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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少,你家小祖宗馬甲掉了 第259節(jié)

    一個個反倒樂的輕松,在辦公室里面又是養(yǎng)花又是喝茶下棋的,最近還迷上了小賭怡情,沒事就拿哪個任務小賭一下,當然壓的都是自家學生,畢竟保本!

    然而,這些人平日里看著悠閑自得的仿佛提前退休了的無用老頭和大叔,但實際上,隨便一個放出去,都能在整個修真界震懾一翻。

    沒辦法,北都就是這么強大!

    反正集體移民,還是以世界位面為單位的移民,確實……挺麻煩的!

    下午的時候,祖盅兒在校長辦公室待了許久,同行的還有各系的院長以教務處主任。

    這些人平日里沒事的時候在學校就是個沒啥大用的閑人,沒辦法誰讓他們家的學生會太能干,架空著架空著也就習慣了。

    小老頭輕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我剛剛在異政部那邊回來,帝都附近的一個鄉(xiāng)下村子里發(fā)現(xiàn)了幾具尸體,都是普通人。原本警方的法醫(yī)斷定是被猛獸受傷,可是后來經(jīng)由武修聯(lián)盟的人查看,那傷口上竟殘留了一道妖氣。”

    “那個半妖族干的?”祖盅兒眉頭微皺,“他們對普通人下手了!”

    “現(xiàn)推測是這樣沒錯,不然武修聯(lián)盟和異政部也不會這么緊張,平日里沒啥大事他們哪敢給封小子打電話,就算再遠,也要聯(lián)系賀聿呢。只是這次出現(xiàn)的太急,賀聿和你小舅根本趕不回來。”

    “封小子回武修聯(lián)盟了?”祖盅兒剛在校長辦公室坐下,小老頭便來了這么一句,只不過是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嬉笑,但是多了幾分沉重。

    誰也不知道小老頭到底活了多少年,只知道整個樺國武修界頂尖的高手行列中,北都的小老頭絕對是算得上一個。

    “恩,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走了。我聽著像是什么地方出了事?”

    不然,樺國的武修界為何可以內斗,但卻嚴令禁止著任何一個武修者傷害普通人,除非真的遇到那些作jian犯科、罪無可恕的普通人,方可當場緝拿,卻也要交到相關部門去定罪,不得私下以個人手段處決。

    相反,武修者都會在危機來臨的時候,自動自發(fā)的去盡自己所能的保護身邊的普通人,這是身為每一個樺國武修者自小便學到的認知。

    “校長是擔心那幫人侵入帝都,傷害學生們?”祖盅兒心知自家小老頭對學生們的愛護,特別是自家的學生,那是真的誰也不能動,動之必死的態(tài)度。

    “對普通人下手!”一旁的羅皓凡眉頭緊鎖,眉眼中帶著一抹狠戾的兇氣,“這幫人是在一步一步挑戰(zhàn)樺國的底線。”

    其他國家可能更注重實力強大且數(shù)量較少的修者,然而他們樺國反倒更加注重數(shù)量龐大且沒什么戰(zhàn)斗力的普通人。

    因為,他們是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一個國家強大光靠武力是沒用的,那些看似普通脆弱卻支撐著樺國大多數(shù)資產(chǎn)流動和科技發(fā)展的普通人,才是他們樺國的底線。

    “是三個五六歲的孩子,還有兩個是成年人,都是一個村子里的,目前尚未有其他線索傳過來,帝京武修聯(lián)盟總部的人和異管局的人已經(jīng)趕過去了?!睌?shù)學系院長面色沉重,眼中劃過一抹不忍。

    五六歲啊,還沒真正的看過這個世界,那幫人怎么下得去手!

    祖盅兒看著小老頭眼底深處隱藏著的悲傷,輕嘆一口氣,抬手輕輕的覆在小老頭的手背上,叫了一個有段時間沒有叫過他的稱呼:“小爺爺,別擔心,這事兒……我來辦!”

    這老頭要是發(fā)起怒來,樺國還真沒幾個能制得住他。

    “各校文院的學生都是咱們樺國的未來,不僅如此哪還有些尚未成長起來的孩子們,無論是天才還是平庸,那都是咱們樺國的孩子,損失一個都注意造成很大的悲傷,也不是任何一個家庭能承受得起的?!?/br>
    祖盅兒聽到這話,突然心里一顫,語氣略顯小心的問了一句:“那個村子里被害的……”

    她做不到護住眾生,但目之所及的,她會盡力!

