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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茜用大拇指一彈,硬幣翻轉(zhuǎn)著彈上去,在落回床鋪前被巴恩斯雙手拍住。 “正面。”巴恩斯宣布結(jié)果。 泰茜死盯著硬幣,然后迅速從巴恩斯手心把它搶過來:“這次不算。” “……”巴恩斯基本上無話可說了,“泰茜,你已經(jīng)擲了將近20次硬幣了,除了印證概率學(xué)之外沒有什么其他用處?!?/br> 泰茜裝傻:“啊,有這么多次嗎?” 巴恩斯干脆把硬幣收起來了:“你就是不想去上學(xué),對不對?” 泰茜的眼神躲躲閃閃:“沒有,我沒有,我可愛學(xué)習(xí)了,我這么喜歡看書……” “你不愿意去上學(xué),可是你為什么要擲這么多硬幣?”巴恩斯身體前傾,注視著泰茜,“如果真的不愿意,直接下決心拒絕就好,為什么還要通過擲硬幣給自己借口呢?” 泰茜沉默地摳著床單,過了一會兒才悶悶地回答:“……因為這是卡爾曼老爹要求的,我怕他傷心?!?/br> 巴恩斯雖然失憶了,可他也能理解這種面對別人期待時的壓力,他說:“那你權(quán)衡一下,讓卡爾曼傷心和去上學(xué),哪個更讓你痛苦呢?” 泰茜默不作聲地想了想,說:“……我還是去上學(xué)吧?!?/br> 巴恩斯看著泰茜蔫頭耷腦地穿上鞋,起身去換衣服:“你現(xiàn)在就去教會?” “啊……現(xiàn)在就得去,不然等到明天,我的決心就被消磨光了?!?/br> 巴恩斯想笑,她也是了解她自己的懶。 “你呢,去不去?”泰茜的外套穿到一半,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巴恩斯靠在墻上,雙手自然地垂在身前,很放松地說:“我出門準備時間比你短得多?!?/br> 泰茜的扣著風(fēng)衣的扣子,一聽他這么說,回頭差不多是怒視了:“我出門前做準備很磨嘰嗎?我都不化濃妝誒!” 某殺手即使失憶了,可是對危險還是很敏感,于是他非常明智地沒有接茬。 泰茜嘀嘀咕咕地去梳頭,金棕色的長發(fā)卷成大波浪披在身后,每天梳頭需要非常耐心,才能不把她自己扯痛。 巴恩斯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一本書,翻到夾書簽的那一頁:“你把《地下室手記》看完了?” “嗯?!碧┸缭谕糠鄣滓?,“一口氣讀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書太累了,先看看別的換換腦子?!?/br> “……所以你就開始看《靜靜的頓河》了?”巴恩斯挑起眉毛,“這一整套書能把一個成年男子拍暈。” “我讀書很快?!碧┸绨逊鄣滓耗▌?,“總感覺以前全都讀過一遍,再上手的那種快?!?/br> 巴恩斯隨意翻了兩頁:“圣母節(jié)前三天,格里高利和妻子去耕地……這本書講什么的?” “一個哥薩克人的一生?!碧┸缑蛎蜃齑剑尨礁嗟念伾鶆?,“他的愛情,他的事業(yè),他的榮譽……總之你讀就是了,讀的時候別想,讀完再想?!?/br> 巴恩斯把書放回去,起身扣好襯衫扣子:“你真不像個混混……” “我也覺得我不應(yīng)該是個混混?!碧┸缱詈笠淮螜z查自己的裝扮,“我應(yīng)該是個……呃,是個什么?” “你應(yīng)該是個學(xué)生。”巴恩斯穿上黑色的夾克衫,“走了,送我們的老大去上學(xué)?!?/br> 羅主教的天主教堂并不像個教堂。這里更像一個大別墅,依靠著河流,沒有教堂的哥特尖頂,只是有一扇很重的木頭大門。巴恩斯毫不費力地把它推開了。 殿堂很寬敞,玻璃窗如她想象的一樣,是彩繪的玻璃窗,上面描述了圣母和圣子的故事。最前方的神壇上擺放了一臺管風(fēng)琴,正中空了出來,似乎是為唱詩班空出來的表演位置。木質(zhì)的十字架立在墻上,一排排長椅列布其中。 一個黑色長發(fā)的少女正背對著他們在神壇前點蠟燭,聽見開門聲,她回頭,沖著泰茜禮貌地笑了。 “來找主教懺悔?還是禱告?” “不是?!碧┸珉p手插在風(fēng)衣口袋里,“這里是不是有個救濟之家,可以在這兒上課的?” 黑發(fā)少女愣了一下,說:“是的,救濟之家有小課堂,主教在懺悔室,我先把主教請過來,你們先稍等一下?!?/br> 她打開側(cè)門走了,泰茜回身去看巴恩斯,發(fā)現(xiàn)巴恩斯在看彩繪的玻璃窗。 “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有什么感覺嗎?”泰茜問,巴恩斯看著她搖了搖頭,泰茜把手從口袋里伸出來,豎起食指,左右晃著打節(jié)拍,“我的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首歌,一首……中文歌。” “你會漢語?”巴恩斯皺眉。 “你都會俄語了為什么我不能會漢語?!碧┸琮b牙咧嘴,“同樣都是失憶,憑什么我不能無師自通外語?” “你失憶了嗎?”巴恩斯反問,“你只是對自己渾渾噩噩的過去產(chǎn)生了懷疑而已?!?/br> 泰茜像只河豚一樣鼓起腮幫子:“說不定我是被人一忘皆空了篡改了記憶呢?” 巴恩斯:“……等等,一忘皆空是什么?” 泰茜理所應(yīng)當?shù)卣f:“一忘皆空是一個咒語?!?/br> 巴恩斯歪了歪頭:“你會魔法吶?” “那是,我可是霍格沃茨優(yōu)秀畢業(yè)生?!碧┸绲靡庋笱蟮卣f,然后她和巴恩斯同時陷入了沉默。 ………… “……霍格沃茨是什么???”他們異口同聲地問。 泰茜捂著自己的頭拼命回憶,巴恩斯撇了撇本來就下撇的嘴角:“好吧,我相信你失憶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