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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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鄭玉衡應(yīng)該感覺到冷,但他完全沒有寒冷的感覺,一切感官都被觸感牽引著,遲緩、而又敏感得可怕地感覺到——她的手指從脖頸向下,隔著一層衣衫,滑過鎖骨。 往往上一段肌理殘余的癢和熱還未消退,下一段嶄新的觸感已經(jīng)鉆入腦海。 鄭玉衡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被玩弄了,他眼眶發(fā)紅,深深呼吸,低聲求饒道:“娘娘……” “怎么?”董靈鷲聲音溫柔地問。 他的下唇留下一道深深的牙印,半晌才克制著說:“還……還有人在……” “月婉早就退下了。”董靈鷲扳過他的臉頰,不讓鄭玉衡躲避,兩人視線相對,“我親自,也是獨自審訊你?!?/br> 她的眼眸一貫喜怒不顯,深沉如海,但此時此刻,鄭玉衡仿佛做夢一樣從里面望見荊棘叢生的興致,帶著一絲隱而不現(xiàn)的破壞欲。 面對董靈鷲,他不能不奉獻自己。 鄭玉衡低低地道:“我真的是清白的?!?/br> 董靈鷲笑了笑,夸贊他說:“雖然嘴硬,但是很有趣?!?/br> 小鄭大人又委屈,又無助,他也陷入了太后為他設(shè)置的情景當(dāng)中,仿佛真的是無辜被牽連的忠臣小吏,被迫受到了國朝當(dāng)權(quán)者的污/穢審訊。 董靈鷲的手稍微移開,然后視線壓低,看了看綠衣小吏身上制式的腰帶。 上面既無金玉裝飾,也沒有掛著諸多名貴飾品,最多只有一個繩結(jié)、牽著樸素的魚袋而已。這就很好從他的身上往下剝落,有時候,“君子正衣冠”不僅是一種禮儀,也是一種規(guī)訓(xùn),對于深受其訓(xùn)示的君子來說,衣冠不整,就如同被撬開了嚴(yán)絲合縫的蚌殼,被冠以了yin/褻不正的罪名。 蚌殼除去,里面汁水淋漓的本體,只能無助地蜷縮、努力又徒勞無功地藏起脆弱之地。 果然,董靈鷲的手握上這條簡樸素帶時,對方捆綁在刑架上的身軀驀地一顫。 她垂著眼,唇邊帶笑:“鄭主事,你好像也沒有很清白?!?/br> “臣……”他說不出話。 “你長成這個樣子,不就是為了在受審的時候,以色侍人的么?!彼f。 “不是……” “衣帶也綁得這么松?!彼皇秩拥艚庀聛淼膸ё樱硪皇至?xí)慣性地摸了摸他的耳垂,觸碰到一股驚人的熱意——然而只是撫摸耳根,他都跟著顫抖了一息,眼中含著濕/潤的淚。 “你不是有意要勾/引,”她著重地說了這個詞,總體的語調(diào)仍然輕柔,“勾/引我的嗎?” 鄭玉衡難受得要瘋了,他掙動手腕,可完全無法脫離鎖鏈的筋骨,冷白的腕骨上紅痕交錯,傷痕累累,他仰起頭呼吸,修長的脖頸袒露出來,喉結(jié)微動,語調(diào)斷斷續(xù)續(xù):“我不是……我……” “說謊?!彼溃班嵵魇?,你就是這么想的。” 那碗藥是有點兒催動生/情的功效,不過那只是微乎其微的一個效果,其本質(zhì)其實是一碗補藥,不僅不會傷身,還是董靈鷲特意問過崔靈,覺得他在戶部這半個月晝夜忙碌,怕他累得傷元氣,帶來給他補身體的。 只不過在小鄭大人身上,補藥的某些功效似乎強烈了些。 董靈鷲環(huán)過去,手指越過他身側(cè),繞到刑架后方,將上面纏緊的鎖鏈撥弄幾下,在鄭玉衡的耳畔低語:“怎么掙扎得這么厲害?!?/br> 他吸了口氣,聲音發(fā)?。骸澳锬铩竽忾_吧?!?/br> 董靈鷲問:“條件呢?” “臣……臣的一切,娘娘都可以取用。” “哦?”董靈鷲不著痕跡地碰了碰他的命脈,“這個呢?” 鎖鏈嘩啦地一聲驟響,鄭玉衡埋頭整理呼吸,眼睫微微發(fā)濕地黏在一起,他混亂到近乎混沌地想,哪有這樣審訊犯人的?