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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她雙目無神地望著帳子頂,連動也不想多動一下。 這感覺活似她哪一年里初學(xué)馬時,明明暢快的厲害,第二日里卻被顛得連骨頭都散了架,一直到晌午才抖著腿將將爬起。 誠然,此種境地同那時不大一樣,但若她來講,也委實(shí)差不了幾分。 不過穆商言那廝……想起昨夜,傅娘娘紅了紅臉,又沒忍住,冷笑了一聲。 就那種破技術(shù)也敢來同她講道理,好歹她不過是留了個印兒,可沒叫他見了血,頂著幾個清晰明了的牙印去上朝。 舔了舔被啃破了皮,微腫的,仍有些火辣辣的唇,傅椋冷哼一聲,準(zhǔn)備待他回來,再來同他細(xì)究誰技術(shù)更好的這個事情。 自言自語念念叨叨了片刻,傅椋忽覺嗓子有些泛了渴。 穆商言早朝前有喂她吃了兩口茶,也專程搬來方矮案靠著床,上頭放著盛了茶的白瓷盞。 但無奈,傅娘娘眼下著實(shí)像個半身不遂的人,連彎一下手指的氣力也沒有,卻又顧著一點(diǎn)臉面,不愿嚷人來喂她。 正陷入兩難之地,耳邊卻忽然響起了幾聲輕巧地敲門,白諾的聲音從門縫里飄了進(jìn)來。 “主子,可是醒了?” 她聲音壓得很低,又有些猶豫,似是怕擾了傅椋的好眠。 按理,往日的這個點(diǎn)兒傅椋是醒不來的,尤其昨夜里的動靜不小,今早兒穆商言朝前還特地厲聲交代過,不允旁人隨意打擾傅椋休息。 但……看了眼候在身旁咬著唇一聲不吭的陸婉,白諾輕嘆了口氣。 這姑娘自昨日回來便就等了她家主子許久,今日又一大早來求她,似乎確實(shí)有什么萬分要緊的事兒需稟。 雖說陛下走前交代,但傅椋也講過這位姑娘事關(guān)重大,她的事耽誤不得,若要見她需及時來稟。 兩相一權(quán)衡,白諾最終還是選擇聽從傅椋吩咐。 畢竟她是主子的人,不是陛下的人。 才敲了那么幾下,里頭便傳來聲響,聽起來竟還夾著幾分笑意,似心情不錯的模樣。 白諾對陸婉點(diǎn)了下頭,緩緩?fù)崎_門,幾縷初晨的光也跟著溜了進(jìn)去。 穆商言走前已叫人略微收拾了一番,又點(diǎn)了爐散味兒的香,并見不得什么端倪。 傅椋瞧見白諾,自然高興,心道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恰好解一解她眼下燃眉之急,正要叫丫頭扶起她吃口茶,視線在落到陸婉身上時卻是一怔,眉心微微一蹙。 這個時候來尋她,莫不是出了什么要緊的事? 作者有話說: 拉燈燈,捂眼。 第70章 白諾掀簾進(jìn)來時,正同傅椋望過去的期盼眸光對了個著,她微微一怔,面上免不了地泛起了紅。 金絲羅幔的帳子掩得結(jié)實(shí),里頭尚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余味不曾消散。 眼前女子姿態(tài)懶散地臥在那一處,青絲如瀑般落了滿榻,她神情悠然,雙頰酡紅,朱唇紅艷,一雙鳳眸含著春情水色,在朦朧光下晶晶亮亮,似陽光下的江湖漣漪,一圈一圈地暈散。 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裸露出沾滿深紅的白皙脖頸,如寒冬臘月里在雪色中盛綻的紅梅,叫人一時望得愣怔了神。 還是傅椋耐著性子又喚了幾聲,白諾才醒神上前,面上雖是高興的,卻紅著臉垂下眼不敢多看,好似眼前的是什么懾人奪魄的精怪,只一眼便能將魂都勾走一般。 她依著傅椋吩咐墊高了軟枕,將她扶起靠在上頭,湊得近了,更能嗅見屬于另外一人的龍涎沉香,似人不在跟前,也要明明白白昭顯榻上女子的歸屬。 白諾心里忍不住為此而高興,想著若太后娘娘曉得,必然是要更加欣喜的。 她借著喂茶功夫悄悄瞄了眼傅椋十分平坦的小腹,已然開始幻想里頭有個小皇子或是小公主的存在了。 若是小皇子剛好能接了陛下的位,若是個小公主,當(dāng)是要同主子一般可人才是…… 茶是上好的紫蘇菩提,醇香又不澀人,穆商言走前應(yīng)是用了沸水,此時尚有余溫,吃起來將將好。 傅椋潤了潤發(fā)干的嗓子眼兒,難得舒坦,舒舒服服地陷進(jìn)軟枕中去。 僵痛的腰肢得了舒緩,她長長吐出一口濁息,雙手疊在腰腹上,歪著頭隔著層朦朧紗簾子,望向候在外頭的女子。 “你這個時候來找本宮,可是出了什么事?” 陸婉本安靜候在一旁沒有言語,聞了這一句才二話不說當(dāng)即俯身跪下,翩翩裙衣散了一地,像是朵倒扣下的粉色石榴花,看得傅椋眉心一抽,卻也無奈著不好說些什么。 都講了成千上百遍,見著她不用行如此大的禮,這些人就是不聽,這跪來跪去,瞧起來好折壽的,她還想多活上幾年哩。 女子恭恭敬敬朝她磕了個頭,倏而層層解了胸前短衣,從紗衣之中取出一叫帕子包了嚴(yán)實(shí)的物什,雙手捧著往前送來。 陸婉神情嚴(yán)肅,似手中捧著的是什么十分重要的,關(guān)乎大事件的東西。 “懇請娘娘為我陸家伸冤,還我爹爹一個公道?!?/br> …… 帕子里包著的東西是一本有些年頭的賬冊。 隨著書頁翻動,一股經(jīng)由歲月沉淀下的,仿若泡久了的酸腐墨臭撲面而來,十分嗆人。 盡管方才在殿中聞了一次,傅椋仍舊捏著鼻子,十分嫌棄地躲了遠(yuǎn),對正翻看著的穆商言和穆書夜甕聲甕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