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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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城后兩人便又兵分兩路,許禾背著背簍直奔他先時常擺攤的地方去,到了熟悉的地兒卻有些傻了眼。 先時自己常用的那個位置的小攤兒今日被別人給租用了去,這也就罷了,最讓他氣惱的是那攤主兒竟賣的東西與自己一樣,也是做鹵rou涼菜。 他心中頗不是滋味,尋到攤管租攤,不由得問:“我常用那攤兒今日有人租了?” “常用?哪個是你常用的?小哥兒不是隔幾日出一回攤兒嘛,我總不能攤子一直給你空著吧?!?/br> “我不是那意思?!痹S禾見攤管脾氣頗大,淡淡道了一句,交了今日的攤位錢,另尋了個攤子把東西放下。 攤子他是用一日租一日,自己不在的時候攤管當(dāng)然能租用給別人,只是他也不是傻子,那攤兒租給旁人也就罷了,作何剛剛就是租給了賣鹵rou的,且那租攤的又剛剛好曉得自己不是月租。 能來這頭賣鹵rou的,他不信先時沒有來走看過行情,否則哪里會一頭熱的就直接過來了,且還用先時生意最好的他的攤子。 八成是跟攤管老相識了。 許禾手上擺著攤兒,心頭不免嘆氣,這些人也太賊了。終歸是吃了沒固定攤位,沒鋪面的虧。 出攤后人流慢慢大起來,那新來的攤主占了他的便宜,先時的老客徑直就尋著那地兒去了。 許禾悶了一肚子的氣。 “欸,你這攤子上的味道怎與對面那家的味道一模一樣?”一個瞧見有涼拌鯽魚賣的男子跑來了許禾的攤子前頭,他本是最愛許禾攤子上的那味道,每次見人出攤兒碰見都買一點,今日見這頭有別家沒的鯽魚,暫舍了老口味。 迫不及待在一旁的攤桌上坐下要了杯茶品魚,卻是驚奇發(fā)現(xiàn)與常買那家攤子的味道一樣。 許禾喟嘆:“大哥,我便是原來那邊的攤主,今兒來晚了只能在這邊。” 那男子尷尬一笑,撓了撓頭:“我見對面也是小哥兒,你又非日日出攤,如今換了人,一時間竟沒認(rèn)出來。不過這菜的味道卻是一品我就覺出不對勁了!” 許禾撿了幾片酸糟辣椒藕片送給了男子吃:“情理之中?!?/br> 那男子謝了他,又另要了兩條涼拌鯽魚說打包,要拿去送好友吃。 許禾心中微有寬慰,今日借著涼拌鯽魚的東風(fēng),倒是也吸引了客來,否則換攤兒換地的,還得賣力吆喝攬客。 不過到底還是便宜了對面,竟在午時就賣完了東西去,臨走收東西時還挑釁的看了他兩眼。 許禾心中氣鼓鼓的,卻也沒打算去找張放遠(yuǎn)告狀,他怕他提著宰豬刀過來訓(xùn)人,到時候別人看他那么霸道,興許攤位保住了,但是客人也不敢來買吃食了。 幾番衡量,幾番思索,他忽而從凳子前滑下來,站定巡視了一眼周遭這段日子陸續(xù)冒出來的四五個鹵味攤兒,尤其是對面那個,實在不能忍。 決定了!賣完這茬兒他就盤鋪面兒去! 第50章 “盤鋪面兒?”張放遠(yuǎn)見著自己媳婦兒一額頭的汗回來,給他擦了擦,便得知了他這么一個打算。他想都沒想:“好啊?!?/br> “你答應(yīng)這么爽快?” 許禾以為張放遠(yuǎn)至少會深思熟慮一番,且是有得拖,沒成想他卻是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張放遠(yuǎn)失笑,他其實早就不想許禾每天去天街那頭擺攤兒了,日日跟在爐子里烤地瓜似得,他帶飯過去的時候都要瞧見人一身的汗。 