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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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放遠徐徐道:“下人通傳王老爺請我到望春樓我便察覺有些不對?!?/br> 前陣子他和王老板吃酒的時候便是在望春樓,那樓里的伙計不懂事得罪了王老板,掌柜的未曾訓斥伙計,反倒是護著自己的人,兩廂起了齟齬,王老板便說不會再去望春樓。 事情發(fā)生并不久,就算是私底下兩廂又和好了,但當時王老板放了狠話說不會再去,而后自己去也就罷了,再叫上朋友豈不是跌面子。 王老板愛臉面,斷然不可能如此。 想著鹽引一事城中風聲鶴唳,也不是他心眼兒多,實乃是不得不防。 若是真如他猜想的不對,那就是有人故意想引他出門。 前往望春樓必經(jīng)北交路,而那一帶是秦家的天下,這些年與秦家勢同水火,他很難不往秦中頭頂想,即便是他不知是為著何事。 于是他不讓許禾與自己一起出門,出發(fā)前同馬夫打了招呼,路過集安武館時他便悄無聲息下了馬車去武館叫人,緊隨著馬車前去。 果不其然在秦家的地界上出了事兒,他當即便和武館的人把縱馬和拋磚石的人給扣了下來。 許禾心中后怕:“幸而是你有所覺察,提前小心防備?!?/br> “沒事了,此次秦家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人證物證皆在,他還能作何狡辯,知縣想護著他也護不住了。” 第130章 “少爺,少爺!劉五傳來口信兒說此次派出去辦事兒的人一個沒回來,前去打聽才聽說人全被張放遠給扣住了!” 正在等消息的秦中聞聲嘭的捏碎了薄瓷茶盞,久未等到消息他心中隱約便有不安,沒想到竟然真未成事。 他站起身扯住來報信的仆役的衣領(lǐng):“你說被張放遠扣住了?他沒事?” “只是趕馬的車夫受了點傷,他好端端的在神草堂出入!” 秦中胸口憋悶的慌,不知究竟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以至于事情未能辦成。 “快,快讓車夫套馬,我得見知縣大人?!?/br> 此次派出去的人受到審問定然會供出他來,實在也是事發(fā)緊急才匆忙派了人去辦事,早知如此便派捏死了的人去做,張放遠老jian巨猾,這下倏忽大意竟然落了把柄在他手上。 屆時人證物證勢必會交到官府,不論如何他都得讓知縣先保下他。 匆匆趕到縣衙,秦中甚至不敢從正門進,又從側(cè)門去拍門。 好一會兒側(cè)門才被打開,前來的仆役看了一眼秦中,見其火急火燎不像有什么好消息的樣子,攔在門邊道了一聲:“是秦少爺來了啊。” “我有急事要見大人,勞請讓我進去?!?/br> “大人正有要事忙碌,怕是不得空見秦少爺,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言罷,仆役就要關(guān)門,秦中連忙卡住了門:“我今日非見大人不可,還請通傳一聲?!?/br> “秦少爺,您再有急事老爺今日也不會見客,還請您也別為難小的?!?/br> 話畢,仆役往后使了個眼色,當即便上來了幾個人把秦中請了出去??粗氐拈]上的門,秦中想再上去敲,臨到門板上又收回了手。 “縣太爺這是什么意思?!?/br> 秦中見不著人,心中又是不安,咬牙扭身要回去,正想著對策,馬車突然被攔下。 “怎么回事?!” 秦中心有怒火,毛躁的掀開簾子,瞧著外頭的人卻歇了氣焰。 “正要往府上尋秦少爺,這朝您自個兒過來了,倒是還省下了咱們再跑一趟?!?/br> 秦中看著衙役:“你什么意思?” “秦少爺自己干了什么難道心里還沒有數(shù)嘛?張老板前腳才進了縣衙,帶著人狀告您殺人未遂啊?!毖靡鄣溃骸暗昧?,請吧,可不能耽擱了時辰,您也曉得的,鹽政大人在呢?!?/br> 秦中心涼的透徹。 堂上諸人來的齊全,黃關(guān)自己才受了一頭官司,這朝又還得在堂上審問秦中,臉色更是難看。 “被告秦中,張放遠狀告你□□未遂你可認?” 秦中未曾言語,只低瞧了黃關(guān)一眼。 黃關(guān)哪里不曉得秦中是什么意思,只怨這小子太分不清場合,鹽政尚且端坐于一旁,他是大氣不敢出。 他一拍驚堂木:“原告以提交了人證物證,你若無所辯駁,那便是應了此次行兇!” 秦中眼瞧黃關(guān)是不會為自己說話了,急忙辯駁:“大人,無緣無故,我何苦冒險害張放遠?!?/br> “你當然有你的緣由,此次鹽引張家競上,消息未曾公布,你想扭轉(zhuǎn)乾坤,哪里是無緣無故,是理由充分的很?!?/br> 一直靜默未言的余明達怒斥了一聲。 “大人既是未曾公開,小人如何……”秦中話還未說完,只覺腦門被一記狠辣的目光掃過。 秦中看了黃關(guān)的神色,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果真是張家取得了鹽引?” “此事還能有假,方才鹽政所言你是耳聾沒聽見不成??!?/br> 在外頭旁觀審理案子的商戶得知了此次選鹽商的結(jié)果,不免失望,可又有人露出了些不自然的神色。 “這事兒倒還真是錯怪了秦家和縣令?!?/br> “也不冤枉他,咱們既是未得鹽引,作何還要奉上那許多銀兩到黃關(guān)身上,鹽政不曾收禮,他倒是沒少進賬,這些年他可沒少收刮城中商戶。” 商戶也覺得頗有道理,心里微微舒坦了些。 “罷了,事已至此,大伙兒不妨拾整拾整同張放遠祝賀吧?!?/br> “所言甚是,往后這泗陽商賈,怕是要唯張家是瞻了?!?/br> 這場官司打的簡單,有鹽政坐鎮(zhèn),知縣不敢偏私,張放遠把人證物證拎了上去,秦中百口辯駁無用,案子也沒有延遲的余地。 余明達覺得案件性質(zhì)甚是惡劣,為了以儆效尤責令重判,關(guān)押進大牢,秋后征兵時流放。 事情落幕,城中大小商戶對張家頗為忌憚,但也想攀附張家,于是等著張家宴席慶賀,然則一直等著鹽政正式宣布了張家獲得鹽引資格也未曾請客,城中人嘀咕,這張家莫不是得了鹽引雞犬升天便瞧不起城里的商戶,不給他人慶賀的機會。 一直到六月初,驕陽似火。 進京趕考的書生返鄉(xiāng),一隊紅綢駿馬從城門駛進,張瑞錦高頭大馬而來,諸人這才曉得張家出了兩榜進士,殿試后已受皇帝授官藏諸府為同知。 而今回鄉(xiāng)謝師,明年便要前去上任。 城中家家戶戶可謂是艷羨紅了眼,至此張家便再不是尋常商賈,家中有官,背靠朝廷。 張放遠這才大擺流水席以三天三夜來宴客,凡泗陽商賈名士官宦盡數(shù)前來祝賀,觥籌交錯,熱鬧非凡,幾欲是通宵達旦。 宴盡后,張放遠才得空請了親近之人一桌子舒坦吃了個晚宴。 余明達未曾離開泗陽,可算也等到了這頓宴席。 “藏諸府是富饒之地,雖不如一甲前三能留在京城,分派進翰林,但你名次不低,被派官到富饒州府歷練是好事情,以后出息不會比從翰林出來的低。” 駱檐也是高興,沒少吃酒,席間對張瑞錦大肆夸獎了一番。 余明達見著一表人才的新科進士更是喜笑顏開,直道駱檐有眼光,若非是下手早,他都要許配女兒了。 “你年紀小,京中未必適宜現(xiàn)在待著,待他日有了根基再入京不遲?!?