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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莫慌。既然皇上在乎‘你的孩子’,那便有辦法?!?/br> 趙夫人握著趙惠然的雙手,輕輕地拍打幾下。 “你當時進宮時,母親便囑咐過你。既然入了這吃人的地方,就做不得心軟的婦人,你可還都記著?” 趙惠然點頭。 趙夫人又道:“假孕的方子是問李太醫(yī)要的,他知道你太多東西,萬萬留不得。等他死了,就再沒人知道你的肚子是真是假。到時候,只需將此事嫁禍給孟嬪?!?/br> “......若皇上不信怎么辦?” “你肚子里是他的第一個孩子。男人最在乎的還是血親骨rou,女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消遣。孟嬪縱有幾分姿色,得皇上一時歡心,在至親骨rou面前又有幾兩重?此事雖要扯上孟嬪,但你要明白,若能因此事讓皇上自責對你產(chǎn)生憐惜,那么便是來十個孟嬪你也不怕了!” 趙惠然終于笑開:“女兒明白了?!?/br> ...... 春寒料峭。華玉怔怔地坐在地上,榴花色的裙子鋪開,掩住地上的草石。 她的膝蓋應該是破了皮,有些疼。露出掌心一瞧,掌心被磨得泛紅,滲出細細的血點。 燕娘心疼扶她:“姑娘起來?!?/br> 華玉撫開燕娘的手,仍然坐在地上,不起。她靜靜注視著與她不足幾步的趙惠然。 方才她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趙夫人扶著趙惠然經(jīng)過,華玉側身讓行。等二人離開后,華玉剛要起步,便發(fā)覺裙角被人踩住,再然后就發(fā)生了眼前的事情—— 她跟趙惠然跌倒在地。 準確地說,是華玉將趙惠然推倒在地。 趙惠然半躺在地上,面容痛苦。 “趙娘娘流血了,快去傳太醫(yī)!” 趙惠然的裙下浸出大量的鮮血,染紅了素色下裙。 趙惠然似乎是痛極了,喊著:“母親救我,我好疼......” 趙夫人臉色發(fā)白,指著華玉道:“趙娘娘是懷有身孕的人,她的身子嬌貴,你去問問長樂宮里的人,哪一個不是小心伺候,生怕趙娘娘磕著碰著?可你倒好,你自己腳下站不穩(wěn)跌倒就罷了,何苦要拽上趙娘娘!若她無事一切好說,若她有事我拼了這條命也要討一個公道!” 華玉默默聽著。 她微微仰著頭,去看趙夫人:“娘娘若因我而出事,我任憑責罰??墒欠讲牛腥瞬茸?.....” 華玉話音未落,趙夫人氣勢洶洶地走來。 趙夫人要打她嗎? 趙惠然是趙夫人的女兒。女兒出事,母親心疼氣急也是應該的,可是趙夫人這氣似乎也太大了些。 無論如何,華玉都是宮妃。 趙夫人若上手打,沒理的便成了她。 華玉沒有躲開。她閉著眼睛承受著來自于趙夫人的巴掌?!芭尽币宦?,落在華玉白皙的腮頰上。如同冷風刮過肌膚。瞬間,被打的那張臉就紅了起來。 疼,可疼了。 華玉閉眼,又睜開。胸脯起伏得漸漸劇烈,她大呼了一口氣。冷氣將她整個人包裹住,她的身子縮了縮。燕娘擋在她的面前,攔住了趙夫人的第二個巴掌。 “趙夫人自重。” 趙夫人白了臉,方要再說。卻聽趙惠然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母親別為我著急,孟嬪不是有意的。她是沒站穩(wěn)才跌倒的,并不是故意的......” 這時候檀瑾寧匆匆跑來。他一見趙惠然裙下的鮮血,人就站不穩(wěn)。福全在旁邊扶了他一把,檀瑾寧這才定住心神。 “傳太醫(yī)!快去叫太醫(yī)!” 趙惠然道:“皇上您來了,這件事情不關孟嬪的事,您千萬不要為了我去責怪她。也是怪我,好端端何苦跑出來......可是我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過您了,我只想見見您......” 檀瑾寧抱起趙惠然:“你先不要說話,我?guī)慊貙m。” 趙惠然依偎在檀瑾寧懷中。面色虛白,神情微弱。她有氣無力地喘著氣,眼神迷蒙著層淡淡的霧氣。這副模樣落在檀瑾寧的眼中,只覺得萬分自責。 都怪他!這幾日一直想著夢里的事,反倒是冷落了惠然! 檀瑾寧抱著趙惠然,安撫道:“你莫怕,太醫(yī)很快就來了?!闭f完,急步回了長樂宮。 ...... 華玉見眾人都隨著趙惠然離開,她這才伸手讓燕娘把她拉起來。 起得時候有些費力。畢竟她是實打?qū)嵉氐乖诘厣稀?/br> 方才不起,是見趙惠然一直躺著,顯然磕得不輕。若她起身,被人誣陷成故意推倒可怎么辦?她干脆坐在地上,靜靜等著趙惠然開口。 沒想到,她竟然會假意為自己求情。 華玉站直身子,伸手摸摸紅腫的半張臉。 華玉側頭問道:“燕娘我變丑了嗎?” 燕娘愁得煞白了臉:“姑娘怎么還有興致問這個!” 華玉見她并沒回答自己的話。有些泄氣地垂頭,輕輕地摸了摸,繼而疼得她呼了口氣。這才老實地將手縮回袖中。 ...... 另一邊。檀云秋遠遠望著。 華玉倒在地上。如同一只離巢的幼鳥,孱弱、可憐。甬路鋪滿碎石,她那樣的皮嬌rou嫩,磕一下估計就紅了,更遑論直撲下去。 ......其實也沒有什么可憐的。 檀云秋靜靜坐著。他的雙手掩在大袖中,慢慢握緊了。他想起華玉對他說,她說她想好好活下去。在宮里頭生活,不亞于戰(zhàn)場,人心詭譎難測,是最難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