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憑演技修仙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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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朝生頷首:“多謝扶陽仙君掛念,一切都好?!?/br> “不知付仙君何時啟程前往長安。” “明日?!?/br> “明日……”扶陽看了眼他身側(cè)的陸吾,笑道:“我想與這位仙君說兩句,不知付仙君能否行個方便?” 付朝生看了眼陸吾,陸吾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一步?!?/br> 待付朝生走后,扶陽竟有些緊張般地看向陸吾,“天淵仙君,是你嗎?” 蒼穹劍宗有一驚才絕艷之弟子,潛心修煉不過百年,便已跨入飛升之境,這一修真界傳聞早已沸沸揚揚,只是苦于這位仙君閉關(guān)修煉多年,見過他的人寥寥無幾。 直到五年前的宗門大比,天淵仙君作為蒼穹劍宗壓軸弟子對戰(zhàn)千山宗的扶陽仙君,半步飛升的人物,修為鼎盛之際,在場之人無一不能直視其貌,而那位同樣被譽為修煉奇才的扶陽仙君,在他手下未能撐過十招。 扶陽曾無數(shù)次想象那位半步飛升的天淵仙君是何等姿態(tài),在天淵仙君突破跨入飛升之境前,她一直被修真界譽為難得一見的天才,難免心高氣傲,對于將她與天淵仙君并列其實是心有不滿的,但一戰(zhàn)后,彼時扶陽仙君才明白,被一眾修仙之人贊譽有加,并將她的名號與天淵仙君并列是何等可笑。 她竟在天淵仙君手下走不過十招。 整個修真界,半步飛升人物只他一人,在他之下,再無勢均力敵的對手。 落敗后她抬頭仰望,半步飛升的境界有著她難以直視的威嚴,多年以來在心中暗自揣測的模樣如今猶如天神般屹立在自己面前。 “扶陽仙君。” 聽到陸吾的聲音,扶陽慘然一笑,驚喜交集,“真的是你,我還以為你隕落不周山……原來你還活著。” 陸吾眉眼淡漠:“僥幸罷了,不知扶陽仙君有何話要同我說?” 扶陽一時哽在心頭,在聽聞天淵仙君與魔君自爆于不周山后這段時間以來忐忑不安的心情終于歸于平靜,與所有人認定天淵仙君已經(jīng)隕落不同的是,她一直相信他沒死。 “我在殿中已聽長老說明了妖邪作祟一事,此事事關(guān)重大,為護天下蒼生,我千山宗也愿出一份力,我已向長老請纓,與仙君一同前往長安平息此事?!?/br> 陸吾微怔,沉默間并未就此拒絕。 不周山妖王與魔君勾結(jié)事關(guān)重大,修真界各門各派為天下蒼生的安寧,也應(yīng)該就此攜手鏟除妖魔。 陸吾點頭。 扶陽按捺住心頭的激動,“那明日我便與仙君一同啟程,那仙君可以與我說說此事的來龍去脈以及錦官城之事嗎?” “好。” 遠處大殿飛檐上,蒹葭遙遙望著陸吾與扶陽二人身影在月色下越拉越長,扶陽一瞬不瞬望著陸吾說話時模樣明顯情根深種,她撓心撓肺,若非怕被兩人發(fā)現(xiàn),真想祭出傳音符聽聽兩人在說些什么。 眼看兩人并肩而行,蒹葭咬牙繞道先行回了別院。 廂房別院外,陸吾停下腳步,看著一側(cè)認真聽他說話的扶陽,沉聲道:“整件事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另外有件事還想請仙君幫忙隱瞞一二。” “什么事?” “我與魔君自爆不周山后,被一凡間女子所救,她天真善良,卻不愿我攪入妖邪之爭,我想報她救命之恩,所以至今未能告知她我的真實身份,此后在她面前,還望仙君能保守秘密?!?