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打斷腿后我重生了 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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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天的絢爛中,有什么自高高的屋脊一躍而下,因為太輕,便像是一件衣裳被吹了下來,可是她留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纖細的腰肢,翩然的姿態(tài)。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女。 眾人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那仙女兒卻偏了下頭,露出詭異的笑,疾步朝顧誠奔去,一手扯開掛在他身上的女子,露出袖子里閃亮的匕首,刺了下去。 她下手利落狠辣,絕不拖泥帶水顯出半分遲疑。 “咚”,女子被扔進天池,裂開一個窟窿,她一只腳落了下去,嚇得花容失色,大呼小叫。 葉善干脆的松手,冷眉冷眼,正要離開,自腰到肩斜過來一條手臂,捉住她的后脖頸,將她按住。 “為什么來找我?” 血自他的胸口落下,滴滴答答染紅腳下的白雪。 何不憶李恩等人從反應(yīng)不及中回過神,待看清眼前情形只覺得血都凝固了,何不憶一時忘記了害怕,抽出護衛(wèi)的佩刀就要朝葉善砍去。 忽然一道厲呵自他身后響起,顧老太太不知何時到了他身后,后面還跟著一群女眷,大概是被絢爛的煙花吸引來。 老太太伸出兩條胳膊將何不憶攔住,眼睛卻死死盯住顧誠,“不要動!都不要動!” 她看著葉善,這一刻她清晰的意識到,葉善會殺了她的孫兒,也許已經(jīng)要了他的大半條命。 顧夫人性子柔弱,一口氣提了上來,眼淚就止不住流了出來,“善善,你別這樣,你冷靜點……” 葉善大概是想轉(zhuǎn)過頭看她們,顧誠的一只手卻捏著她的脖頸不讓她動。 哭聲和奶奶的聲音讓她的眸色變了變,她看清了顧誠的臉。 他垂下頭,半年多不見,他老了許多,眼窩深陷,臉頰下癟,下巴一截胡子。他的肩背仍舊寬闊偉岸,可厚重的冬衣下仍能感到消瘦了很多。 “我殺了你……”葉善像是找回了神智,仰望他的臉,輕而緩,慢慢道。 “為什么要殺我?”顧誠盯著她的臉,不錯過她任何一絲表情。 葉善抬起手搭上他的左手,這只手握住扎入他心臟的匕首,血正泊泊的往外流,她感受到了血的溫度。 她怔愣,無言。 顧誠嘆息一聲,“善善,我快死了?!?/br> 顧夫人看清匕首的位置,又聽了這么一句話,一口氣沒接上來,直接暈了過去。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的大呼小叫。由此,人們似乎也才反應(yīng)過來,接力般的呼喊太醫(yī)。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那二人。然而眾目睽睽下的二人卻自成世界,不受任何干擾。 “善善,我快死了?!边B日來的憤怒,委屈,思戀不受控制的洶涌而來,他本就是性格熱烈外向的人,做不來冷言冷語的拿腔拿調(diào),嗓子一哽,眼圈就紅了。 “你好歹心疼心疼我,告訴我你為什么來找我?” 葉善的黑眼珠子快速的轉(zhuǎn)動著,帶著一股子將將回神的慌亂,不知所措。 “是啊,你快死了。”她出的手,她的快準(zhǔn)狠她比誰都清楚。 顧誠皺了皺眉,不滿她的遲鈍,他攥緊了匕首,血又流了多些,仿佛體力不支,他搖晃著就要倒下。 葉善抱住他的腰。顧誠同她席地而坐。 “所以你心里還是有我的,你看到別的女人抱著我,你吃醋了,你就要殺了我是嗎?”他已等不及她的回答,自顧自的給了答案。 何不憶聽了這話,啊呀一聲,跪在地上,哭將起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他間接害死了他的好友,他手里握劍,眼睛發(fā)直,橫在脖子上就要贖罪,被侍衛(wèi)眼疾手快的奪下,吵嚷雜亂。 顧誠抽空嫌棄的瞥了眼,烏糟糟的一群人妨礙了他,但無人了解他的心,給他清出一片空地。 葉善仍是有些呆滯的,“我殺了你,我真的殺了你?!?