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師跟狐貍[女尊] 第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妄念是你、玩寵、我的電影饞哭全星際、九零年代之我的老公是礦業(yè)大亨、[守護甜心+兄戰(zhàn)]、【西幻NPH】月朦朧、渣男收割機(H,NP)、嫁給媽寶男后我出軌上司(高H)、被禽獸繼父cao上癮(1v1 SC 父女高H)、小乖(父女文 糙漢 高H)
清脆干凈的少年音,帶著點委屈的鼻音。 沐念看著被撩亂的溪面,略顯無奈,“我不是去給你找吃的了嗎?就不能多等等?” 黃梨更委屈了,“人家一只狐貍,誰要天天跟著你吃素??!” “不是果蔬就是饅頭,”黃梨嚷道,“我是狐貍又不是雞!” 可能是剛才被訓(xùn)了一頓,加上餓了這么些天,早就委屈死了。 “我要吃rou,我要吃雞!你要是不愿意養(yǎng)我,就放我走,小爺跟你以來都瘦脫相了。” 已經(jīng)開始撒潑。 他爪爪摸著油光水滑的尾巴毛毛,昧著良心說,“皮毛光澤都暗淡了許多。” 黃梨邊說話邊用余光偷瞄沐念。 沐念洗手的動作一頓,濃密的眼睫鋪灑落下,遮住眼底神色。 她低頭垂眸時,清冷疏離到讓人難以靠近。 黃梨開始后悔是不是話說的太重了,畢竟若不是沐念,他早就沒命了,哪里有今天。 黃梨爪爪來回按地,想湊過去又不敢。 直到他看見沐念甩手起身。 黃梨心口瞬間一慌。 沐念對著水面淡淡出聲,“是我錯,忘記你有狩獵的野性,總是拘著你。” 黃梨心臟往下沉。 其實,其實他剛才那些就是話趕著話說著玩的,當(dāng)不得真。 黃梨看著沐念,感覺此時自己心臟跟她的腳之間綁了一根細(xì)繩,隨著沐念抬腳往山里走,這根繩逐漸繃緊到極致。 他下意識的往前追。 “別走?!?/br> 黃梨爪爪勾住沐念青色衣擺,以他狐貍的身高,這才看見沐念臟了的衣擺跟鞋子。 她給他找吃的去了。 她那么愛干凈,雨一停,路還濕著就給他找吃的去了。 “你別走,我不野了?!?/br> 黃梨心臟收縮,疼的厲害,雙只前爪抱著沐念的小腿,再無剛才的囂張任性。 他滿滿的鼻音,低低的說,“你別走,我乖乖的?!?/br> 饅頭也行,青菜果子也可以,就是光喝水也沒事。 狐貍好養(yǎng)的很,不吃也沒事。 只要沐念別不要他。 濕漉漉的眼淚濡濕眼角毛毛,黃梨把眼淚往自己毛絨絨的懷里蹭,怕再弄臟她衣服。 “當(dāng)真?” 沐念垂眸問。 黃梨重重嗯了聲。 沐念眼里這才帶出笑意,撩起衣擺蹲下來看他,“我是在反思,待你過于嚴(yán)厲苛責(zé)。你也是有野性的,要慢慢教,不該急于求成要你一夕之間改變所有惡習(xí)?!?/br> 黃梨怔怔的仰頭看她。 不是要走??? 沐念屈指撫去他眼角的淚,“我去撿些柴,給你把雞烤熟了吃。” “不是要走?!?/br> 黃梨懵逼呆愣的蹲坐在原地,直到沐念撿柴回來,他都沒回過神。 剛才他好像丟了個很大的臉。 好大好大的那種,哪怕狐生漫長,估計都忘不掉。 他怎么,怎么就跟沐念哭了呢? 以后他還怎么抬頭當(dāng)狐! 黃梨恨不得時間倒流的時候,沐念正在架火堆。 柴火潮濕不易點著,她便耐心的等在旁邊。 這期間沐念抬眼掃了眼蹲在對面思考狐生的黃梨,眼底全是笑意。 