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脫軌
吃過藥,盛寧寧有些不舒服,顧仲謙留在房里陪她。 阮淵和蕭瑟在客廳,時不時交談兩句,注意力卻都在臥室的動靜。 蕭瑟忍不住道:“老男人讓小寧兒受這罪,我饒不了他!” 避孕藥對身體不好,副作用也大,那狗男人不帶套,自己倒是爽了! 臥室內(nèi)安靜的落針可聞,許是睡下了,面無表情的阮淵緩緩收回視線,想到此刻陪在寧寧身邊的是另一個男人,就有種荒謬絕倫的怒意。 別人染指了他嬌養(yǎng)的花,甚至還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牽腸掛肚的念想讓他太急了,乃至重逢的方式打翻醋壇子,另他失了一貫冷靜。 寧寧看著溫吞,其實性子極倔,逼得太緊,反而適得其反。 他想要的不單單是寧寧的身體,他想要她信賴他,依賴他,是戀人,也是家人。 不能cao之過急,得徐徐圖之。 掀起眼皮,阮淵看了蕭瑟好一會,只要想像一下蕭瑟和寧寧zuoai的場面,就想宰了他。 對上他的目光,蕭瑟雙手擱在膝蓋上,沒個正經(jīng)的狐貍眼認真起來,“淵哥,你惱我,打我,我都認了,是我愧對你,但我對小寧兒是真的,我……” “就你也配?” 沉沉的音調(diào)撞上蕭瑟心臟,眸光暗了下,隨即又揚起來,蕭瑟笑道:“我所求的很小,我沒想過獨占,床伴也好,炮友也行,小寧兒需要的,我都能……” 話沒說完,瓷杯驟然砸來,撞過顴骨,摔得粉碎。 蕭瑟捂著臉,疼的“嘶”了聲,舌尖頂在臉側(cè),看向面色陰沉的阮淵,半晌邪邪一笑,“淵哥,我全身上下,就這張臉最值錢,這要是破相了,你猜小寧兒會不會更心疼我?” 墨色在眸底氤氳,阮淵冷嗤一聲。 臥室里清楚聽到客廳的聲音,顧仲謙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蹙,看向閉目躺著的盛寧寧。 呼吸輕緩,似是睡著了。 顧仲謙伸手摩挲過她的睡顏,果然得到過,就無法容忍再失去。 手機有無數(shù)個未接電話,畫展那邊無暇顧及,沉文澤打了許多電話找他,而他,沖動到連夜跑來上京,追去左家搶人。 他的人生,仿佛從出生起就預設(shè)了既定的軌道,至親的期待,希冀,將他畫地為牢,他按部就班地沿著軌道行進,一路的風景平淡乏味,掀不起波瀾。 如果沒遇到盛寧寧,或許在短暫的逆反后,他會重新走回畫好的人生。 盛寧寧是他在枯燥的旅途中想抓住的一抹亮色,是他唯一主動想要的。 略帶薄繭的指腹劃過眉心,淡淡的清新的氣息忽地靠近,如微風拂過湖面,帶起漣漪。 “寧寧,其實……” 薄唇湊近耳畔,眉心擠出幾道難以察覺的褶皺,顧仲謙微微一笑,聲音極輕:“我跟他一樣,我想……我更怕失去你?!?/br> 鴉羽般的睫毛輕顫,如螞蟻爬過的酥麻癢意從耳根蔓延到下巴,盛寧寧胸口微微起伏。 顧仲謙看看她,唇角微勾,手指沿著眉心往下,撫過她挺翹的鼻梁,鼻尖的小痣,然后落在那抹嫣紅的唇上。 “我知道你在聽……” 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到耳蝸深處。 耳朵一下就軟了,盛寧寧情不自禁地顫了下,眼睛剛睜開就撞上顧仲謙漾著笑意的眼底。 一手撐在她臉側(cè),另一只手按在她唇上,上身曖昧地覆著她,幾縷垂落的發(fā)就快碰到盛寧寧前額。 盛寧寧張嘴,一個音節(jié)都沒發(fā)出,顧仲謙的手指就順著微啟的唇探入口腔。 “噓。” 顧仲謙抬眼看她,呼出的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臉上,“寧寧不想讓他們聽見吧?” 臥室的門是虛掩的,客廳不知什么狀況,鴉雀無聲,蕭瑟和阮淵隨時都可能進來。 顧仲謙怎么會…… 見盛寧寧微睜的眼睛滿是不解和驚訝,顧仲謙無奈一笑,手指模仿著性器在口腔中進出,觸碰著內(nèi)壁的軟rou,壓著盛寧寧的舌頭,抽出時還帶出幾縷銀絲。 動作溫柔,又有些陌生的強勢。 顧仲謙苦笑:“寧寧,我也是男人?!?/br> 也會嫉妒,也會生氣。 雖然占了個男朋友的名分,卻極度缺乏安全感,倒是蕭瑟略顯荒誕可笑的話讓他如醍醐灌頂。 只要掐住她的軟肋,不管什么身份,只要達到目的就行,而他的目的只有一個—— 就是留在她身邊。 黏著銀絲的手指抽出,顧仲謙沒給盛寧寧說話的機會,俯身吻下去,舌尖沿著貝齒舔舐,含住唇瓣廝磨。 指尖劃過之處留下一縷水痕,曖昧又yin艷。 在鎖骨處游走,打轉(zhuǎn),另一只手掀開裙子下擺,由下而上,單薄的衣服撐得隆起,顧仲謙跨上床,托住隆起的乳根,含糊不清地咕噥:“可以嗎?” 嘴上問著,卻壓根沒給她回答的機會,盛寧寧唇被堵著,沒想到顧仲謙大膽到來真的,想推開他,右乳就被大手打圈揉捏上了。 輕呼被顧仲謙堵在嘴里,盛寧寧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那一望無垠的眸底亮起前所未有的光澤,說不清是期待,刺激,亦或是某種瘋狂。 既定的人生,正在脫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