/br> 顧誠的額頭靠過來,抵住她,“你心里有我對不對?你愛我對不對?” 太醫(yī)被宮人架著,奪命的速度狂奔而來,有人低聲輕呼:“太醫(yī)來了!”這話仿佛具有傳染力,所有人都這么說:“太醫(yī)來了!太醫(yī)來了!” 顧誠仿佛沒聽見,只為能死得瞑目,不斷追問葉善:“你到底愛不愛我?你愛不愛我?” 葉善從來都不是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人,她很容易陷在自己的思緒里出不來。然而她眼底的慌亂騙不了人。顧誠覺得她后悔了,是的,她并不是誠心要傷他。她一定是太氣憤了,氣他被別的女人抱! 周遭的人試探著圍攏過來,勸解道:“少夫人,您先放開顧大人,太醫(yī)來了!” “是啊,太醫(yī)來了??!” “讓太醫(yī)看看吧,您瞧顧大人流了好多血。” 這些人想往前來,不可控的因素太多。顧誠等不來葉善的回答,心里著急,忽然朝她身上倒去,氣若游絲:“說你愛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顧老太太一把拉住往前沖的李恩,面露疑惑。 葉善將他抱緊,“……對不起?!彼\心實意的道歉。 顧誠等不來他想聽的話,灰心喪氣,正打算就這么死一死吧。 忽然感到脖頸處有溫?zé)岬囊后w。 “你若不是言而無信我必不會殺你。明明說好了,這一生都要陪著我,你失言了?!?/br> 這句話的作用甚至比“我愛你”效果更好,真情流露,聽在顧誠耳里約等于變相表白了,更何況還有眼淚加持,他從來沒見過她落淚,這簡直是意外之喜。她果然不是捂不熱的木頭,這不,都為他流淚了! 原本都出氣多進氣少的人忽然直起了身子,弓著腰,懟上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看,“你說什么?你舍不得我走?你并不想我走?你并不覺得我是個拖累可有可無?所以你來找我,你惱我怨我恨我對不對?”葉善的一句話給他延伸出這么多內(nèi)容,也只有他了。 葉善的眼淚就那么幾滴,落完她就很好的收拾了心情,這世上的人和事,曾有很多她都舍不得放開,可最后都一個個的離她而去,無人信守承諾。相聚是短暫的,孤獨才是永恒的。她早就習(xí)慣了。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摟住。 顧誠撲在她身上,表情怔怔。她的力量是那樣大,他一時竟無法掙脫。他有時候真是愛慘了她這股說一不二的霸道勁。 “你莫怕,我會將你葬在我的床底下,我活一日便守你一日,我曉得你愛熱鬧,必不叫你孤獨?!贝簏S被她葬在她的小院子里,顧誠也要被她葬在床底下,將來梅梅老死了,她也會將她葬在屋子里,還有很多很多人,齊齊整整的,誰也跑不掉。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有什么誤會解釋不開的。旁人聽了只覺得毛骨悚然的話,落在顧誠耳里就是甜言蜜語。他無比享受的撲在葉善懷里,小孩兒似的,訴說自己的委屈,“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當(dāng)我自作多情來著,我一直想著要給你幸福,如果我可有可無,害你變得不得自由……我心中有愧,唉,總之我想了很多,一下子就鉆進了死胡同……” 顧夫人在太醫(yī)的診治下,悠悠醒轉(zhuǎn),看一眼喋喋不休的兒子,脫口而出,“你怎么還沒死?”當(dāng)娘的當(dāng)然不會詛咒自己親兒子,只是現(xiàn)實和昏迷前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腦子一時打結(jié),問出了這樣的話。 這話點醒了方才要死要活,此刻仍懊惱啜泣不已的何不憶。 他愣了愣,目光定住,忽然起身,往前走了兩步,眼淚還掛在臉上,憤而斥責(zé)道:“顧誠,你搞什么鬼!” 顧老太太揣著一雙手看熱鬧,她剛才也是受了不小的驚嚇,不過看一眾都被唬住的樣子,她反而假裝出一副自始至終都看清真相的淡然模樣,以便將來談起這事的時候好叫所有人佩服她。 顧誠沒被吼住,葉善看了何不憶一眼,松開了顧誠。 她握住他的手強行拉開。顧誠怪不好意思的,攤開手,那匕首刺破了他的手,血都是他手掌的血。刀尖刺破了他的衣裳。 葉善扒他的衣裳,三兩下扯亂衣裳,亮出一塊護心鏡。 