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長她只想咸魚[星際]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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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游安像往常一樣巡視轄區(qū)。 她已經漸漸摸清了巡察官們出沒的規(guī)律。 當身后隱約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時,她開始讀著秒,往索羅的牢房一步步走去。 靴子踩在地上的聲音道聲音和心里的默數(shù)重合了。 ……三、二、一。 索羅突然放聲高歌,七扭八歪的音調把拐角處的一個人影嚇得一趔趄。 游安一副剛剛注意到模樣轉過頭,吃驚地望向身后不遠處的巡察官。 “巡察官先生,您又來了啊?!?/br> 巡察官的神情有一瞬間的五彩繽紛,緊接著他就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你是怎么管理犯人的?居然任他制造這種噪音!” 游安一臉無辜。 “您怎么能說這是噪音呢,這明明是犯人為數(shù)不多的文娛活動,是推動星獄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舉措!” 巡察官被她的話氣紅了臉。 “這個聲音,已經嚴重污染了星獄環(huán)境……” 游安的表情看著比他還生氣。 “巡察官,您這話恕我無法認同。這些犯人已經沒有了人身自由,你不能連他的信仰自由也一并剝奪!” 巡察官只覺得一陣頭暈。 “什么,信仰自由?” 游安義正嚴辭道:“你聽不出來他唱的是贊美詩嗎?索羅入獄以后,在我的精心教育下,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信仰。從此洗心革面,對自己過去犯下的錯誤進行了深刻檢討……” 似乎為了證明游安說的這一番話,索羅唱得更大聲了。 不著調的旋律里飽含情緒,讓巡察官的面目一陣扭曲。 “你這是強詞奪理!”巡察官惱羞成怒道。 受不了索羅的歌聲,他最終選擇快步離開。 游安對著他的背影吹了一聲口哨。 氣走一個是一個。 下一秒,游安也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說實話,索羅的歌聲確實是無差別攻擊。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完成當天的巡視工作后,游安又去了一趟醫(yī)務室。 醫(yī)生正忙著教訓新來的小助理,“這兩種藥能放在一起嗎?萬一藥性沖撞了……” 小助理被他訓得抬不起頭,脖子越彎越低。 游安在這一刻突然與醫(yī)生共情了,“你這也來新人了?” 醫(yī)生頭疼地擺擺手,讓小助理先去干活。 “可不是,說是幫忙分擔工作,我倒覺得自己是在給他擦屁股。” 游安深有同感地點點頭,說出她的來意。 “對了,你們這里有人體假手嗎?” 醫(yī)生有些困惑,“有,這種都是給助理們練手用的,你要這個干嘛?” 游安眨眨眼,“有點用,借我使使唄?!?/br> 醫(yī)生從旁邊的箱子里拿出一個塑料假手,“拿去吧,別弄壞了?!?/br> “謝了。”游安心滿意足地拿著假手回辦公室了。 等謝淵來找游安時,就看到了她的新造型—— 一只假手被塞在袖管里,搭在桌面上,手指之間還夾了一支寫字的筆。 而游安的真手正在桌下,拿著通訊器在星網里肆意遨游。 謝淵:“……” 別說,在遠處確實看不分明,得走近了才能看見她的小動作。 “游警官,倒也不至于這樣吧?” 謝淵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手頭的文件。 游安飛快刷著最新的熱搜,頭也不抬。 “怎么不至于,上班時間摸魚上網的快樂和休息時間刷星網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br> “每當我?guī)矫~一次,就相當于薅一把資本主義羊毛……” 這時,窗戶口冒出來一張熟悉的臉。 訊問官敲敲窗檐,終于引起游安的注意。 她有些詫異,“怎么是你,巡察官呢?” 訊問官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好笑。 “你不知道你已經在監(jiān)察科出名了嗎?現(xiàn)在沒有巡察官想來你這巡察,就把我推出來了?!?/br> 游安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給巡察官們造成的心里陰影。 “這事能怪我嗎?還不是這些新制度鬧的?!?/br> 訊問官好心提醒道:“除了你,別人可不這么想,告你狀的巡察官可不少?!?/br> 游安的表情甚至有點委屈,“我也沒干什么過分的事情?!?/br> 話音未落,她的通訊器上冒出一條新消息,來自佩濟亞獄警長。 【來我的辦公室一趟?!?/br> 游安的第一反應就是,她手下的新人又闖禍了。 她飛快地回了一個【好的】 緊接著,獄警長的消息又來了。 【你是不是在玩通訊器?】 游安打字的手一僵。 她緩慢起身,對謝淵道:“我去一趟獄警長那里?!?/br> 出門后,又對詢問官說道;“去別人那里轉悠吧,別在我的窗戶口晃蕩了?!?/br> 游安走進佩濟亞的辦公室。 佩濟亞獄警長看到她,先嘆了一口氣。 游安下意識解釋道:“獄警長,我只是把你的消息設置了特別提醒,絕對不是在工作時間摸……咳,不認真。” 佩濟亞看向她的眼神格外意外深長。 “你的工作一直完成得挺好的,我并不在意你空閑時做什么……” “不過,監(jiān)察科最近一直找我,他們對你挺有意見?!?/br> 游安:“……這真的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 佩濟亞摁了摁眉心,“我知道他們是挺讓人糟心的,但是總要給獄警司兩份薄面??傊?,你最近稍微收斂一下吧?!?/br> 游安抓住了他這句話的關鍵詞。 【最近】、【稍微】 “我明白了。” 游安點點頭,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訊問官已經離開了,只有謝淵還等在那里。 “獄警長不會是因為巡察官的事情找你吧?” “是啊?!庇伟簿従復鲁鲆豢跉?。 謝淵觀察了一下她的神情,發(fā)現(xiàn)和之前沒什么變化,就知道獄警長態(tài)度了。 * 此時,赫爾曼獄警司正好接起蒙特羅先生的電話。 蒙特羅熱絡地笑道:“恭喜了,獄警司大人,這個位置是不是比監(jiān)察長舒服多了?” 赫爾曼矜持地與他寒暄了兩句。 知道蒙特羅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赫爾曼開始切入正題。 “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有結果了。” “哦?”蒙特羅的聲音微微上揚。 “奧古斯失蹤當晚,有兩名負責除草的獄警曾經離開過崗位一段時間……” 赫爾曼將打聽到的消息緩緩道來。 蒙特羅沉聲問道:“他們的名字是?” “普倫·堪薩斯、游安?!?/br> 赫爾曼淡淡吐出兩個名字。 “蒙特羅先生,你該不會是懷疑奧古斯的失蹤和兩個小獄警有關系吧?” 蒙特羅的臉上閃過陰鷙神色,聲音卻依然輕松,“你知道,奧古斯畢竟曾經是我的老朋友。我不過是想知道他的死亡真相罷了。” 赫爾曼的眼中流露一絲不屑,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