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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傅椋眸中映入白諾耳旁锃亮寒芒,她心底一顫忍不住低呼出聲,然后心知不好當(dāng)即前撲離開原位。 果不其然,聞聲而來的染血長刀自她身后穿透車壁,混著雨水的血液順著長刀緩緩滴落車廂,宛若朵朵盛開紅梅。 血腥味在瞬間彌散,白諾面色因為驚懼慘白,她躬身過去將傅椋護在身后,神情警惕打量四周,提防隨時可出現(xiàn)的暗刀,過了約莫有一炷香的功夫,外頭漸漸安靜了下來。 傅椋拍了拍護在她身前,連身體快都繃成一張蓄勢待發(fā)長弓的白諾,示意她不必如此緊張。 她心里清楚,玉京城里有多少人希望她死在靜安,所以有人知曉她回京的消息是決計坐不住的,這一路上必然不會太平到哪里去。 但同時傅椋卻也隱隱有種感覺,此番必定會同往昔遭襲一般,是能化險為夷的。 果不其然。 十分沉穩(wěn)的腳步聲隔著一層薄薄的簾子傳了進來。 外頭人道:“娘娘可有受驚?” 恭敬的一聲問候令白諾的身型微微松懈下來,她舒了口氣高聲回道:“主子無事,可放心?!?/br> 外頭那人又道:“前頭幾輛馬車受損嚴(yán)重防不住雨,臣斗膽請娘娘移駕。” “主子?” 白諾轉(zhuǎn)臉尋問傅椋意思。 傅椋目光掠過被箭頭扎了透實的車板,眉眼間盡是無奈,她道:“有勞了?!?/br> 門簾遭人掀開,一股子混雜腥味兒的涼風(fēng)吹進車廂,傅椋擰著眉掩住口鼻,在白諾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外頭涼風(fēng)悠悠,磅礴大雨將地面血跡沖洗的一干二凈,幾名兵爺抬著身穿黑衣,看不清臉面的尸首進了林間。 傅椋抬眼往那端看去。 “這尸體放在路中央不妥當(dāng),兄弟們就受累給扔遠點,娘娘還是早些上車罷,外頭風(fēng)雨大,小心染了寒氣受涼?!?/br> 跟在她身后,似是這支隊伍的領(lǐng)頭人見她停下腳步,于是轉(zhuǎn)頭隨著往那端看了一眼,然后恍然的同她解釋道。 她同將領(lǐng)點了點頭,正要提裙走進馬車,卻忽然又想起一事,她左右張望片刻,頓住動作反身十分關(guān)切道:“不知那位從京城來的安大人可好?” “這……”領(lǐng)頭人聞言抬手撓了撓后腦,面上流露出十分古怪的神情,像是硬生生的憋下情緒,以至于面上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起來。 “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傅椋見他這模樣眉頭一擰,心里幾分擔(dān)心,神情肅然。 她同安修竹算得上幼年好友,若是此番連累他出了什么事,她心中很是難安。 “這倒沒有……”那將領(lǐng)聞她關(guān)切,于是輕咳一聲,神色十分正經(jīng)道:“就是……這安大人不知是太過害怕還是什么的,倉惶之間竟一頭撞上了車轅,自己把自己給撞暈了過去?!?/br> 傅椋:…… 第4章 經(jīng)過此事后,一切又回歸了平靜,一個月后,車隊安全抵達了玉京。 傅椋在馬車中被癲悶了整整一個月還多,就快癲到連身體都差點兒散架時,馬車才終于是晃晃悠悠的到了玉京城門。 前來接引的官員在仔細查閱過文書后,就領(lǐng)著一干人施施然的走到傅椋車前,行了一番周全的禮。 傅椋懶洋洋的伸手撩開簾子,只見為首之人眼前驀然一亮。 “陛下令下官等人在此恭候娘娘歸京?!?/br> 傅椋哦了一聲,實在提不起什么精力細作搭理。 “你還有什么事嗎?” 來人朝著左上方恭敬一拱手道:“陛下體貼娘娘,道是娘娘這一路舟車勞頓,特地在此備了軟轎接送娘娘進宮?!?/br> 傅椋面無表情的放下車簾子。 到了城門口才這般惺惺作態(tài),這混蛋早干什么去了! “阿嚏” 一聲響亮噴嚏聲從一身明黃的男人口中噴出,內(nèi)侍丁諾悠悠的燃起幾盞宮燈, 明亮的光線照亮了男人頎長的身影,他倚在窗前,泄露出幾分恍惚的神色。 丁諾取來輕氅要給他披上,卻被穆商言抬手給阻了,他笑道:“定是阿椋又在罵朕了?!?/br> “三年了……” 透過半開的窗,穆商言冷峻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片白磚地上,那里原來是一處荷塘。 寂靜中,有人輕輕敲了敲門,他抬手揮去,侍候在一旁的內(nèi)侍丁諾福了福身,接著領(lǐng)命上前拉開了門。 涼風(fēng)夾著水汽接涌入室,一道渾身濕透的漆黑身影十分輕巧的幾步走進屋中,在案前十分恭敬垂下頭單膝跪下。 水珠從他發(fā)上身上不住的滾落下來,將地面鋪著的紅錦絲毯漸漸濡濕一片。 “屬下幸不辱命,娘娘已經(jīng)順利進京,回京途中曾遭遇一批伏擊,經(jīng)屬下查探,疑為李福澤大人所為?!?/br> “李福澤?” 穆商言轉(zhuǎn)過臉,面上神情陰鷙,但目中擔(dān)憂一覽無遺。 “玉京不比靜安安全,你且回去繼續(xù)守在她身邊,若有人膽敢造次,不用朕教你,你知道該怎么做。” “屬下領(lǐng)命。” 黑衣人站起身拉開門,如同深夜的幽幽鬼魅一般,在瞬間就消失在了磅礴的雨勢中。 宮里派來接人的是一輛頂好的,極為寬敞的馬車,里面四處鋪著金絲軟墊,銅鑄的雙耳香爐正燃著凝神靜氣的香,小案上擺著新鮮的瓜果和糕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