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只想開飯?zhí)?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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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沒有異常,一直這個樣子。陳苗苗摸了摸下巴:“你們認為,這幅畫,會是什么時候畫的?” 陳巖一頭霧水:“什么時候畫的?” 江楚眼眸微微一瞇:“你是說,這畫不一定指向藏物之處?” “如果是東西先被藏了起來,那這扇面和扇子,肯定是一個提示。否則,為什么單獨把扇面放在家中,扇骨卻被他帶到青州,要的就是即使有人在青州拿到了扇骨,也不知道這個是什么。”陳苗苗看著兩人,說著自己的推測。 陳巖立刻拍了一下掌:“所以,重點根本不是扇骨,就是這個扇面?” 江楚思索片刻:“按照這扇面保存的方式,這個東西應該是重點?!?/br> 三人同時湊上去仔仔細細地看。這就是一個在亭外看亭子的視角,亭子的上半部分和周圍的花叢都畫了進去。亭子的上半部分嗎?陳苗苗轉向江楚:“你要不要飛上去看看?” 江楚點點頭,腳尖輕點地,便飛了上去。 亭頂不似屋頂,坡度很陡,根本站不住。江楚只得一手拽著亭頂,四處看了看,便飛了下來:“亭頂沒瞧見什么痕跡,除此外,沒瞧見什么不對勁。” 那會在哪里呢?姐弟兩不約而同地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陳巖圍著那亭子轉了半圈,忽然道:“如果這畫確實是指的這里,那么,父親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時間,應當是比我們以為的時間要早。否則,后頭他根本沒在家,母親也不在家,他會假手他人來藏嗎?” 這樣費盡心思設置線索,這樣東西肯定很重要,這種事他肯定不會假以他人之手。 江楚忽然轉向陳苗苗:“你們父親最后一次歸家,是什么時候?” 陳苗苗和陳巖對視一眼。陳苗苗繼承的原主記憶中,還真有些模糊了。陳巖擰眉思索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我想起來了,父親去世前一年的中秋,應當回來過一回,還給師父捎了一些桂花酒?!?/br> “那我們去書房找找,可有那年中秋的一些線索?!标惷缑缒贸鲈S久未用的鑰匙,領著兩人去了。 書房是鎖著的,所以并沒有人打掃。他們將門敞開了一會兒,這才進去。屋內已經(jīng)是厚厚一層灰了。不過這里還保持著當時陳苗苗搬走后的模樣。陳苗苗走到自己當時發(fā)現(xiàn)這本書的位置,指了指:“就是最上面角落里的那本書?!?/br> 江楚拉過凳子,站上去輕而易舉拿到了那本書。這就是本游記,里頭沒有什么特別的,連折痕都沒有??雌饋恚x擇這本書的緣故,就是因為它最角落? 饒是如此,三人還是把它放到了桌上,隨即分頭去尋找別的了。陳苗苗翻了一陣,見自己翻得亂糟糟的,腦海里也亂糟糟的:中秋的也太多了,這到底要找個什么呢? 既然正面想不通,那就換個角度想。陳苗苗拍拍手上的灰:“若是他要讓人解開這個迷,會怎么設置這個線索呢?” “畫是指向地點,那這樣東西,應當是指向的具體位置?!标悗r接著說道。 江楚手一頓,忽然道:“當時你們是公中管賬,還是每房自己管?” “公中?!?/br> 江楚目光微凜:“修繕也是嗎?” “自然?!标惷缑缏牭竭@里,忽然一拍腦袋,“對,修繕記錄。”她立刻來到門外,問在外守著的石榴:“石榴,二老爺他們回來的那個中秋,家中可有修繕過房屋?” 石榴陷入了陳思。