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憑演技修仙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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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蒹葭離開的同一時間,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抹瘴氣從即將關(guān)閉的鬼界大門進入鬼界,直奔鬼王的十方閻羅殿,它不同于鬼界的鬼氣,它要比鬼界的鬼氣更森寒,更邪惡。 作者有話說: 鬼王暫時下線,但預備著隨時上線。 來啦~抱歉久等了 開始恢復更新啦,前面的章節(jié)我這段時間會陸陸續(xù)續(xù)地修改,但是大方向的劇情不會改,只改改措辭和對話,所以看到有修改的提醒不用回頭看。 再一次哭著覺得修仙真難寫,會寫修仙的作者都是神仙o(╥﹏╥)o 第35章 鬼王廟香火不斷, 秋風瑟瑟也吹不散滿院的香火氣。 鬼王殿內(nèi)的鬼王雕塑青面獠牙依然把陪著父母前去祈福跪拜的小朋友嚇得直哭,被父母訓斥之后,哭哭啼啼地跪在蒲團上跪拜, 鬼王殿前拿著掃把掃地的老人家抬頭看了眼剛從鬼界出來的蒹葭三人,只一眼,又低下頭去繼續(xù)滿地的落葉。 饒是蒹葭再厚臉皮, 也不得不誠心感謝兩位仙君此番的拼命相救,若不是他們, 今日她恐怕在鬼界再也出不來了。 她朝陸仙君與付朝生側(cè)身行禮道謝,“今日之事,多謝二位仙君舍命相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日后若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兩位盡管開口, 我一定盡力而為?!?/br> 陸仙君扶起她,“修仙之人, 以斬妖除魔,匡扶正義為己任,這些是我們應該做的,不必多謝, 既然此事已經(jīng)了結(jié), 那我們就此別過,有緣再見?!?/br> 付朝生朝他拱手,“有緣再見?!?/br> 陸仙君走出鬼王廟, 當即一口鮮血涌出, 強撐的精力剎那間萎靡, 臉色蒼白,與鬼王那一戰(zhàn)看似勢均力敵,實則體內(nèi)僅剩的真氣早已消耗殆盡,若非有花娘拖住了鬼王,下一刻他恐怕連太阿殘劍也無法召喚出來。 看著蒹葭與付朝生離開的背影,陸仙君擦拭嘴角的血跡,強打起精神,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 “夫君,嚇死我了,你都不知道鬼界有多可怕,一點光都沒有,全是鬼,一個個慘白的臉可嚇人了!” 剛回到小院,蒹葭一見到陸吾,八爪魚似的瑟瑟發(fā)抖地抱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嚎,“那棺材……裝我的那口大棺材,黑黢黢的一點縫也沒有,推都推不開,還有那些鬼奴,青面獠牙的,一個個都拿著刀和□□,我差點以為就見不到你了!” 陸吾蒼白著臉輕撫她后背:“別怕,沒事了?!?/br> 蒹葭依然緊緊抱著他,那模樣仿佛真受到了不小的驚訝,可憐極了,“真的太可怕了,我第一次見到那么多的鬼,以后晚上我肯定會做噩夢的,夫君,我怕!” “晚上我陪著你,不會的?!?/br> “真的嗎?” “真的?!?/br> 蒹葭這才破涕為笑,埋頭在他懷里,“夫君你真好?!?/br> 一側(cè)付朝生,霓裳以及琳瑯都以一種一言難盡的目光看著蒹葭。 霓裳傷勢大好,不如之前那般需要臥床修養(yǎng),她見過蒹葭丟失了一魄后的模樣,雖然看似清冷不好接近,但總比現(xiàn)在這么嬌弱的模樣要好得多,她就從沒見過比蒹葭還要嬌弱的人。 