何不憶差點氣厥過去,白費了他方才那么多眼淚,他氣得掉頭就走,懶得理這個蠢貨! 李恩真真切切的松了一口氣,身子一個搖晃,扶住上前攙住他的宮人,找了個石墩子坐了下來。 受驚過度,腿軟。 第154章 這半年多來,顧誠的內(nèi)心備受煎熬,所以怎么都好吧,只要葉善肯來見他,無論她說什么做什么他都能給出合理的解釋,然后與她和好如初。就算是她拿刀子捅他的心,他也認定是一件美事——她是嫉妒了,吃醋了,她在乎我才會如此激烈。他的苦楚皆來自他有一顆過分熱烈鮮活的心,這樣的心若是沒遇到愛情也便罷了,可是他遇到了,還是個極不尋常的女子,那要生要死的鬧一場幾乎是早就注定好的。 葉善被顧誠歡天喜地的帶回了家,先頭的不快煙消云散,走哪兒都拉著手,出雙入對,形影不離。 顧家人心理素質(zhì)強大,絕口不提之前種種。老太太耷拉著眼皮子暗自琢磨,這鬧也鬧夠了吧?你死我活的也該交了心吧?往后余生只剩恩愛沒有旁的了吧?那她能否期待個小重孫兒甜甜的叫她一聲太奶奶? 何不憶因為顧誠裝死和他動了真氣,見面裝看不見,背后罵他狗。他立定發(fā)誓,他倆的交情算是完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好了。他大聲的說,叫很多人都知道,似乎生怕傳不到顧誠耳里。 顧夫人見到葉善仍是和和和氣氣,對顧誠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因為那天她也被嚇到了。見他一次罵一次,怪他不叫人省心。但是小夫妻同進同出,顧夫人顧忌葉善,也沒敢大罵特罵,點到即止,也就過去了。經(jīng)歷那么多事,她心里是怕上葉善了。然而當(dāng)善善乖乖巧巧的站她面前,溫溫柔柔的叫她“娘”,低眉順目,顧夫人又感到矛盾。好在還有老顧國公開解她,有些事睜只眼閉只眼也就不了了之了。 相對于看了這場鬧劇的很多人產(chǎn)生的各種不同的心理反應(yīng),顧家老太太就表現(xiàn)的豁達淡然多了。老太太從來不覺得年輕男女為著感情鬧一場有什么可笑的。她年輕的時候熱烈的追求過老顧侯,所以曉得那種激烈的感受。交了心的男女,當(dāng)了夫妻甜甜蜜蜜,往后便不會受感情的苦。夫妻間互相愛護扶持的力量會叫人堅強,叫人心里強大。這樣的強大是充滿愛的,豁達的,樂觀的。老太太是過來人,知道家庭的重要,尤其是夫妻關(guān)系對人的影響。 她??吹揭恍┍徽煞騻蠖坏貌粓詮姷呐?,她們外表看著不好招惹,隨時武裝著能跟人大干一場,實則滿心瘡痍。因為不被關(guān)愛,她就容易控制不住的往別人身上撒氣。甚而當(dāng)了婆婆后,磋磨兒媳,不叫兒子媳婦幸福。某個瞬間,恍然醒悟過來,又覺得滿心苦楚,自怨自艾。 男人比女人要好過許多,可只憑家里做主娶了個回去,相處下來,不合心意。又不愿耐著性子去了解。好嘛,冷戰(zhàn)吧,你不搭理我,我不理睬你。過不多久,在外頭溫柔鄉(xiāng)里找到了理解,體貼,自以為是真愛,忙不迭的跟家里鬧,納了妾。原配夫妻離了心。好好的一家子搞得烏煙瘴氣。 顧誠傷了左手,纏了厚厚的繃帶,提筆吃飯……也沒什么不方便,他不是左撇子,可他愿意當(dāng)自己是個左撇子。 葉善幫他穿衣穿鞋,給他喂飯,所有她能做的,她都幫他做。顧誠很享受被這般對待,以至于有一天,葉善推著木制的輪椅帶他繞著院子曬太陽。梅梅風(fēng).塵仆仆的進了顧府,撲上前就跪了下來,眼淚撲簌簌,上手去摸他的腿,“顧爹,你殘廢啦!” 顧誠的殘廢廢的很有分寸感。葉善沒回來之前,他自個給自個攬事,大事小事雜亂事一肩挑,不叫自己有片刻清閑,費心費力?,F(xiàn)在善善回來了,他想停下來享受夫人的伺候,就沒這個命了。事情攬上來容易,推出去麻煩。他不是那種不負責(zé)任的人,就算將事情交出去,也要找踏實放心的人。朝政大事同他的感情一樣,都不是兒戲。 于是,他每天出門,雄赳赳氣昂昂,像只斗雞一樣,精神頭十足?;氐郊揖桶c瘓不能自理了。 這要是尋常人家,做妻子的肯定要編排丈夫幾句,或者當(dāng)成情趣,照顧兩天就撒手不干了。葉善不會。她感情寡淡,既覺不出夫妻間的情趣,可也不會覺得事無巨細的照顧人是一件苦差事。她喜歡做事。忙碌讓她感到充實,活得真實。 衙門里的事離不開顧誠,他又舍不得離開葉善。他覺得自從上次分開后,他就得了大病,總擔(dān)心一錯眼葉善就不見了。他思來想去還是將她放在身邊放心。