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潮汐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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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宜上?了歲數(shù),一直沒結婚,沒有孩子,從來都把溫知宴當自己的兒子重視。 溫知宴素來克己復禮,如今故作吊兒郎當?shù)聂[這么一場,溫宜性格那?么強勢暴躁,肯定不會對他坐以待斃。 “你壞死了。天天自己在心里偷偷算,你陰不陰險?”黎爾用甜嗓嬌嗔,一個勁的抱怨他。 “我?怎么壞了?哪里壞了?哪里最壞?”溫知宴低笑著,壓唇吻黎爾,追著她早就?被他吮得瀲滟的紅唇再親,嗓音啞里勾著欲的問她,“告訴我?,你老公身?上?哪里最壞?!?/br> 黎爾羞得根本無法?作答。 他將她又軟又媚的身?子抱去浴室,為她洗了個淋浴,再抱進衣帽間,要黎爾選裙子,跟他去參局。 試衣間的鏡子照出黎爾身?上?的草莓印,她不滿溫知宴一回?來就?上?趕著欺負她,嗔道:“我?才不跟你去?!?/br> “你不去怎么行?,現(xiàn)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了。其實?我?小姑故意的。她知道我?不想娶諸四?,也知道我?們在摩洛哥鬧得不愉快,故意這樣幫我?們公開的?!睖刂绺嬖V黎爾。 黎爾意外溫宜會有這么好的時候,她哽了哽喉嚨,認真的問:“諸四?小姐也知道我?是你老婆?來璃城之前就?知道了?” “當然知道?!?/br> “她喜歡你?來專門找我?麻煩的?” “她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我?們沒那?么無聊,都是兩邊的父母在幫我?們搭橋。我?在美國?的時候跟諸家打電話了,我?說我?結婚了,太太叫黎爾,我?們感情很好,現(xiàn)在在備孕,準備要孩子,讓他們?nèi)フ覄e人當諸家的女婿。” 聽到他在離開的時候把黎爾所有后顧之憂都解決了,卻不告訴黎爾,就?像他那?日在電話里輕飄飄的說一句從十六歲就?喜歡黎爾了,卻一直不告訴黎爾是怎么喜歡的。 溫知宴到底是什么人,混蛋還是壞蛋。 “時間晚了,先去參局。晚上?回?來你告訴我?,我?身?上?哪里最壞了,我?就?告訴你所有的秘密?!?/br> 溫知宴知道黎爾有很多問題要問,可是現(xiàn)在蘇朝白他們都在等他們夫妻去為諸晚棠接風。 溫知宴拉開衣柜門,問黎爾穿哪件。 晚禮服都是露肩款式,她脖子上?全是被溫知宴吮的吻痕,穿了要怎么出去見人。 最后,她找了一件深藍色的滑緞露肩裙,溫知宴換上?一身?新的白襯衫跟黑西?褲。 * 蘇朝白設定的招待諸晚棠的場地?就?在儲運悅榕的娛樂區(qū),29層的酒吧最大的奢華包廂里。 溫知宴牽著黎爾進了包廂之后,為她引薦了諸晚棠。 “這是諸家四?小姐,此前在倫敦跟港城駐外,當外交官,現(xiàn)在被調(diào)回?了北城外交部。” “幸會?!敝T晚棠大方笑著,平視黎爾的眼睛,眸子里漾滿清秀。 “這是我?太太,黎爾。她就?在這家酒店前廳部工作。”溫知宴牽著黎爾的手,將她緊緊帶在身?邊。 大家閨秀諸晚棠繼續(xù)笑得大方:“知道。前段時間溫知宴為溫太太投資酒店的新聞我?都有看。我?只能說在這群公子哥里,溫知宴絕對是最專情最會寵的那?個?!?/br> 黎爾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段日子是想太多的小家子氣了。 “諸小姐,你好,歡迎來到璃城?!苯褚?,黎爾頂著溫太太的身?份,跟溫知宴第一次合體出來見人。 璃城跟京圈,甚至還有港城很多年輕一代的豪門貴胄都在場。 她的大老板蘇朝白也在場,溫知宴這段時間都跟蘇朝白在一起,蘇朝白肯定知道她跟溫知宴是什么時候結婚的。 “蘇公子?!崩锠柷忧拥恼泻籼K朝白。 “溫太太,你好?!碧K朝白客氣的回?應,“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等到你愿意露臉。” “蘇公子言重了,我?之前只是以為我?不屬于你們的圈子?!崩锠栆廊缓苣懬?。 “男人娶女人,不是為了讓她融入哪個圈子,而是為了寵她一輩子。”素來游戲風月的港城闊少?說出這樣的言論,讓黎爾屬實?的大吃一驚。 “放輕松。我?跟你保證,溫知宴此生將只會有你這一個太太?!碧K朝白體貼的哄黎爾。 “謝謝?!北淮罄习迳拼睦锠柛行唪觥?/br> 這個晚上?,黎爾以為自己會很不適,沒想到在場的人都很尊敬她,將她真的當成了京圈太子妃之類的人物,只因為她是溫知宴的太太。 更讓黎爾欣喜的是,黎爾遇到了余慕橙,她陪莊敬佑來璃城談生意。 余慕橙高聲招呼她,“溫太太。” 黎爾臉紅的走上?去,問:“你怎么來了?” “因為莊敬佑說今晚在璃城可以見到溫太太千呼萬喚始出來。我?就?來了?!庇嗄匠刃?,說出自己過來這趟的目的就?是這么簡單。 “明明當時在北城就?結婚了,還騙我?只是交往?!庇嗄匠韧闯饫锠柕牟焕蠈?,“爾爾,你藏得太深了?!?/br> “我?哪里知道這個婚要結多久,我?們一開始很隨意結婚的?!崩锠栆荒槦o辜,她也只是被溫知宴騙上?了賊船,現(xiàn)在下來不了而已。 余慕橙瞧著不遠處站著的溫知宴,白衣黑褲,俊酷優(yōu)雅,骨節(jié)分?明的手里端了杯白香檳,在跟莊敬佑,蘇朝白他們說話,一如既往,還是那?么裝逼的bking模樣。 當初余慕橙在蒙特利爾的街頭選上?他,偷他的錢包,第一個先入為主的原因只是因為,他看起來真的太拽太裝逼了,讓她看得很不順眼。 想起那?段經(jīng)歷,余慕橙有了一個念頭。 閑話幾許以后,余慕橙把一行?人叫到卡座邊坐著,說要跟他們玩游戲。 幾個京圈加港圈的懶痞太子爺今日都坐在這兒了,還有身?價矜貴的像諸四?這樣的名門千金,余慕橙鼓起膽子要安排他們一下。 “你想玩什么?橙妞?!鼻f敬佑給余慕橙使眼色,叫她不要亂來。 余慕橙卻偏要為黎爾做一件事,“你別管。” 黎爾跟溫知宴回?璃城后的動態(tài),余慕橙一直在關注。 “玩扔骰子,真心話大冒險吧?!庇嗄匠炔幌永咸椎恼f。 此話一完,在場的公子爺都沖余慕橙使來不屑眼神?,他們這樣的人每分?鐘都可以按至少?五位數(shù)的收入來算,怎么會愿意陪余慕橙玩這種無聊游戲。 穿一件黑色抹胸超短裙的余慕橙賠笑,知道自己這樣的人在這幫公子爺面前沒有什么存在感,但是今天她就?想要溫知宴跟她玩一場真心話,大冒險。 余慕橙拿了骰子跟骰盅,來到溫知宴身?邊,挑釁的問他道:“玩嗎?溫少??!?/br> 溫知宴瞪了余慕橙一下,黎爾此時就?坐在溫知宴腿上?。她想去其他地?方坐,他不讓,就?讓她坐在他腿上?,宣告他對她的擁有權。 他們適才在四?季雪的套房客廳里才意猶未盡,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溫知宴差點?在衣帽間的鏡子前又對黎爾撒野。 黎爾坐電梯下來之前,拿遮瑕膏遮了身?上?的吻痕許久,還把長發(fā)專門發(fā)下來做遮擋。 白天她盤頭發(fā)了,現(xiàn)在頭發(fā)有自然的慵懶卷,配她的深藍露肩晚禮服很漂亮。 諸晚棠穿的是薄荷綠的短擺旗袍,典雅清秀。 余慕橙穿抹胸超短裙,是最敢穿的一個。 