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只想逗她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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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是打不死的小強,對于她來說,受傷等同飲水吃飯,慣了。反正她從小到大就是不斷打架、受傷,好了,再打架,再受傷,再好了過來的。 所以,她休息了一天后,又馬上投入“暗訪”“潛伏”工作。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偷偷尾隨著水族館請來的獸醫(yī)團們,居然就進了鯨豚池。她觀察了那些患病的鯨豚,也發(fā)現(xiàn)獸醫(yī)們不擅長救治海洋生物,他們的專業(yè)不對口,負責的更多是陸上的動物。這一切,都讓她很心焦。那個團隊有五六個人,居然和她也聊得開,沒發(fā)現(xiàn)她不是獸醫(yī)公司的,她說自己是老板的親戚,居然還順利蒙混過關,還要了一個師姐的微信號。 當天結束任務后,她跑回海洋所的實驗室,開著視頻會議,一邊和費海聊到鯨豚們的皮膚病與眼睛感染等情況,一邊研究應該用什么藥,怎樣用藥。等會議結束,已是叁個小時后,幸好她也已經(jīng)配出用的藥水的配比比例。她把一切要點都寫在文檔里,發(fā)到了那個師姐的微信上。 可是還是有點不放心,其中一只白鯨還得了抑郁癥。這頭白鯨吃的是死魚,時常要表演,精神狀態(tài)不好。盛夏不放心,裝了一瓶藥后,就往那家水族館去。她今天在一個員工進出的側門那里悄悄放了一塊紙皮,這樣她就能從外面進入。而且還挪動了攝像頭,這樣就拍不到她了。 晚上八點,她戴了口罩,更吧黑色套頭衫的領子豎了起來,頭上也戴一頂黑色鴨舌帽。一切挺順利,她很快就溜了進水族館,融入夜色中去。 “大白!”她輕聲喊,大白很快就從水池里躍了出來。她憐惜地摸了摸它的大腦門,其實今天白天她已經(jīng)拍下了很多視頻。有問題的鯨豚,水族館都收起來了。她過幾天就把視頻資料發(fā)給媒體,讓其曝光。 她將藥從衣袋里拿了出來,喃喃:“來,乖,張大嘴。這是一位美國生物海洋學家配制的秘方藥。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印第安人。你吃了藥,明天就能打起精神來啦!” 大白很乖地長大了嘴,她把藥倒進去。并道:“大白,你放心,我一定盡我所能,救你還有別的鯨豚們出來!” 大白把水里飄著的一只皮球頂了過來,想和她玩。 她摸了摸它頭,“大白,我得走了。我本來就是偷偷進來的?!?/br> 它一副想哭的樣子,叫聲凄涼。盛夏不忍心,將球拋了出去,大白馬上游過去揀,然后又用頭頂給她。 盛夏悶悶地和它玩了幾盤。 它是一只剛成年的白鯨,年紀還小,如果在野外,可以進行繁殖了,可是如今只能困在這小小的空間,還得了抑郁癥。但它又是那么的依賴人,過于依賴人的鯨豚,放歸前做很長的時間的野化訓練,這些都需要專業(yè)的人士、大量且長期的時間,以及金錢。 而金錢,往往才是決定一切的! 內袋突然震動,她摸了摸濕淋淋的手,拿出手機一看,是明雪打來的。 “糟了!我沒和叔叔打招呼,就消失了一整天。他又要擔心了!”盛夏又摸了摸大白,和它說了拜拜,正要走。卻被它一口咬出了衫下擺。她哭笑不得,道:“我明天買門票進來看你好不好?!” 它舉高嘴,想要和她親親。這是被馴化后的結果,它喜歡這樣和人類互動??墒怯H吻,人類含的細菌,經(jīng)常導致它們患上口腔潰瘍。這只大白就有。 盛夏隔著口罩和它極輕微地碰了碰,它高興得唱起歌來。 但盛夏只覺得它可憐。 她正要走,忽然一道光遠遠射了過來。那人大喊一聲,“誰?!” 盛夏急得立即邁開大長腿,飛快地跑了起來,但居然出動了叁個保安來回包抄她。她被逼到一處矮墻下,眼看著沒路去了,她一個飛撲,扣住墻上的一點突起,從兩米的墻頂翻了過去,一跳下去,才發(fā)現(xiàn)剛好就到了來時的側門。她猛地提速,從側門離開,更順勢帶走了那塊紙皮,不留下任何證據(jù)。 