就在此時,一兩滴雨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她忽然道:“我想到了,那個中秋,因為下過許多暴雨,家廟和二老爺?shù)臅?、還有三房都因為漏雨修繕過?!?/br> “外頭亭子沒修過?” 石榴搖搖頭:“二老爺?shù)臅炕旧喜辉S他人來,故而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書房是修的東北角。” 陳苗苗點了下頭,轉身進去,跟他們說了此事。兩人聽到說書房修繕過之后,仔細檢查了東北角。東北角上除了瓦片比較新之外,下面只有一個書架,還真是沒有一點兒不對勁。 看來不是這里。三個人繼續(xù)翻找起來。不得不說,這藏書是真的多,陳苗苗帶走了孤本,這里都還是滿滿當當。不知不覺,東北角書架上的一排書便看完了。 陳苗苗正要把書放回書架上,剛放了一本,借著外頭的光,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等等,這墻上頭是不是有什么?“ 兩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過來。江楚伸手去摸了摸:“這墻上好似貼著一張紙,這里是個角。” 他話音落下,陳苗苗和陳巖兩人已經(jīng)不約而同地搬起了書架上的書。 當又一排書被搬下來后,墻上貼著的紙張越發(fā)明顯。待到他們搬空了四五層書架,這貼著的紙張露出了真面目。 這是一張泛黃的紙,顏色跟墻壁的顏色挺像的。江楚點了一盞燈,仔仔細細地從上往下看。這上頭寫著一首詞,正是蘇軾的《江城子密州出獵》。 “去翻翻有沒有蘇軾的書。”江楚一邊從頭查看,一邊說道。若只是這么一首膾炙人口的詞,完全沒必要藏在此處。 蘇軾的詞。陳苗苗方才記得看到過。她轉了一圈,忽然想起就在桌案上。她立刻翻起了書桌,果然找見了。一翻開書,里頭寫滿了批語。而翻到《江城子密州出獵》這一篇,她和陳巖立刻仔細看起了批語。 前頭都是一些典故,看到最后一句時,只見西北兩字旁寫了一行小字:“中秋修繕亭西北角斗拱月梁,愿射天狼?!?/br> 亭西北角,還射天狼。三人立刻出了書房,鎖上后直奔青山亭的西北角。這回,他們帶上了一架木梯。 江楚身量最高,他上去。陳巖和陳苗苗兩人扶著木梯,都仰著頭緊張地看著。 江楚仔細地一根一根去摸去探,摸到最里面時,眸光一亮,探手進去。 不一會兒,他長舒一口氣,收回了手,腳一點木梯,便翩然落了地,手上赫然是一個油布包:“終于找到了?!?/br> 這個油布包很小,大約只有一個手掌大,但是厚厚的。三人摒住呼吸一點點打開。油布包里頭并沒有書冊,而是一張布。布上用蠅頭小楷密密麻麻地寫了一整張。光是看了個開頭,三人的臉色就變了。 陳巖的手在身側握成了拳頭,紅著雙眼看向江楚:“江大哥,那伙水匪的下落,探到了嗎?” 江楚看向他:“前次穆地回復,已尋到他們的落腳地。你是想……” 陳巖的拳頭上青筋暴起,嗓音低沉:“父親曾背負了那么多,他留下的線索還是因為jiejie,才重見天日。父母離世,我這個做兒子的,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勁。父親既已性命保了下來,我必當繼承他的遺志,哪怕豁出這條命不要,我也要讓這東西大白于天下?!?/br> 陳苗苗松開咬住的下唇:“容與,你是想,自己去上書?”如今的他拿出這個,莫過于蚍蜉撼樹。 陳巖鄭重點頭:“江大哥,交給我去辦吧。”說著他就想要伸手去拿。 就在他的手碰到布角時,手被江楚按住了:“且慢?!?/br> 紅著眼的兩人同時看向他。江楚心中一顫,仍舊穩(wěn)定了心緒:“此事我已追蹤一年半,為的就是萬全。眼下,就有一個絕佳的機會和由頭。 第121章 鮮椒兔 “什么?”