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只想開飯?zhí)?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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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苗苗立刻挺直了脊背,又對著眾人朗聲道:“各自回位,拿出你們的精氣神來?!?/br> 學(xué)子們昨日便得到消息,今天飯?zhí)靡_了。下課后,眾人紛紛顧不上別的,都一窩蜂地往飯?zhí)枚鴣?。往日他們只知道這里修了個飯?zhí)?,但從未有人進(jìn)來過。其中,趙時休和鄭立詢絕對是最積極的兩個。 飯?zhí)玫恼T是四扇開合,算是很寬敞了。兩人并肩走進(jìn)來,立刻就被吸引住了眼光。 里頭一排一排的桌椅,桌上依舊放著造型各異的瓶子,這都在凌云食肆見慣了。不一樣的是裝潢。飯?zhí)玫膲Ρ陔m然粉過,但是如今掛上了諸如蓑衣斗笠、圓簸箕、筲箕之類的用具,還掛著一串串的大蒜咸菜之類的。墻上的畫并非高冷雅致的,反倒只是簡單的大宣紙糊在墻上,一面是一群雞領(lǐng)著小雞在覓食,一面是鴨鵝下水嬉戲,旁邊還有三兩孩童在玩樂,遠(yuǎn)處是遠(yuǎn)山綠樹,田間還有農(nóng)夫在勞作,院中還有婦人在紡織。這一切,仿佛真讓人置身農(nóng)家一般。 而最里面做了一個幾字形的柜臺,柜臺上全是供人選菜的地方。陳苗苗將幾字臺分成了好幾塊,每一塊都懸著招旗。 趙時休和鄭立詢走上前來,一一看去。幾字臺的左面分成了兩塊,分別是江自流和鹵菜。而幾字臺的正中是面食和小炒,幾字臺的右邊就是自選套餐區(qū)。每個招旗上都畫著每個區(qū)的主打菜,旁邊立著菜單板,上面寫著價格。因為有書院的補(bǔ)貼,所以價格都比在食肆內(nèi)要便宜不少。 那還等什么?趙時休二話不說就來到rou最多的鹵菜區(qū):“請問這個是什么?咦,你不是金榜題名食肆的那個大嬸嗎?” 作者有話說: 如果你突然打了個噴嚏! 第81章 干炒牛河 站在鹵菜區(qū)后頭的人不是別人, 正是金榜題名食肆之前差去買烤鴨的邵婆子。當(dāng)時胡掌柜當(dāng)著眾目睽睽應(yīng)允她買了烤鴨之后就讓她去前臺打菜,她倒是去了,但是沒多久就被解雇了。 當(dāng)陳苗苗招工時看到她的時候, 特意問過她,她本人也只知道這么多,還說自己其實(shí)后頭去求過情, 但是胡掌柜就是不松口。后頭陳苗苗去打聽了下,得知當(dāng)時金榜題名食肆想要拉生意, 就問過許多學(xué)子意見和建議,幾乎每個小二和食娘子都被吐槽了,唯獨(dú)這位邵婆子,因為太過實(shí)在,打菜手從來不抖得到了所有人的交口稱贊, 所以她就被解雇了。 得知這個原因后,陳苗苗沉默了, 回來就收下了她,讓她繼續(xù)干老本行打菜。如今邵婆子穿著陳苗苗專門給飯?zhí)枚ㄖ频囊律? 頭發(fā)也梳得油光水滑,整個人看上去干干凈凈。瞧見趙時休指的菜,她笑道:“這是掌柜用新口味做的烤雞,叫做奧, 奧……”她怎么也想不起那個詞怎么說, 突然想起陳苗苗之前的叮囑,笑道:“是一種蜜辣味的烤雞?!?/br> 蜜辣味?趙時休立刻想起之前炸雞的甜辣醬:“我要這個,怎么算來著。” 邵婆子笑道:“掌柜說, 每個學(xué)子限購一份。” 居然還限購。趙時休立刻要掏錢, 邵婆子攔住了他, 將一個雞腿放到了他的餐盒里,指了指對面自選套餐區(qū)旁邊的柜臺:“您打完所有菜,一并到對面的柜臺去付錢就行?!?/br> 這和凌云食肆的法子又有些不同了。不過這菜琳瑯滿目的,也比食肆里面更多。趙時休開心地拿起餐盒,直奔鄭立詢那邊去:“鄭兄,這小炒又是什么?” 鄭立詢還沒說話,里頭的廚子已經(jīng)將鄭立詢的餐盒遞了出來:“客官,你的干炒牛河?!?