雖說那頭的攤子有遮陰的涼布,卻遮不住全部,不似rou市這頭,棚頂是全數(shù)蓋上了的,一點太陽曬不著,又四面通風(fēng),怎生也比出去擺攤兒要涼爽許多。 自知是勸不住許禾出去賺錢,這些日子又正惱火著那頭的其他攤販,更是難開口。時下他自己提出想盤個鋪面兒,如此是最好不過的。 “不是早就說了想開個食肆飯館兒嗎?我自是答應(yīng)的?!?/br> 許禾抿了抿唇,心中有些高興,他取過蒲扇扇了扇風(fēng):“那我們一起去看鋪子?” “好啊,下午便去?!?/br> 泗陽城雖說只是個縣城,遠(yuǎn)和府城不可相比擬,但縣城地理位置卻不錯,前臨江南蘇州,背靠府城,縣中又屢出名望之士。 出過探花郎,又有避世告老還鄉(xiāng)的老太師……且還有聞名天下的潛山書院,本朝重視科舉,天下慕名前來求學(xué)之人諸多,泗陽為此也頗有些盛名,也當(dāng)?shù)蒙鲜侨丝诿芗?,縣城寬闊。 長街細(xì)巷不計其數(shù),初來者迷路也是常有之事。 許禾幾乎是沒有在城里進(jìn)過飯館兒用食的,雖在城里來做生意也小有幾個月,但他都是自帶著飯食前來,唯一進(jìn)的飯館便是每日熱飯的餐館。為此哪些街市的食肆多,哪些味道好還真不甚熟悉,鋪面兒的租金行情一應(yīng)都還得去了解。 這些倒是難不到張放遠(yuǎn),一下午的時間就能帶許禾把各個巷子街道走完大抵瞧了能租用的鋪子,看得許禾眼花繚亂,卻又是在詢問打聽行情中逐漸喪失了盤鋪子的信心。 城中鋪面兒的租金當(dāng)真不是小攤兒的租金能比的,隨口打聽一個,不過是家里雜物間大小的鋪面兒一個月就要兩千文的租金。且那位置也不好,前不靠大街,后不臨民巷的破舊老巷中,素日出沒的就是些城里節(jié)衣縮食的老太太。 自然,有差的便有好的,城里東南西北四條通達(dá)的大街上的鋪子便很好,不單人流之大,鋪子也大,寬闊臨江通風(fēng),外頭的空地也廣。 屆時菜一吵,風(fēng)一吹,客人還不就循著香味來了,且外頭也可擺放桌子,多容納客人。 許禾很滿意主大街上的鋪面兒,可惜就是一月的租金最低也要上萬文。他聽得咂舌,農(nóng)戶干個幾年光景都不一定能攢出這么多錢,這些地兒光是租金便要這么多錢,實在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家消受的起的。 除卻好的和最差的,還有介于中間的大巷鋪子,有的是離主街近,但大多數(shù)都是靠著一處民巷,人流倒也尚可。不過租金也不低,在五千文上下浮動。 許禾嗚咽:“怎能這么貴?” 張放遠(yuǎn)摸了摸許禾的頭,道:“前兩年租金還未這般高,但日子太平,城里的人更多了,鋪面兒租金有所長也情理之中?!?/br> 許禾喟嘆后掰著手指算,除卻大頭租金,飯館兒里的食材又是一大筆開銷,雖說村里有種,但畢竟是在城里,如此就要每日運(yùn)送,開鋪面每個季度還要繳納高昂的賦稅…… 他都沒有細(xì)算,只是簡單的盤了一下,花銷簡直如流水,且還不能保證生意一定好。 “如此一來,竟是還不如擺攤兒了?!?/br> “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擺攤兒有擺攤兒的好處,盤鋪子自有鋪子的好處。若盡數(shù)都是短處,那定然也就沒有人去做了?!?/br> 許禾明白這些道理,既是存在,那便有合適他的人去做,他們現(xiàn)在感覺困難,那說明便是不適合他們目前的狀況。 “現(xiàn)今手頭上攢了有一萬文左右。