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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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里的古典樂優(yōu)雅而壓抑,像許多無法傾吐的蜜語,但每一個音符都美得讓人沉醉。 陽臺上晚風輕拂,氣氛是那么美好。 她動人的臉龐就在自己的眼前,歐洛斯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沒有離月亮這么近過,誰能夠拒絕高貴的月亮呢? 他在心里做了一個決定,如果她推開她,那他就斷了這個念想,永遠只做一個絕不靠近的守護者。 隨后他試探著吻上了她的唇。 兩片嘴唇貼在一起的時候,歐洛斯心中的不安也隨風而逝,他很慶幸,卡蜜拉沒有推開他。 這是一個克制又紳士的親吻。只是唇瓣的輕柔相貼,甚至沒有任何的纏磨。 歐洛斯放開了她,他的藍眼睛里有些愧疚:“我很抱歉?!?/br> 卡蜜拉的神情有一絲哀傷,但更多的是眷戀,她低低地呢喃:“我也很抱歉,歐洛斯……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真正相愛的人反而不能在一起……” 語罷她熱情地回吻了歐洛斯。 但歐洛斯感受到了她動作里的痛苦和不安。 這次不再是一個克制的吻。 他們像風暴中兩條相擁的魚兒,絕望地從對方口中汲取氧氣。 歐洛斯打開她的牙齒,用舌頭觸碰到了她口腔內(nèi)的傷口,他似乎明白了,她剛才的那番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米契爾那些骯臟下流的話語像詛咒一樣在歐洛斯的腦海中響起。 他說他cao過她,她是被他玩爛的貨色…… 那她嘴里的傷口,也一定是米契爾干的。 除了憐惜,歐洛斯的胸中涌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歐洛斯的吻越來越蠻橫,他的舌頭一直在卡蜜拉的傷口處舔舐著,想在確認什么。他很快就意識到這種確認其實是在自我折磨,但卡蜜拉的傷口已經(jīng)被他再次撕裂,刺痛傳來,卡蜜拉想偏頭躲開。 歐洛斯按住了她的臉頰,不讓她離開自己的唇舌。 他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是傷口里流出的鮮血,新鮮的、甜美的,可以覆蓋上一次別人留下的痕跡。 他把血液都卷入口中,和她清甜的唾液一起咽了下去。 在卡蜜拉嗚嗚叫喚的時候,他終于放開了她,讓她從窒息里恢復(fù)過來。 “我會努力讓你活下去?!睔W洛斯把卡蜜拉抱在懷里,再一次強調(diào)了他不久前對她許下的承諾。 卡蜜拉把頭埋在他的懷里,嘴角勾起一個得逞的險惡微笑,但從歐洛斯的角度看不見她的表情。 此時一只純白的鴿子扇著翅膀,向擁抱的二人飛了過來,然后收了翅膀,停在了歐洛斯的肩上。 歐洛斯放開了懷里的卡蜜拉,看著這只皮毛雪白的鴿子,他有些疑惑:“信鴿?” 卡蜜拉發(fā)現(xiàn)鴿子的腳上套著一個黃金的足環(huán),上面雕刻了一個精致的太陽圖案。 歐洛斯取下足環(huán)上綁著的一張紙條,然后放飛了這只乖巧的信鴿。 他打開紙條,念出了上面的文字:“死亡是一面鏡子。”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讓歐洛斯有些疑惑,這不像一句詛咒,更不像一句祝福,他懷疑這是否是一些學生的非主流愛好,類似在漂流瓶上寫下一些無病呻吟的句子,然后投進大海里。 只是載體變成了信鴿。 但是卡蜜拉知道后半句是什么—— 【死亡是一面鏡子,反射出生命徒勞的姿態(tài)?!?/br> 出自一首很小眾的英文詩。 鴿子足環(huán)上的太陽圖案就讓卡蜜拉懷疑這是加百列的傳話,紙條內(nèi)容則讓她確定了這個猜測。 暗處監(jiān)聽的加百列在諷刺她,即使她使勁渾身解數(shù)勾引歐洛斯,這都是徒勞的,她根本無法逃離行刑日那天的死亡。 “陰魂不散?!笨劾÷暤刈哉Z,但咬字非常用力。 她的聲音很小,歐洛斯沒有注意到她的自言自語,但卡蜜拉知道,加百列一定能聽見。 “歐洛斯,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去鐘樓吧!”