她站在付朝生身側(cè),低聲問道:“師兄,這位蒹葭姑娘,你確定,她找回了自己的一魄?” “嗯?!?/br> “可我怎么感覺,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不如她丟了那一魄。” 琳瑯也咬著下唇艱難點頭。 付朝生看了兩人一眼,“慎言?!?/br> 有外人在,蒹葭也不好和陸吾太過膩歪,點到即止,松開緊抱著陸吾的手,“夫君,我看你臉色不太好,這幾天為我的事?lián)牧税??我去給你熬副藥,你們有事慢慢談?!?/br> 蒹葭出門給陸吾熬藥,看了眼墻角的團子一眼,團子喵一聲前后腳跟她走出了房間。 房間里幾人神色尷尬,倒是陸吾,若無其事看向霓裳,“霓裳,你的傷勢怎么樣了?” “多謝小師叔關(guān)心,我的傷好多了?!?/br> “那就好?!?/br> “對了師叔,我收到師門消息,”付朝生低聲道:“派往長安的弟子已將妖邪盡數(shù)誅殺,陛下的病情也得到好轉(zhuǎn),只是師門派去錦官城的門派弟子發(fā)現(xiàn)錦官城中有異樣,師門希望我們先前往錦官城?!?/br> “有何異樣?” “師門靈符上并沒有詳說,直說讓我們盡快趕往錦官城調(diào)查清楚?!?/br> 陸吾思索片刻,“既如此,明日我們順道前往錦官城?!?/br> 說完,他忍不住扶桌低低咳嗽幾聲。 咳嗽聲是刻意壓制的,但隨即吐出的一口血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傷勢。 “師叔!” “小師叔,你沒事吧?” 陸吾臉色煞白,掌腹拭去嘴角的血漬,搖頭道:“沒事?!?/br> 又拿出乾坤袋來,但之前乾坤袋里的一些治療傷勢的天材地寶已被之前不二山莊的那位女弟子拿走了,那些天材地寶尚且只能解燃眉之急,剩下的一些丹藥連燃眉之急也解不了。 “既然小師叔您傷勢未愈,明日不如……” “你們先出去,我自己打坐調(diào)理一會,明日一早前往錦官城。” 霓裳還想說什么,付朝生看了她一眼,她便將嘴角的話默默咽了進去。 “那您休息,我們先出去了。” 待到幾人離開,陸吾這才坐在床上閉眼打坐,這次鬼界一行讓他原本沉疴的身體愈發(fā)千瘡百孔,他必須得想個辦法,否則撐不到錦官城。 屋外小廚房內(nèi)藥香四溢,蒹葭坐在角落里小心盯著面前的爐火,往里添柴又扇風,終于看到藥罐里的藥咕嚕咕嚕冒泡。 看了一眼趴在爐火邊舒服睡覺的團子,一扇子把他給扇醒了,“門口盯著去?!?/br> 團子看了她一眼,伸了個懶腰,慢吞吞走到門邊,又趴下了。 蒹葭做賊似的從自己的百寶袋中拿出一株千年的兩儀花,據(jù)說這兩儀花長在極寒北方的冰層之下,千年開花,花瓣一半白一半黑,所以被稱為兩儀花,這花可遇而不可得,是治病救人的良藥,不愧是半步飛升的仙君乾坤袋里的寶貝。 之前在幽州城和那位陸仙君分賬時,連里面那些能保命的法寶她都沒要,就為了乾坤袋里的這些天材地寶,陸吾傷勢一直不好,人間的藥材對他估計是沒用了,她想試試這些天材地寶,這些千萬年的草藥連垂死的修仙之人都能救,她就不信,治不好陸吾的病。 “這幾天你在家看家,我夫君的身體沒什么異樣吧?” “不知道?!眻F子懶洋洋打了個哈欠,“你們前腳出門,你夫君后腳就跟著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蒹葭一聽,搖扇的手一怔,“你就不知道跟著他?” “你夫君一個大活人還要本大爺跟著?本大爺有那么閑嗎?”團子沒好意思說自己跟了,結(jié)果剛拐了個彎就給跟丟了。 “你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還干嘛了?你不閑?你簡直閑得慌?!?/br> 團子毛發(fā)豎起朝她齜牙咧嘴。 