    惟愿,她的家人能少些悲傷!

    第595章 各方涌動

    祖盅兒知道小老頭很看重自己的學生,當天下午便開始修復起北都地下的防御陣法,同時也去了一趟文院那邊,暗中修了一個子母陣,只要文院那邊出現(xiàn)狀況,武院這邊就能第一時間感應到。

    北都大學地下有著一個十分古老的防御陣,估計有個幾萬年的歷史了,想來應該是第一任校長建校的時候弄得,聽說那個時候這里還是一個靈氣十分濃郁的世界,直到末法時代來臨,這個世界才逐漸變了樣子。

    而知道學校地下有個巨大防御陣法這件事的人,很少,畢竟陣法咒術在這個進入了末法時代幾千年地方,已經(jīng)成為了傳說。

    這段時間,樺國各地除了幾個有大世家坐鎮(zhèn)的大城市以外,各地區(qū)都發(fā)生了不同程度的惡意傷人事件,受害的大多數(shù)都是普通人。

    無論是異管局還是武修聯(lián)盟都忙的一個個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來用,就連莫銀霄都回了莫家去坐鎮(zhèn),只不過臨走之時還是特別去了一趟帝都,難得一個平日里清冷矜貴的人,如同出遠門之前不放心被留守在家中的孩子的老父親一樣,拉著祖盅兒好頓嘮叨,就差把人一起帶走了,當然……洛家和封家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同時,莫銀霄也打定主意將自己的固定住所以及莫氏總部搬回帝都的打算,當然莫家那些亂七八糟,一看就會惹他寶貝女兒心煩的人,那肯定是不會帶著的。

    不過,祖盅兒倒是在武院里發(fā)現(xiàn)了不少擁有陣法師天賦的學生,特訓期間倒是也教了他們一些最簡單的陣法咒術,這放在修真界就相當于一個幼兒期間入門學科,只不過放在這個時代,卻可以在開關鍵時刻救他們一命。

    能做的準備,祖盅兒自認都做的差不多了,再多的……她內心還是有些糾結,到底要不要去做。

    最近這段時間,北都延遲了開學時間,放了連續(xù)特訓三個月的學生會回了各自的家里去探親,留下的只有學生會里一部分家住帝都的學生來處理校務。

    “吃晚飯了嗎?”輕柔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小路上響起,帶著幾分柔情的甜糯。

    “放心吧,一會就去吃,北都的陣法修復好了?”封崇靠在一張看起來有些老舊的椅子上,側頭看著窗外的夕陽,心底的陰郁躁動被耳邊輕柔甜糯的聲音緩緩撫平。

    “當然!”女孩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隨后說道:“還別說,這北都的建校者確實厲害啊,要么自己本身就是個強大的陣法師,要么就是認識這么一個人,這陣法過了幾萬年破損的程度雖然不大,但修復起來那是真的一點不容易,還好我厲害!”

    祖盅兒用了三天時間才將北都地下的陣法修復完善,不得不說這老祖宗留下的東西確實沒得挑,就連她都險些困到依附在防御陣法之上,用來防止有人惡意破壞陣法的陷阱里面去。

    剛從地下室走出來,空蕩蕩的校園里幾乎見不到一個人,大多數(shù)的學生和老師都已經(jīng)回了家,天色漸晚,夕陽如火般染紅了半邊天,清風許多,帶著幾分清爽,同時驅散了悶在地下室三天所產(chǎn)生的陰郁心情。

    電話鈴聲響起,看著手機上的名字,祖盅兒微微一笑。

    這段時間,賀聿、洛凌霄都在外地東奔西跑的忙著處理各種各樣的怪物惡意傷人事件,而帝都的安慰以及臨邊城鎮(zhèn)的案子就成了被留守在帝都的封崇的責任。

    人手不足已經(jīng)成為了所有高層頭疼的問題,就連洛靖韜以及洛家旁系幾個天賦、品性都不錯的都被洛大哥強行拘在了身邊,同行的還有她三表哥那幾個倒霉發(fā)小。

    而封家的幾個孩子,包括封小四和他那兩個朋友在內,就成了被封崇抓去的壯丁。

    “是是是,我寶兒最厲害了,不過北都的建校者……”封崇眉頭微挑,細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好像其中有一個是封家的一個老祖宗!”

