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用英語寫嗎？等我俄語學(xué)得差不多了再用俄語寫……”

    娜塔莎堅(jiān)決地說：“不行?！?/br>
    瓜總內(nèi)心開始默默升起小火堆。

    為自己燒紙。

    燒一個億美刀。

    ……或者入鄉(xiāng)隨俗燒一個億盧布。

    不要管匯率問題，靴靴。

    實(shí)戰(zhàn)課教室是一個空曠的房間，娜塔莎把葉西領(lǐng)進(jìn)去的時候，屋里年齡不一的姑娘們齊刷刷回頭看向她們。

    “自我介紹，用俄語?！蹦人屏送迫~西。

    穿著訓(xùn)練服的葉西把頭發(fā)扎了起來，金棕色的卷發(fā)很久沒剪了，但是一點(diǎn)都沒長，扎成一個很高的馬尾在腦袋后頭晃來晃去。她拽著衛(wèi)衣的松緊繩，緊張地開始說提前背的一句自我介紹：“我叫泰茜，是你們的新同學(xué)?！?/br>
    那群女生只是看著她，然后有的點(diǎn)點(diǎn)頭，有的干脆直接把頭撇了回去，倒是有個姑娘沖她笑笑。

    “去，融入她們。”娜塔莎又推了把葉西。

    葉西舔了舔嘴唇，走向那個沖她笑的黑發(fā)姑娘。

    “你好。”黑發(fā)姑娘主動打招呼，“我叫瑪利亞。你不會說俄語嗎？”

    葉西點(diǎn)點(diǎn)頭。

    “那你會說什么？英語？”

    “對，我會說英語。”葉西用英語說。

    “啊，太好了?！爆斃麃喰澚搜劬Γ岔?biāo)浦鄣卣f起了英語，“我正好想練習(xí)英語口語——你從哪里來？”

    “美國?！?/br>
    “對，你是美式發(fā)音?！爆斃麃喿聊?，“可是聽不出來你是哪個地方的人，你的口音有些奇怪……”

    “呃，我是芝加哥的。”

    “芝加哥？不對吧，芝加哥不是這個口音來著……”

    聽到她們在說英語，有幾個姑娘也蹭過來了，有的看起來和葉西一樣像個初中生，有的完全就是個小女孩的樣子。

    “新來的不是蘇聯(lián)人？”那個還在換牙的小女孩問。

    “她是美國芝加哥的！但是她的口音不像。”瑪利亞說。

    有個臉上有雀斑的姑娘哼了一聲：“這才對呢，輕易讓人聽出口音來的才不是合格的特工。”

    “英語下個禮拜要考試了，我覺得我的聽力要掛科……美國崽，陪我練練，實(shí)戰(zhàn)我跟你一組，給你放水?！爆斃麃喤呐娜~西的肩膀，雀斑妹噓她：“得了吧，你都能把熊撂倒，放水太明顯了?！?/br>
    “這個教官今天第一次給我們上課，說不定他看不出來呢？”缺牙小姑娘滿懷希望地問，“你說他會不會允許我用槍？”

    “等你這顆牙長出來再摸槍，小東西?！比赴呙萌嗳嗨念^。

    “好了我們可以練一練聽力了……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回答?！爆斃麃啙M懷期待地看著葉西，葉西眨眨眼睛，思考了一下，問：“襯衫的價(jià)格是？”

    瑪利亞有些懵：“……10美元？”

    “錯，襯衫的價(jià)格是九磅十五便士?！?/br>
    “那是英國的貨幣！”

    “我是個在英國開店的美國佬。”葉西覺得自己掌握了一點(diǎn)娜塔莎無理取鬧的技巧。

    瑪利亞氣鼓鼓：“我不放水了！”

    “不放就不放，反正我——”

    咔，教室前門打開了。

    一個留著中長卷發(fā)的男人一步一步走進(jìn)來，陰沉地掃視教室內(nèi)的所有姑娘，霎時間，嘰嘰喳喳的教室突然安靜。

    “列隊(duì)。”巴基簡短地說，多看了一眼愣住的葉西。

    狂躁、性格很差、還打女人的某教官出場了。

    瓜總回頭看了眼娜塔莎：居然黑我男票，舉報(bào)了！

    姑娘們安靜又迅速地排成四列，葉西趕緊走到第一排擠到最中間離巴基最近的位置。

    “我是你們的教官，你們只需要叫我：‘教官’?！卑突淅涞卣f，“我的課上不需要哭哭啼啼，堅(jiān)持不了、成績底下的人，我親手會把她扔出去?！?/br>
    他還動了動他的機(jī)械臂。

    娜塔莎抱臂站在教室最后，贊同地勾了一下嘴角。

    “第一節(jié) 課，我要教你們最基本的東西?！彼揖G色的眼睛在姑娘中來回掃看，沒有忽略葉西亮閃閃的眼睛，“閃避?！?/br>
    他拔出腰間的槍，上栓：“當(dāng)敵人有槍，而你手無寸鐵的時候，你只能閃避。有掩體就躲進(jìn)掩體，如果沒有，只能祈禱你的身手夠靈活，別讓子彈咬著你?！?/br>
    “第一排最中間那個黃頭發(fā)的！”他突然說，“出列！”

    葉西站著沒動，依舊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巴基。

    “我說，”巴基重復(fù)一遍，“出列?！?/br>
    葉西沒動，但是她發(fā)現(xiàn)巴基盯著她看，于是表情更激動了。

    “黃頭發(fā)的！我讓你出列！”

    “報(bào)告教官！”瑪利亞舉手，“泰茜是美國人，她聽不懂俄語！”

    “不需要你來告訴我！”巴基咬著牙說，馬上換了英語，“第一排中間那個黃頭發(fā)，出列！”

    葉西聽懂之后幾乎是蹦出列的：“是！教官！”

    娜塔莎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

    “我來給你們示范一下?！敝蟀突腿坑糜⒄Z教學(xué)了，“黃頭發(fā)的，拿著槍?！?/br>
    葉西馬上走上前接過，手接觸到巴基的那塊皮膚火辣辣的。

    “對著我開槍，想象我是你的仇人，目標(biāo)是打死我，把子彈全部打完?！彼@么命令。

    葉西拿著槍有些懵：“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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