出去就拉回家自己吃或者曬干了儲存,總之是不能再二次拿來城里賣了,會越來越不新鮮。 他算了算賣菜的錢,收入算好的,有三十來文,可以買一對小雞回家了。忽而他又眉頭一皺,先前一高興就答應(yīng)了張放遠要給他做包子的,要是去買了面粉就買不了小雞了。 他猶豫著回了rou市,張放遠正在給客人剁羊rou。 “回來了?” “嗯?!?/br> 張放遠把羊腿包好給客人,許禾瞧了一眼rou攤兒,山貨賣了一半,倒是豬rou還沒賣多少。 “這回的豬小,rou不夠肥厚,沒往常好賣。幸而山貨還買的人不少,便是一個買不得整只,剝皮分開來賣還更好賣?!睆埛胚h小聲道:“分開賣我還多賣兩文一斤。” 許禾眼角彎了下。 許是來了rou市都是打定主意要買rou的,rou市里大多都是豬rou,見著有山貨,眼前一亮就想著來問問價格,城里人吃膩味了豬rou有時候也是舍得花點錢吃點別的口味。再者山貨不是總能買到的,畢竟是獵戶供應(yīng),不像是豬rou這樣圈養(yǎng),村戶人家尋常就能得。 兩人正說著話兒,就見rou市門口那段兒一陣嘈雜。 “我家秀才辦婚事兒,來定辦些東西準備擺席?!?/br> “可恭喜大娘,瞧瞧,我這rou攤兒上的rou最是肥厚不過,做事兒擺宴可合適了!” “大娘,您要得多給您個實惠,來我這攤兒瞧瞧!” 辦事兒買rou無疑是大主顧,這個時間點兒rou市上買rou的人本就不多了,忽然來了一個要多買的,一時間大部分攤戶都去招呼著想搶到這樁生意。 張放遠跟許禾對視了一眼。 “費廉跟你二姐的婚事還是定下了?!?/br> 其實婚事說定以后,劉香蘭因彩禮的事情氣了兩天,后頭被許韶春勸著,氣消以后尾巴又翹起來了,逢人便說跟費家結(jié)了親。 村里熱火朝天的議論,一時間不曉得該羨慕許家還是費家,總之村里適齡的男女小哥兒都傷心了一場,包括張放遠最近的一個鄰居陳四。 兩口子才成親濃情蜜意著,又是上山挖野菜,又是去村外尋買,許禾這兩日沒怎么外出下地,沒碰見村民都不曉得她二姐的事情成沒成,先時倒是聽張放遠說了一嘴費家上門。 “喲,這不是禾哥兒和張屠子嗎。” 費母受了一眾屠戶眾星拱月,心里飄飄然,眼睛老早就瞥見了沒有生意的張家rou攤兒,挽著籃子笑瞇瞇的扭到了兩口子的攤子前。 “哎呀,就是這rou太瘦了些,不然就在你們這兒定了?!?/br> 費母捏看了一下掛著的瘦rou,斜瞧了一眼黑不溜秋的許禾,瘦還高,實在想不通這種模樣怎么讓自己兒子魂不守舍了好多天的,她眼珠子一動:“怕是這豬品相這生意也不好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