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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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手指修長又靈活,很快扣好了扣子,抬頭看對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剛睡醒的緣故,她的杏眸里水光瀲滟,微微抬眸那一瞬,美得攝人心魄。 如果不是結(jié)婚了,張苗覺得自己指不定得原地彎成蚊香。 “早,阮醫(yī)生。” 張苗一邊打招呼,一邊忍不住在心底里嘆了口氣,仙女果然是仙女,在狹小的值班室睡了一晚上,還是美得不像話。 “早?!比盍顑x朝張苗點了點頭。 “阮醫(yī)生是準(zhǔn)備去參加晨會嗎?”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是女人,張苗也忍不住想和這位胸外一枝花多說兩句話。 “嗯?!?/br> 她看了看張苗盤起來的頭發(fā),開口問道:“你有多余的發(fā)圈嗎?” “有的有的。” 張苗從抽屜里拿出了自己多余的發(fā)圈,獻寶似的呈到阮令儀面前:“您挑一個?!?/br> 阮令儀隨手拿了一個最素的黑色皮筋。 張苗又獻寶似的拿出了自己的梳子。 “謝謝?!比盍顑x朝著張苗笑了笑,接過梳子,將頭發(fā)扎成馬尾。隨著扎頭發(fā)的動作,女人的長發(fā)揚起又落下,張苗好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香,一下子擊中她的心。 阮令儀將梳子還給張苗,語氣溫柔:“我去開會了?!?/br> “阮醫(yī)生慢走?!?/br> 張苗站在原地,看著阮令儀的背影消失,然后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被美人用過的梳子。 嘖,仙女就是仙女,都博士畢業(yè)了還能有這么多頭發(fā)。 她也看了網(wǎng)上和阮醫(yī)生相關(guān)的帖子——怎么有人能擁有這么完美的人生啊,長得漂亮,學(xué)習(xí)好,從昨天的八卦上看,阮醫(yī)生嫁得也很好。哦,對了,昨天那帖子扒到最后,說阮醫(yī)生家里原來也是東城豪富呢,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家。 張苗坐了下來,繼續(xù)工作。 半小時之后,一個看起來上了年紀(jì)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她身上穿著的衣服不是很干凈,整個人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精神,萎靡得很。 她指了指胸外科問道:“請問阮醫(yī)生今天上班嗎?” “阮醫(yī)生昨晚值班,應(yīng)該快下班了吧。” 張苗知道阮令儀經(jīng)常給一些家境不是很好的患者墊付醫(yī)藥費,也沒有多想,給她指了個方向,“你去那邊等等,說不定能等到阮醫(yī)生?!?/br> 等女人走遠(yuǎn)了,張苗才想起來,她是婷婷的mama吳許珍。 不過個把月不見,吳許珍怎么變成這樣了? 晨會結(jié)束后是例行的查房。 阮令儀交接完工作之后,正想離開,就聽見郭誠叫她。 “小阮,你先別走,到我辦公室等我會兒。” “好?!?/br> 郭誠找她一般是有重要的事情,于是阮令儀一邊朝著郭誠的辦公室走,一邊給宋斯年發(fā)消息,說自己會晚一點出來。 在路過拐角的時候,她正好遇見了周明湛。 周明湛兩頰都已經(jīng)瘦得凹了下去,見她看過來,還是很勉強地笑了笑。 在知道了她近期遇見的很多事情都和周明湛有關(guān)后,阮令儀實在很難再以平常心對待他。特別是在這樣一個時間點遇見周明湛,她總覺得心里有些難安。 “學(xué)長?!?/br> 阮令儀看著周明湛,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當(dāng)作打招呼。 周明湛看著她郭誠的辦公室走去,一直到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才收回了目光。 他在醫(yī)院的走廊里遇見了吳許珍。 吳許珍看到他怔愣了幾秒。 郭誠的辦公室供他個人工作使用,雖然不大,但比集體的辦公室寬敞明亮。 阮令儀坐在沙發(fā)上等了片刻,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等久了吧?” 郭誠推門進來,看見阮令儀,笑容和藹。 “我叫你過來主要是想和你說,下下個月有一個在赫爾辛基大學(xué)醫(yī)院的心肺機械支持研討會,我沒有時間去,醫(yī)院讓我選一個人代我去,我選了你?!?