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懶夫妻 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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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忽然在路邊停車,搖下車窗露出半張臉,聲音有點賤兮兮。 方正強微笑:“徐老板是去看店鋪?” “對啊,你這是去干什么?”徐川往后一靠,抽出根煙給他。 方正強這會兒可謂是臉上笑嘻嘻,心里卻恨不得把徐川戳出幾個窟窿來。 我干什么去你不知道? 他僵笑咬牙接過煙,直接放耳朵上夾著,聲線平穩(wěn),答非所問:“出了點事,要去處理?!?/br> 徐川挑眉:“那就祝方老板馬到成功?!?/br> 靠!方正強腮幫子都快被他咬酸了,他從未見過徐川這么厚顏無恥之徒,明明是你舉報的我,如今還敢若無其事的和他說話! 兩人如今并未撕破臉,在外碰上面時還會握手交談,只有兩人才知道彼此心中都憋著股勁兒,都想把對方搞下去。 方正強如今對外是個厚道人,經(jīng)常提起自己愿意照顧弟弟生意,弟弟卻不愿的事。 順帶隱約透露自家老爹死的時候,弟弟還在外瀟灑著,第二天才回來的事,最后感慨一聲長兄難為啊。 這話氣得方正明青筋暴起,屁,他爹死的時候他在外省呢,第二天回來時才得知此事。 方正明若懂得“綠茶”、“白蓮”這兩個詞在后世的含義,必定會啐他一句:你特么就是個老綠茶,老白蓮! 也只有徐川這種人才能治你! 確實,徐川兩句話就把方正強氣得牙癢癢,他反而瀟灑揮揮手,開車離開。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從前我被你搞得暈頭轉(zhuǎn)向,這種罪你也得受受才行。 還有句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自己給人遞的把柄,就別怪別人利用。 徐川也認識記者,等方正強今天去交完罰款,明天就把他的事兒捅出去。方正強估計是還沒想到這茬,他覺得徐川沒那么“jian詐”。 然而徐川就是如此“jian詐”。 孟松青在店鋪里指揮著,如今店里正在搞最后的衛(wèi)生。 店鋪開在人流量大的街邊,總共兩層樓,站在店鋪外透過大窗戶能瞧見一張張的桌子。等到晚上燈一開,這里便是整條街最明亮的地方。 他說:“人手已經(jīng)培訓好,明天盧飛來就來。另外那家得這個月月底才能開,已經(jīng)讓潘然去那兒帶著人培訓了?!?/br> 徐川點點頭,四處望望,又摸摸窗戶看看有無積灰,然后慢慢走到后廚去。 大堂上的員工忍不住瞥向這位幕后老板,趁著孟松青陪著徐川進去的空隙,偷偷交頭接耳。 有個女孩說:“老板瞧著很年輕?!?/br> 旁邊姑娘道:“不知他往后會不會常來?!闭f著眼睛緊緊看向后廚方向。 另一側(cè)的男人也沒挪眼:“咱們這也算總店吧,老板應該會常來的?!?/br> “北海那邊的才是總店,老板親自掌廚?!庇袀€歲數(shù)大點的人這么說,“我們胡同有個姑娘就在總店那里上班,不過從今年開始老板慢慢退下來,據(jù)說在專門帶徒弟,咱們這里來的掌廚,就是老板的徒弟?!?/br> 他說的時候眾人都聽得入神,這不禁讓他有些洋洋自得:“我們胡同的姑娘還說,老板最近又準備收徒呢,由老板一手教出來的,往后得是嫡系弟子吧?!?/br> 這個行當,特別講究師傳。 古話說:天地君親師。這個行當?shù)膸煾福堑卯斪龅诙€爹來孝敬的。 而徐川還不到三十歲,竟然就能開師門收徒弟,這震驚不少人,也給徐川添上幾絲神秘色彩。 覺得他神秘,漸漸就有崇拜。程寶珠本以為自己治病救人才是最受崇拜的,哪曾想是徐川這個廚子先勝出,簡直氣煞人也! 大堂里有的姑娘眼睛都亮了點兒,囁嚅說:“也不知道我們女孩能不能去?!?/br> 那個男人笑道:“你肯定不能,其他女孩說不準。” 眾人疑惑,這怎么說? “人家要招的是18歲以下的人,還得有基礎的,男孩女孩倒是沒規(guī)定,不過我想著應該還是收男孩?!?/br> “憑啥?”有姑娘不服地咬著嘴唇。 “老板是男的唄,人家都家室的人了,據(jù)說對他妻子好得不成,肯定不愿意收女徒弟?!?/br> “哼,是你想得太齷齪。” “不信你自個兒試試,要我說這樣還不如去老板娘的藥膳館干活呢,老板娘那里倒是指名道姓收女生……唉,可人家要是上過大學,專門學醫(yī)出來的才成,說來說去還是要有技術(shù)?!?/br> 如今普通人也曉得,技術(shù)學歷越來越重要。 