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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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電話掛斷,她沒著急馬上進(jìn)屋。 漫天飛雪洋洋灑灑的落下,飄在屋檐,地面,枯草,覆蓋了整個世界的純白。 她仰頭看著天,感受冰涼刺骨的雪花與肌膚交融,寒風(fēng)輕輕吹過耳邊,那一瞬間的寧靜,仿佛天地間獨(dú)留她一人。 昨天上午,她擰著空的行李箱,盛裝打扮去見蘇明越。 男人見她前來萬分欣喜,甚至還有幾分勝利者的輕狂,平時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竟主動要求幫她提行李箱,她笑著同意了。 結(jié)果擰上去,竟是個空箱子。 “你”他微微詫異。 “我知道你這人固執(zhí),總得帶點(diǎn)什么回去才罷休,所以,這箱子送給你,反正我以后也不需要?!?/br> 蘇明越眸底逐漸陰冷,拽住行李扶手的手指青筋乍現(xiàn),“你想好了,確定要為了這種人拒絕我?如果叔叔阿姨知道這件事,他們” “他們怎么想,我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br> 女人喘息急促,清冷的目光分外犀利,“你但凡對我了解多一點(diǎn),都不會蠢到想利用他們來牽制我。我上一次見他們還是5年前,如果他們對我真的有那么重要,還會需要你從中當(dāng)傳話人嗎?當(dāng)然,如果你覺得干這種事不會掉價,你盡管去打小報告好了,我根本不在乎?!?/br> “枝南。”他嗓音放輕。 “我今天來這里,完全是基于東道主送客的禮貌。順便再告訴你,愛情并不是一樁生意,不是你用多少詭計就能輕易得逞的,這件事沒有任何人能夠勝券在握,包括你?!?/br> 轉(zhuǎn)身離開前,她背對著他,視線探向那條蜿蜒悠長的窄巷子,手心拽緊直冒熱汗。 “蘇明越,你的世界很大,只容得下你一個人。他的世界很小,只看得見我一個人?!?/br> “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惹他。 她微微一笑,“我這個人,護(hù)內(nèi)?!?/br> 傲慢自大的蘇明越千算萬算沒算到,那天他在魏東家說的那番話,恰好被門外跑來送東西的齊齊聽個正著。 所以,他才會被為男人抱不平的小胖子砸了一筐臭雞蛋,活該。 所以,那些話最后理所當(dāng)然落到賀枝南耳朵里,更活該。 賀枝南從不認(rèn)為自己是個勇敢無畏的人。 可在保護(hù)魏東這件事上,她毫不遲疑,仿佛擁有前所未有的力量。 愛是相互的。 她欣然接受他的保護(hù)。 她也甘愿做他的保護(hù)傘。 那晚,夜很深,屋外大雪紛飛。 魏東臨時去了趟鎮(zhèn)上幫朋友處理事情,回來時已過11點(diǎn),他以為這個點(diǎn)她已經(jīng)睡了,誰知洗漱完回房,她還窩在床上看書。 “還不睡?” “等你?!?/br> 她輕輕合上書,把自己藏進(jìn)被子里,只露出一個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你今晚不讓我跟,是不是會小妖精去了?” “我疼你一個都來不及,哪有那個閑工夫?!?/br> 他唇角笑意不散,掀被子上床,自然地把她摟過來抱在懷里,摸了摸她的頭,“怎么,有話跟我說?” 賀枝南輕輕點(diǎn)頭,昂起下巴看他深邃黑亮的眼睛,一本正經(jīng)的問:“魏東,我是不是不可以喊你哥哥了?” 男人微微怔住,她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栐捵屓擞行┎恢搿?/br> 他前思后想,最后誠實(shí)回答,“可以,但我不愛聽?!?/br> “因?yàn)樘K明越?” “咳。”他別過臉,喘息聲錯亂,“嗯。” 她見他愿意溝通,不像之前那般各種裝深沉,故作不經(jīng)意的問,“你吃醋???” 魏東垂眼,耳根紅了,“有點(diǎn)兒?!?/br> “就一點(diǎn)?” “很多,行了吧。” 她笑得花枝招展,嬌滴滴的在他胸口滑圈,“你別那么小氣嘛,小時候的事我哪記得,比自己大的人都喊哥哥,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專屬?!?/br> “我知道?!?/br> 可知道歸知道,男人還是幼稚地想爭個獨(dú)一無二。 賀枝南看清他淡然外表下的羞澀,故意湊到他耳邊,嬌聲問:“那我喊你老公,你愛聽嗎?” 男人心頭狂喜,笑得差點(diǎn)遮不住,面上裝淡定,“還行。” “可是“老公”這種稱呼,床上叫還可以,床下容易引人誤會。” 男人陷入沉思,微微皺眉,明顯上套了。 “的確不合適,這玩意得領(lǐng)證了才能叫?!?/br> 她倏地坐起,兩手捧著他的臉,眼底冒著星光,一本認(rèn)真。 “要不,我們領(lǐng)證吧?!?/br> “” 他仿佛遭雷擊,目光呆滯地看著她,腦子轉(zhuǎn)不過來了,半天才憋出兩個字,“不行?!?/br>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魏東呼吸都是麻的,頭腦混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認(rèn)識我才多久?萬一我之前是裝的呢?萬一我有不良嗜好,萬一我違法亂紀(jì),萬一我我” 她盯著他泛紅的臉,強(qiáng)行憋笑,“還有什么,你一次性說完?!?/br> “等會兒,我出去抽根煙緩緩?!?/br> 他頭暈?zāi)X脹,掀開被子就要往外走,緊追不舍的女人一下蹦到他背上,死皮賴臉的當(dāng)人形掛件,甚至還惡劣的在他耳邊吹熱氣。 “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 “那為什么不可以?” “太草率了,你應(yīng)該再多考察我一下,確定我是合適的” “我確定,特別確定?!?/br> 魏東鬧不過她,微微闔眼,胸腔內(nèi)的心臟不受控地狂跳,“你先下來,我去抽根煙?!?/br> “我陪你去?!?/br> “南南?!彼脸涟l(fā)聲,人都要炸了。 她笑著咬他發(fā)燙的耳垂,“你是不是害羞了?” “怎怎么可能?!?/br> “那你臉紅什么?” “我那是黑?!?/br> “可是,耳朵也紅了?!?/br> 她笑瞇瞇的撥弄guntang的耳朵,小手摸到他胸前,感受他炸亂的心跳聲。 “魏東,我沒開玩笑,也不是逗你玩,我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的建議。” 男人靜靜看著緊閉的木門,沒吱聲。 “我想過了,如果我們都沒有安全感,干脆就用這種方式捆綁在一起。這樣,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突然離開,我也不擔(dān)心你會拋棄我?!?/br> 他笑而不語,沉默了很久。 周遭突然安靜下來,她開始有些心慌意亂,唇瓣張了張,還想說什么,男人突然將她放在床邊,俯身壓下來,兩條粗壯的胳膊強(qiáng)勢撐在兩側(cè),深諳復(fù)雜的目光直視她的眼睛。 “南南,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我都不會拋下你?!?/br> 她腦中晃過一些破碎的片段,睫毛垂落,“萬一我突然性情大變呢,萬一我傷害了你,萬一” 有人堵住她的后話,吻很輕,唇很燙。 “沒有萬一。” 男人伸手抱她入懷,溫柔的撫摸她的背,“捅在你胸口的那些刀,你拔出來,全插在我身上,我皮糙rou厚抗得住。” “魏東” “我已經(jīng)收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禮物,我很知足?!?/br> 他輕笑了聲,哄人地低語,“別著急,我遲早都會是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