藥罐里的藥開了,蒹葭連忙揭蓋轉(zhuǎn)小火,兩儀花珍貴,她沒心思再和團子斗嘴,全部精力放在藥罐上,沒多久,添加了兩儀花的藥罐熬出了一碗深黑的湯藥。 “你確定這藥能治好你夫君,而不是毒死他?” “閉嘴!” 蒹葭端著湯藥進屋。 在她進屋的第一時間,在床上打坐的陸吾睜開雙眼,從床上下來。 “夫君,我給你熬了碗藥,你快趁熱喝了。”藥湯還有些燙,蒹葭齜牙咧嘴將手指放在耳垂上。 陸吾見她手背通紅,無奈道:“這些藥治不好我的病,下次別熬了?!?/br> “好歹我也熬了快一個時辰,試試嘛,吃藥總比不吃的好。”蒹葭用湯勺舀了舀湯藥吹了吹,“好了,快喝吧,不燙了?!?/br> 陸吾只得端起面前這一碗黑黢黢的湯碗,剛湊到嘴邊,就從藥香中聞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息。 “夫君,怎么了?” 陸吾疑心看了她一眼,“沒什么?!?/br> 他仰頭慢慢將湯藥喝下,沉疴的身體被注入了一劑良藥,走過每一寸經(jīng)脈,肺腑的痛疼減輕了不少,體內(nèi)真氣雖然如從前般空空蕩蕩,但好在,在鬼界所受的內(nèi)傷被治愈,只是數(shù)月前與魔君一戰(zhàn),魔君用畢生心血封印住了他的修為與仙骨,僅靠一株兩儀花是萬萬不能破解的。 陸吾將空碗放下,內(nèi)心卻是無比沉重。 他知道這湯藥里放了什么東西,千年的兩儀花,除了這花,也沒有其他的天材地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治愈他體內(nèi)的傷,但這花長在極寒的冰層之下,蒹葭如何所得? “這藥,你從哪得的?” “這藥就是我在幽州城的時候……”抬頭的瞬間,蒹葭對上陸吾灼灼的眼神,仿佛在懷疑著什么,心中暗自一凜,第一個念頭便是莫非陸吾知道了些什么?可是兩儀花這樣神秘的天材地寶,陸吾又如何嘗得出來? 思緒千回百轉(zhuǎn)間,蒹葭說道:“好吧,我說實話,其中有一株藥是我在鬼界拿的?!?/br> “鬼界?” 蒹葭點頭,“鬼王娶親的時候我看到了好多天材地寶,我想既然那是鬼界的藥材,肯定很珍貴,一定能治好你的病,所以偷偷拿了一株,夫君,你怎么知道這藥不對勁的?” 陸吾心情復雜,“你在鬼界拿的?我怎么沒看到。” 蒹葭一怔。 陸吾很快反應過來,解釋道:“你回來的時候我沒看到你身上有什么東西?!?/br> “我藏起來了?!陛筝缃器镆恍?,“我偷偷拿的,他搶我去當新娘,我當然要拿點利息回來,怎么樣?吃了我熬的藥,現(xiàn)在感覺是不是好多了?” 陸吾點頭,“嗯,好多了?!?/br> “那就好?!?/br> 兩儀花雖然珍貴,但也并非世間罕見,鬼界有這等奇珍異寶也屬正常。 “今日你早點休息,明日……”說到這,陸吾不由得嘆了口氣,“蒹葭,我想和你商量件事?!?/br> “什么事?” “明日我們要去的錦官城不太平,恐怕有妖物作祟,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等危險的地方你不要去,留在這里,等我……” “錦官城?”蒹葭反問他:“既然錦官城危險,那你為何要去?” 陸吾一時啞然。 蒹葭追問:“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夫君你為何要去這等危險的地方?” 陸吾沉默。 “好了,既然明日付仙君他們要去錦官城,那就讓他們?nèi)ズ昧耍ラL安的路不止一條,大不了我們繞一下,不經(jīng)過錦官城?!?/br> “蒹葭,此事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解釋,但錦官城,我必須得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