/br> 趙時休湊了上去,瞧見那一條條的米皮上了色炒得十分蓬松,牛rou一大片一大片的,濃郁的香味撲滿鼻尖。他立刻看向那廚子,將餐盒遞過去:“我也要一份?!痹捯魟偮?,他瞧見面前人的模樣,又愣了:“咦,你不是前日比試時,金榜題名的大廚嗎?怎么會在此處?” 趙大廚但笑不語,接過餐盒:“這里有很多種小炒,你要方才那位客官點(diǎn)的干炒牛河嗎?” 趙時休定睛一看,只見寫了好幾排。他看到上回那牛rou鐵板燒,立刻道:“要這個牛rou鐵板燒!多放點(diǎn)兒青椒和胡蔥!” 趙大廚拿起旁邊腌制好的牛rou,用大勺舀起一些油開始滑鍋。灶是小灶,但是火被旁邊的小徒弟燒得旺旺的,趙大廚炒的時候還顛起了鍋??粗遣嗽诳罩屑婏w,兩人都看住了。半晌,趙時休才收回視線看向鄭立詢,壓低聲音道:“他怎么也來飯?zhí)昧??”鄭立詢搖搖頭,繼續(xù)尋覓起了新的菜。 這個問題一直到他們?nèi)ソY(jié)賬的時候,才被陳苗苗揭開。原來陳苗苗那日回去就貼了招工告示,還專門讓人牙子幫忙留意下人。結(jié)果次日,一大群金榜題名食肆的人上門要來應(yīng)聘。她也是問了才知道,因為飯?zhí)靡_了,金榜題名食肆自然沒生意了,老板要將這飯店改成文房四寶店,他們這些人自然就沒了著落,就都來這邊試試了。陳苗苗挑了幾個手腳干凈還十分勤快的人,其中就有趙大廚和邵婆子。 兩人正在嘖嘖稱奇,付完賬端起餐盒往餐桌走時,瞧見一個人從側(cè)門抱著一個大筐進(jìn)來,笑著沖陳苗苗道:“掌柜,碗盤都洗干凈了,可還有活要吩咐?” 鄭立詢忙拉拉趙時休的衣袖:“這人不就是上回說是吃壞了肚子,后頭被華老大夫救下的那個人嗎?” 瞧見他聽了陳苗苗吩咐,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拿著東西繼續(xù)去干活的精神樣,怎么看都和上回那病怏怏的模樣聯(lián)系不起來。趙時休感嘆了一句:“果然是好人有好報,掌柜jiejie那日救了他,他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對了,今日的飯食,好似比在食肆里還便宜?!?/br> 旁邊相熟的學(xué)子笑道:“書院每頓飯每個人補(bǔ)貼十文錢,自然是比外頭要便宜。雖然今日還是沒有蝦餃,但是有上回出去比試時吃的那個烤餅,還能買了鹵菜讓人切好調(diào)味夾在里頭。我想這一口想了好久了,今兒個總算又吃上了?!?/br> 還能這樣嗎?這也太爽了。米飯是很好吃,但是這里還是許多北地來的學(xué)子,對于面食十分鐘愛。趙時休偶爾也會想吃面食,聽聞這話暗暗下定決心,晚間就這樣吃。 不過目前嘛,他要做的就是先好好吃面前這頓飯。之前陳苗苗做過蜜汁燒雞,表皮都涂了一層亮閃閃的蜂蜜,但是這個蜜辣烤雞外頭卻沒有料汁,雞rou烤成了暗紅色。咬下去的那一刻,甜、咸、辣在舌尖上三味合一。雞皮烤得有些柔韌,雞rou一點(diǎn)兒也不柴,就連最里頭都入了味兒。這烤雞,怎生如此好吃!他宣布,這是他今日最喜歡的菜沒有之一! 對此,鄭立詢有不同的意見。河粉炒得蓬蓬松松,醬料的美味完全滲透到了里頭,牛rou又十分鮮嫩,這么大一盤,又能當(dāng)菜又是主食的,他覺得自己完全不用吃別的東西了。只是,這河粉吃起來,跟涼皮有點(diǎn)兒像。 吃過飯,兩個人去拿切好的寒瓜時,鄭立詢專程問了下陳苗苗。陳苗苗笑道:“我們的涼皮是用面粉做的,而河粉是用米做的?!?/br> 口感如此相似,居然是不同的東西做成的嗎?鄭立詢忽然對早上夫子布置的“君子和而不同”這個題目有了些見解,用過寒瓜,就拉著趙立詢匆匆回了院舍準(zhǔn)備動手寫文章。 他們剛走進(jìn)院舍,就瞧見里頭管宿寢的夫子正領(lǐng)著兩個人立在院中。 許是身后有腳步聲,那兩人轉(zhuǎn)過身來。鄭立詢和趙時休立刻認(rèn)了出來,齊齊揖禮:“江夫子?!?/br> 院中的人正是江楚和穆天。陳苗苗第一回 進(jìn)飯?zhí)媚侨?,他們發(fā)現(xiàn)有人在竹林里窺視飯?zhí)茫绿煲宦纷返綄W(xué)子所居的院舍后,因發(fā)生了些意外便不見了。