    “難怪你家老宅的書房里有那么多古陣法的舊手札,看著就跟傳家寶似的?!弊嬷褍阂贿呁k公樓走一邊笑嘻嘻的跟手機那頭的男人閑聊。

    兩個人一言一語,說的話不甚重要,帶著幾分普通戀人的甜蜜與祥和。

    “按照殘留在空氣中的妖氣以及留下的一些痕跡來看,應該是虎妖。不過聞著就不什么純種妖族,現(xiàn)在倒是可以確定那個組織里面是沒有純種妖族的。”封崇的聲音雖然沒聽出疲憊,卻也讓太過熟悉她的祖盅兒聽出了幾分陰郁的凝重。

    那個男人,最看不得便是毫無反手之力的普通人受難吧!

    畢竟,身為神界戰(zhàn)神,無論過去多少年,無論是不是已經(jīng)半脫離神族,戰(zhàn)神的責任,守護天下百姓的責任,早已融入到了靈魂深處。

    “你現(xiàn)在在哪呢?”祖盅兒推開學生會會長辦公室的大門,走到沙發(fā)上坐下,沒堅持住兩秒,就一副慵懶無骨的模樣攤在了沙發(fā)上,懶洋洋的問著電話那頭的封崇。

    “在帝都東郊附近的一個小村子里,昨日這邊的警方報告,半夜的時候出現(xiàn)了奇怪的叫聲,緊接著就有個晚歸的村民遇襲,這會兒還在搶救呢。我正巧在東郊附近查探,上午的時候就帶著小博過來了?!?/br>
    祖盅兒聽到這話眉頭微皺:“是什東西?”

    “封崇,你什么時候回來?”祖盅兒緩緩的從沙發(fā)上起身,轉身走到窗邊,略顯無意識的看向天邊的晚霞,很美,卻又在今日多了幾分沉穩(wěn)的壓抑。

    “這邊還要往村里后面的山林里深入探查一翻,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東西的蹤跡,實在不行就先派人將村里保護起來,只是這邊能用的人手不夠,估計也要緊急從帝京武修聯(lián)盟總部調人過來?!狈獬邕€是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以他的身體,這些程度根本不會讓他覺得累,只是最近的事情讓他的精神有些乏力了。

    不過,即使這樣,封崇還是笑著安撫手機那頭的女孩,語氣中滿是寵溺的輕柔:“別擔心我,你乖乖在帝都上學,這些事情不需要你煩心,只不過外出的時候還是要多注意安全,別讓我擔心,好不好!”

    第596章 驕縱任性小魔尊

    封崇被封小四叫了出去,聽聲音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線索,祖盅兒掛斷電話之后,一個人默默的站在窗前看著天邊的晚霞。

    火紅一邊的晚霞映在天空中,美的讓人心驚,然而在祖盅兒的眼里那片晚霞當中卻飄動著許許多多的黑色霧氣,看似很遠且十分細微,但卻仿佛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以及,空氣中那若隱若現(xiàn)的熟悉味道!

    是魔!

    即將蘇醒的魔!

    又或者說是即將沖開某種限制的魔!

    只是有一點祖盅兒不懂,每到傍晚與黑夜,空氣中便浮現(xiàn)出來的那股若隱若現(xiàn)的魔氣,為何如此雜亂,其中甚至還夾雜著一些神族的氣息。

    畢竟若是能找到,她大可直接殺過去,將那個想要出來的東西直接摁死在里面,讓他連再聚集力量重新復蘇的機會都沒有。

    這些祖盅兒并沒有跟封崇說,這當然跟信不信任無關,只是有些事情尚未確定,不想讓他跟著憂心罷了,畢竟還在用人類的身份,身邊跟著一堆人,導致了封崇只能用人類的方式去東奔西跑,祖盅兒可舍不得他再勞累。

    而且,那些味道很縹緲,若隱若現(xiàn),有的時候只是一瞬間的飄過,根本讓人無法順著那些氣息找到發(fā)源地。

    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就很讓魔尊冕下煩躁了!