哪有能扛得住的? 他還沒說話,那股奇異、馥郁的香氣再度涌來。董靈鷲捧著他的臉頰,輕輕親了一下他滾熱的耳垂,說:“還不認(rèn)罪伏法嗎?” 鄭玉衡腦海一片空白,跟隨著她的聲音說到:“……臣認(rèn)罪?!?/br> “什么罪名?” “……心懷不軌,”他聲音低啞,“冒犯、勾/引您?!?/br> 董靈鷲滿意了。她伸手解開刑架后方捆在一起的鎖鏈,順便也將他腕上纏著的鏈子一齊解開。 鄭玉衡獲得自由之后,雙手微動,然后豁然間將太后娘娘抱進懷里,他抱得如此緊,攬著董靈鷲轉(zhuǎn)過了半周,將她抵在內(nèi)獄的墻壁上。 下一瞬,鄭玉衡松了松臂膀,以防自己太過著急抱得太后娘娘不舒服,他環(huán)著她,貼面低聲道:“手爐冷了……但我好熱?!?/br> 他把董靈鷲的手抬起來,放到自己身上,而后低首封住她的唇,綿長、深切、像是火焰燃燒般地吻她。 …… 在內(nèi)獄的另一邊。 滿屋子慘嚎叫喊聲,一個比一個凄厲可怖。 被架出來的時候,溫皓成的腿都軟了,他被吊在刑架上,看著這位皇太后的心腹、大殷鼎鼎有名的閻王酷吏。 許祥坐在他面前。 溫衙內(nèi)跟他一對視,魄散魂飛,嚇得六神無主,連忙道:“廠督饒命啊,我根本不知道戶部虧空虛賬的事兒!要不你去問我哥吧,讓我哥救救我,這真的和我沒關(guān)系??!” 許祥淡淡道:“我還什么都沒說,你怎么知道我要問什么事?” 溫衙內(nèi)愣了一下,大聲道:“是那個新來的人告訴我的,他還是廠督你的人!對,一定是鄭鈞之勾結(jié)其他人,你去審審他,一定有線索的!” 他很快又狐疑,鄭鈞之不會是許祥塞進來專門針對他們戶部的吧? 許祥很平靜地說:“有其余的大人替我審了他了?!?/br> “其余的……” “上面的人。”許祥言簡意賅。 “他……他不是走的你的門路嗎?”溫皓成試探問,“也一樣受刑?” 許祥緩緩點頭。 溫皓成忽然心里平衡了許多。就算有能耐又怎么樣?卷進這件事里,多少你也得扒一層皮出去,跟我們有什么兩樣?一想到鄭鈞之也在挨打,他反而松快了不少,覺得自己有個侍郎哥哥,對方肯定會留手。 “許秉筆,”他趕緊招認(rèn),“具體的事我真不知道,這些都是那個姓鄭的小子告訴我的,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說!” 作者有話說: 溫衙內(nèi):反正大家一起挨打…… 小鄭鉆進太后懷里甜甜撒嬌。 溫衙內(nèi):?你xx(因言語過激被管理員許祥踢出直播間) 第65章 許祥審問快結(jié)束時, 杜月婉特意過來一趟,旁聽陪同, 確認(rèn)審不出什么之后, 將這些人說出的口供謄抄了一遍,以作為佐證帶回太后娘娘身邊。 許祥親自送她出去,并問:“娘娘審得如何了?” 杜月婉臉色稍緩,似乎考慮了一下措辭, 才道:“那個新來的主事提供了一些言之有用的供詞, 太后娘娘將他提走了?!?/br> “已經(jīng)放了?”許祥微微皺眉。 杜月婉道:“他是十月初五才來到戶部, 在此以前并無從仕為官的經(jīng)歷, 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 八成跟他沒有關(guān)系,娘娘問完了話,就放他回家了?!?/br> 許祥頷首不語, 估計著恐怕是沒有機會見一見這位鄭主事的廬山真面目了。 杜月婉道:“倉部司的賬目都一并收繳了上來,得知麒麟衛(wèi)抄了玄號房, 戶部那邊連著來問了三遍,他們在你這兒關(guān)押得越久,真正報虛賬、搪塞蒙騙的官僚就會越來越提心吊膽, 到時候不免會露出馬腳,請許秉筆多加看管?!?/br> 許祥道:“想要在內(nèi)獄里對人動手, 世上還沒這個道理。” 杜月婉點了點頭, 又說:“這里頭的人大多是書令史、文掾,至多不過幫著抄個文書、寫寫卷宗,至于關(guān)在這兒的這個衙內(nèi), 也是被人拎出來放在這個檔口兒上的替罪羊。