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憑演技修仙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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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至半空,這才發(fā)現不遠處鳳凰渾身燃燒著金色火焰,翅膀拍下的余火瞬間將底下的密林點燃,見著兩人,鳳凰仰頭一聲哀鳴,朝著陸吾方向飛來。 陸吾功力如今恢復也不過六七成,鳳凰乃是上古神獸,實力可見一斑,與其對上只怕有一場惡戰(zhàn)要打。 他帶著蒹葭連連后退,頗為狼狽躲避身后鳳凰的追趕,不知過了多久,陸吾一個不慎,被身后鳳凰翅膀拍出的金色火焰襲中,抱著蒹葭落了下去。 他們落下的地方,正是當初卷進畫境時的斷崖。 已是走投無路。 陸吾回頭望著天穹遮天蔽日的鳳凰,聚氣成刃,迎面而上,無數狂風和劍氣吹得蒹葭的衣裙獵獵作響,她仰頭看著陸吾艱難與鳳凰對戰(zhàn)。 可鳳凰乃是上古神獸,身形之大,陸吾在她面前不過一團火焰便能燒得魂飛魄散的存在,陸吾強忍著被鳳凰前爪狠狠抓住時被火焰炙烤得疼痛,將手中的長劍狠狠刺入鳳凰的翅膀,鳳凰吃痛哀鳴一聲,將陸吾重重扔下。 陸吾從地上緩緩起身,一手以劍氣抵擋住鳳凰朝他襲來的無數金色火焰,另一手指尖微動,口中輕念靈決,無數真氣化作劍刃出現在鳳凰身后,他大呵一聲,漫天的劍雨便朝著鳳凰刺去。 伴隨著鳳凰發(fā)出一聲極痛苦哀鳴的是陸吾身后的一聲慘叫。 “啊——” 蒹葭渾身是血趴在地上,后背已是血跡斑斑,血跡一點點滴落在地。 千回百轉間漫天的劍雨消散在空中,陸吾豎起屏障將兩人隔絕在其中,以此來阻擋鳳凰的攻勢,他跪倒在蒹葭面前,看著渾身是血的她又回頭看了眼屏障之外的鳳凰。 他認得蒹葭后背上的傷,那是被他的劍刃傷到的痕跡。 可他剛才明明是將劍刃刺進了鳳凰的后背。 “為什么會這樣?” 蒹葭忍痛不語。 陸吾將她抱起,“我?guī)汶x開這里?!?/br> “別走?!陛筝缋懳岬囊滦?,說:“你不是想離開這里嗎?你看?!?/br> 蒹葭滿是血跡的手指向半空中,只見那原本漆黑一片,連光照都照不進的地方此刻卻好像被人撕開了一條口子,刺眼的白光順著那條口子刺破這黎明前的黑暗。 她低聲在陸吾耳邊說:“是我的血?!?/br> 陸吾卻咬牙道:“還會有別的辦法的?!?/br> “你還不明白嗎?想要離開這,就得殺了鳳凰,可是你的修為還未完全恢復,是打不過她的?!?/br> 身后的鳳凰仿佛失去了理智,燥怒地拍打著翅膀,以無數金色火焰拍打著那道屏障。 屏障自頭頂應聲裂開一條縫隙,再強大的陣法也無法抵御上古神獸的真火。 “但你可以選擇殺了我,我和鳳凰一體,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你殺了我,我們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我說過,我永遠不會再丟下你!” “我知道城主創(chuàng)造這個畫境的用意是想讓你殺了我,讓我怨恨你,可是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不會恨你,陸吾,殺了我吧,你心里很清楚,這只是一個幻境而已,我不會真的死去,我只是會有一點點疼而已?!?/br> “別說了,我先帶你離開這?!?/br> 蒹葭看著身后的鳳凰,微微一笑,心神微動,一柄足以劃破云霄的長劍自天空那道狹窄的口子呼嘯而來,落在蒹葭的手中。 “太阿劍?!?/br> 這一切只發(fā)生在須臾之間。 鋒利冷冽的劍身倒影出陸吾震驚的目光,下一瞬,一抹溫熱的鮮血撒在陸吾下顎,太阿劍無聲落地,頭頂憤怒的鳳凰在震懾天地的哀鳴聲中被金色火焰吞噬,漸漸化作飛灰消散不見。 喧鬧的天地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天空中那道狹窄的口子如旋渦般越來越大,漸漸覆蓋整座漆黑的天空,狂風之下,陸吾抱著蒹葭冷卻的尸身木然站在原地,他仰頭看著天空方向仿佛在看著什么。 一道白光將整個畫境照得失真,在這道強光之下陸吾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再睜眼,他已經回到了人間。 窗戶大開著,放在桌上的畫卷被窗外的風一吹掀起一角,茂密的叢林漫山的大火,漸漸與這畫卷燒成灰燼。 團子風風火火帶著屋外的人從窗戶一躍而進。 “臭貓!把我的錦囊還給我!”霓裳推門而入,冷不丁看到屋內陸吾抱著蒹葭這一幕,又驚得連忙轉身,“師叔,我不知道您在,霓裳冒犯,先告退了!” 關門聲傳來,陸吾懷中的蒹葭探頭看了門口一眼,對陸吾笑道:“夫君,把我放下來吧?!?/br> 回到人間,她脖子上的那道劍痕也隨之消失不見。 陸吾卻充耳不聞。 蒹葭抱住他,在他耳邊低聲道:“我沒事,我都說了,只是一個幻境而已,我不會真的死去,我還好好地活著?!?/br> 第93章 正如陸吾在畫境中猜測的那般, 畫境中的時間和人間的時間流逝并不對等,他與蒹葭在畫境中這幾個月,人間也不過須臾而已。 房間的門被霓裳小心掩上, 陸吾卻還保持著抱著蒹葭的姿勢。 蒹葭知道他是為何失態(tài),抱住他,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放我下來吧?!?/br> 陸吾還沉浸在蒹葭拔劍自刎的情緒中難以自拔, 直到窗外一股涼風吹入,吹散他臉頰一側鮮血的溫熱這才回過神來, 手微微一松,剛想說話,蒹葭卻緊緊抱著他,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些什么,但是現在請你什么都不要說, 等長安的事了了之后,我們再好好談談, 好嗎?” 陸吾知道蒹葭的顧慮,不想就此說破是不想讓彼此這么快就陷入兩難的境界, 輕嘆一聲,“好?!?/br> 長安之難迫在眉睫,原本藏于皇宮內的山河洛書一天找不到,城外虎視眈眈的妖魔便一日不會退去, 但如今山河洛書是何時遺失的都無人知曉, 更何況還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它。 饒是陸吾,暫時也毫無頭緒。 但蒹葭卻有些想法。 “山河洛書既然能打開不周山的封印,那么其失蹤必然與妖魔有關, 神通廣大, 能進長安城, 還能將手伸進皇宮的妖魔可不多,更何況……” “更何況什么?” 蒹葭回想之前在溪洲宴時有過一面之緣的三皇子,“我與三皇子在溪洲宴見過一面,我覺得那位三皇子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簡單,而且,他四周有魔氣。” 陸吾沉思片刻,“既然如此,明日我去會一會這位三皇子?!?/br> “我也去!” —— 翌日便聽聞三皇子與七皇子在大昭寺為陛下祈福,聲勢浩大,一早大昭寺的廟門前便被大批披盔戴甲的皇城守衛(wèi)駐守在外,攔下前來進香的百姓。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攔著我們不讓進?” “這是誰來大昭寺上香?這么大陣仗?” “你還不知道呢?