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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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斯年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但是并不點破。 “晚一點, 會有人送過來。” 考察一個酒店是不是足夠好,除了看居住的環(huán)境外,就是看餐飲。 謝家想將這溫泉會館往高級的方向打造,為客人提供的食材當然也是最高級的。晚餐有中式和日式兩種可選,想著這會館都是中式裝修了,為了應景,阮令儀選了中式的晚餐。 兩人份的中式晚餐是標準的四菜一湯,菜色全都是頂級廚師根據(jù)古籍復原的,味道很不錯,挑嘴如阮令儀吃了也贊不絕口。 兩人吃完之后,先是在花園里逛了一圈,才回房間泡溫泉。 天空已經(jīng)暗了下來,庭院里的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點亮,一盞一盞落在樹叢間,像是給整個院子罩上了一層淡黃的霧色。 阮令儀先換好了衣服下了水。她趴在岸邊的石頭上,將自己的身體整個沉在了水中。 她頭頂斜上方掛著一盞小小的走馬燈,正不知疲倦地轉(zhuǎn)著。就這樣一盞小燈,一共有八個面,每一個面都畫著不同的圖案,仔細看看,似乎還是個連續(xù)的故事。 宋斯年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她正努力地昂著頭,往那走馬燈的方向湊。 他也下水,悄聲走到了她身邊。 阮令儀才聽到宋斯年下水,還沒來得及和他說話,就感覺到一只大手環(huán)住了她的腰肢,緊接著,她的后背撞上了男人結(jié)實的胸口。 阮令儀想回頭去看他,卻聽見他說:“看這兒。” 宋斯年的另一只手越過她,夠到了掛在枝椏上的走馬燈。 他將那燈取下,放到了她的面前。 走馬燈還在轉(zhuǎn)著,光影隨著畫面的變換明滅著。 燈上畫著的似乎是一個愛情故事,一只大鳥化作了英俊的郎君,和湖邊浣紗的姑娘相愛了。他們的愛情不為世人所容,最后,姑娘死在了郎君的懷里。 “怎么是這么個故事?是個悲劇。” 宋斯年的浴袍領(lǐng)口大開著,露出了緊實的身體。如果是從前,阮令儀肯定回上手調(diào)戲,可是在某些事情發(fā)生之后,她反而喪失了從前的勇氣。 于是她干脆裝作認真討論故事的樣子。 “這是朱雀山和洗珍湖由來的故事,你沒聽過嗎?” 阮令儀原本挽著的頭發(fā)因為剛剛的動作被蹭開了些,宋斯年干脆取下她的發(fā)簪,替她重新挽發(fā)。 “傳聞從前這一帶的守護神是朱雀。” 這故事確實有個很俗氣的開頭,守護神朱雀愛上了在湖邊浣紗的姑娘洗珍。為了認識洗珍,他化作人形,裝作受傷的士兵,躺在洗珍回家的路上。 洗珍救了他,他們相愛了。 “不過他們并沒有為世人所不容。” 阮令儀的頭發(fā)又多又長,挽發(fā)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作,但是宋斯年做得很細致。他一縷一縷地將她額前的、頸邊的頭發(fā)都撩起,攏在一起,挽成發(fā)髻的模樣。 阮令儀趴在石板上,一邊聽故事,一邊感受著男人的手指劃過她的肌膚。 肌膚相觸的地帶發(fā)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血液在毛細血管中的流速逐漸加快,讓她的臉頰和脖頸之間嫣紅一片。 將發(fā)簪插|入阮令儀的發(fā)間,宋斯年抱著懷里的人,轉(zhuǎn)了個方向。 墻外的朱雀山巍巍蒼蒼。 “后來,發(fā)生了戰(zhàn)爭?!?/br> 朱雀本就用的是士兵的身份,被征入了軍中。再后來,因為士兵數(shù)量不足,洗珍也被征入了軍中。 夫妻二人并肩作戰(zhàn),本也是一段佳話。 但在最后大戰(zhàn)之際,朱雀中了埋伏。洗珍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神,用自己的生命,換了朱雀能活下去的機會。 洗珍死后,化作了洗珍湖。 朱雀從沒想過,因為自己曾經(jīng)的不坦誠,讓洗珍丟了性命。可是他相信,只要他愿意等,總能等到洗珍重入輪回,回到他身邊。 “雖然故事里他們沒有相守,但是現(xiàn)實里,朱雀和洗珍另類地圓滿了。” 沒有人知道朱雀是不是真的等到了洗珍,可是在千年萬年的時間里,朱雀山永遠環(huán)抱著洗珍湖。 “嗯?!?/br> 聽到阮令儀這樣說,宋斯年低頭,一個吻落在了她的后頸。 緊接著,他的吻一路往下。 阮令儀敏感得不像話,在男人的親吻中,漸漸沉淪,僅剩下最后一絲理智,握住了男人落在她腰帶上的手。 “不是講故事嗎?” “洗珍和朱雀的故事說完了?!?