只不過他們都嚴(yán)重瀆職, 許秉筆不必太過念及他的身份, 只要不打死了,全當(dāng)是長教訓(xùn)?!?/br> 許祥道:“奴婢明白?!?/br> 兩人邊走邊說,他一路將女尚書送到刑室之外。杜月婉勸他回去,屈身行了個女禮,便離開了內(nèi)獄。 月婉姑姑走出幾步,見到四匹馬拉著的一架華貴馬車,車簾厚重,四角懸鈴,早已有內(nèi)侍、宮人環(huán)繞,后面還有稍小的三輛馬車,并沒有人乘坐,只是按照皇太后出行的規(guī)定而設(shè),防止刺客和意外所備。 她登上馬車一側(cè),撥開車簾的一角,從車門縫隙里雙手將抄回來的口供筆錄遞送過去。 董靈鷲抬手接過,輕輕說了一句:“回宮吧。” 杜月婉道:“是。” 隨即,馬車轉(zhuǎn)動起來。 車輪轆轆,因避嚴(yán)寒,門很快被合上了,連簾子也規(guī)整得無一絲縫隙。內(nèi)里寬闊廣大,董靈鷲膝下放置著一件半鏤空的金色獸腦炭爐,四腳架在地面上,暖意上升。 窗隙微開,保持內(nèi)外空氣的流通。 她將手懸放在金色獸腦的上方,借著外頭的光掃了兩眼記錄來的口供——果然如同所料,沒什么有用的。 董靈鷲剛看完,手臂一側(cè)就貼上了一段溫暖的身軀。 她動作頓了頓,沒有開口阻止或是斥責(zé),而是伸展開環(huán)抱,容他靠過來。 鄭玉衡環(huán)住了她,低頭埋在太后娘娘肩側(cè),呼吸有點余熱未消:“在車上看字,會引起眩暈之癥?!?/br> 董靈鷲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頸:“那不看了?!?/br> 鄭玉衡黏糊糊地纏了上來。 他換去了綠衣公服,身上是一件繡著竹葉的錦衣,系帶和腰上的佩玉是重新佩戴上去的。方才在里面,太后娘娘只是跟他稍微放縱了一會兒,很快便換了他的衣裳,把鄭玉衡帶到馬車上。 到了車內(nèi),因為四下守在外面的宮侍眾多,他上來討點甜頭,都被勒令忍著聲音。鄭玉衡對董靈鷲這個總是淺嘗輒止的習(xí)慣暗暗生惱,但是他又不能真拉著太后娘娘放縱沉淪——那不是千古罪人么? 董靈鷲每次覺得放松、滿意而收手的時候,鄭玉衡卻剛被撩撥得受不了,總得拋去顏面磨太后娘娘好一會兒,好在董靈鷲次次體恤發(fā)情小貓,寵溺縱容著他,讓他蹭過來又親又舔。 鄭玉衡一邊黏她,一邊還顧忌著聲響,不敢太大聲,低聲輕輕地問:“娘娘回宮之后……還寵幸臣嗎?” 董靈鷲聽這話聽得想笑,她道:“哀家怎么敢玷污國朝的棟梁之才,是不是呀?鄭大人。” 鄭玉衡有點兒著急,抿了抿唇,說:“臣是娘娘的太醫(yī),不是什么鄭大人?!?/br> 董靈鷲道:“無論是哪個,都懷揣著引誘之心,其罪可誅?!?/br> 鄭玉衡把她的手拉起來,放在臉頰上,目光專注,神態(tài)可憐:“等臣伺候過您,再論罪狀吧?!?/br> 說著,他就又湊了過來,熱切膽大地跟她做親密之舉。 懸掛在車檐邊的鈴聲響動不止。車轍壓過雪地,發(fā)出輕微地吱呀吱呀聲,車內(nèi)的聲音掩藏在車輪滾動聲當(dāng)中。 董靈鷲一邊回抱住對方窄瘦但有力的腰身,一邊思維發(fā)散,反省起自己戲弄他的惡劣趣味來,平日里又乖又聽話的孩子,經(jīng)不起逗弄,演變得愈發(fā)纏人起來。 偏偏她還不好責(zé)罰,實是情之所至,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示弱討好,依舊見而憐之。 董靈鷲任由他親了親,隨后道:“戶部這件事,不知道是該說你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不好。第一件事就捅出這么大的窟窿來……好在有我知道內(nèi)情,否則光是被牽連著受審關(guān)押,就要受一陣子的苦?!?/br>