/br> “你研究生時期的導(dǎo)師victor團隊也會去,屆時,你們溝通起來……” 郭誠的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阮令儀和郭誠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見寒光一閃,刀尖已到眼前。 作者有話說: 這條線鋪墊好久。 感覺節(jié)奏沒有掌握好,大家都忘記吳許珍是誰了吧? 第52章 寶貝 宋斯年在醫(yī)院外的停車場等阮令儀。 他剛剛收到了阮令儀的信息, 說郭誠找她有事,可能會晚一點出來。 雖然昨天晚上阮令儀和他說今天可以按時下班, 但醫(yī)院里臨時有事并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情, 夜里被叫起來到醫(yī)院加班也不是沒有過。 宋斯年沒有覺得哪里有問題,可是他坐在車子里,就是覺得越來越不安。樹上的鳥鳴讓他不安, 汽車的鳴笛聲讓他不安,甚至只是行人走過,都能讓他不安。 令人煩躁的情緒一點點瘋漲,在車子里坐了十幾分鐘,宋斯年最終還是打開車門, 朝著醫(yī)院走去。 才走進醫(yī)院大門, 他就遇見了幾個匆匆而過的保安。 醫(yī)院里的患者也吵吵嚷嚷的,好像前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宋斯年心下焦躁的感覺愈發(fā)嚴(yán)重, 他掏出了手機, 撥出了阮令儀的號碼。 這個時候, 他甚至都沒有辦法去想會不會打擾到她的工作。 他迫切地想要聽到她的聲音。 沒有人接。 宋斯年不死心, 他死死拽著手機, 一邊走,一邊繼續(xù)撥電話。 就在他靠近胸外辦公室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穿著病號服的患者。他正跌跌撞撞地往前沖, 口中還喊著:“殺人了!” 宋斯年腳步一頓,渾身的肌rou好像都僵住了。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患者跑來的方向, 隨后瘋了似的向前跑去。 他仿佛知道了他在外頭一直靜不下心來的原因,她一定出事了。 阮令儀感覺呼吸越發(fā)困難了起來。 吳許珍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氣, 她一只手死死地扼住她的脖子, 另一只手拿著水果刀, 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冰涼的刀刃貼著她的皮膚,稍有不慎,就會劃破她的血管。 那刀很鋒利,她知道的,剛剛在辦公室里,它已經(jīng)在郭誠的手臂上展示過了自己的威力。 吳許珍沖進來的時候,場面很亂。 她的第一刀直直沖著阮令儀而來,還好保鏢動作夠快,拉了她一把。 兩個保鏢將阮令儀護在身后,示意她先走。 所有人都以為吳許珍還會對著阮令儀下手,可是她轉(zhuǎn)眼就換了目標(biāo)。 她沖向郭誠,對著他的手就是一刀。 鮮血很快順著郭誠的手流了下來。 吳許珍挾持了郭誠。 “你想要什么?” 阮令儀看著郭誠痛苦的神情,渾身冰涼。 吳許珍是沖著她來的,現(xiàn)在卻連累到了郭教授。 他的手受傷了,那可是頂級外科醫(yī)生的手。 “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們這群人的真面目!” 吳許珍拿著刀子,“他頂著專家的名頭,卻救不活我的婷婷。你爸爸為了錢害死了多少人,你還在這里堂而皇之地做醫(yī)生!你怎么沒和你爸爸一起死!” 阮令儀臉色煞白。 她知道了伯尼安的事情。 “我來換他?!?/br> 阮令儀閉上了眼睛,做出了最后的決定,“你放開郭教授?!?/br> “你讓你的保鏢出去,我就放開他,換你來?!?/br> 吳許珍本來就更恨阮令儀,無論是丈夫的死,還是女兒的死,好像都和她有關(guān)。 她脅迫她走到了人多的公共休息區(qū)。 吳許珍大聲地訴說著過去的事情。 說她爸爸黑心黑肺,至人命于不顧,說她假模假樣要給婷婷墊手術(shù)費,說只要換肺就有希望,結(jié)果她婷婷還是死了…… 后來阮令儀好像已經(jīng)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么了。 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jīng)逐漸模糊了起來。 她好像看見了爸爸,也看見了mama。 爸爸還是和她小時候一樣溫柔,摸著她的頭問“囡囡今天想吃什么”。 mama也笑著,她好久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