江楚當(dāng)即領(lǐng)了穆天一路尋過來,剛尋到此處,便得到了京中和青州傳來的消息。江楚便讓穆天先來看,他先回去處理那頭。 京中是圣上批了密折后下發(fā)的密旨,吩咐他繼續(xù)追查三年前之事,務(wù)必揪出幕后黑手。而青州那邊的消息就有些令人振奮了,他們尋到了陳安曾經(jīng)一個老仆的蹤跡,好巧不巧,那老仆就在臨城轄下的某縣城,距離臨城不過一日工夫。江楚便親自領(lǐng)人去了,今日剛回來,便領(lǐng)了穆天過來。 穆天這幾日將附近都勘探了一遍,包括那日突然出現(xiàn)的送燈油的人。燈油確實(shí)每次都是那個時辰送,那日確實(shí)是一個巧合。而因為學(xué)子院舍人數(shù)眾多,來往的人也多。穆天尋了許久,今晨終于在這個院舍的外院墻靠墻檐的角落處尋到了一個淡淡的腳印。 江楚特意去瞧了那個腳印,隨即便去尋了管宿寢的夫子,以考察凈房的名義,讓他開了門。方才他們假借選址的名義把院子看了一遍,見那院墻腳印的位置對應(yīng)的里側(cè),正對著一根廊柱。穆天借口問其他的事情,引了宿管夫子到旁處。江楚從上到下將廊柱查看了一遍,只見那廊柱上端一人多高的地方,果有半個鞋印。 這個廊柱包括這面墻,都只有半個鞋印。江楚的目光掃過那墻上闔起的窗戶,眸中一暗,便繞到院中準(zhǔn)備來問宿寢夫子,就見鄭立詢他們回來了。 剛才江楚還在想用什么借口進(jìn)去,這下正好。江楚點(diǎn)了下頭,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用完晌午飯了?” 趙時休上回書畫比試時被江楚點(diǎn)撥了那一回,對江楚十分推崇。今日見江楚居然如此關(guān)心他們,他激動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是,是啊。如今飯?zhí)瞄_了,來回的時間也短了?!?/br> 江楚看向鄭立詢:“飯?zhí)萌绾危俊?/br> 鄭立詢那日見到江楚的一手畫,也是十分憧憬,聞言十分謙虛:“掌柜準(zhǔn)備了很多菜,比在食肆里還要多。書院補(bǔ)貼了一些,所以更便宜。味道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好?!?/br> 果然,她是最適合飯?zhí)玫娜?。江楚?yīng)了一聲,又掃了面前的房間一眼:“你們平時住得如何?夏日可熱,更衣可方便?” 兩人這兩日都聽說了凈房改造之事,不期然江楚居然親自來看,忙打開了房門,請了江楚進(jìn)去,一一講了一遍。 見兩人的房間在北邊,江楚默不作聲,轉(zhuǎn)了一圈。正巧這時住東邊的學(xué)子也回來了,聽聞江楚來關(guān)心他們起居,也都請了江楚進(jìn)去瞧。江楚轉(zhuǎn)了一圈出來,看向西面:“那邊是住的誰?” 話音剛落,只見陳巖和顧明軒并肩歸來。瞧見江楚,兩人的腳步齊齊一頓,遠(yuǎn)遠(yuǎn)地揖了一禮:“江夫子?!?/br> 趙時休笑著迎上來:“容與,江夫子今日親自來問我們衣食住行。上回你不是說有些漏雨嗎,不然讓江夫子瞧瞧?”鄭立詢也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是啊,有什么都可以給江夫子說。“ 陳巖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情緒,半晌才道:“多謝江夫子?!?/br> 江楚對陳巖十分熟悉,自然能察覺到他態(tài)度有些異樣。江楚默不作聲,去他的房中轉(zhuǎn)了一圈,還開窗看了一眼,并不是廊柱邊的那扇窗戶。 那剩下的就只有……江楚走進(jìn)了顧明軒的房間。環(huán)視了一周,目光落在他床邊的一雙靴子上。 作者有話說: 君子和而不同,引自《論語》。 第82章 雞汁鮮rou鍋貼 靴子是半舊的。