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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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禾看著張放遠的眼睛,忽而松開了手:“你怎么倒打一耙。” 許禾突然就紅了眼睛,他很少有哭,還是小時候受了委屈會躲起來哭,自懂事以后就不如何哭了,因為知道哭是一點辦法也解決不了的,反而只會傷身耽誤事兒。 可是現(xiàn)在他忽而通透許多,昔時可以忍住不哭是他對什么都沒有指望,他也未有所期待,更沒有非自己不可之物。 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潛意識覺得張放遠是他一個人的,忽然變更,他心里就覺得絞痛。 張放遠從沒有見過他如此,突然便手足無措起來,要去給人擦眼睛卻被躲開。 雖是自己心中也有不快委屈,可到底軟了語氣:“我從未有想要你之外的人啊,作何就往那處去想?!?/br> “我以為……你是想的?!痹S禾聲音有點啞,他埋在張放遠懷里:“我見城里好多人家,又見費家……” 他話沒說完,知道張放遠明白。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以后也不會想?!睆埛胚h語氣有些急促霸道:“如果有人要弄人進來,即便是你帶進來的,那我也會給趕出去!” 許禾抬起頭長看了張放遠一眼。 “早知你會這么想,那我當時帶仆役回來也帶兩個男子算了?!?/br> 張放遠一把將許禾重新按進了自己懷里,許禾很流連的靠著人的肩膀:“我有數(shù)了,以后不會再這般想,這事兒我會處理好?!?/br> 張放遠小心問道: “那不會是背著我就把人定了吧?” “怎會?!痹S禾拍了人一把:“我既是知道了你所想,當然不會再讓你煩惱。” 張放遠應(yīng)了一聲,摟緊人長吸了口氣,他望著帳子,撫摸著許禾的背脊,不禁想到往事。 “我一開口你就想著安置個妾室,早年花朝節(jié)我尋你想提親,你一口便答應(yīng)下來。當初可是因為想要離開許家你才如此的,其實你對我……” “怎的還扯起前程舊事來!” 張放遠:“那么著急打斷!” “我只是不想你誤會?!痹S禾抿起唇,什么都可以質(zhì)疑,但是不能質(zhì)疑他的一腔心意。 他反握住張放遠的手:“興許當年你覺得我答應(yīng)的很快很草率,像有所圖??墒俏议L到那么大,一年又一年,所有人都圍著二姐轉(zhuǎn),那一年,只有你關(guān)切過我?!?/br> 怕他被風吹,怕他生病沒錢醫(yī)治,背他,還送他發(fā)帶……即使他比尋常同齡人要冷淡更沉穩(wěn),可到底還是受不住糖衣炮彈。 更何況那還不是糖衣炮彈,那是務(wù)實的好。 那會兒他們一個名聲不好,一個不被人瞧得起,他在夏夜蟲鳴的夜晚也曾胡思亂想過,在旁人的眼光里,或許他們還能是登對的。 可越發(fā)接觸,他越發(fā)的自卑,他知道張放遠是個有本事的人,只要稍作改觀,那便不是他能夠的上的。 而事實就是他的婚事黃了以后一步步的在往好的方向前去,就快在他都覺得不會有希望了的時候,他卻說想娶他。 “我不露痕跡的高興了很久,你讓我覺得老天爺之所以讓我以前過的苦楚都是把運氣撥去攢起來了,就是為了用來換你喜歡我?!?/br> 張放遠愣住,他有點不敢看許禾的眼睛,撓了撓后腦勺,忽的還被許禾一番話鬧的耳朵發(fā)紅。 “我知道了?!?/br> 他們之間一直很好,以至于嫌少吐露心聲,這朝坦白,兩人心中皆是一片晴朗,平躺在床上,兩只手緊握在了一起。 …… 翌日,張放遠收拾妥帖:“我可要去城里了,家里的事……” “放心?!?/br> 張放遠這才出了屋子。 許禾出門,在中堂里把文子提了出來。 昨日夜里以為家里就會有事發(fā)生,文子在屋里一直惴惴不安的等著,結(jié)果一等就等到了天亮。 