徐川還在后廚中仔細觀察,做餐飲的,他最害怕后廚出事。 他瞧了兩遍后才離開,緊接著又去找相熟記者,把最看不得這些“國賊”的老教授寫的文章交給記者。 徐川自知自己寫不出如此高深的文章,于是找各種關(guān)系了解到這位老教授。 “這問題很嚴重啊,我想跟您探討探討……” 徐川面上滿是憂慮,如是說道。他在人家辦公室里待了一下午,回到家的時候整個人都耷拉著眼皮呆呆木木的。 為啥? “陳教授實在能講,他一個下午喝了整整八杯水,講得我犯困。” 徐川就不是一個能聽長篇大論的人,他在上小學時聽課就能睡著,在空間上課時也需要系統(tǒng)時時提醒。 讓他一動不動聽一下午的課,他強忍著讓自己睜眼讓自己提起精神,幾乎是生不如死。 程寶珠嘲笑:“人家可是頂有名的老教授,別人想聽還聽不到呢。” 若不是徐川送了盆蘭花,用蘭花交了老教授這么個老友,人家也不能跟你掏心掏肺講了一個下午的話。 “哎,那你們具體講啥?”程寶珠好奇。 徐川揉揉腦袋,有些懵:“開始是講如今的形式問題,然后說人心浮躁,后來講什么立法我也給忘了,當時我腦袋里知識超標沒消化,他硬塞進來我也就左耳進右耳出。” 老教授說一句,他就點一下頭。徐川瞅著老教授說得也特別歡,等他出門時還拉著他,從“徐川”變成親切的“小徐”! 程寶珠納悶:“人家沒看出來你不專心?” 徐川繃著臉:“胡說,我真專心著呢!” 專心地不讓自己睡過去…… 作者有話說: 徐好好:我說我為什么上課總想睡覺,這是遺傳,妥妥的遺傳! 第122章 父女爭辯 第二日,一家子上班上學的都碰上休息日,于是皆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昨晚睡得晚,程寶珠從姜四紅那里搞到三張話劇票,吃過晚飯后就帶著徐川和閨女看話劇去。 他們一家對話劇沒有多少研究,連程寶珠這種自詡是家里藝術(shù)細胞最多人也只記得《雷雨》。 “媽,雷雨是啥?說的是打雷下雨嗎?”大閨女趴在徐川背上問。 “雷雨就是……”程寶珠正想得意地擺弄她那記得為數(shù)不多的情節(jié),可,呃…… 《雷雨》確實是具有偉大反封建家庭意義的文學作品,但她不好給閨女講啊。 徐川也想聽,見程寶珠臉上一副為難的模樣就問:“怎么,記不得了?” 程寶珠臉上笑容瞬間消失:“怎么可能!” 如果她記憶沒錯,那么粗俗點說《雷雨》中包含了小媽文學骨科文學,這讓她怎么跟大閨女講呢。 程寶珠訕訕,而后繃著臉,拍了拍大閨女屁股:“書要自己去讀,等你上初中,媽就給你買《雷雨》?!?/br> 大閨女抱緊她爸的脖子,不爽說:“我才小學一年級呢。” 還是個能纏著爸爸要背著走的小姑娘呢! 初中,是個遙遠的詞。 星空璀璨,皎潔的月光照耀在路燈未覆蓋的地方。 新開的話劇院離他們家不算遠,正巧吃過晚飯后也得散步半小時,于是他們一家便走著去話劇院。 三人影子重疊,在走了十多分鐘后閨女就要她爹背著了,拉著徐川的手撒嬌個不停。 她噘嘴說:“學校今天下午有鍛煉課,我腿都酸了爸爸?!?/br> 徐川不為所動:“那還是運動得少了,我們老家哪個孩子像你似的鍛煉半下午就累得走不動道,還要爸爸背?” 老家小孩能在山上田里跑一天都不帶歇的,只有這樣養(yǎng)出來的小孩才壯實。 程寶珠心中嘀咕,其他不說,但她閨女的身體絕對健康。 去年年末有流感,班里大半小孩都中招感冒了,而她別說發(fā)燒,就連咳嗽也沒咳,鼻涕更沒流。 老師驚訝地說:“好好真是個壯牛犢子?!?/br> 于是,徐好好同學就有了個外號:徐牛犢子。 這學期慢慢演變成:徐牛牛。 有時變成:徐好牛。 徐好好同學拒絕這個外號,還跟程寶珠說的時候還抹眼淚呢,惹得程寶珠心疼極了,在徐川“多事”的眼光中,到學校中嚴肅說了不可以再給徐好好取外號。 徐川不解,他小時候也有外號,還是徐懶蟲呢,叫就叫唄,哪里就到要去學校的地步。 程寶珠才不理他,翻個白眼后就去了。然而沒多大作用,聽閨女說還是有幾個人會喊她徐牛牛。 牛牛就牛牛吧,徐好好小同學漸漸接受,她對程寶珠說:“別人喊別人的,我不應他!” 小姑娘雖還是氣鼓鼓地抱著手說,但到底沒再哭,程寶珠沒想到她自己能慢慢看開。 徐好牛同學這會兒“虛弱”著呢,拉著她爹的手搖搖晃晃,程寶珠心中倒數(shù)半分鐘,果然時間一到徐川就受不了閨女纏人的勁兒! 徐川背著閨女的同時還得牽著程寶珠的手,瞧程寶珠嘴角上揚,就說她:“你平時太慣著她了?!?/br> 程寶珠對他這話感到不可思議:“是你自己背的,怎么還賴我了?” 夫妻倆小吵小鬧,講著《雷雨》時,終于到達話劇院。進去之前,得先在話劇院門口買包五香瓜子和南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