陳苗苗姐弟兩異口同聲地問道。 江楚沒有說話, 目光卻落到了陳巖的身上。 陳巖正睜大眼睛,焦急地等待著江楚的答案。陳苗苗卻是先一步醒過味兒來:“你是說,容與?” “是。”江楚輕點了下頭, 給兩人解惑,“當今登基后,就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每一科的前三甲在授官后, 都會恩準參加下一回的大朝會,并還有一個上奏本的機會?!?/br> 陳巖眼睛倏地亮了起來:“我也可以上折子?” 江楚應了一聲:“自然。不過, 不是上折子說這件事情。”他的手指點了點那個布包:“張家都把把柄送到過我們手上,為何不用?” 陳苗苗一時之間靈光迸發(fā):“你是說,放火的事情?可是,那件事情,我們沒有對證啊。” 雨過天晴后的夕陽斜斜照在江楚的臉上, 顯出他眼中的笑意:“穆地查那伙賊匪的蹤跡時,遇見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人。”面對兩雙充滿疑惑的眼睛, 他緩緩說了出來:“楊夫子?!?/br> 兩個人的目光亮了起來。陳巖還在擔心楊夫子不會開口,陳苗苗卻先一步想通了關竅:“他既是可以為了名利幫著做那等事, 那對他許以重利,或者允諾幫他起復,自然也可另他開口?!?/br> 陳巖顯然被震驚了:“他那樣的人,還能給他名利嗎?” “只是嘴上說說嘛, 當不得真?!标惷缑鐢[擺手, 對上陳巖那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話說起來有點兒像騙子,清了清嗓子, “這就叫做, 兵不厭詐?!?/br> 好像, 也有點兒道理。陳巖半信半疑地移開視線,重新看向江楚:“那我就從這件事入手,然后帶出這個布包?” 江楚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這件事,你的那個折子只是投石問路。這個布包,得用在最關鍵的時刻。如今距離授官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得做好萬全準備,并且千萬不能透露半分風聲?!?/br> “那這個月,我們要做什么呢?”陳巖問道。 江楚站直身子:“這個布包上的東西,我拓寫一份下來,原本就放在你jiejie那邊。這個月不必做啥,不過,回程的時候,恐需要你繞道,從青州到景州再到京城。” “釣魚?” “算是吧。我會與你一道。”江楚看向陳巖,“不過,這恐會有危險,你可以嗎?” 陳巖堅定地點了頭:“我不怕,只要能為我父親沉冤昭雪!” 江楚看向陳苗苗:“這番,京城里恐會天翻地覆。” “不,我要去?!标惷缑缈聪蛩?,“只有我跟他一道去青州景州,他們才會更相信我們是去拜祭父母的。而你出現(xiàn)在我身邊,才會更加合理?!彼D了頓:“這是陳巖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痹淼难I畛穑仁浅薪恿诉@身體,也當替她親眼見證。 既是已經(jīng)商議好了,三人便又去園子里逛了逛。待時候差不多了,三人便去提出告辭。 天擦黑的時候,三人回到了客棧,身后還跟著陳大老爺父子。他們好說歹說,終是說動黃老先生夫婦和謝維夫婦去家中小住一晚。陳大夫人早早整治了兩桌席面,倒是十分知禮。 當晚無話。次日一早,陳苗苗醒來時已經(jīng)天色大亮。石榴正好端水進來,瞧見她就笑道:“一大早謝老爺就和少爺去了青山亭?!?/br> 陳苗苗梳洗完畢,見他們還未回,便去青山亭尋他們。她剛走過轉角,便瞧見謝維正立在亭前,手扶亭柱,一邊哭一邊感嘆物是人非。陳巖扶著他,眼淚也滾滾落下。 