他問她,能不能扮成個小廝行走都跟著他。 葉善的眼睛亮了亮。 從她的眼睛里,顧誠看得出,善善似乎很高興這么辦。顧誠看她高興,自個的那份高興又加了倍。 葉善確實想待在他身邊。人人都道顧誠黏人,沒人知道她才是最黏人的那個。顧誠也不知道。任何的留念,不舍都是危險的。心無依處的人一旦遇到可供停靠的港灣,很容易在那塊地方扎根。她隱約意識到了這點,她不說,而由別人的嘴里說出來,似乎這樣,她依舊還是那個淡漠從容的她。 她已記不清自己起初是什么模樣,不過她很會將自己變成別人喜歡的模樣。她會隨意切換各種不同的模樣,或溫柔或深情,仰望自己的夫君,讓他產(chǎn)生自己深愛著他的錯覺。如果這樣會讓他感到滿意和高興的話。她也會在他喋喋不休的時候,隨意的附和上“呀!”“真的嗎?”“好的呢!”“嗯嗯?!北硎咀约河性谡J真的聽。這一招在之前很管用??涩F(xiàn)在顧誠不許她這樣。他不愿再自顧自的說,而要她說。簡單的回復(fù)并不能打發(fā)了他。他非要她說出自己真實的感受。 自從那晚他將她帶回家,不顧自己還受著傷,與她相對而坐,熬了一整夜,敞開了心扉的聊,撬開了她的嘴,他似乎就找到了對付她的方法。 她說,她心里一直記著那次將他丟在地xue的事,她面上早就沒了這回事,她告訴自己不在乎,可心里時刻會想起,他對她越好,她越想起。想起就感到不舒服,總擔(dān)心著什么。 她說,她差不多已習(xí)慣了他跟在身邊,姑且跟梅梅差不多吧,然而他竟然說走就走,她討厭這樣,所以去死好了,死了她就能心平氣和了。 她說,她就是這樣的人,萬事只想著自己,越是危機越想自己,所以她才三番四次的不要他跟著。偏他不聽人言非要跟。好了,她帶著清風(fēng)山眾人先走一步,留下他抵擋杜漸。他又想不開了,尋死覓活了。 顧誠爭辯,他沒有,他沒尋死覓活。只是因為覺得自己可有可無,感到心灰意冷。 葉善望著他,啞然片刻,懂了。真心實意道:“因為是你,我才放心啊?!彼嘈潘羞@個實力能抵擋住杜漸一陣且能全身而退。 顧誠的心中一股熱流涌過,原來是這樣的原因,她是信任他,將后背交給了他。也是,她將謝無苔他們安置妥當(dāng)了,又回頭來找他了。偏他自己鉆進了死胡同,連起碼的自信都沒了。 二人說了許多話,將各自想岔的誤會都解開了。顧誠一面說一面笑,心口熱烘烘的,像熱戀的人一樣,他的感情在“失而復(fù)得”后變得更加熱烈。他的自信又回來了,先前他所想的善善不愛他的“證據(jù)”統(tǒng)統(tǒng)變成了她對自己的“患得患失”。 唯有在乎才患得患失吧,她只是不會表達,并不是真沒有心。 顧誠為這樣的結(jié)果感到歡喜。她一直在改變,只是他太著急了。他不應(yīng)該著急,應(yīng)該多些耐心,多些自信。他發(fā)誓要改變,絕不要這樣的事再發(fā)生,人生短短數(shù)十載,浪費在彼此猜忌誤會中,虛度了光陰,多可惜。 他不僅自己要這樣,也讓葉善如此。他總結(jié)了教訓(xùn),這次的誤會全因各自藏了心事又不主動溝通。以前都是他說她聽,可長久沒有回應(yīng),就算是他也會胡思亂想。所以他強烈要求她不許再糊弄自己,必須說出自己的真實感受。 這可真難為了葉善。張口表達感情,便意味著接納,給了別人走進自己內(nèi)心的機會。而她的心是什么樣子,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又或者說,她早就忘記了該怎么表達自己。表達,接納,交心,信任,這些連接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增進感情的詞都是她一直反感排斥的。她應(yīng)當(dāng)不懂這些才對,最好一生都不要懂。 夫妻間的誤會解開了后,顧誠頭一件事就是將自己裝腔作勢的胡子給剃了。 過完年,他都二十九了,他這個年紀(jì)留胡子也屬實正常。有宅門里十幾歲的少爺開了竅,早早就當(dāng)了爹,這個年紀(jì)都有當(dāng)祖父的。他不能這么干??!瞧著自家小娘子如花似玉的臉龐,他久已湮滅的危機感又席卷而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27 09:08:37~2022-06-30 22:43: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