坐立不安了一夜,如今許禾叫他去,反倒是松了口氣,他面色灰敗,眼睛發(fā)腫。 許禾看著進屋來的人主動就跪了下來。 “看來我不說你也知道是什么事兒了?!?/br> 文子頭埋在地上,不敢言語。 許禾垂眼看著地上的人,語氣平淡:“你進家里的時候年紀就不小了,而今兩年過去,若不是做了奴仆,早已經(jīng)是婚嫁年齡年紀大的了。小哥兒大了想安家也不是什么不齒的事情。若是你好好同我說談,我也不是個不通情達理的人?!?/br> 啪的一聲,許禾拍了一掌桌子:“你竟然心思放在了老爺身上!” 文子渾身抖的跟篩糠一樣,垂起淚來,昨夜見著張放遠那般反應(yīng),他心里早就悔恨不已,事情成了也就罷了,一旦失敗,后果……他嗚咽的更大聲了些。 “老爺不想要你,看在你這些時月在家里做事也不曾懶怠,我也不會像那些黑心的東家發(fā)狠把犯了錯的奴仆身契扭身送窯子里,但是宅子里也斷容不下你有這般心思的奴婢了?!?/br> 文子聞言連忙磕頭,若是再被發(fā)賣出去那就是賤仆了,且不說去不了好人家,就是去了那也是要被當牲口一樣使,哪里受得這般磋磨。 他把地板磕的作響:“夫郎,奴婢只是一時糊涂,從未包藏禍心,奴婢一直是敬著老爺和夫郎的?!?/br> “前陣子在茶棚遇了我小爹,他探聽了東家的事,勸說奴婢年紀不小了,應(yīng)當尋個靠山。老爺年輕子嗣單薄,小爹讓奴婢把握好機會……” 說著文子哭的更為難過,他當真是鬼迷心竅了,今老爺雖是面相兇悍,可從不曾責打叫罵奴仆,也是吃好穿好,日子過得比以前在家里還好些,他卻想著更好的日子反而丟了原本的好日子。 許禾聽到這樣的話,頗為恨鐵不成鋼:“我聽說你當初被家里賣出是因為家里受了災,吃不起飯,兄長又年紀一年大過一年討不到媳婦兒,為了家里生計這才將你賣到伢行?!?/br> “我也不是讓你和家里斷絕關(guān)聯(lián),想著你家里是本地的,還曾計劃著讓你回去見見爹娘,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耳根子軟沒決斷的?!?/br> 文子摸著眼睛:“是奴婢糊涂了,夫郎別趕奴婢走,奴婢決計不會再靠近老爺……” 許禾看著地上一個勁兒磕頭的人,地板咚咚作響,額頭很快就紅了一片,接著血rou模糊。 他心有不忍,同在家里受過薄待,再明白不過像這般小哥兒在家里的處境。 半晌后: “可以不把你的身契賣回伢行,但是也不能留你在主屋伺候了,以后你就在客舍那頭去做事。” “謝夫郎,謝夫郎!” 文子不敢提更多要求,能留下他已經(jīng)千恩萬謝。 張放遠聽到此處這才從門外頭直起腰,他笑瞇瞇的彈了彈衣角,抬頭就瞧見一臉懵看著他的小娥,他連忙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躡手躡腳的出了院子。 第92章 “犯事兒了?” 許禾遣退了文子以后,張世月掀開門簾從內(nèi)里出來小心問了一句。 “小哥兒大了不合適留在家里了?!?/br> 張世月聞言,沒多問也大概尋摸出了是怎么一回事。 張放遠年輕力壯,而今家境又好,身邊就一個夫郎,別說是心思不正的,就是心思正的都想送人過來,這兩年沒少有人在她那兒旁敲側(cè)擊。 張世月看小兩口感情好,也沒自討無趣的前去說嘴,這朝屋里人如此,出乎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她意外的是素日看起來老實本分又有些怯弱的文子竟然敢這么大膽去勾搭張放遠。 “發(fā)落這事兒……”張世月猶豫了一瞬,還是問道:“阿遠曉得嗎?” “這就是他的意思?!?/br> 張世月聞言松了口氣。 許禾笑了笑:“二姑害怕我私自發(fā)落了他,讓阿遠不高興嗎?” 文子敢去勾搭張放遠,張世月就是怕是得了張放遠應(yīng)允的,到時候兩口子因為個奴仆生出事端可就不好了。 “我就是問問。” 許禾倒是想說如果不發(fā)落了他張放遠才要不高興,不過他也未多說這些,只認真交待張世月道:“二姑,我這朝讓文子去了茶棚那頭做事兒,勞請您還得留心著他才是?!?