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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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次合上三個盒子:“一個是城東安老爺要的,一個是城北雍老爺要的。另外這一盒送去孝敬縣老爺?!?/br> 許禾曉得這兩個訂單,登時大戶老爺家的小廝前來交待時給的定金都給了三百文,一整套下來足要一千兩百文。這陣子他也是見識了不少富戶人家,出手甚是闊綽,不僅自買,甚至還給家中諸多子女長輩一并買,一戶人家爺兒孫三輩人足有二十幾個,人手一把,一單就是幾千文的進口袋。 兩個月間入賬都快把他腦子給砸懵了。 鋪子里聲譽打響出去后,張放遠就不怎么留在鋪子守著了,他得出門去搜羅制造牙粉牙刷的原料,今日上馬行,明日去藥草堂子。光是靠著茶棚那頭收原料,許多完全是供應不足,為了不斷貨,張放遠也只好多下一點成本。 前幾日便上先前買小黑的馬行,尋得了當初賣馬給自己的那小生說收馬毛的事情,小生去同馬行老板說談接洽,聽聞他開價一百八十文,今兒來了答復,愿意提供馬毛來。 一并送來了上十斤的馬毛,小生笑著同他說,死馬取毛難,這些都是從馬行里那些幼馬和品相不好的馬身上挑理剪下的。 張放遠自知收馬毛不容易,結(jié)了馬毛的錢,還給了一吊錢謝小生幫忙跑腿。原先在村野收馬毛時他開的是一百二十文,現(xiàn)在直接漲了六十文,也是無法。 等這批馬毛刷牙子做出來,他準備漲價了。 “我親自給送去,城東城北的跑可能得要些時間,你不必著急我?!?/br> 許禾應了聲,看著張放遠抱著盒子出門去。 午時這當兒才過飯點,是午睡瞌睡的時辰,除了酒樓食肆的生意好些外,其余鋪子的生意都一般。 許禾由著鋪子里的兩個小姑娘自行看牙粉刷牙子,他看見街邊有擔著擔子賣酸梅汁的小販,叫著人花了兩文錢買了一杯酸梅汁喝。這時節(jié)楊梅已經(jīng)快罷市了,也不如當季的時候那般的甜,可許禾現(xiàn)在就愛這味道。 月份大些了他就有些孕吐的反應,吃喝點酸的會舒服許多。 常言道:酸兒辣女??墒窃S禾發(fā)覺自己既是愛酸又愛辣的,料想著這話不盡可信,不過是人說出來哄騙大伙兒的。 他看著紅艷艷的酸梅汁,不免想著而今他也是會隨意花錢買小吃食的人了,給銅板竟也不眨眼,實在是鋪子流水多,日日里銀子票子的經(jīng)手,銅板兒上百上千的數(shù),都有些手軟麻木了。 幾個散客去了后,鋪子難得安寧,許禾坐在柜臺前胳膊撐著臉,有點昏昏欲睡,便是夜里睡足了,有著身子白日還是有些嗜睡。 眨眼瞌睡的功夫,他睜開眼疏忽瞳孔放大,下意識往后退了些。不知何時鋪子里來了個身姿婀娜的艷麗女子,托著下巴正在柜臺前看他瞌睡。 許禾連忙拾掇了下:“小姐想買點什么,隨便看?!?/br> “怎的,張哥不在鋪子嗎?” 許禾聞言微有錯愕,不免有仔細打量了一眼鋪子中的女子,搖曳身姿,言笑之間自帶風情,這樣的女子他是在村子里未曾見識過的,便是鋪子里日日人來人往,他也不曾遇到過。 “他有事出門去了?!?/br> “我是云良閣的茵九娘,老板應當是聽說過我吧?”茵九娘看著許禾剛剛瞌睡醒,大大的眼睛不甚清明,看著有點呆,勾起殷紅的唇:“啊!就是張哥的老相好,張哥沒跟你提過我嗎?” 許禾臉一紅,真沒提過,唯獨說過花魁頭牌的事兒,不過也未曾與他細說過花魁又是何名諱。但是許禾見眼前人這般容貌,想來就是花魁了。 他腦子里回放著老相好三個字:“是說過和茵小姐是有些交情?!?/br> “只說交情啊?張哥這人可就不行了,在院兒里管人家叫的親熱,怎就不敢往屋里人面前說了?!币鹁拍飺u了搖頭:“罷了,天底下男子大多如此,薄情寡義的?!?/br> 許禾蹙起了眉,微撐著自己的腰站起來。 茵九娘這才注意到小哥兒已經(jīng)有孕在身了,小哥兒不如何顯懷,如今她能一眼看出揣了崽子,想來月份已經(jīng)不小。忽而她便有些失悔不當說這種玩笑話,若是害人傷惱動了胎氣該如何。 