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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 裴鷹睜大眼睛,打量著這偌大的織造坊。 隱藏在蘇州城區(qū)里的工坊,高大的提花織機林立,古老的機杼聲“咔噠咔噠”,仿佛傳來時代的喘息。 厲寧箏的身姿在織機前顯得格外單薄,和她身邊兩鬢有些發(fā)白的先生一起,在織機下投梭走緯,目不轉(zhuǎn)睛。 助手側(cè)目,看向裴鷹時眼里閃過一絲驚艷,清了清嗓子說:“秦江月老師的手工織造坊,是現(xiàn)在蘇州為數(shù)不多手工織造宋錦的地方?!?/br> “宋錦?”裴鷹的目光始終沒有從厲寧箏身上移開。 隋嵐斜了他一眼:“中國三大名錦,南京的云錦,四川的蜀錦,還有就是蘇州宋錦。” “清代的蘇州織造總局知道吧,給皇室織造錦緞的。”助手驕傲地補充,說完眸光就漸漸暗下去,“可惜步驟工序復(fù)雜,技術(shù)傳承太難,早就被列入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保護了。這里有椅子,你們先坐,我去倒點茶來。秦老師他們應(yīng)該很快就結(jié)束了。” 裴鷹落座,轉(zhuǎn)頭看向隋嵐:“她這是……?” 隋嵐眼神溫柔,落在遠處忙碌的身影:“她從十五歲就開始每年來和秦老師學(xué)習(xí)手藝了。秦先生這里每年都有專業(yè)的學(xué)生來實習(xí)調(diào)研,但我敢說很少有人能和她一樣,堅持五年。” 裴鷹眸光閃了閃,順著隋嵐的目光看過去。 厲寧箏眼里閃著光,和那幾天在家里的工作室埋頭苦干時一樣,專注而用心,仿佛任何人都影響不了她。 她輕輕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將額角的碎發(fā)別再耳后,有光從她的指縫間流過。 一瞬間,像是有什么在輕輕叩著裴鷹的心尖。 不知道她聽老師說了句什么,偏頭輕笑了起來,仿佛空氣中的塵埃都染上了金色。 他見過太多二世祖,紈绔而放浪形骸。 也在南城的圈子里聽人講起厲家小女兒時對她的評價:沉迷美色,有點渣。 這樣的她,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 與傳聞截然不同,顛覆,而震撼。 “很令人著迷吧?!彼鍗沟穆曇舻懫穑肮ぷ鲿r的她永遠能讓人一眼就淪陷?!?/br> “所以呢?”裴鷹聲音冷了下去。 “所以我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很少有人會不喜歡一個踏實努力又有魅力的人。就連箏拂這個品牌也是,最初的最初,她為了自己的品牌一個人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br> 隋嵐頓了頓,說:“那個時候她才十七歲,和你現(xiàn)在一樣大?!?/br> 他不知道厲寧箏打算怎么樣讓眼前這個人不入歧路。 在他看來,這最簡單粗暴的方式。 裴鷹靜靜聽著,沒有反駁也沒有回嘴。 他的態(tài)度令隋嵐有一絲詫異,但下一秒他發(fā)現(xiàn),裴鷹像是根本沒有聽進去他的話,直勾勾地盯著厲寧箏,一動不動看她和老師告別,朝他們這里走來。 “好餓呀——秦老師和織匠們等下有別的安排,今天請不了他們了,咱們回去吧?!?/br> 厲寧箏伸著懶腰,慢吞吞地走來。手臂抬起時,腰肢的白皙不經(jīng)意露了出來。 隋嵐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厲寧箏打了個哈欠,睜眼就看見裴鷹亮亮的眼眸,勾起嘴角:“想吃什么?” 裴鷹搖頭;“不餓?!?/br> “那你眼睛里寫滿期待干什么?” 裴鷹眨眼:“等著告狀?!?/br> 厲寧箏驀地想起她給他回的消息。 再看向眼前的少年仿佛一只聽話的大狗狗。 于是踮起腳,順手攬過裴鷹往外走,揉了揉他后腦勺的頭發(fā),路過時順便抬眸睨了一眼隋嵐:“嵐哥,以后少欺負他啊?!?/br> 隋嵐:“???” 作者有話要說: 隋嵐:我做什么了我? 裴鷹:(悄悄做個鬼臉) ☆、第13章 厲寧箏的手一搭上來,裴鷹自然地弓起身,配合她的身高俯身到合適的高度。 遠遠看過去,仿佛戀人交頸,俯身親吻似的。 她原本踮起的腳尖也落回原地,倍感舒適,邊走邊感嘆:“天哪好乖,你是什么人間金毛啊!” 說著,又抬手薅了薅他的頭發(fā)。 裴鷹:……? 一時竟分不清這是在夸他,還是在罵他。 他正想說話,忽然感覺厲寧箏搭在他肩上的手緊了緊,半個身體的重量幾乎都掛在他身上。 低眉就能看見她的鎖骨線條。 熟悉的香氣瞬間籠罩。 “噓——”她側(cè)臉在他耳畔輕聲道,“頭有點暈,借你肩膀給我撐一下,別讓嵐哥看出來?!?/br> “還不太舒服?怕他說你嗎?”裴鷹眸光微動。 “不怕,但我怕他告訴我哥。我哥嘮叨起來可煩了?!?/br> 馳名雙標厲寧箏,聽裴鷹給她告狀時心安理得,等隋嵐給厲寧策告狀時慫得不行。 裴鷹難得在厲寧箏身上看見點小女生的任性,眼角隱隱帶了點笑意。 他覆上厲寧箏的手,不由分說將她的手從肩上移下:“我不介意全借你,就算掛我身上也沒問題?!?/br> 厲寧箏看著自己的手愣了愣。身側(cè)高挑少年的一舉一動,忽然令她稍稍有些恍惚。 片刻之后,手已經(jīng)輕松掛在了裴鷹臂彎。 自從mama去世后,她好像只挽著她哥的胳膊這么走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