/br> 扶陽其實并未多想,畢竟在她心中,陸吾這等驚才絕艷的人物,無人能般配得上。 “仙君放心,我一定不會說漏嘴?!?/br> “夫君!”別院門口蒹葭將院門拉開一條縫隙,見是陸吾,連忙跑了出來緊緊抱著他,“夫君你去哪了?怎么才回來?” 陸吾下意識將她摟在懷中,“怎么了?” 或許是有外人在,蒹葭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你不在,我半夜醒來睡不著,這位是?” 扶陽心頭大駭,望著親密無間的兩人,一時間心頭五味雜陳,怔愣在原地,一句話也不曾說出口。 “這位是千山宗的扶陽仙君。” “仙君好。” 良久,扶陽仙君才艱難問道:“你們……你們是夫妻?” 蒹葭在陸吾懷中點了點頭。 扶陽仙君頓時倍感迷茫,難以置信般的眼神望著陸吾,張嘴想說什么卻又不知以何立場說話。 “仙君,你沒事吧?” 扶陽搖頭。 蒹葭見狀抬頭望向陸吾,“夫君,夜深了,我們回去吧,仙君,我們先走了?!?/br> 陸吾回頭對扶陽仙君道:“告辭。” 第52章 五年前的宗門大比, 扶陽仙君當(dāng)眾告白于天淵仙君的事蒹葭略有耳聞。 其實修真界大多數(shù)修仙之人還是頗為看好這兩人,扶陽仙君在修真界亦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年紀輕輕便因為修行天賦而出名, 若說她配不上天淵仙君,只怕放眼這整個修真界,再無一人能配得上天淵仙君了。 彼時的蒹葭也頗為認同這一說法, 甚至津津樂道的貢獻了些許茶余飯后的談資。 “夫君,剛才與你說話的真的是扶陽仙君嗎?” “怎么了?” “沒什么, 只是想起今日在來的路上霓裳說過的話,當(dāng)時便好奇敢說敢當(dāng)?shù)姆鲫栂删呛稳宋铮袢找灰?,果然氣度不凡?!闭f完,蒹葭自言自語道:“能被扶陽仙君這等人物一眼便看上的人, 那位天淵仙君該是何等的驚才絕艷,這樣的人物, 如果能有機會見上一面就好了?!?/br> 陸吾不自然低咳一聲。 蒹葭繼續(xù)自顧自說道:“夫君,你說那扶陽仙君沉魚落雁冰肌玉骨, 宛如天仙,為何天淵仙君不喜歡?” 陸吾一怔,表情不太自然,“喜歡二字并非如此簡單, 或許這位天淵仙君一心修煉無心情愛之事?!?/br> “你說得對, 不過你就不好奇嗎?” “好奇什么?” “好奇那位天淵仙君啊?!陛筝绶路鸩辉吹疥懳崮樕系膰逡?,繼續(xù)說道:“能讓一個女子有如此莫大的勇氣當(dāng)眾示愛,我現(xiàn)在真有些好奇那位天淵仙君究竟是何人物, 雖然說我們只是普通凡人, 但霓裳說天淵仙君是她的師叔, 你說咱們跟著霓裳她們?nèi)ラL安,會不會見到這位天淵仙君?” 幸好已到廂房門口,陸吾腳下一滯,推開房門,“好了,天色已晚,有什么事以后再說,明日一早我們便要啟程前往長安,今晚早點休息?!?/br> 蒹葭見好就收。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蒹葭起床身側(cè)便已經(jīng)沒了陸吾身影,洗漱之后來到前院,有千山宗的弟子正與陸吾幾人說著些什么,見著蒹葭走過來,陸吾看向她,“醒了?” 蒹葭點了點頭。 “給你準備了點早點,吃完我們就啟程了?!?/br> 對于修仙之人而言吃飯并非必要,特別是進入辟谷期后,能不吃就不吃,但對于凡人來說卻是必不可少的。 蒹葭一副沒什么胃口的模樣隨意吃了幾口,看了眼四周,疑惑問道:“夫君,你有看到團子嗎?” 