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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如也。 只有一個披著黑色外套,頭戴著圓禮帽的家伙背對著我站在那里。 對方的身材似乎過于纖細(xì)嬌小了些許,看上去可能連一米六都沒有,從我這個角度看只能看見那黑色禮帽下垂落下如同落日般絢爛的發(fā)絲,纏繞在脖頸上。 大概是那種袖珍嬌小型的小jiejie。雖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還是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確認(rèn)沒有別的人才非常禮貌地開口詢問:“那個小jiejie你好…請問中原中也老師在哪里呀?” 糟糕,工廠內(nèi)的氣氛好像瞬間凝固起來了。 “混蛋——你說誰是小姐!”對方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但是單聽聲音來判斷的話的的確確是青年獨(dú)有的嗓音。 這個時候?qū)Ψ揭厕D(zhuǎn)過身來,精致白皙的臉上,一雙冷藍(lán)色的眼眸正兇狠地盯著我,就好像是野獸一般看著未免讓人有些膽戰(zhàn)心驚,我甚至有理由相信這家伙下一秒就會沖上來把我撕個干凈。 啊…原來不是小jiejie… 但是這些都暫時先放到一邊—— “等等——你就是中原中也老師!”我有些失態(tài)地驚呼出聲。 不是吧?不是吧! 這就是我斥巨資花了五百萬作為拜師禮請回來的新老師嗎? 看看這不足一米六的身高!還有這幅脆弱的小身板….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能力成為我老師的樣子??! 雖然我的師傅九十九由基是一位女性,但是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她身上無一處不是結(jié)實(shí)的肌rou,既具有爆發(fā)力和力量感,身材高大而又完美,簡直就是吾等的典范。 但是面前這位中原中也先生,感覺完全就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樣子?。?/br> 對方此時也皺著眉打量著我,語氣仍然相當(dāng)不好,大概還在生氣我那句小jiejie。 “你就是那條青花魚說的那個需要的后輩嗎?” 原本他剛從歐洲出差回來,就被某條可惡的青花魚告知最近港口Mafia要來一個新人希望他能去幫忙一番。 他本來懶得理那個家伙,奈何太宰治這個狗比話術(shù)極高,時不時就搬出首領(lǐng)啊、公司的利益、大局這類重話來壓他,搞得他不來就好像對不住整個組織一樣,只是不情不愿地來了。 沒想到一來就被這個沒眼力見的女人認(rèn)成了女性,一向脾氣暴躁的中原中也當(dāng)下就想發(fā)飆,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上….臉都給她錘爛! “等等,我覺得我們之間…啊不對,我和太宰先生之間的溝通出了問題…?!?/br> “喂——你這個家伙該不是看不起我吧?” “怎么會…”我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手卻是直接掏出了手機(jī)熟練地點(diǎn)開太宰先生的聊天頁面準(zhǔn)備好好問問是怎么回事,結(jié)果眼前忽然一晃。 腰側(cè)被忽如其來的一個直沖橫踢擊中,我猝不及防之下只能生生接過這一腳,本來以為面前忽然發(fā)難的青年我還能扛得住,接過對方的這一擊竟是生生將我踢到了一邊的石柱上。 老舊脫落的墻皮瞬間跌落出大片的灰塵碎石。 這家伙竟然不講武德直接就動手了! “咳咳咳——”我從灰塵中起身,神色凝重地將手機(jī)揣回了兜里面。 “什么嘛?就這樣的反應(yīng)速度,新人你未免也太拉胯了些吧?!?/br> 面對對方的無情嘲諷,我只是露出了個淡然的笑容,腦子則是在思考著如果不著痕跡地放水然后讓他幾招意思意思好叫他不要輸?shù)媚敲床惑w面。畢竟也是太宰先生推薦過來的人呢。. 可是眼看著面前這個橘發(fā)青年,我又莫名地升起了奇特的熟悉感。就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家伙.. 下一秒就看見對方無視重力并且死死壓住了牛頓的棺材板,靈活地走上了柱子,然后一躍而下直直地沖我而來。 “雖然這招很帥但是不好意思你的速度太慢了我絕對躲得過。” 躲..得..過個鬼! 為什么我的腳好像被黏了強(qiáng)力502一樣動都動不了啊! .. 中原中也停了下來,外面天已經(jīng)全然黑透了,原本還只是有些殘舊的工廠在他們兩人的打斗之下變得破破爛爛,甚至被砸出了好幾個大洞,外頭的月光就這樣悄然無聲地從這些洞中爬進(jìn)來,堪堪照亮了內(nèi)里的情況。 他身上只受了一點(diǎn)的皮rou之傷,無傷大雅,甚至都不用刻意找藥品去包扎過段時間自己就會好,反觀那個需要被他的后輩就沒有那么幸運(yùn)了。 整個人非常不雅地攤在一堆亂石瓦礫上,要不是透過微弱的月光還能看見對方起伏的呼吸,中也還以為這家伙死掉了。 不過在他的重力cao控之下還能讓他身上掛點(diǎn)彩,打成這個樣子還是挺不錯的,太宰治那個家伙倒是說得沒錯,的確是個很有潛力的孩子。 本著這顆愛才之心,中也走了過去想要看看對方的狀態(tài)。 毫無反應(yīng).. 難道是他下手太重了?也不知道這個鬼地方叫救護(hù)車的話能不能來。. 正當(dāng)他拿出自己的電話準(zhǔn)備喊人過來的幫忙的時候,原本倒在地上毫無反應(yīng)的少女卻一躍而起,狠狠地抱住了他的腳。 中原中也一個激靈,渾身雞皮疙瘩瞬間起立,低下頭一看—— 少女仰起頭看著他,嘴角溢出的鮮血、guntang的淚水交織汗水,混合著臉上沾染的灰塵,配上那凌亂的黑發(fā),在昏暗的光下看上去就好像來自地獄的鬼魅的一般,說道:“中原老師,請務(wù)必一定要收我為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