自己正想解釋,卻聽小哥兒道:“茵小姐想要什么樣的刷牙子和牙粉?我給你選吧,張哥要是在家的話也會給你選的,還能給實惠。” 茵九娘忽而笑了一聲,她發(fā)覺小哥兒壓根兒就未曾把她的話給聽進去,反而更想湊上去:“你是不是不知道張哥以前做什么的?” 許禾看茵九娘說話時露出的牙齒潔白完好,取了馬尾刷牙子出來:“怎會不知道呢,都是一個村子?!?/br> “那你還不相信我說的?” 許禾有些無奈的看了茵九娘一眼:“即便真有點什么,那也是過去了。” “看看現(xiàn)在?!痹S禾抬眼示意茵九娘看看鋪子,又道:“一直拿著過去說事兒自毀前程。” 茵九娘接過牙刷子,細眉揚起,這大抵便是深明大義四個字罷。她問了許禾的名字,覺得能被張放遠那樣奇怪的人看上果然是有過人之處。 她也不戲說自己和張放遠有什么了,反而粘著許禾問了些他們之間的事情。 “我有一事疑惑多年,張哥以前在云良閣中葷素不進,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俊币鹁拍锍S禾挑了挑眉。 許禾也不是什么在室小哥兒了,看人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便知是什么意思,可他哪里好意思細說,只伸手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茵九娘頓時意會:“也是,瞧孩子也是四五個月大了?!?/br> “張放遠體格高大,以前守著云良閣的時候一個人便能將十幾個鬧事兒的人打退,不曉得是奪了樓里多少姑娘的歡心,可是許多人念想著和他春風一度。”茵九娘又問:“他如此精壯,厲不厲害?” 許禾全然招架不住這樣的問話,感覺茵九娘年紀輕輕的卻跟村里那群河邊洗衣裳的婦人一般,盡數(shù)說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話來。他別過頭去,躲開茵九娘炙熱的目光。 “你快告訴我??!求你了!不能親自去試試,我還不能替樓里的姑娘小哥兒們問問親身一試之人的感受嗎?究竟是體感一般,還是欲仙欲死也給個答復嘛?!?/br> 許禾趕緊耳尖子都要煮熟了:“你怎么想的便是怎么的吧?!?/br> “誒呀!可別羞臊,這艷福可不單是男子有,女子小哥兒也是有的。說出來也讓咱們都高興高興?!?/br> “我不知道?!?/br> 茵九娘嘖了一聲:“那看來就是很一般了,哎,白期待一場,辜負大伙兒的期望?!?/br> 許禾又見不得別人說張放遠不好,道:“我有身孕了?!?/br> “噢~”茵九娘回頭來,嘴裂開:“也是,有了身子就不能同房了,太久沒同房忘記些感悟也屬常事。不過哥兒也別浪費了好好的年華不是,這男人不在家里就得去外頭,只要頭三個月過去是可以同房的?!?/br> “不過張放遠這個人也說不準,不曉得他腦子里想些什么。雖說以前是正經(jīng),可開了葷就說不定了,也不可一概而論。” 許禾微微抬起眼皮,欲言又止。 “當真不哄你?!?/br> “孩子過了頭三個月就沒事了嗎?” “這是自然,不信你可以去問大夫。只不過也別太劇烈?!?/br> 許禾紅著臉點了點頭。 張放遠送完東西回來時,便見著跟條水蛇一般的茵九娘纏在腰柜上,不知在同許禾說些什么。 看著禾哥兒低著頭,臉色頗為不正常,那瘋女人還一個勁兒的說,他連忙就沖了進去:“你怎么來了?” 兩人被突然起來的吼聲嚇得一個激靈,許禾看著張放遠趕忙閉上嘴,有些像被做壞事被抓包了一般。 倒是茵九娘角色轉(zhuǎn)換自如,登時又一副風塵女子做派,知道許禾并不相信兩人有多的瓜葛,故意揶揄張放遠讓他著急,嬌嗔道:“張哥,你那么兇做什么,嚇壞奴家了。這泗陽城里里外外,誰像你這般対待老相好的~” “誰?誰跟你是老相好了!你別上此處來張口胡言。”張放遠瞳孔放大,下意識狡辯,看向許禾語氣發(fā)軟:“沒有的事兒?!?/br> 許禾卻未曾答話,折身去把茵九娘選中的牙粉和牙刷子裝好。 茵九娘看著炸起來像紅眼牛一樣的張放遠,染著薔薇水香味的帕子往人身上一撩:“張哥,是不是要給奴家最實誠的價?。