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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是天下最尊貴的女子,莫說我從前的身份,現(xiàn)下我只是宮中卑微女官,她問什么我必得老實(shí)回答,倘若有一句半句不合心意,性命堪憂。我心中想法怎能明確說出,被她知道,豈不是死罪一條?!?/br> 華玉雙目燦若明珠。 檀云秋面染寒霜,鳳眼漆黑藏著鋒刃。 對(duì)華玉而言,面對(duì)他比面對(duì)太后還要可怕。 可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華玉直言道:“我的心意王爺早已經(jīng)知曉是什么。” 檀云秋俯身盯著她。 他的雙手仍交叉置在袖中,掌心因她無辜天真的目光浸出薄汗,他略不耐地對(duì)搓幾下,熱度便沿著他的掌心流入他的胸腔,在內(nèi)亂竄。 他的眼中,是半蹲在面前美若天仙姿態(tài)纖弱的華玉。 ......果真是很美呢。 他扯扯嘴角,笑意放肆。 “是什么?說來聽聽?!?/br> 華玉大窘。 她面頰緋紅,張嘴吞吐幾聲。 說就說,沒什么可怕的。 她說出的話,比這大膽的更多不是嗎? “我的心意便是......做王爺?shù)呐耍 ?/br> 華玉甫一說出,便大松口氣,抬眸看他。 檀云秋倏然直起腰,往后倚著椅背,視線自上而下盯住她。從她微睜的雙目到她淡色的雙唇,視線所及之處,仿若觸及火星,燙得他面頰發(fā)燙。 果真是個(gè)妖女! 他重重呵了聲。 他移開視線,盯著窗外的小院。 久久,才得平息。 華玉在偷偷打量著他。 其實(shí)她從來不曾奢望攝政王能對(duì)她有幾分好面。 攝政王于她而言,是遠(yuǎn)若朝陽不可觸及的存在。他是天潢貴胄,是大周人人敬而遠(yuǎn)之的殺神,她是瘋了才會(huì)接近他??墒聦?shí)正是如此,她一次次地靠近,憑著孤注一擲的勇氣,終于能在攝政王面前拼出一條路來。 能得他幾分護(hù)佑,已是從前不敢多想的事。 華玉知足,不敢多求。 她能夠猜出自己在攝政王心中的樣子。 無非是個(gè)有幾分容貌,不顧禮義廉恥的女子。 這樣的她,將自己的身段低到塵埃中,連她都不顧尊嚴(yán),又怎會(huì)乞求得到攝政王的尊重。 他必是看輕自己的。 然華玉不求他的尊重,若他的看低他的消遣,能保住她的性命,何樂而不為呢? 華玉方才所言,得了他一句滿含嘲諷不屑的呵聲,她面頰羞愧地白了幾瞬,很快平息。 方要開口說話,口中忽然被他塞入東西。 華玉慌得瞪大眼睛。 檀云秋冷漠道:“咽下去?!?/br> 華玉咕噥一聲,聽話地咽下去??谥形ㄓ嗫酀?。 檀云秋的面中透出幾分鄙夷:“獄中濕寒,你一女子在里待了幾日,難怪面色虛弱,實(shí)在難......”他想說難看,可面前的女子與難看并不沾邊,他便將余下的話咽進(jìn)去,裝作無事發(fā)生地道:“這是化濕丸,不是毒藥。你不必一幅我要害你的模樣?!?/br> 華玉皺眉:“......好苦?!?/br> 檀云秋見她小臉皺起,一幅很難以忍受的表情,心下不禁想起曾聽人說起女子大都嬌氣的話,他很是不屑。隨手將桌上放著的白水遞給她。 “苦就喝水。” 華玉接過水杯,小口抿著,慢慢去化口中的苦味。 “從前在家中,但凡喝藥,燕娘都會(huì)準(zhǔn)備好蜜餞。喝一口苦藥,吃一口甜蜜餞,再大的苦就都不怕了?!?/br> 檀云秋氣定神閑地坐在椅上,也不知有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他垂眸打量著屋內(nèi)。 女官的房子到底不比后妃。 此處只有一架床,一張小圓桌,幾張凳子。 門口掛著棉簾,掀開棉簾出去,是一方小小的院落。院子里架著竹竿,用來晾曬衣物被褥。此時(shí),女官大都去宮中干事,只有華玉因養(yǎng)傷白日待著。 他轉(zhuǎn)而打量起華玉瘦小的身子。 嘖...... 如此纖弱,怕是風(fēng)一吹就倒。 他解開懸掛在腰間的玉佩,扔在華玉懷中。 “這塊玉佩是今早隨意帶的,極普通。你拿它去換些東西來,這宮里的人知道你的身份,你給足了錢,想要什么都能要來。” 華玉拿著這塊質(zhì)地溫潤(rùn)的玉佩,并沒有違心地交還給他,而是小心打量玉佩上的紋理。沒有瞧見任何代表他身份的,果如他所言,極普通。 “多謝王爺!” 她眉眼彎起,笑得真誠(chéng)。 檀云秋嗯了聲,繼而目光逼視著她:“方才太后對(duì)你說的話,我一字不落地全聽到了。” ......所以呢? 華玉面露不解。 檀云秋冷笑道:“你記住,往后休要叫皇上碰你一下,否則,我必讓你知道我的手段?!?/br> 霎時(shí)間,華玉打了個(gè)冷顫。 “......是?!?/br> ...... 華玉并不會(huì)自作多情地以為攝政王對(duì)她有好感。 她之前的所作所為所言所語,無一不昭示著她依附攝政王的決心,或許在他看來,自己已然成了他的一個(gè)小物件或是可以消遣的玩意。 既然屬于他,自然是旁人不能肖想的。 華玉理解,卻也難過。 但她的難過在偌大的宮中根本不值得一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