卡蜜拉扯了一下歐洛斯的衣袖,語氣像在撒嬌。 她迫不及待地牽著歐洛斯的手,重新回到舞會大廳,打算從正門出去。 眼尖的卡蜜拉發(fā)現(xiàn)了大廳偏僻角落的一個熟悉面孔。 澤費羅斯。 穿著同樣的燕尾服,只憑樣貌來看,他和歐洛斯真是沒有任何區(qū)別。 他沒有舞伴,只是孤僻地站在一邊,有些無聊地看著大廳墻上的一些壁畫。 有些女生被他出眾的外貌吸引,便上前搭訕,但他只皺著眉頭,毫不耐煩地甩一句:“別來煩我?!?/br> 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于是那些尚未出馬的女生全都偃旗息鼓了。 卡蜜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突然有了一個奇妙的想法。 此時一位端酒的小哥經(jīng)過,他動作嫻熟地舉著托盤,上面是一杯杯散發(fā)著玫瑰香的紅香檳。 卡蜜拉從他的托盤里取出一個高腳玻璃杯,笑吟吟地遞給歐洛斯:“要喝一杯香檳嗎,歐洛斯?” 但她的手似乎沒有拿穩(wěn),杯口一偏,寶石紅色的酒液全部灑在了歐洛斯的襯衫上。 “噢!我很抱歉!”卡蜜拉慌忙地用手帕替歐洛斯擦拭著,但襯衫已經(jīng)被染紅,歐洛斯的整個前胸都是濕淋淋的。 看見她一臉歉疚的模樣,歐洛斯摸了摸她柔軟的銀色長發(fā),安慰道:“沒有關(guān)系,我有帶備用的襯衫,我先去更衣室換一件新的,你就在這里等我,我回來后,就和你一起去鐘樓,好嗎?” 歐洛斯看了下掛鐘,還有半小時就要零點了。他再次囑咐道:“我會很快就回來的。” “好,我就在這里等你?!笨劾芄郧傻卮饝?yīng)著,目送著歐洛斯的身影消失在大廳。 歐洛斯一走,卡蜜拉就朝那個偏僻的角落走去。 澤費羅斯還在那里,并且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卡蜜拉嘴角含著一抹微笑,她輕快地上前,拉住澤費羅斯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歐洛斯,你怎么還在這里?不是說好要一起去鐘樓的嗎?” 她興奮地扯著他,嘴里不停地念叨:“快走吧,快走吧,不然就要來不及了!” 之前那些搭訕失敗的女生都驚愕地看著這一幕,澤費羅斯的內(nèi)心煩躁死了,他不知道卡蜜拉這個女人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她明明能夠分清他和歐洛斯。 但澤費羅斯又突然意識到,今天的舞會要求所有的男士都統(tǒng)一著裝,所有人都穿著同樣的燕尾服和白襯衫,他和歐洛斯的樣貌本來就很像,這下更是難以區(qū)分。 而且,卡蜜拉也不是每次都能分清楚他和歐洛斯,例如她小時候親自己的那一次,不就是把他當成了歐洛斯嗎? 澤費羅斯不知道為什么,見她面對歐洛斯的熱情模樣,心中生出了一股煩躁。 歐洛斯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兄長,他性格脾性好,成績也好,在奧古斯塔學院是優(yōu)秀的社聯(lián)部長,也是厄普家的天之驕子,厄普父母最引以為傲的兒子。 歐洛斯那么耀眼奪目,而他這個普普通通的雙胞胎兒子,在他的映襯下,就顯得格外黯淡。 可他偏偏又有著和歐洛斯一模一樣的樣貌。 所有人都會把他認作歐洛斯,而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把歐洛斯認作他。 因為大家只會記得更耀眼的那一個。 除了眼前這個女人,澤費羅斯想,她幾乎不會把他和歐洛斯混淆。 而她對待歐洛斯和自己也有著迥異的態(tài)度。 她在歐洛斯面前,熱情又嬌媚,就像一個有恃無恐的女朋友;而她面對自己時,總是冷嘲熱諷,要不就是制造些充滿挑逗的惡作劇。 澤費羅斯知道,她并不喜歡自己,所以也并不擔心這些捉弄他的把戲會不會讓他生氣,她并不在乎他的感受,她感受不到他的郁悶和躁動。 而現(xiàn)在更糟,她直接把他錯認成了歐洛斯。 —·—·—·—分割線—·—·—·— 卡蜜拉當然是故意讓歐洛斯發(fā)現(xiàn)嘴里被米契爾咬的傷口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