俊?/br> “五百文!” 茵九娘聞言立馬站直了扭著的腰,聲音也正常清晰了,甚至有些粗獷:“五百!這最好的馬尾毛刷才八十文,牙粉也只是草藥的一百二十文,你坑老娘的錢啊!” “我臨時漲價不行?。 ?/br> “呸!黑商!” 眼看兩人要掐起來,許禾連忙上前去勸開:“茵小姐,你給一百八十文便是?!?/br> “瞧瞧,這才是會做生意的?!币鹁拍镄绷藦埛胚h一眼,在他媳婦兒面前就能橫,他可太歡喜有許禾在了,掏出錢:“我改日讓樓里的姑娘們也來買?!?/br> “謝謝?!?/br> 茵九娘轉(zhuǎn)臉看向張放遠時,又瞪了人一眼,扭身去了。 “你倒是把話……” 許禾看著氣的沒安置的張放遠:“怎了,你還要追著老相好出去???” 第70章 張放遠搓著手,討好的回到許禾跟前去:“我哪里是追她,我是想追出去罵她一頓?!?/br> 許禾整理著錢柜:“你知她說什么了?” “那老娘們兒記恨我先時賣香露擺了她一道,這朝找上門來就是想報復,定然不會說出什么好話來。” 許禾微斂眉眼,也不怪是花樓里的人記掛他又覺得他是個怪人,這腦子中的想法著實是不能以尋常男子來做評判參考。 “你放心吧,我連這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嘛,便是說了什么,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去。茵小姐挺好的,并未多說什么?!?/br> 張放遠將信將疑的凝起眉毛:“你就這么信我?” “視情況而定?!?/br> 張放遠笑得賊兮兮。 深秋過后很快就立冬了,鋪子開滿一個季度,他取了錢準備去交鋪子下個季度的租錢,沒想到房東家自己上了門,拿了些牙刷子和牙粉,抵去了一部分的租金。 許禾清點著賬目,干了三個月,鋪子流水驚人,細下拿出賬簿核對打過算盤,竟然是賺了一百五十余兩,這還是減去了成本的收入,即便抵消先時開業(yè)花的五十兩,這個季度也賺了七十兩。 這比橫財來的讓他更為踏實高興。 原還有些心疼一下子又給出去二十多兩的租金,但看著豐厚的利潤,心里還是飄飄然。即便曉得這個月是占了剛剛開業(yè)的便宜,生意會這么好,下個季度可能就賺不得這么多了,但他還是覺得他們倆值得嘉獎。 于是這朝又硬氣些來,大方撥了些錢給張放遠在rou市買了幾斤羊rou和羊雜,兩口子早早關(guān)了鋪門回家去。 開門做生意后這日子說忙也忙,每日都要早出晚晚歸的,說不忙也不忙,來了鋪子以后就在這頭守著。 可為此卻也耽誤著做別事兒的時辰,張放遠倒是每天這里跑那里跑的,許禾就一直守在鋪子里。 立冬標志著進入另一個季節(jié)了,兩口子便一致決定少掙那么一個時辰的錢,早早回家做頓熱乎guntang的羊rou鍋子吃,許禾也是好久沒有下廚做大菜了,還怪手癢的。 兩人坐在馬車上,許禾翻看著籃子里裝的羊rourou質(zhì)好不好,倒是沒多少不放心,張放遠別的不講究,但凡要做吃的食材上卻選的精細。 “怎的只買了rou,你沒打點酒喝?” 張放遠笑道:“茶棚里不是有小酒賣嗎,取自家的喝就是了?!?/br> 許禾把籃子放到板車后頭去:“總瞧你喝小酒,這日子里也可買些大酒吃。” “今天許老板這么豪氣?”張放遠笑道:“多攢點錢,以后直接喝羊羔酒?!?/br> 兩人憧憬著往后,臉上也都揚起了一抹笑。 立冬以后風呼呼的吹,小黑沒有拉重貨跑的快,風刮在臉上已經(jīng)盡數(shù)不知春時的芬芳,也非夏日的涼爽,更多的是嚴寒,像刀子細碎的刮在臉上一樣。 張放遠偏頭瞧了一眼許禾,見著他臉都有點吹紅了,就像是當初他們還沒有成親時的模樣,不過那日是傷寒了,今下身子好著。 那會兒儼然便是個可憐又倔強的少年。 他伸手握住了許禾的手,果然涼冰冰的,他將手包裹在自己手心:“這天一日一日的冷下來,我今兒瞧見都有鋪子在烤火盆兒了。在鋪子還好,不覺多冷,這坐著板車回家吹著風怕是容易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