/br> 余明達拍了拍張瑞錦的手:“來來,再陪我們兩個老家伙喝一杯。” 瑞錦提起酒杯,恭敬陪從。 張放遠見兩位老大人是打心眼兒里喜歡瑞錦,也敬了兩杯。 余明達喝上了頭,又去拉著張放遠的手道:“你教子有方,很好?!?/br> “黃關(guān)那起子小人,竟敢背著老夫以鹽引之事私下斂財,此事老夫已經(jīng)上稟,要不著多久便有他別的去處了,屆時會把他拿鹽引斂的財盡數(shù)吐出來?!?/br> 張放遠頗為意外,這件事情竟然捅到了余明達手上,不知究竟是他本便在暗中調(diào)查,還是有人舉報。 但不論如何這都是個好消息,張放遠又敬了一杯酒:“余大人深明大義!” 余明達朗笑了一聲。 一場宴到深時方才散去。 張家這頭是賓客不歇,秦家卻是為了撈秦中出來四處奔忙也沒得空閑。 “大人,看在多年情分上,您不可眼睜睜看著中兒被流放??!襄水就這么一個哥哥?!?/br> “你還有臉來求我?” 黃關(guān)見著秦啟苦口婆心的哀求,心中厭煩至極,若不是通知秦家早做準備,他怎么會那么倒霉被鹽政逮住。 一起貪便罷了,他一個下頭的人比上頭的拿的還多,換做是誰也不會忍氣吞聲。 黃關(guān)張嘴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枉本官還把希望寄托在你們父子倆身上,竟是還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還要本官如何出手?本官尚且不知求何人去!” “這話哪里說???” 黃關(guān)壓著心頭的怒火,見秦啟尚不知情的模樣,倒像是還不知他現(xiàn)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一般。 他微瞇起眼睛,心思一轉(zhuǎn),忽而軟下了口氣:“我知你就這么個兒子,這些年我也一直看著過來的,而今張家勢大,怕是沒有人再能壓的住了。” 秦啟見狀連忙道:“哪里還有心思與張家斗,但求中兒一個安穩(wěn)便謝天謝地,還請大人垂憐。” “也罷,老夫看在襄水的面子上便試著往上頭疏通疏通關(guān)系,只不過這打點人脈……” 秦啟十分上道,急忙便把隨身攜帶而出錦盒承給黃關(guān):“勞請大人費心了!” 黃關(guān)看著錦盒里的銀票金疙瘩盛是滿意:“放心吧,此事本官會仔細周全?!?/br> 秦啟自以為是黃關(guān)應承下來事情便有所轉(zhuǎn)圜,回去左等右等,等到余明達都離開縣城了,縣衙里還未傳來消息,又趕緊上門去打聽。 不打聽不知道,一去縣衙才知內(nèi)里都換了主兒,壓根尋不著黃關(guān)一家人,竟是跑的沒影兒了。 縣衙里未跟著走的舊仆收了些賞錢才道:“秦老爺難道不知?黃知縣受朝廷貶斥,已經(jīng)不是咱泗陽的知縣了?!?/br> 秦啟大驚:“那黃知縣去了何處?” “到嶺南的窮鄉(xiāng)僻壤做縣丞去了,白日走得沒臉面,夜里出的城。” 掃地的老仆直搖頭:“怕是得罪了城里的商賈大戶才不動風聲走的,而今又沒了權(quán)勢,怎能不偷偷的跑?!?/br> 秦啟聽了這一番話,自知是人去樓空,一口氣沒喘上來,徑直暈了過去。 “據(jù)聞是黃關(guān)以鹽引斂的那些錢財全都退歸到了商戶手上,但秦家犯事兒,那筆錢被充公了。黃關(guān)又騙誘了秦啟半數(shù)家財跑路,秦啟是人沒撈出來又賠了錢,氣的臥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