陸吾這才注意到一早上并未瞧見蒹葭的貓,“沒有。” 蒹葭咯噔一聲,起身回房去找。 若她沒有記錯的話,早起時她在房間并未看見團子,當(dāng)時還以為團子和陸吾在一塊。 進房準備睡覺之際,環(huán)顧四周卻沒瞧見團子的身影。 “團子?”蒹葭趴在床邊看了眼床底,又在衣柜中翻找了一圈都不見人影。 “怎么了?” 蒹葭驚疑不定,“我的貓不見了。” 她很清楚,團子雖然天性活潑好動,但無論做什么事都心中有數(shù),百來年間從未出過任何紕漏。 千山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仙門大派,不說門下弟子誅殺了多少妖邪,單憑千山宗的鎖妖塔中關(guān)了無數(shù)的妖魔,團子就不會在千山宗亂跑,胡作非為。 “夫君,我的貓不見了?!?/br> “別著急,或許是貪玩溜出去了,我陪你出去找一找?!?/br> 蒹葭連連點頭,兩人在別院中找了一圈,不見人影,廂房中琳瑯聽聞此事后自告奮勇想要一塊去找團子,陸吾看了她一眼,“待在這,不要亂跑。” “哦?!?/br> 兩人又到院外去找,見到巡邏的弟子,詢問后幾名弟子表示在這一晚上了,并沒有看見團子。 蒹葭登時心涼半截。 如果團子只是一只普通的貓也就算了,她絲毫不擔(dān)心,但團子的年齡比她的都大,若是遇到了千山宗弟子,以一敵眾,只怕兇多吉少。 陸吾見狀握著她冰涼的手心,“別擔(dān)心,不會有事的?!?/br> “姑娘別擔(dān)心,我這就去問問其他弟子,看看有沒有人見著你的貓。”畢竟是付朝生帶上山的人,千山宗弟子格外客氣。 “多謝。” 蒹葭與陸吾兩人耐心等了一會,恍惚間蒹葭聽到一聲極短促的貓叫聲。 “夫君,你剛才聽到?jīng)]有?” “什么?” 蒹葭眉心緊皺,斂聲屏氣去聽那從遠處傳來的聲音,但遺憾的是,那一聲極短促的貓叫聲仿佛是她聽岔了。 蒹葭順著風(fēng)吹來的方向望去,不遠處一座小山峰上空金光微閃,恰逢千山宗弟子前來告知蒹葭消息,順著蒹葭目光望去,千山宗弟子眉心微蹙,“不好!” 幾人連忙奔向小山峰上,千山宗弟子在幾人即將靠近這道籠罩小山峰的金色屏障時將人攔下,“幾位不能再往前了,這是我千山宗的陣法……” “陣法?什么陣法?” 千山宗弟子回道:“千山宗有囚禁妖邪的禁地,這道金光便是將妖邪接引到禁地的陣法?!?/br> “你說什么?禁地?” 對于千山宗的禁地蒹葭也略有耳聞,是千山宗開山師祖所創(chuàng),修真界曾戲稱其為小不周山,因為其功能與不周山無二,都是將妖邪囚禁,但千山宗的禁地?zé)o人知道在何處,若有妖邪出現(xiàn)在千山宗,接引的陣法便會自動現(xiàn)身,將妖邪接引關(guān)押去禁地。 團子從昏睡中醒來,目光所及一片陌生,還不由得他緩過神來,一道刺眼的金光將他籠罩其中,他驚悚看著面前的一切,身體已經(jīng)不受自己控制向上飛去,不管他如何掙扎也掙脫不開金光的束縛。 “喵——”蒹葭!快來救救我! “我的貓!”蒹葭轉(zhuǎn)頭看著千山宗的弟子,驚聲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大陣乃師祖所創(chuàng),千百年來從未有人進去過禁地,我已傳音給大師兄,他馬上就到?!?/br> 說話間籠罩的金光越來越亮,團子也隨著越飛越高,在他一聲驚慌失措的怒嚎聲中,所有金光化作一道流光,與團子一同消失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