說是半舊已經(jīng)算是委婉了, 因為靴子底已經(jīng)裂開了縫,鞋底也磨得十分薄了,但是靴幫還是洗刷得很干凈。 察覺到江楚的目光落在床邊的時間久了些, 顧明軒袖中的手握成了拳,低聲道:“其實(shí),我覺得一應(yīng)都挺好的。” 江楚似是不經(jīng)意地走過那靴子旁邊, 經(jīng)過床走到了屏風(fēng)后,推開了窗。這是兩扇窗葉往外推開的那種窗。一打開, 他就能透過右邊窗扇的上沿,看到了一截廊柱。他轉(zhuǎn)過身來:“下午會不會有些曬?” 顧明軒揖了一禮:“房子朝西,下午有些曬是正常的。不過下午的光線也更好。” “這倒是?!苯D(zhuǎn)身出了房門。出去的時候,他的目光掃過人群后沉默的陳巖,忽然道:“十一日的未初, 你們可回來了?” 眾人齊齊一怔,仔細(xì)回憶著。趙時休用扇子敲打著掌心:“那日我和鄭兄在凌云食肆吃完飯, 好像還沒回來?!编嵙⒃円蚕肫饋砹耍c(diǎn)頭。東邊的那兩位倒是已經(jīng)回來了, 不過兩人正在改詩。余下的就只有……眾人的目光落在顧明軒身上。 “顧兄那日和我都是午正三刻回來的,然后我們就各自回房了?!标悗r忽然開了口,“我大約是未初二刻睡著的,期間我沒聽到顧兄出門的動靜。江夫子, 那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妨直說?” 若說剛才的陳巖只是有點(diǎn)兒不對勁,而此刻,江楚確定陳巖確實(shí)是對自己有了意見。江楚看向顧明軒:“好, 我也不兜圈子了。那日未時, 你們可有在院內(nèi)瞧見其他人?” “其他人?”幾個學(xué)子互相看了一眼, 都有些迷惑地?fù)u了搖頭。陳巖和顧明軒也同樣搖了搖頭。 穆天的目光一直緊盯著顧明軒,手一直按在腰間的匕首上,神色警惕。 江楚又問道:“沒見到人,那有沒有聽見什么響動?” “響動?”幾位學(xué)子仔細(xì)想了想,也搖起了頭。 陳巖正要說話,忽聽見顧明軒開口:“江夫子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日我剛回房不久,就聽見外頭傳來了咚的一聲,緊接著還有瓦片的聲音和樹葉的沙沙聲。就那么一瞬,因著平日也有些野貓,我也沒去看。” 眾人看向他。顧明軒再仔細(xì)回想了下:“確實(shí)只有這么多。” 江楚轉(zhuǎn)頭對穆天使了個眼色,穆天飛快往后頭去了。趙時休緊張地看向江楚:“江夫子,是,是有歹人來了書院嗎?” 江楚收回目光,瞧見面前那一張張緊張的臉,心里輕嘆了口氣,面上輕松了些:“是一個小毛賊,已經(jīng)有了些眉目,所以我過來看看你們有沒有什么損失。”說罷,他專門看向顧明軒和陳巖的方向:“雖說已經(jīng)有了些眉目,但畢竟人還未抓到。諸位出入還是最好結(jié)伴。不過你們也不必?fù)?dān)心,書院這幾日也會安排人手巡邏。若是有什么丟了的就報上來,還有,若是有想起什么線索,也可以告知我?!?/br> 幾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穆天已經(jīng)去后頭探查回來,江楚便向眾人點(diǎn)了下頭,轉(zhuǎn)身離開。 江楚他們剛和宿管夫子分開,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江夫子。” 江楚立住轉(zhuǎn)身,只見陳巖小跑過來,一張臉十分嚴(yán)肅:“江大人,十一那日,jiejie來書院里頭拜訪了山長。那歹人,是為了jiejie而來嗎?” 江楚看著比自己低了一個頭的陳巖。陳宅也就只有他和陳苗苗兩個,雖說有林伯和兩個懂拳腳的小廝,但若是真的有歹心,還是很危險。思索片刻,江楚點(diǎn)了下頭:“是,那日我們走到飯?zhí)脮r,有人在竹林邊窺視。我的手下追著他到了此處,因為有意外情況,所以跟丟了?!?/br> 陳巖眼睛都瞪大了,一臉緊張地問道:“那我jiejie有沒有什么事?” “她不知道?!