/br> 男人笑著移開她的手,扶著她的肩膀,將她轉(zhuǎn)過身來,吻上她的鎖骨。 他的聲音也已經(jīng)喑?。骸敖酉聛碓撝v,你有多想我了?!?/br> 阮令儀不記得她說了多久的想他,只記得宋斯年要得狠了,后半程她嚶嚶地哭著求。 可是她求了之后,宋斯年反而要得更狠了。 宋斯年這根本不是來泡溫泉的,是來泡她的。 等到結(jié)束的時候,阮令儀已經(jīng)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宋斯年抱著她去洗了澡,等到沾了床,阮令儀立刻就要睡去。但宋斯年在看了表之后,卻說了句時間剛好,然后抱著她坐在床邊。 阮令儀不明所以,一直到時鐘指示時間過了12點。 朱雀湖的上空突然炸開了一朵巨大煙花,絢麗的火光點燃了夜色。 煙花像流蘇般落下,轉(zhuǎn)而又二次綻放成無數(shù)朵,經(jīng)久不散。 緊接著是第二朵、第三朵…… 宋斯年握住阮令儀的手,將一個冰涼的東西套上了她的手指。 阮令儀低頭一看,睡意全無。 那是一枚五克拉的鉆戒,出自海瑞溫斯頓的the one系列。 “生日快樂,宋太太?!?/br> 次日,阮令儀是在宋斯年的懷里醒來的。她很困,但生物鐘作祟,沒辦法。 阮令儀睜開眼睛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將自己的手從被子里伸了出來。鉆石折射著晨光,格外耀眼。 原來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真的啊。 所以宋斯年昨天掐著點從南城回來,是為了幫她過生日? “喜歡嗎?” 宋斯年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 “宋先生,你這個戒指一戴,我至少得重兩斤?!比盍顑x調(diào)侃。 宋斯年的聲音中還帶著點晨起的沙啞,他的下巴冒出了點淡青色的胡茬,蹭在阮令儀的臉頰上,有些癢。 “一點額外重量,還不至于給宋太太造成困擾吧?” 當然不至于,只是他們的婚戒,她都沒怎么戴過。 “可惜了,我日常沒有辦法佩戴戒指,只能我自己看看了。” 她要做手術(shù),根本戴不了這些首飾。 “那就當滿足我吧?!?/br> 宋斯年抬起她的手,看了看,“能送給宋太太東西,我很開心?!?/br> 雖然阮令儀今天休息,但這并不是周末,也就是說,宋斯年今天還是要去上班的。 阮令儀再次以“學習”為由,被宋斯年提溜去了繪豐。畢竟她之前休息的時候鬧出了那樣的動靜,怎么想都還是放在身邊更安心一些。 反正兩個人在一塊兒,差別也不會太大。 司機一早侯在了酒店門口,宋斯年和阮令儀一起上了車。 會館離市中心遠,他們出發(fā)得早,這個點,還有人在睡夢中,比如謝嘉述。 不過,他醒來打開手機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宋斯年決定入股溫泉會館的信息。 哦,看來他體驗之后,覺得很滿意。 第34章 寶貝 阮令儀的工位還是老樣子, 雖然她很久沒來,但宋斯年也沒有叫人撤去, 連桌子上的筆都還在原來的位置。 阮令儀滿意地坐下, 重新開始她的學習大業(yè)。 宋斯年今天是真的忙,剛坐下錢恒就送上來一堆文件,緊接著又是兩個緊急會議。 雖然興安傳媒的收購事宜已經(jīng)被敲定, 但在拉鋸談判的過程中有不少遺留問題還需要解決。 宋斯年去開會的時候,阮令儀難得摸了會兒魚。她打開手機,回了幾條消息。許多朋友都記得她的生日,喬歲和和江知初更是一早發(fā)來了祝福,還表示禮物在路上了??吹絾虤q和說起禮物, 阮令儀才想起, 她剛剛回國的時候塞了個小盒子在她包里,她至今還沒有打開。 家人方面, 程硯白比較直接, 轉(zhuǎn)賬。她的表嫂姜姒不知道什么時候染上了了程硯白的壞毛病, 也轉(zhuǎn)了賬。不過除此之外, 她還附贈了幾張dollar的照片, 配文“dollar想jiejie啦,jiejie生日快樂!” 阮令儀將dollar的照片保存,然后才一一回了消息。 之后, 她打了個盹,昨天晚上實在是太累了, 今天又起得早……所以資本家果然是資本家啊,總會以各種方式榨干人民群眾最后一滴。 宋斯年回來的時候, 就看見小姑娘趴在桌子上, 睡得天昏地暗的模樣。 他走了過去, 站在她的桌前,替她擋住了外面照進來的光。 她眼睫顫了顫,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桌子上放著她學習時用來做筆記的白紙。 大概是小時候養(yǎng)成的習慣,對待學習這件事情,哪怕有時候沒有這么干興趣,也總是很用心,所有的筆記她都會一一整理好,然后裝訂成冊。 宋斯年想抱著她去沙發(fā)上休息,只是他才剛剛將人抱起,懷里的人就醒了。 “終于開完會了?”阮令儀睡眼惺忪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