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想要看……

    救濟之家的男孩們根本無法拒絕他們的恩人，于是他們在攝像機前脫掉衣服，恐懼地為主教“驅(qū)除心魔”。

    而現(xiàn)在羅什曼想要看更多的孩子們加入他的錄影帶內(nèi)容，他開車經(jīng)過卡爾曼店前的時候，一眼就相中了艾倫和泰茜。他們都有著一頭金棕色的頭發(fā)，雖然不是很燦爛的耀眼的金色，但是他們都讓人移不開眼睛。艾倫蜷縮在街邊，無助又弱小，就像個被打濕羽翼無法起飛的天使；而泰茜正和身邊的那個青年說著話，顧盼之間神采飛揚。那一眼，他腦海中就想象出了他們可能在他攝像機前的樣子，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幾乎都在顫抖了。

    艾倫，柔順的艾倫，根本不會反抗他的艾倫，天真純潔的艾倫……

    泰茜，身份成謎的泰茜，強大的、霸道的、對著巴恩斯之外的人都一臉倨傲的泰茜……

    他將要命令他們，威脅他們，誘導(dǎo)他們，欺騙他們……然后讓他們乖乖地聽從他的命令，讓他們……

    一想到他的計劃，羅主教就興奮得戰(zhàn)栗。他輕輕撫摸著胸前掛著的銀色十字架，喃喃自語著：“驅(qū)除我心中的魔鬼……對，我這是在驅(qū)除我心中的魔鬼……”

    他會失敗嗎？

    羅什曼從來沒有失敗過。

    艾倫輕輕敲了敲羅主教辦公室的門，聽到那聲“進來”之后，就推開門，看到羅主教剛好把三角架支好。

    “等一下，艾倫，琳達?！彼f，然后把攝像機固定在支架上，開機，“很快就好，你們先坐?！?/br>
    琳達看了羅主教一眼，然后拉著艾倫在她熟悉的位置上坐下了。艾倫看著擺弄攝像機的羅主教，有些困惑，可又緊張得不敢問。

    “好了?！绷_主教看了坐在沙發(fā)上了兩個人，“那么，你們可以開始了。脫掉衣服?！?/br>
    琳達挑起了眉毛，艾倫坐姿很乖巧，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膝蓋上，聽到羅主教這么說，很茫然地抬起頭。

    “對、對不起，脫、脫掉什么？”

    “你沒告訴他嗎？琳達？”羅主教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琳達臉上的表情絕不是愉快，她說：“沒有。我以為你是來問……”

    “問你們兩個是不是在談戀愛的事情？”羅主教拍拍手，“哦，不，當(dāng)然不，這我早就知道了，平安夜的時候，是不是？大家都知道這個傻小子喜歡你，琳達，而你只想找一個順從的好人談戀愛，對不對？一個不會把你牽涉進亂七八糟事情的單純的小男孩……可是你錯了，琳達?！?/br>
    羅什曼笑了，還是往常那種慈祥和藹的笑容：“你永遠擺脫不了我的鏡頭。”

    琳達一言不發(fā)，她開始解外套的扣子。

    “這、這是怎么了，主教，這是——？”

    “艾倫，你喜歡琳達對嗎？”羅主教問，“你有沒有幻想過跟她發(fā)生點男女之間應(yīng)該發(fā)生的事呢？”

    艾倫驚到了，他目瞪口呆地抬頭看了羅主教一眼，然后趕緊紅著臉低頭；“我、我不——”

    “不要否認(rèn)，艾倫?！绷_主教輕聲細(xì)語地說，“直面你的欲望，男孩，你可以占有她，在我面前，你可以這么做。”

    “脫掉你的衣服，然后占有她?；蛘撸銜軜芬怆x開救濟之家？現(xiàn)在外頭也不下雪了，不過我記得融雪的時候才最冷，對不對？”

    艾倫覺得似乎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呼吸變得困難了。

    “艾倫，你覺得離開救濟之家你還能去哪兒？回到你的肯塔基州溪畔鎮(zhèn)？哦，我聽你說過，你的mama早就死了，而你的爸爸從小就酗酒，喜歡暴打你，對不對？所以你被迫離家流浪？那么你要回到你的爸爸身邊嗎？做一個大號的沙袋？”

    “脫掉，然后吻她，不要讓我說第二遍?！?/br>
    琳達慢慢地把最后一件衣服解下，艾倫帶著痛苦的表情，緩緩地湊到她面前。

    羅主教摁下了“錄像”鍵。

    “怎么了，泰茜？”

    泰茜皺著眉頭看著艾倫心事重重地走出圖書室，而琳達看了他一眼，繼續(xù)給年紀(jì)比較小的男孩們發(fā)合唱團的樂譜。

    “琳達頭頂?shù)牡褂嫊r……”泰茜小聲說，“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突然加快了?！?/br>
    巴基也看向琳達頭頂，什么也沒看到。

    “我剛見到她的時候，倒計時顯示她還能活一年，大概到明年春天。但是……今天她的壽命突然減少了好多?！?/br>
    “那現(xiàn)在她還能活多久？”

    泰茜掰了掰手指，表情變了。

    “兩個多小時?！?/br>
    “還有將近兩個小時下課……就是說，一下課她就會死？”

    泰茜還沒有回答，羅主教就滿面春光地進來了。

    “好了孩子們，合唱團的孩子們?nèi)ヅ啪毎?。剩下的大孩子們，今天我們講點有意思的東西。”他拍了拍手，“好了強尼，不要拖拖拉拉的了，合唱團的排練你可不能缺席?？烊グ伞！?/br>
    年齡比較小的孩子們不情不愿地走了，剩下的只有幾個接近成年的大孩子，還有琳達和巴恩斯兩個成年人。

    “艾倫呢？”羅主教問，琳達說：“他說他不舒服，回公寓休息去了?！?/br>
    “好吧?！绷_主教點點頭，“那么，之前拜托琳達發(fā)給你們的書，每個人都拿到了？”

    泰茜拎起眼前這本《朗讀者》：“哇哦，的確是一本小孩子不該看的書。他今天要干嘛？進行成年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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