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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的腦殼子里頭怕不是長了包了。 這也就是這段恩怨的由來。 但若要傅椋說,她并不想同這位腦殼里長包的姑娘一般計較,省的靠得近了,她腦殼里也長了個包。 “你帶我找到樂子就是她?” 第25章 似乎只要蘭絮微微點個頭,她就轉(zhuǎn)身要走,回去再同那些個戲子們聊聊那位,唱曲兒好聽的明月姑娘了。 蘭絮叫人搬來兩處搖椅放在隱蔽樹下,她神情端莊,嘴角卻上揚(yáng)得十分厲害,硬生生使得那張溫婉臉蛋上流露幾分怪異扭曲之感。 “且瞧著吧,這樂子呀,一位兒可開不了場,還有一位兒馬上就到?!?/br> 正說著,那端又走來了人。 平日里頭,后宮娘娘們的消遣花子并不算很多,當(dāng)然了,如傅娘娘一般大逆不道什么都敢做的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在這御花園中閑逛碰面,是一件很為常見的事情。 來的人是蘇兮倩。 傅椋瞇了瞇眼。 這位娘娘的雅興當(dāng)真是好。 蘭絮在躺椅上歇下,宮紗裙緞鋪了滿椅,仿若泡在汪青藍(lán)色的湖水里。 “我同你說,這兩位私下里可鬧騰了,前半個月里見面時掐了一架,那架勢,和狗咬狗似的,哎對,你看過狗咬狗嗎?” 語氣里滿是看熱鬧的興奮。 傅椋:…… “你是怎么曉得她們會在這里?”傅椋轉(zhuǎn)臉疑惑。 莫不是蘭娘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未卜先知的大能? 未卜先知么?蘭絮倒是沒有,但大能耐嘛,只見她媚眼如絲,翹了個蘭花指點了點。 “我差人偷摸著同那位薛娘娘告了個話,就說這個點兒,陛下會從此過,不然你以為她那副撲蝴蝶撲得香汗淋漓的模樣,是給誰瞧的?!?/br> “至于另一位么,她沒幾日里便出來溜溜彎,聽說也是為了偶遇陛下?!?/br> “這不就湊巧了嘛?!弊锟?zhǔn)滋m娘娘一拍手,輕車熟路嗑起小瓜子,“我這戲臺子搭好了,自然就該請角兒們唱一出好戲了?!?/br> ……看來這三年里,宮中的娘娘們是真沒少受過‘蘭害’。 雖是這般想著,傅椋也是樂得看熱鬧的,當(dāng)即有模有樣在搖椅上躺好,衣裙散了滿椅,坐等這‘樂子’開場。 那端兩位當(dāng)然不曉得有人看她們好戲,撲蝶撲累的薛璐停下來歇了歇,嬌喘連連問身旁宮婢,“見著陛下了嗎?” 早幾年聽聞穆商言當(dāng)真娶了那位傅娘娘,她氣得差些沒咬破手絹,想進(jìn)宮又沒有門路。 后來好不容易盼著那位娘娘倒了臺,經(jīng)由蘭貴妃主持的選秀進(jìn)了宮,卻一夜寵幸都不曾有。 本來這宮里的,除了蘭娘娘那處外,陛下也都不曾去過,幾宮間倒算是相安無事,各憑手段,但誰想,那一位竟然從靜安回來了。 想到這里,薛璐就咬牙切齒,她這一回來,還有她們什么事情。 “回娘娘,”宮婢垂頭搖了搖,“奴婢不曾看見陛下。” 薛璐實在是累了,雖心里還惦記著穆商言,但動作已然慢了下來,正當(dāng)她猶豫著要歇一歇,等見了穆商言再動作時,卻忽有一道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從后傳來。 “呦,這不是薛娘娘嗎?大晌午的,怎么在這里撲蝴蝶玩兒呢?” 這聲音嬌嬌柔柔,尾音帶鉤,極具特色,薛璐一聽就曉得這人是誰了,如果說傅椋她討厭得狠,那這位,她便是恨了。 剛進(jìn)宮那會兒,她就吃過這人的虧,當(dāng)真是蛇蝎心腸,不擇手段了。 盡管眉眼間有了疲色,薛璐仍舊強(qiáng)打精神,她轉(zhuǎn)過臉,秀鼻朝天,冷哼一聲,連虛與委蛇都不想。 “這不是蘇娘娘嘛,怎么?你這管天管地的,還能管嬪妾在這里撲個蝴蝶?!?/br> 蘇兮倩拈著帕子順了順胸口,面色偏白,“娘娘怎的如此兇?妾身只是看這日頭頗大,憂心娘娘中了暑氣……” 她微微一頓,又低聲,輕揚(yáng)柳眉,“左右陛下也是不會心疼的,娘娘還是啊,悠著點身骨好?!?/br> 薛璐:“你!” 遠(yuǎn)處傅椋和蘭絮只見這二人忽地湊了近些,方才壓低了聲音也未曾聽見說得的是什么,但見薛璐猛然間變了臉色,伸手就去拽蘇兮倩的袖子,拔高聲調(diào)。 “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蘇兮倩一個不察,腳下踉蹌一下,身后的宮婢不甘示弱,立馬上去推搡開了。 傅椋眼前一亮,當(dāng)即擺正了身子,要看一場揪頭發(fā),撕衣裙的好戲。 蘭絮漫不經(jīng)心目光掃去,卻倏的一怔,不遠(yuǎn)處,一道明黃身影正朝著這端走來了,丁諾在他身旁不知在說些什么。 怎么的,她嘴兒今兒是開過光了?真將這尊大佛給說了來? 她連忙扯了看熱鬧的傅椋一把,探出大半個身子去,“那狗,咳,陛下來了!” 傅椋眸珠一滾,隨聲看去,沒忍住撲哧一下樂出聲來,“這要是讓他撞見了,恐是又有得鬧了。” 蘭絮:“現(xiàn)今兒說得不該是怎么避一避他?你怎么瞧他的熱鬧來?” 傅椋:“我又不懼他,再者了,還有帳沒同他算了?!?/br> 想起穆書夜叫她白去一趟的事,傅椋磨了磨后槽牙,她才不信穆商言半點也不曉得其中門道,怕不是兩人合起伙來誆她一人。 那端正撕扯起來二人,不曉得是哪一宮的奴婢看到了穆商言,當(dāng)即低呼一聲,“娘娘,陛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