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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隨安的腳步停下來,皺著眉頭問道:“什么聲音?” 紀玄黎還想開口,槐煙隔著布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并且裝出整理書的樣子。她感覺到陸隨安探究的眼神從頭頂上望過來,沒有抬頭,隨口扯謊道:“應該是玄黎在屋里說夢話,哎……”接著她手撫摸上了書本,“本來想找醫(yī)術,結果沒找到?!?/br> “你們,不去醫(yī)院?”陸隨安有些不相信。 九畹緊張的開口:“明天,如果哥哥不退燒,肯定要去醫(yī)院的!” 陸隨安好像是感受到了她們兩個不愿意多說,也就沒有再問。 他走進電梯,門要關閉時,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口道:“電梯好像有些損壞,你暫時不要坐。還有,明天小組抽表演的節(jié)目類型,如果沒辦法參加,可以問問我?!?/br> 說完后,他關閉了電梯門。 九畹眼神中滿是遺憾,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些都被槐煙看在眼里。 她一邊把書和布拿開,一邊無奈的說道:“妖怪不能跟人在一起,不要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br> 九畹低著頭,不滿的抗議:“我不是妖怪?!?/br> “神仙也不能。”槐煙接話道,之后直接一巴掌拍在紀玄黎的腦袋上。 因為剛才的事讓她有些著急,這一巴掌沒有控制好力道,直接把要掙扎的紀玄黎拍暈了。 拍暈了也好,至少方便拖進屋子里。 兩個人一起將紀玄黎抬進屋子里的床上,給他服下退燒藥后關閉了房門。 房間里的法陣還在發(fā)揮作用,只是力量幾近全無。沒有了紀玄黎的反抗,法陣也不會散發(fā)出來太強的力量。 今晚注定是無眠之夜,二人需要守著門口,防止他再次失控。 九畹有些擔心,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真的沒問題了嗎?” “不知道,只是我很在意他體內那股奇怪的力量?!被睙焽@了口氣,“你有什么頭緒嗎?” 九畹搖搖頭。 好像師父自從胸口碎大石受傷后,就變得很奇怪。有時候會突然失蹤,有時候會胸口疼到暈倒。他有時候會使用一些力量,但每次使用過后,臉色就變得蒼白,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聽完她的敘述,槐煙又問道:“你真的相信,他身上的傷是胸口碎大石所致?” 其實九畹也懷疑過。 但每次提起這個問題,都會被紀玄黎搪塞過去。 槐煙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那么簡單,可能要調查一下。她把之前跟紀玄黎交好的人名單列出來,遞給九畹看,問她有沒有見過這些人。 她聽過的紀玄黎朋友幾乎都只是在香里通話一兩句,幾乎沒什么熟悉的。 槐煙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只好把名單收起來,決定改日自己親自去拜訪這些人。 之后,兩個人就坐在門口安靜的守候了。 期間九畹也因為力量不夠變回了蝸牛的形態(tài)。她趴在桌子上,呆呆的望著師父房門發(fā)呆,還睡著過幾次。 好在紀玄黎很安穩(wěn),再也沒發(fā)生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槐煙去廚房熬粥給紀玄黎補補身子。九畹進入房間,要看看紀玄黎的情況。沒想到房間里空蕩蕩的,師父早就不見了蹤影! 槐煙的粥已經熬好了,端到餐廳的時候,就看到九畹站在房間門口發(fā)呆。她走過來,看到房間里的情景,驚訝不已。 “他去什么地方了?!”槐煙沖進房間里,到處翻找起來。 九畹慢吞吞的移動到窗戶處,就看到外面欄桿上有被踩過的痕跡。也就是說,紀玄黎醒過來后,就從這里逃走了! 槐煙在房間里找了一圈,除了發(fā)現紀玄黎的手機被帶走外,其他什么線索也沒有。 至于紀玄黎為什么無緣無故的消失,沒人知道。 兩個人在房間里不知所措之時,九畹的手機響了,是銀行卡被消費了300多元用來買火車票。 他現在在火車站,要離開s市! 槐煙看到了消費記錄,有些惱火:“他身體變成了那副模樣,還要去什么地方啊!” 必須要阻止??! 九畹抬起頭來,堅定的說道:“我們也去火車站吧,看看師父會坐哪輛車!” “好!” 槐煙答應著,從胸口處接下劍形的胸針,念了什么咒語,整個胸針變大成了一柄劍。她輕輕拋起劍,它便定格在空中。 她一個翻身上了劍,又一把拽住九畹上了劍,之后她二話不說cao縱著劍從窗口飛了出去。 九畹自拜師紀玄黎以來,就從來沒有體驗過御劍飛行。她看著腳下飛馳而過的街道,感嘆道:“我第一次見到御劍飛行,跟電視劇一樣?!?/br> “要相信科學?!被睙熣f著,加快了御劍的速度。 劍飛的速度非??欤贿^十分鐘她們就到了火車站。 在一個沒人的地方降落,兩個人進入售票口處看火車時刻表。 這里的火車數量非常多,前往四面八方,時間也非常相近。 到底會去什么地方? 如果師父不在了,接下來的比賽有什么意義? 九畹盯著屏幕上滾動的時刻表,略微有些著急。突然,她的目光集中在了其中一列火車上,價格標注的就是剛才師父花掉的錢數。 那是通往j市的火車,而她記得自己跟師父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那個地方。當時師父告訴她,他就是在那里飛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