她飛快掏出鑰匙,一插上,頭盔都沒戴,機車就直接躥了出去。 她簡直是上演生死時速一樣,將引擎開到最足最響。 后來,那群保安被她遠遠拋在身后,她沿著海岸線一路狂奔,感受極速與烈風,興奮得只想大叫。 等到前方車前燈一閃,她才驚覺不妙,那好像是小叔叔的車…… 她立馬減速,可是遠處傳來了警笛。 盛夏:“……” 她沒有戴頭盔,這次得罰不輕,搞不好還會被扣執(zhí)照。 一瞬間,她頭疼。 明雪已經(jīng)走到了她面前來。 一向溫柔的他,此刻臉色很難看。 他一把將她從車上拽下來,機車轟一聲倒地,而頭盔從車尾箱里滾了出來。 “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盛夏?” 他厲聲:“我只求你一生平安喜樂,可是你連命都不愛惜?!?/br> 他是前世未有的嚴厲。 盛夏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小叔叔不開心。她雙手捏住耳朵,軟聲討好:“小叔叔,我知道錯了。別不理夏夏。你就狠狠地罵我吧!罵完還要理我好不好?” “我懶得搭理你!”明雪是真的動了怒。 他撇開臉,不想對著她。 這時候,警察到了。 警察追問她為什么不戴帽,并超速違規(guī)駕駛,盛夏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 這時候明雪又開始護短了。 他給律師團打了個電話。 嚴律師居然在十五分鐘就趕到了現(xiàn)場,讓盛夏目瞪口呆。 她嘖嘖有聲,換來的是明雪的一記眼風。 她立馬扮乖,又去揪自己耳朵。小雪叔叔這次真的很生氣啊…… 她故意嬌嬌地道:“小雪叔叔,夏夏知道錯了。你就別氣了。您老氣壞身體可怎么行!” “你!”明雪聽不得這個老字,一下子被她激得說不出話來。 嚴律師摸了摸鼻尖,繼續(xù)和交警打交道。然后十分鐘后轉過來說,“明先生,小姐,你們先回去吧。剩下的我來處理。有需要時,我會親自陪小姐過去。請放心?!?/br> 于是,盛夏去扶起機車,正要走,卻被明雪一把扯上了車,塞進了后座,他一踩油門,車風馳電擎地跑了。 這車,完全反應出了此刻明雪的狂怒。盛夏摸了摸鼻尖,好意提醒,“小雪叔叔,你超速了?!?/br> 明雪瞪了她一眼,才將車減速。 她知道,他心里已經(jīng)沒氣了,只不過面子上過不去而已。她趴到他車靠上,臉幾乎貼著他臉,嘻嘻笑道:“小雪叔叔,我的機車還在那里躺著呢!” 明雪淡淡地:“不要了!” 她吹了聲口哨,“小叔叔真壕!那車是寶馬機車,五萬塊呢!而且還是我存了一年工資才買的!” 明雪揉了揉眉,給嚴律師打了個電話,“把車載回去?!?/br> 盛夏親了親他后頸,啵一聲,她笑:“小叔叔最好啦!嘻嘻,下次我載你兜風呀!我車技賊好?!?/br> 明雪油鹽不進:“我老了,心臟受不住刺激!” 盛夏眼珠子骨碌碌轉,一口一個甜:“我家小叔叔正當盛年呢!哪里老了呀,我瞧著,哪里哪里都不老嘛!”說著,眼睛像激光往他身上四處掃,趁機調戲他。 明雪臉一紅,嚴肅道:“坐好!” “哦,”她撇了撇嘴,坐好了,于是開始講她這一天的見聞和行為。 明雪起初還很生氣,但后來也就沒了氣。他知道,她對海洋生物的熱愛的。他能懂她。他只是嘆:“夏夏,下次別這樣了。很危險。” “會的啦!夏夏向你保證!”她開始討好,“那你不要再生氣好不好?” 明雪沉默了一下,說,“解決事情可以有很多種方法。你遇到問題,可以和我說,夏夏,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的。” “好的。我真的會的啦!以后也會愛惜自己。小叔叔,你就別再生氣啦!” “好。夏夏,我不氣。你要學會愛自己?!?/br> “知道啦,小叔叔!” 明雪嘆息:“夏夏,我只想保護好你,你也保護好自己。我想你好?!?/br> 最后那句“我還想逗你開心,逗你笑?!痹谒烬X間轉了轉,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只是她的長輩,他說這樣的話,不合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