她心中一酸,轉過身去,被攬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她心底的閥門松開,不知是為這段時日的不容易,也不知是不是也有原身的緣故,失聲痛哭了起來。 江楚一句話沒說,只是靜靜地攬著她,輕輕地撫著她的頭。 陳大老爺他們還想留眾人,但是聽見還要回去書院一并候旨,便也不敢耽擱了,只給陳苗苗和陳巖說回程時定要多住兩天。 因為青山亭的事情,大家行了兩天,興致都不太高。尤其是陳巖,似乎又變回了陳苗苗才見他時那般沉默寡言的小大人模樣。陳苗苗知道他心中裝著事,但這樣下去,被發(fā)現(xiàn)與否暫且不說,恐還未挨到授官,他自己先繃不住了。 不行,絕對不行,得想個法子讓他振作起來。陳苗苗思來想去,決定從自己最拿手的事情入手。 俗話說,不開心的時候,吃點兒甜食就會開心起來。不過在陳苗苗這邊吧,甜食有用,但有一種辦法更有用。在又一次落腳后,陳苗苗便出門去了。 陳巖照往常一樣,自己回到家里,就取出那個布包輕輕摩挲。每每想到父母就因為這個丟了命,他就如鯁在喉,什么都說不出來。 就在他又不知道坐了多久時,房門忽然傳來了一個敲門聲。他剛說了一個我沒胃口,就聽見穆天焦急的聲音:“陳小哥,你jiejie方才在后院受傷了,頭兒已經(jīng)趕過去了。” jiejie受傷了?陳巖的大腦停滯了片刻,忽然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他將那布包放回懷中,三步并作兩步地將房門打開,一臉緊張地問:“我jiejie現(xiàn)在在哪里?” “應是還在后院,我領你過……”穆天一句話還沒說完,陳巖已經(jīng)拔腿往下跑去。 父母已經(jīng)離開了,他最至親的人就只剩jiejie了,她可千萬千萬不能有事。陳巖咬著牙,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沖到了后院:“姐……” 話音未落,他就看到后院里頭,兩把椅子并排著放在樹下,江楚和陳苗苗分別坐了一張。江楚正握著陳苗苗的手,給她手上涂著什么。陳苗苗時不時倒嘶一口氣:“嗚,還沒好嗎?” 看見陳苗苗,陳巖心落了一半,隨即快步上前去:“jiejie,你怎么了?”話音未落,他就看見了陳苗苗的手,上頭干干凈凈的沒有一點兒傷口。但是,江楚明明在給她涂抹東西啊。 江楚頭也沒抬:“你姐去買了辣椒,結果弄的時候,辣到了手?!彼磕ㄍ炅艘恢皇?,拿起她另外一只:“怎么樣,還痛不?” 陳苗苗的手指彎曲活動了一下:“果然好了許多?!?/br> 陳巖松了口氣:“姐,你沒事就最好了?!狈讲怕牭侥蔷湓挘媸菄樀没甓硷w了。他站了一小會兒,便道:“既然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誒誒!等一下!”陳苗苗連忙叫住了他,“我今日好不容易下廚做了新菜,你不嘗嘗?” 陳巖張了張口,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江楚站起身來,走過他的身邊:“陪你jiejie坐一會兒吧,我去端菜過來?!?/br> 陳巖猶豫了片刻,這才坐下,見陳苗苗起身,忙又起身:“姐,你要做什么,我來幫你?!?/br> 陳苗苗就十分自然地坐下了:“那你拿張小桌子過來,等會兒我們就在院中吃。” 片刻工夫后,一張方正的桌子支在了院中,三個人各占一方。陳苗苗嘴角一勾,打開了那只最大的湯碗。 映入眼簾的首先就是綠。青椒切成圈,鋪滿了最表面,零星能見到幾星白色。與此同時,一股nongnong的辣味飄出,只鉆人鼻尖。三人不約而同地側身用袖掩鼻,打了個噴嚏。 “這叫做鮮椒兔,快嘗嘗?!标惷缑缬霉晗葕A起一塊放到陳巖的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