要盤鋪面兒還是不成?!?/br> 張放遠(yuǎn)自打把錢交給許禾管以后就沒再計數(shù)過自己有多少錢了,今朝聽他說起,還頗有點意外,沒兩個月竟然攢了這么多了,到底還是省吃儉用些能攢錢。交給媳婦兒管著家果真有用的。 “要實在不夠,咱們找錢莊借點?” 許禾立馬搖頭:“錢莊利錢高,做生意本就不穩(wěn)當(dāng),要是賠了錢,拿什么還錢莊。還是穩(wěn)當(dāng)些好?!?/br> 盤鋪面兒一次性就得交一個季度的租金,鋪子前期還得置辦桌椅板凳鍋灶碗具,食材也得背著,還要有銀錢周轉(zhuǎn)。 不單如此,張放遠(yuǎn)尋買牲口也得要錢周轉(zhuǎn),現(xiàn)在好不容易做起來點名聲,以后去買牲口賒賬那就不好看了,老百姓也會因此不愿意再找他們賣牲口。 若要借錢開飯館,估計借用的還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許禾思來想去,還是自己想法沖動了,看了一遭鋪面兒行情,自己可算清醒多了。 張放遠(yuǎn)扯著韁繩,看著出神的人,不免道:“若是我先前多攢點錢,沒有胡亂花銷,今日也不會讓你如此失望?!?/br> 許禾聞言回過神,連忙道:“我沒有失望,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錢不夠咱們再攢就是了,放眼村里,有幾戶人家能像你一樣三兩個月攢出這么多錢的。” 他心中有點著急,話說的快,又說了許多,合嘴時卻不知自己說了些什么。但是他很不想讓張放遠(yuǎn)覺得他是沒有本事盤不起鋪子,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想一出是一出。 張放遠(yuǎn)眸光變得柔和,他應(yīng)了一聲,又道:“我?guī)闳€地方?!?/br> 兩人一路沿著官道走,到了雞韭村分叉路也沒下去,順著官道繼續(xù)往下,行了約摸一炷香的時間,張放遠(yuǎn)把馬兒勒停在一顆大榕樹下。 許禾出雞韭村地界的次數(shù)都比較少,出來也是直奔城里,幾乎沒有往反方向去過,這朝過來才發(fā)現(xiàn)此處有一大片空地,上頭又有老榕樹遮天蔽日,怕是午時太陽極大的時候都能遮陰涼快。 他跳下馬車,前后逛了逛,除卻大主官道,左右兩頭還有分叉路,許禾認(rèn)不得路牌上寫的是什么字,只道:“怕是白日太陽大的時候有許多過路的都會在此處乘涼歇腳。” “是啊。此處二十里路外有座觀音廟,東邊是咱村,西邊是皂角村。最要緊的是從官道去東邊快車馬也要兩個時辰多,西面通往蘇州,那就遠(yuǎn)了,好兩日的路程?!?/br> 許禾望了望路,也算是認(rèn)識了下地界,不過他也不傻到認(rèn)為張放遠(yuǎn)帶他過來是為了認(rèn)路的。 “我先時來過此處好多回,時常見有人在此地納涼。你瞧著這地兒要是不錯,倒也可以考慮蓋個茶棚,到時候能以過路人為客流,吃飯喝茶也無不可。” 張放遠(yuǎn)靠著板車:“自然,這里不如城里繁華人多,定然不像城里開館子那么意趣,但多個選擇?!?/br> 許禾眼前一亮,若是在此處開個茶棚的話,也是能接客,雖然客人沒有城里多,但此處相競者也少啊。 再來,茶棚能自己蓋,不必多好能遮風(fēng)擋雨就成,蓋好了可常用,還不必交租金,食材蔬菜能直接從村里當(dāng)天摘了帶過來,左右隔得不算遠(yuǎn)。 許禾一經(jīng)盤算,當(dāng)真是劃算許多。 “怎的這地方?jīng)]人來做生意?” 