現(xiàn)場還有不少?姿色極佳的千金小姐,但是溫知宴的眼神?一直只放在自己的太太身?上?。 溫知宴想起當初在國?外初遇余慕橙,她曾經(jīng)還試著勾引過他,她這個人沒心沒肺的,跟男人在一起只圖好處。 莊敬佑不知道是怎么瞧上?他的,到底是什么眼神?。 面對余慕橙的挑釁,溫知宴冷聲拒絕:“不想玩,去找莊敬佑玩?!?/br> “不敢玩?”余慕橙瞧不起他,轉(zhuǎn)而看向黎爾,肆意的建議,“那?爾爾玩吧,輸了的話就?去親一下今天在這里除了你老公之外的男人?!?/br> 黎爾笑笑,她早就?習慣了余慕橙就?是這樣的作風,有余慕橙在的場合,絕對不會冷場。 溫知宴皺眉,肯定不想黎爾被人安排占她便宜的游戲,勉為其難的跟余慕橙玩了這個無聊游戲。 余慕橙玩這種雕蟲小技早就?會作弊了,專門讓溫知宴輸了。 當著在場所有人,余慕橙讓溫知宴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溫少?,你這樣的人選真心話就?沒意思了。選個大冒險唄,看看我?想讓你做什么?!?/br> 溫知宴不屑的哼了一聲,沒做反對,當初他帶了多少?人手在蒙特利爾興師動眾的找余慕橙,余慕橙肯定到現(xiàn)在還記得。 他諒余慕橙也不敢讓他做什么離譜的事。 實?際上?,余慕橙的確也不會讓他做離譜的事。 “把你身?上?的皮夾拿出來,打開讓我?們每個人看看?!卑鼛锊ブ紤械木羰繕?,余慕橙笑得像個蛇蝎美人,惹火的沖溫知宴使了個媚惑眼神?,要趁機報復溫知宴。 當初他找到偷他皮夾的她的時候,讓人狠狠的揍她這個小癟三了。 他自己不動手,因為他不打女人,但是他可以讓別人打。 因為那?一次,他真的很氣,怕把皮夾找不回?來了。 那?時的他,擁有的還只能是那?張照片里的黎爾而已。 “不敢嗎?”余慕橙不耐煩的催道。 溫知宴瞄了一眼被他摟在懷里的黎爾,身?上?那?種四?平八穩(wěn)的上?位者氣場忽然有了坍塌。 黎爾不明所以,眨著眼睛問,“余慕橙,你想讓我?們看什么?” “看好看的?!庇嗄匠刃Φ媒器铮?頭喊了一聲,“都來看好玩的啊,我?們溫少?要玩大冒險了。” “什么大冒險?溫少?會愿意玩?” 一時之間,在場所有人都朝他們看過來。 溫知宴在數(shù)雙眼睛的注視下,從西?褲口袋里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皮夾,還未遞出來,余慕橙就?伸手將它一把搶過。 打開來后,她欣喜得雙眼放光。 余慕橙就?知道,十年不改,溫知宴就?算換皮夾,也絕對不會換這張照片。 “呀!大家快來看看我?們溫少?皮夾里夾著的是誰的照片!” 余慕橙高聲招呼大家看熱鬧。 連個性喜靜的諸晚棠都跟上?來,瞧個稀奇。 看完之后,大家都驚訝的瞧出這是誰了,也知道他們結婚是怎么回?事了。 柔軟細膩的深褐色小牛皮皮夾幾經(jīng)傳閱,最后才被傳到黎爾手里。 溫知宴的暗戀像經(jīng)歷了一場公開處刑,被在場所有人知道了。 黎爾拿著男人的皮夾,輕輕打開來,視線掠過那?些琳瑯滿目的銀行?卡,一些國?內(nèi)國?外的現(xiàn)鈔,垂眸看見相片格里竟然夾著她的一張舊照片。 是當初她在蘇城的劇院偷偷練習芭蕾的模樣。 生澀纖細的少?女穿著潔白的舞裙與櫻色的舞鞋,踮起腳尖,繃直了細腰,伸長脖子,在朝一束光舉手,想收斂一些東西?到懷里。 黎爾凝視著那?張邊角已經(jīng)有了噪點?的舊照片,眼眶不斷的發(fā)熱,一顆心無限的為了溫知宴開始下墜。 最后墜落到哪里,她已經(jīng)不知道。 她只明了,瞧著這張照片的這個瞬間,她的心已經(jīng)完全不屬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