她掏出本子記錄: “狐貍一族狡猾多詐野性難馴,奈何……” “……實在可愛。” -------------------- 作者有話要說: 該寫的都在文案上啦,不出意外應(yīng)該日更到完結(jié),當(dāng)做我鴿了這么久的補償。(合掌) 純感情流,沒有壞人,沒有虐,睡前甜點,開心助眠。 另,祝所有考生超常發(fā)揮啊?。ū刃模?/br> 第002章 山林里沒有調(diào)料,吃雞時只是將雞拔毛清洗,去掉內(nèi)臟串在木棍上,左右用樹杈就地架起一個烤架,等火堆燃起來,慢慢翻烤至熟。 火堆邊,黃梨姿勢蹲坐,前爪抵著后爪尖尖,尾巴順勢往前一收圍在身前,靈活的尾巴尖尖百無聊賴的輕輕晃動驅(qū)趕蚊蟲,顯得乖巧文靜又有股說不出的慵懶隨性。 這便是狐貍。 沐念抬眸看他一眼。 黃梨并非雪山靈狐一族,沒有那般不染雜塵純白如初雪的皮毛。 但他毛色明黃,是別樣的漂亮,在陽光下奔跑時,更如鎏金一般攝人心魂。 如今蹲在火堆前,讓人移不開眼的不是這身毛皮,而是眼睛。 明明暗暗的火光映在那雙漂亮修長的狐眼中,平增幾分妖冶野性。 光亮在他眸中跳躍閃爍,讓人不自覺探尋注視,像是慢慢隨著誘餌一步步掉進對方的陷阱里,被束縛住都毫無所知。 這便是狐族與生俱來的魅惑之術(shù)。 尤其是那細(xì)長勾人的眼尾往上不經(jīng)意間撩起,總能蠱動人心。 書中記載的狐妖,最善蠱惑人心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甚至曾有狐族大妖,憑一己之力禍國妖民顛覆王朝。 奈何沐念面前這只不同。 黃梨一撩眼尾看沐念,語氣甚至不滿,“再不翻面就烤糊了!” 滿心滿眼只有吃。 要黃梨說,吃雞哪有這么麻煩,不就是前爪勾開肚皮埋頭一頓啃的事兒嗎。 干嘛要大費周章的找柴火烤? 有這個閑功夫,他都一口氣炫進去五六只雞了。 黃梨心急到抖耳朵,“你翻面啊?!?/br> 他們可就這一只雞,沐念已經(jīng)把內(nèi)臟什么的都扔了,若是rou再糊了,他還吃什么? 黃梨是只野狐貍,糙管了,沒怎么過過精細(xì)的生活。 就在剛才,若不是沐念眼疾手快的攔著,他都能把扔掉的雞內(nèi)臟吃了。 怎么能浪費呢,好歹是口吃的。 畢竟在野外,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誰會在乎吃進嘴里的東西是生的還是熟的。 說不定在拔毛架火的時候,好不容易獵到的獵物就落入別人口中。 沐念是人,自然不懂他們的不易。 黃梨這會兒早已忘了剛才丟臉的事兒,眼里只有這只表皮金黃,肥油滴在火堆上的蘆花雞。 那油滴在熱柴火上,滋啦一聲,雞rou鮮美噴香的香味瞬間爆出來,黃梨差點饞哭。 狐貍已經(jīng)急到用前爪撓地了,像只家養(yǎng)的狗,至于剛才那股矜貴嫵媚—— 那是人家狐貍的事兒,跟他黃小狗有什么關(guān)系。 沐念薄唇帶笑,手上翻動木棍,嘴上輕語,“野豬吃不了細(xì)糠?!?/br> “豬,什么豬?”黃梨分神抬頭看她,“咱們還有豬!” 整只狐貍都亮了。 ——有,等你再肥點就有了。 沐念不理他。 黃梨見沐念不說話了,就知道對方不惜的搭理他。 黃梨哼了一聲,難得將視線從雞rou上撕開,矜持的走到旁邊光亮的邊緣趴下。 長尾巴圍在身前,只留給沐念一個半隱在黑暗中的背影,顯得格外孤寂難訓(xùn)。 黃梨在等沐念來哄他。 誰還不是只有自尊心的小狐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