聽說是三皇子和七皇子來大昭寺為陛下祈福?!?/br> “三皇子?還有七皇子?” 竊竊私語的議論聲中,長街傳來踏踏馬蹄聲,不多時,倆男子身著錦衣騎馬而來,周身氣度不同于四周伸長脖子的百姓,貴氣逼人,齊齊在寺前下馬。 其中一穿著白色錦衣男子笑道:“我聽聞三哥前幾日在皇宮中抓了一名妖魔,怎么不見三哥將那妖魔交給我北鎮(zhèn)撫司衙門?” 三皇子抬頭注視著前方大昭寺的匾額,淡言:“妖魔是在皇宮抓住的,我禁軍抓妖魔,還需你北鎮(zhèn)撫司點頭?” “三哥說這話倒是沒說錯,不過既然這妖魔能瞞過三哥的眼睛潛入皇宮,看來三哥的禁軍也是時候好好敲打整肅軍紀,畢竟父皇的安??啥荚谌缡种小!?/br> 三皇子目光冷淡看了七皇子一眼,并未說話。 守在大昭寺門前的方丈迎了上來,雙手合十微微點頭示意后說道:“二位殿下請隨我來?!?/br> 兩人隨方丈進入大殿,由小僧尼奉上供香后跪在面容肅穆的佛像前誠心跪拜。 一縷檀香緩緩升起,卻于半空中攔腰斬斷。 一道快到幾乎無人察覺的殘影出現在大殿,瞬息便到了七皇子后背,鋒利的爪牙上布滿黑色狼毛,朝七皇子抓去。 還未察覺到的七皇子叩首跪拜,一側的三皇子卻感知到了什么,一把將身側的七皇子狠狠一推,蒲團前一個尖銳的爪印深入青石板中。 未得手的妖魔看向一側的三皇子,十指狼爪盡現,臉色兇狠抓向三皇子。 三皇子看向一側懸掛的佩劍,鐺鐺幾聲清脆的巨響傳來,殿外駐守的守衛(wèi)聞言拔劍而進。 眼看打草驚蛇,妖魔不再與三皇子纏斗,飛身出大殿,三皇子提劍緊隨其后,日光下,一劍將那膽大妄為的妖魔刺穿。三五名守衛(wèi)橫劍在那妖魔頸脖處將其拿下。 三皇子冷聲道:“押下去!” “是!” 在殿外圍觀的百姓目睹了這一幕,紛紛叫好。 唯獨站在殿內的七皇子臉色陰翳,冷哼了一聲。 不遠處蒹葭與陸吾混跡在百姓人群中,聽著四周百姓對三皇子贊不絕口的話,低聲問道:“不知道是離太遠還是為何,今日在這三皇子身上我沒看到魔氣,夫君,你有看到嗎?” “沒有?!?/br> “這就奇了,那日我看得清清楚楚,他身邊的魔氣很重,今日為何什么都看不到了?” 陸吾沉思片刻,目光看向三皇子方向晦暗不明,半晌才說道:“或許是那日你看錯了?!?/br> “怎么可能!我絕不會看錯!” “好了,此事不必再提,你先回去休息,我要進宮一趟,向師兄稟報畫境一事?!?/br> 蒹葭對陸吾輕易下的結論并不服氣,卻并未再說什么,直到夜色微深,這才帶著團子悄悄潛入三皇子府。 方至后院,大隊親兵從院中巡邏而過,蒹葭與團子藏匿在叢林中,遠遠瞧著書房燭光下三皇子的剪影。 團子瞪大了雙眼左顧右盼,疑惑問道:“莫非是你看錯了?這三皇子府上并未有什么妖氣,” 蒹葭咬牙道:“我都說了我不可能看錯!你再廢話就別跟著我!” 話音剛落,書房中坐著閱書的三皇子倏然站了起來,打開書房的門,站在門口望向蒹葭方向。 有那么一瞬間蒹葭差點從草叢中跳出來,無他,實在是三皇子望向蒹葭的目光中充滿了篤定,仿佛預料到了蒹葭就藏匿在這。 草叢中蚊蟲甚多,待了一小會蒹葭只覺蚊子全圍在自己四周,偏偏她還不能動,一動三皇子便能發(fā)現她的蹤跡。 也不知過了多久,站在門口乘涼望月的三皇子終于低聲笑了一聲,轉身回了書房。 蒹葭連忙從那草叢中鉆出,在院中繞了一圈,來到書院后窗,她悄悄將窗戶推開一條縫隙,于縫隙中窺探三皇子的蹤跡,但奇怪的是剛才還在書房中的三皇子,此刻卻不見人影。 正疑惑之際,身后驀然出現一個身影。 “姑娘可是在找我?” 蒹葭一驚,心底直發(fā)憷,心中揣測三皇子是如何到她身后的,她竟然沒有發(fā)現,而她身側的團子在三皇子出現的瞬間早已跑得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