    無論是做人,還是做神,都那么麻煩!

    “老大,我?guī)艘呀?jīng)到北都校門口了!”蘇仨的電話打斷了祖盅兒思緒,也讓她再次冷靜了下來。

    果然……

    祖盅兒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眉頭緊鎖,滿臉的躁郁感。

    那肯定是不行的,她怕她媽哭給她看!

    想到這里,祖盅兒微微一笑,走出辦公樓的那一刻,抬頭看著天邊的晚霞。

    “知道了,我這就出來!”祖盅兒輕嘆一口氣,認命的轉身走向樓下停車場。

    能怎么辦,還能真不做這個人了?

    至于那些讓她糾結的原則問題……

    放屁,魔有個屁的原則,魔本來就是愿意做什么就什么的物種。

    “虧得我糾結了大半天,簡直就是想不開,腦子有病。本尊管你是魔是神,又不是沒殺過。也不對,應該說是……”祖盅兒仰頭看著天邊,自言自語,又好像真的在對著誰講話一眼,沒嚴重的糾結思慮不見,再次換上了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傲模樣,滿是囂張的說道:“應該說是沒少殺才對。反正又不是本尊麾下的魔。外面的……還不是隨著本尊心情,隨便殺!”

    既然這盛世越發(fā)虛無,到處都充滿了污濁的黑暗,那不如就讓她為她的家人和朋友,再創(chuàng)一個干凈祥和的盛世。

    此時,更是完全忘了前幾天那個為了氣某個老頭,也因為自己想不開而滿心戾氣,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絕對不管,更是不在乎外人死活的模樣。

    反正,她是魔,喜歡怎樣就怎樣。

    “都怪你!”祖盅兒沒好氣的抬頭瞪了一眼天空,眉眼中卻少了幾分往日的戾氣與仇怨,多了幾分嬌蠻的任性,一聽就是被寵的恃寵而驕的那種。

    “沒事跑出來做什么刺激誰呢,不就是想讓我?guī)蛶兔??好好說的話,又不是不可以!”心情破開云霧見明月的小丫頭,這會兒樂呵呵的甩著手里的車鑰匙,一邊向著停車場走,一邊自言自語,滿是歡快的樂呵。

    本尊樂意,反正誰也管不著!

    “呵呵!”虛無縹緲的笑聲突然破空而至,讓人找不到方向,卻只一人可聞。

    魔的性子陰晴不定,做事反復無常,素來是隨心所欲,一分鐘一個樣都是有可能的事情,而魔界至尊更是如此,這事兒……縱觀三界誰不知道。

    所以,祖盅兒勾著嘴角,對著天空十分傲嬌的翻了個白眼。

    這時突然聽見,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顫,微微低下頭,總覺得眼眶有點熱,心里也刺刺的,不知道是不是疼卻有點酥麻的感覺。

    “那為父在家等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便召喚司命,或者直接喚你的神司魂將也可,他們……為父都還給你留著?!?/br>
    剛按下車鑰匙開鎖鍵的祖盅兒動作突然一頓,奶兇奶兇仰頭看著天空,一對小巧可愛的獠牙突然出現(xiàn),呲牙咧嘴的對著天空“嘶”的一聲,一臉的驕縱任性:“笑屁啊臭老頭,別以為咱倆的帳清完了。你等著吧你,早晚回去把你那破天凌宮給炸了。沒事少來偷窺我,我警告你哦,要是因為你把這地兒給撐破了,我……我把你九重天都炸了,我讓你當個無家可歸的臭天道,哼!”

    “呵,好!”滿是寵溺縱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nongnong的慈愛。那是祖盅兒從未深切體會的在那人身上感受到的,最多從司命口中聽說而已。

    脾氣看似很壞,惡言惡語卻不會讓人厭惡,反而看著起來奶兇奶兇的,根本無法跟她生氣。

    說到底,都是他這個做父親的錯,在她成長時沒能好好保護她,更加沒能好好地陪伴她,現(xiàn)在他的女兒還愿意跟他講話,已經(jīng)是以前從未想過的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