張放遠(yuǎn)道:“有的,趕集的時候有些村民不想去城里就會在此處擺了小攤兒,以物易物一類。趕上廟會熱鬧的時候此處也有人來擺一日攤子賣粥飯。只不過這些都沒有日日來營生,普通村民沒沒手藝沒錢,地主又嫌毛頭小利看不上,這才空著?!?/br> 他記得好似曾經(jīng)此處修了官府的驛站,不過那都是晚幾年的事情了,他們?nèi)粼诖颂幧w了棚,官府要來拆,那是要賠些銀錢的,不會虧。而且也不一定會拆,因著有些驛站旁頭本就有茶棚小飯館。 如若不一心求去城里,此處是個很不錯的選擇,但主要還是看許禾的意思,他都依他。 畢竟許師傅才cao持的起飯館。 “好啊,覺得極好!若只有這么個地方,也不必費一下午的時間去看城里的鋪面兒了?!?/br> 許禾又高興起來,他們周遭沒有驛站茶棚,只聽村里走南闖北的貨郎提起過,若自家看,倒是也新奇。 張放遠(yuǎn)見他高興,不免也笑: “既然如此,那我收攤回來便上山砍了樹過來建茶棚,屆時花費些工錢,隨隨便便就能在村里找兩個壯力,不出一個月就能建成?!?/br> 許禾點頭答應(yīng),腦子里已經(jīng)在盤算著去城里哪家鋪子購置鍋碗瓢盆更劃算了。 回家去他就撥出了三千錢,一則是買廚具,二則讓張放遠(yuǎn)請人幫忙建造茶棚。村里請人不貴,五十、六十文就能喊到人干一整日,五十包飯,六十吃自己。 張放遠(yuǎn)就喊了陳四還有他哥,兩三個人綽綽有余了。 茶棚只需要能遮風(fēng)擋雨,不似自住的房舍那么麻煩,內(nèi)里是隔開一間屋子又一間臥房,茶棚只需要把廚灶地和吃飯地兒分開就行。 張放遠(yuǎn)規(guī)的地只占此處歇息地兒四分之一,剩下的地方仍舊留著,給原來歇腳和擺攤兒的人用,要是全數(shù)給占用了,會有人心中不滿而使壞。 村里人見著張放遠(yuǎn)大清早的就用馬兒拖著木柴出村去,疑惑道:“去木場賣木頭?不擺攤兒做生意了?” 第51章 張放遠(yuǎn)擇了個日子上縣衙去批辦了手續(xù),這陣子衙門的人正在忙著匯總先時收繳賦稅一事,核對了他此次有無按時按量繳納賦稅,瞧著冊子上有所記錄,表現(xiàn)還不錯后,繁忙之中便沒有對他刁難,匆忙就批了地。 只是主簿將其教導(dǎo)了一番,讓以后開了鋪子要配合縣衙的差事兒,每季最好是自行將賦稅納上,別讓縣衙派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催繳。 張放遠(yuǎn)自是百般應(yīng)承。 其實像是官道旁頭這些地方時常都有老百姓搭建點什么棚子攤子做點事兒,像擺攤兒隨時撤走這種便不說了,但建了屋棚的卻是要縣衙報備的,但卻也多的是人不去縣衙報備受批,不肯繳納商稅。 但今張放遠(yuǎn)已經(jīng)沒有這種苗頭了,有了許禾他就老實了很多,到底還是正經(jīng)買賣生意踏實,終歸來就是有了家的牽絆。 不過也不怪老百姓不老實,有些縣城的縣衙不做人,想要得到土地批準(zhǔn),你若是不請酒宴客送禮送錢,跑過四五回,縣衙根本連人都不見。 本就是想做點小生意的平頭老百姓,哪里經(jīng)受的起這些消磨,受批了地又要繳納高昂賦稅,兩頭用錢,拿不出那么多為此多的是人頂風(fēng)作案。 還好泗陽城的縣令還算是公正清明,沒有明面胡作非為,百姓也能安居樂業(yè)。 他置辦好手續(xù)就去旺風(fēng)雜貨鋪里接許禾,今日他到城里來買廚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