/br> “他膽子這么大也是先前見了他小爹受了攛掇,若是在那頭還不老實,那家里是不會再留用他的?!?/br> 張世月凝起眉頭:“他那家里人偶時會在茶棚添置東西,時下他又過去做事兒了,那往后可不能再讓他們見面了才是?!?/br> 許禾卻搖了搖頭:“不,讓他們見。” “這是作何?若是文子耳根子又軟屆時不是又走上歪路子?” 許禾徐徐道:“便是知道他耳根子軟,那就得考驗一番他的決心,我們能攔住他不見家里人一回,但他家里人已經(jīng)知道他在哪里當差,能擋住一回還能次次擋住不成,還得看他的決心。若再被他小爹唆使做對不住東家的事情,那也不會再給他機會留在家里做事了。” “你想的很周全?!睆埵涝曼c點頭:“我會暗中留意盯著的?!?/br> 許禾交待完微舒了口氣,拍了拍衣角折身進屋去看孩子,現(xiàn)在把文子遣走了,又只得他一個人忙活,張放遠倒是說要重新找個老實的在家里做幫手。 他沒有拒絕,家里生意多,確實是需要人手,總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以后都不買用奴婢在家里用了。 張放遠這朝到了城里,他已經(jīng)偷聽到了文子的去處,預備著要重新前去伢行尋買兩個奴婢,去之前先去見了宋永。 “一別便是大半年的時間,宋老板生意可還順遂?” 兩人又在酒樓里吃了個席面兒,閑談交換了蘇州和泗陽的消息。 “生意不溫不火,倒是還能過。此次前來泗陽除了出貨拿貨外,還有一樁生意想和張老板商談。” “也是老相識了,宋老板但說無妨。” 而今宋永在泗陽來拿刷牙子的貨物也三兩年的光景,因著每年只來兩回,拿的貨物運到那個府城縣城就打開來賣,往往還未等到回蘇州就已經(jīng)售罄,每回到蘇州貨都不夠。 眼見有利可圖,商人作何能夠坐視不理,刷牙子和牙粉算不得什么稀世珍物,想要仿制容易,蘇州生意可做,宋永早已經(jīng)開始籌備自己的鋪子,如今就是不來泗陽找張放遠拿貨物了也能運轉(zhuǎn)。 他也未曾瞞著,徑直同張放遠說談了自己在蘇州也有了自己的刷牙子商鋪。 張放遠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蘇州地廣人稠,刷牙子的生意好做,宋永又不是傻子,自是拿了幾回貨物就回去能參照仿制出刷牙子,他并未氣惱:“既是如此,宋老板還有何生意同我相談?” 宋永笑了一聲:“張老板是爽朗之人,我說話本意也不喜繞彎子。這刷牙子和牙粉好制,可獨獨那最為名貴的牙香籌難仿出。蘇州遍地高門大戶,若是缺了牙香籌,反倒是失了大買賣?!?/br> 原是還惦記著這一層,張放遠直言:“宋老板是想要牙香籌的秘方?” “正是如此。”宋永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拿貨做了別人的生意而今還來買秘方:“價錢好商量,我可以出這個數(shù)?!?/br> 張放遠看著宋永豎的兩個手指頭,他心領(lǐng)神會,兩百兩手筆不小了,看來牙香籌在蘇州確實是好賣。不過他并未起自己前去蘇州買賣的心思,不說人生地不熟這般帶著好東西貿(mào)然前去,很容易被地頭蛇打。 其實現(xiàn)在有人買秘方給賣了乘機撈上一筆是最好不過的,遲早這東西也會被有人仿制出來,不過現(xiàn)在賣給了宋永,那也就意味著鋪子失了個大主顧,定是不如以往掙錢了。 張放遠握著酒杯,面上帶著笑,實則心中已是好幾番權(quán)衡。 “宋老板瞧的上這樁生意是鄙人榮幸,不過想來宋老板也知牙香籌在鋪子里是鎮(zhèn)店之寶,賣出的價格即便再高,那也是一次錘死再不得掙扎。” 宋永哪里不曉得張放遠的意思,既是不能爽快答應(yīng)就是還有所顧忌:“張老板若是不滿意價格還能商量?!?/br> 張放遠道:“價格不是個問題,這兩年同宋老板生意合作的也是愉快,鄙人倒是厚著臉皮想同宋老板繼續(xù)常來常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