苯币曋澳侨沼诜蜃雍退谟懻搫e的事,那人離得并不近,他們不會武,沒有察覺?!?/br> 陳巖并沒有半分輕松,目光牢牢鎖定著江楚:“這人,是在我們院舍外頭跟丟的?” 江楚淡淡應(yīng)了一聲。 “不會是顧兄他們?!标悗r眉目緊鎖,“他們都不會武。這人,是沖著我們家而來的。” 有這個可能性,但也還有一種可能??粗悗r的模樣,江楚的語氣柔和了許多:“目前尚且無定論,但飯?zhí)媒袢找验_。你jiejie能夠撐起食肆,你定也能配合她撐起飯?zhí)谩!?/br> “那是自然!”陳巖看向江楚,一字一句道,“我jiejie費(fèi)了那么多心思才終于把飯?zhí)瞄_起來,不管那人是誰,我一定不會讓她的心血白費(fèi)!”說罷,他退后一步,沖江楚揖了一禮,深深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他離開,穆天皺了下眉:“頭兒,我怎么覺得陳小哥最后這句,好似意有所指?” 想到七夕那日的場景,江楚覺得這態(tài)度已經(jīng)很好了。他收回視線:“走。方才去后頭可查到什么了?” “正堂后頭確實(shí)有棵樹,但是并沒有看到什么腳印痕跡。”穆天皺著眉,“頭兒你真覺得不是那位顧學(xué)子?” “鞋的長短不對。他的腳比那人的鞋印要大上許多?!苯粗鴥膳缘母邏Γ皸罘蜃幽沁吙捎惺裁磩屿o?” 穆天搖搖頭:“他這幾日都沒怎么出門,就昨日去了一個茶肆。” “茶肆?”江楚順口問道,“哪個茶肆?” “就大街上的那個云華茶肆。他什么人也沒見,就去點(diǎn)了壺瓜片,聽了一出書,便走了?!?/br> 瓜片?江楚腳下一頓,青州最出名的就是瓜片。而陳安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青州茶樓里,點(diǎn)的也是瓜片。 這一晌午,飯?zhí)美锏娜藖韥砣ト?,比凌云食肆熱鬧多了。陳苗苗倒是沒有平時那么累,畢竟手底下人多了嘛。趙大廚領(lǐng)著徒弟的加入簡直是如虎添翼,。陳苗苗只負(fù)責(zé)做了一些大菜,其他菜和小炒都靠趙大廚和林嬸在做。而前頭打菜盛飯的人都是石榴在管。陳苗苗今兒個,就是一個統(tǒng)籌管理加收錢。待改日再尋個賬房,她就更輕松了。 晌午飯后,她盤點(diǎn)了一番。食材的采購是書院和她共同出人,也是一個互相監(jiān)督的意思。除開基礎(chǔ)的廚具之類的成本,晌午的利潤比凌云食肆更高。這也很正常,畢竟基本上全書院的學(xué)子們都來吃飯了。 晌午的改良版奧爾良烤雞,也就是蜜辣烤雞得到了大家的交口稱贊,讓陳苗苗十分開心。她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才在這兩日專門砌了兩個大烤爐。陳苗苗躺在院中的搖椅上,吹著小風(fēng),聽著旁邊竹葉的沙沙聲,端起自調(diào)的冰鎮(zhèn)紅糖奶茶,喝了一口,暑意消散了許多。晚間給他們弄些什么新吃食呢? 今日一整天都沒怎么出太陽,晚間起了云,風(fēng)也大了不少。難得的涼爽也讓學(xué)子們松了口氣,三三兩兩慢悠悠地笑鬧著進(jìn)了飯?zhí)谩?/br> 晚間的招旗又變了。幾字臺的左面仍舊是涼菜區(qū),而幾字臺正中全是面點(diǎn)了,右面仍舊是熟菜區(qū)。不同的是,晚間的飯里面多加了許多粥,有綠豆粥、蔬菜粥,還有陳苗苗最愛的皮蛋瘦rou粥。粥的旁邊,是切開的咸鴨蛋,一個個黃都流油了。 瞧見有粥和咸鴨蛋,眾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夏日簡直太難過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苦夏。雖然他們愛吃rou,但是也不能頓頓都是那種大魚大rou,他們也會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